第 5 章
“中也，到了那里，可不能太守规矩。”
中原中也想起首领说着这句话时眼底带笑的样子，是他熟悉的笑。
似乎是年龄变小的缘故，又或者是消失的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现在的首领与过去相比，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我想想……我需要一个十六岁的中也君。”似乎是想到什么，森鸥外眼底浮起一层笑，但又很快消失。
大概想起了太宰治。
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自顾自地“暗杀”首领上位，却又在把港口Mafia推上顶峰后自顾自地去死，把烂摊子丢给他。
最后还导致世界毁灭。
从初见一直到他死亡，中原中也都没读懂过太宰治。
但他知道首领的意思是什么，他需要一个十六岁的，不顾一切的中原中也加入总监部。
所以在感觉到五条悟对总监部的不满后，中原中也“一点就炸”，既完成了首领给他定下的人设，又拿到了情报
与在战斗中肆意大笑的五条悟不同，即使被过分强大的力量击中破坏四周的建筑，中原中也的内心始终保持着冷静。
五条悟没有对他下死手，似乎是故意在扩大战斗波及的范围，中原中也也故作不知，顺着他的意把整个总监部都“逛”了一圈。
看到了许多规规矩矩进门看不到的东西。
而五条悟也看到了中原中也的能力，满意极了——这样的人才一定不能交给总监部！
带去高专！带去高专！
两个人达到了各自的目的，所以默契地放缓了战斗的速度，那些灰头土脸的总监部成员终于能说上话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
这一次，没有被不知哪来的攻击波及，劝架的话终于能完完整整地说出口了。
换任何一个人，在总监部这样做，别说惩罚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但，今天干出这件事的是五条悟。
在总监部高层面前，把整件事全揽在自己身上的五条悟双手插兜，听着高层的谴责，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给不知道该怎么下大惩罚的高层提出建议：“不然把我停职一个月吧，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那一瞬间，高层的脸都绿了。
停职一个月？那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见他们还不满意，五条悟拉起缠在眼睛上的绷带，苍穹般通透的六眼冷冷地看着他们。
“怎么？”他压下嘴角，“还是说，你们又想动我的人？”
意有所指的话让高层想起乙骨忧太，顿时不敢说话了，眼前只是建筑毁了，再多说两句谁知道五条悟能做出什么。
担忧他真的动手，就算不动手，但就像他说的休息一个月，也足够让总监部好受了。
五条悟是不可替代的。
而能和这样的五条悟打成平手，哪怕五条悟放水了……被明里暗里的视线盯着的中原中也垂下眸，想，他们要妥协了。
“哈哈，那什么，总监部的建筑也许多年了，上面的结界术出现问题悟君你就算要帮忙清除，也要注意一下方式吗哈哈！”
“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年轻气盛嘛我们懂……”
最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就是五条悟承担了所有的维修费用，那是一个即使是中原中也都有些瞠目结舌的数字，而听到这个数字的五条悟眼都没抬一下就打了款。
当咒术师都这么有钱吗？中原中也陷入了沉思。
-
听完中原中也描述的事情经过，森鸥外也下意识地探究了一下这个问题。
她很快又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放在正在为她倒酒的中原中也身上。
“之后总监部肯定还会做些小动作，”森鸥外接过中原中也递过来的红酒，抿了一口，“三天后你的定级任务必须完美完成，他们一定会来拉拢你。”
“不能答应，也不要拒绝。”
只靠一方，哪有通吃赚得多。
不过那是三天后要考虑的事情了，今天这件事虽然明面上看过去已经解决了，暗地里还有的拉扯。这几日总监部不会再针对中原中也。
必要的监视却不会少。
这点不重要，不如说她要的就是这点。
“下午我们去一趟希望之峰学院。”森鸥外一锤定音。
人手还是不够啊，得赚点救赎值了。
-
希望之峰学院很大，从正门走进去的森鸥外打量着这个学院，走了大概五分钟才在学院中庭的喷泉旁遇到了第一个人。
一个受了伤，眼睛里透露出绝望和迷茫的少年。
“同学，你好。”
日向创抬起头，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穿着预备科制服的女生弯腰站在自己面前，指了指他的嘴角，把手帕递给他。
“啊，谢谢……”日向创接过那张手帕，不在意地擦了一下嘴角的伤，看着森鸥外，“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也没在上课吗？”森鸥外反问道。
“我……”日向创顿了顿，跟她说也没关系吧，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这只是一次萍水相逢也许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长期积累的压力快要把日向创压垮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作为朋友的七海说，她是本科的天才，和他这种只能待在预备学科的人不一样。
预备学科的学生接二连三的死亡，学校却只想着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日向创不明白，不甘心，可他什么也做不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森鸥外挑了挑眉，坐在他身边：“当然可以，你问吧。”
“没有才能的人也能……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个，”日向创捂住眼睛，“只能待在预备学科的我想这些果然是太天真了吧。”
但有一件事是他能做的。
日向创逐渐下定决心，参加学校的实验，成为所有人的希望。
哦呀，这孩子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本来以为是什么校园霸凌呢。
森鸥外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我觉得你说的这句话不对。”
日向创抬起头看她，眼里闪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希冀。
“这个世界，没有才能的人才是常态。”
森鸥外问他：“你觉得本科的学生怎么样？”
日向创垂眸：“很厉害……拥有我无法拥有的才能。”
“小朋友，都要的话，有点贪心哦～”
日向创愣了一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可我觉得这么想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你有你的目标，比那些庸碌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人好多了。”
当然，自作聪明和固执己见就又是一回事了。森鸥外漫不经心地想着。
“可，我什么也做不到。”
“一个人做不到，但是两个人——”森鸥外抬手按住日向创肩膀，露出夏油杰式温柔的笑，“比如加上我，就能做到了呢？单打独斗要不得啊，少年。”
日向创有那么一瞬心动，但想到不久前他想要进入本科校舍时遇见的阻拦，眼底的光消失了。
他避开森鸥外的视线。
“……做不到的。”
真顽固，森鸥外暗暗咋舌，继续谈心下去也不是不行，但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说实话，她很忙的。
森鸥外：“所以你就放弃了，真可惜，怪不得你只能待在预备学科。”
日向创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森鸥外，觉得此刻她脸上温柔的笑容都令人憎恶起来。
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至少你比你好。”森鸥外耸了耸肩，根本不在乎少年的痛苦。
正是这份不在意，让日向创想起了那位挡在他面前的警备部负责人，毫不在意地把他打道，毫不在意地将他踩在脚下。
那种轻蔑……
“哈！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做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什么用！在这个学校，只有本科的学生才算人，我们都是替代品！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我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凭什么阻拦我？！本科就——”
“啪！”
森鸥外打了个响指，打断情绪失控的日向创。
“所以你想去本科调查学院发生的事情，被阻拦了吗？”
日向创深呼吸了一次：“对，预备科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大家都很压抑。我知道和她们有关联的是一个本科的学生……想去找她确认一些事。”
完全忘记还有一个班主任在等着自己的森鸥外点点头：“嗯，所以我们一起去本科吧。”
她有预感，这件事能大赚一笔救赎值。
“你没听我说吗？我们进不去的！那里的警卫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更何况学校对这件事的态度……总之，这件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日向创有些心累。
倒是森鸥外有不同意见：“谁说我们要走正门？”
走正门不就被发现了，怎么挖出事件真相呢。
日向创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向森鸥外：“别想了，本科的围栏很高，还都是通电的那种，根本没有任何漏洞能随意进去，除非你能飞。”
“巧了，我还真的能飞。”
森鸥外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对日向创说：“带路吧。”
日向创的拒绝还没开口，突然察觉到自己背后多了一个人，顿时汗毛竖立。
他僵硬地转过身，与悬浮在半空中的青年对上了眼。
而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善，日向创咽下一口唾沫。
总感觉再不说些什么……就要被杀死了。
中原中也想起首领说着这句话时眼底带笑的样子，是他熟悉的笑。
似乎是年龄变小的缘故，又或者是消失的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现在的首领与过去相比，看上去轻松了许多。
“我想想……我需要一个十六岁的中也君。”似乎是想到什么，森鸥外眼底浮起一层笑，但又很快消失。
大概想起了太宰治。
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自顾自地“暗杀”首领上位，却又在把港口Mafia推上顶峰后自顾自地去死，把烂摊子丢给他。
最后还导致世界毁灭。
从初见一直到他死亡，中原中也都没读懂过太宰治。
但他知道首领的意思是什么，他需要一个十六岁的，不顾一切的中原中也加入总监部。
所以在感觉到五条悟对总监部的不满后，中原中也“一点就炸”，既完成了首领给他定下的人设，又拿到了情报
与在战斗中肆意大笑的五条悟不同，即使被过分强大的力量击中破坏四周的建筑，中原中也的内心始终保持着冷静。
五条悟没有对他下死手，似乎是故意在扩大战斗波及的范围，中原中也也故作不知，顺着他的意把整个总监部都“逛”了一圈。
看到了许多规规矩矩进门看不到的东西。
而五条悟也看到了中原中也的能力，满意极了——这样的人才一定不能交给总监部！
带去高专！带去高专！
两个人达到了各自的目的，所以默契地放缓了战斗的速度，那些灰头土脸的总监部成员终于能说上话了。
“——住手！！你们快住手！！！”
这一次，没有被不知哪来的攻击波及，劝架的话终于能完完整整地说出口了。
换任何一个人，在总监部这样做，别说惩罚了，不死也要脱层皮，但，今天干出这件事的是五条悟。
在总监部高层面前，把整件事全揽在自己身上的五条悟双手插兜，听着高层的谴责，甚至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然后给不知道该怎么下大惩罚的高层提出建议：“不然把我停职一个月吧，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
那一瞬间，高层的脸都绿了。
停职一个月？那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啊！
见他们还不满意，五条悟拉起缠在眼睛上的绷带，苍穹般通透的六眼冷冷地看着他们。
“怎么？”他压下嘴角，“还是说，你们又想动我的人？”
意有所指的话让高层想起乙骨忧太，顿时不敢说话了，眼前只是建筑毁了，再多说两句谁知道五条悟能做出什么。
担忧他真的动手，就算不动手，但就像他说的休息一个月，也足够让总监部好受了。
五条悟是不可替代的。
而能和这样的五条悟打成平手，哪怕五条悟放水了……被明里暗里的视线盯着的中原中也垂下眸，想，他们要妥协了。
“哈哈，那什么，总监部的建筑也许多年了，上面的结界术出现问题悟君你就算要帮忙清除，也要注意一下方式吗哈哈！”
“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年轻气盛嘛我们懂……”
最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就是五条悟承担了所有的维修费用，那是一个即使是中原中也都有些瞠目结舌的数字，而听到这个数字的五条悟眼都没抬一下就打了款。
当咒术师都这么有钱吗？中原中也陷入了沉思。
-
听完中原中也描述的事情经过，森鸥外也下意识地探究了一下这个问题。
她很快又把注意力拉了回来，放在正在为她倒酒的中原中也身上。
“之后总监部肯定还会做些小动作，”森鸥外接过中原中也递过来的红酒，抿了一口，“三天后你的定级任务必须完美完成，他们一定会来拉拢你。”
“不能答应，也不要拒绝。”
只靠一方，哪有通吃赚得多。
不过那是三天后要考虑的事情了，今天这件事虽然明面上看过去已经解决了，暗地里还有的拉扯。这几日总监部不会再针对中原中也。
必要的监视却不会少。
这点不重要，不如说她要的就是这点。
“下午我们去一趟希望之峰学院。”森鸥外一锤定音。
人手还是不够啊，得赚点救赎值了。
-
希望之峰学院很大，从正门走进去的森鸥外打量着这个学院，走了大概五分钟才在学院中庭的喷泉旁遇到了第一个人。
一个受了伤，眼睛里透露出绝望和迷茫的少年。
“同学，你好。”
日向创抬起头，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穿着预备科制服的女生弯腰站在自己面前，指了指他的嘴角，把手帕递给他。
“啊，谢谢……”日向创接过那张手帕，不在意地擦了一下嘴角的伤，看着森鸥外，“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也没在上课吗？”森鸥外反问道。
“我……”日向创顿了顿，跟她说也没关系吧，反正，他已经决定了，这只是一次萍水相逢也许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长期积累的压力快要把日向创压垮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作为朋友的七海说，她是本科的天才，和他这种只能待在预备学科的人不一样。
预备学科的学生接二连三的死亡，学校却只想着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日向创不明白，不甘心，可他什么也做不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森鸥外挑了挑眉，坐在他身边：“当然可以，你问吧。”
“没有才能的人也能……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个，”日向创捂住眼睛，“只能待在预备学科的我想这些果然是太天真了吧。”
但有一件事是他能做的。
日向创逐渐下定决心，参加学校的实验，成为所有人的希望。
哦呀，这孩子的情绪变化……有问题。
本来以为是什么校园霸凌呢。
森鸥外稍稍提起了一些兴趣：“我觉得你说的这句话不对。”
日向创抬起头看她，眼里闪过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希冀。
“这个世界，没有才能的人才是常态。”
森鸥外问他：“你觉得本科的学生怎么样？”
日向创垂眸：“很厉害……拥有我无法拥有的才能。”
“小朋友，都要的话，有点贪心哦～”
日向创愣了一下：“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可我觉得这么想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你有你的目标，比那些庸碌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人好多了。”
当然，自作聪明和固执己见就又是一回事了。森鸥外漫不经心地想着。
“可，我什么也做不到。”
“一个人做不到，但是两个人——”森鸥外抬手按住日向创肩膀，露出夏油杰式温柔的笑，“比如加上我，就能做到了呢？单打独斗要不得啊，少年。”
日向创有那么一瞬心动，但想到不久前他想要进入本科校舍时遇见的阻拦，眼底的光消失了。
他避开森鸥外的视线。
“……做不到的。”
真顽固，森鸥外暗暗咋舌，继续谈心下去也不是不行，但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说实话，她很忙的。
森鸥外：“所以你就放弃了，真可惜，怪不得你只能待在预备学科。”
日向创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森鸥外，觉得此刻她脸上温柔的笑容都令人憎恶起来。
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至少你比你好。”森鸥外耸了耸肩，根本不在乎少年的痛苦。
正是这份不在意，让日向创想起了那位挡在他面前的警备部负责人，毫不在意地把他打道，毫不在意地将他踩在脚下。
那种轻蔑……
“哈！你和我有什么不同？做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什么用！在这个学校，只有本科的学生才算人，我们都是替代品！没有人会在意我们的死活！”
“我不过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凭什么阻拦我？！本科就——”
“啪！”
森鸥外打了个响指，打断情绪失控的日向创。
“所以你想去本科调查学院发生的事情，被阻拦了吗？”
日向创深呼吸了一次：“对，预备科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大家都很压抑。我知道和她们有关联的是一个本科的学生……想去找她确认一些事。”
完全忘记还有一个班主任在等着自己的森鸥外点点头：“嗯，所以我们一起去本科吧。”
她有预感，这件事能大赚一笔救赎值。
“你没听我说吗？我们进不去的！那里的警卫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更何况学校对这件事的态度……总之，这件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日向创有些心累。
倒是森鸥外有不同意见：“谁说我们要走正门？”
走正门不就被发现了，怎么挖出事件真相呢。
日向创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向森鸥外：“别想了，本科的围栏很高，还都是通电的那种，根本没有任何漏洞能随意进去，除非你能飞。”
“巧了，我还真的能飞。”
森鸥外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对日向创说：“带路吧。”
日向创的拒绝还没开口，突然察觉到自己背后多了一个人，顿时汗毛竖立。
他僵硬地转过身，与悬浮在半空中的青年对上了眼。
而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善，日向创咽下一口唾沫。
总感觉再不说些什么……就要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