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头疼
展昭头疼，该如何同阮红锦说自己比他更了解阮姑娘装模作样！
然而，虽有古怪却无凭无据，不好到处乱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今日这些话切不可同旁人说，你姐姐……我会暗中留意。”
阮红锦点头如捣蒜，“我不会同旁人说的，展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把狐狸精从我姐姐身上赶走！”
展昭：“……”
哪有什么狐狸精？阮姑娘要真被狐狸精附体，连彩云追杀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多半就是病了一场，诸多事想开了。循规蹈矩了二十年，如今厌烦了，随性恣意。
还不算太过，至少面上还装得有模有样。
想了想，问：“你姐姐现在对你不好？”
阮红锦抓抓头，吞吞吐吐：“也，也没有……虽然姐姐比以前严厉了些，对我还是疼爱的……展大人，你要是捉住那只狐狸精，别取她性命，她其实也没那么坏。”
展昭笑笑，“我知道。”
小鬼头！
“回去吧，你爹伤了脚，你姐姐又不在家。你是家中男子，多帮衬着你娘照看家里。”
阮红锦应了，一溜烟跑回去。
展昭这才折返回胭脂铺门口，阮红玉和陆瑶已经收拾妥当出门。
既然要同行，见面不打招呼便说不过去。阮红玉红唇微翘，甜度只有往常一半，“展大人。”
展昭微微颔首回应。
简单寒暄之后便没了下文，连视线都没有交汇。
昨日只说同行，如何出行尚且没有定论。
展昭和陆川自然是骑马，刚一问，陆瑶也骑马。
马在这个时候好比跑车，一般人可养不起。
阮红玉昨日提前约了老王头的马车，已经属于大手笔包车出行。
正打算过去老王头家，就见老王头的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说老王头临时有事不去成了。
阮红玉在心里嘶了一声，怎么搞的？临时找马车也不知道成不成，毕竟算是跑长途。
陆瑶道：“不过一日的路程罢了，我带你。”
展昭和陆川对视一眼，陆瑶的马耐力好，两个姑娘加起来也没有多重，跑一日不成问题。
阮红玉看看天色，要早点出发才是，拖拖拉拉一日怕是到不了。陆瑶都能自己独自来汴京，骑术应该可以。
不做多言，一行人启程上路。
初时还算新鲜，久了就枯燥无聊了。
一是颠簸，二是沿途无甚风景，三是太阳晒。
大夏天颠簸的敞篷跑车跑在烟尘飞扬黄土路上，有一种被无聊广告无限循环的精神折磨。
陆瑶一开始还叽叽喳喳说话，渐渐也不说了，抱怨太阳晒，开始挑道旁树荫跑。头顶偶尔掠过树荫无非心理上安慰点，实则没什么大用。
反倒是好几次总是擦着树掠过，让阮红玉对陆瑶的骑术有了了解，这姑娘到底还是不大稳。
“小四，我们还是走中间吧。”别撞树上了。
“没事，我……”
话没说完，马儿突然刹车嘶鸣后仰，二人险些摔下来。
真让阮红玉说中了，差点撞树上。
展昭和陆川一直跟在后头，见状追上来。
陆川勒住缰绳下马快步过来查看，“小四！你们没事吧？”
展昭随后而来，见小四往道旁树荫下钻就知道要出事。跟阮姑娘来往的这些日子，小丫头越发有姑娘家的模样，也跟阮姑娘学着讲究起来。
太阳也晒不得了。
阮红玉下马，双腿发软，马匹也有些焦躁。陆瑶懊恼，“这树怎么长得不齐？差点撞上了。”
陆川见二人没事，松了口气。
“路这么宽，非要走边上！好好骑。”
陆瑶撅嘴，她不是怕红玉姐晒吗？她自己也热。
牵过马请拍几下安抚，“没事没事，乖哦。”
扭头对阮红玉道：“红玉姐，这是意外，我保证不会了。”
阮红玉心有余悸地过过去，马儿焦躁地踱步避开了她。
诶！这马是嫌弃她？
这锅她不背！又不是她让它差点撞树上的！还是嫌多带她一个重？她不胖好吧？
陆瑶忙抚摸马儿安抚，陆川心说马跟主人一个德行，也是小姐做派！
这匹马是专门给陆瑶挑的，性子温顺耐力也好。可能这些年被养得松懈了。陆瑶一个小姑娘平时不怎么骑马，忽然带两个人，不适应吧？
如今焦躁，再勉强带阮红玉，怕不妥。
怎么办？陆川为难。
他的马匹跟着他走南闯北，耐力体力都强，然而自己跟阮姑娘才相识几日，带她有些不合适。
不由看向展昭。
展昭心中暗叹，只能道：“阮姑娘，我带你吧。”
不然怎么办？
陆川松了口气，“那我去前面瞧瞧，找个地方歇脚。小四，走，我们一道。”
陆瑶还有些舍不得阮红玉，二哥真是的，就不会主动一点说带红玉姐吗？算了，红玉姐看着有些累了，找个地方歇歇也好。
调转马头跟着陆川先走了。
阮红玉看向展昭，心说这气包终于消气了？
展昭定定看她两眼，今日的她朴素了许多，却依旧水灵得扎眼。不知该说什么，她并非不低调，只是条件摆在那。
肌肤瓷白，身形纤细，腰带刻意多绕了两圈，却依旧纤细不盈一握。阮掌柜的担忧不无道理，她独有的韵味不是粗布麻衣能遮掩的。
转身上马，回头示意她也上马。
阮红玉走近两步。
他的马比陆瑶的高出许多，上陆瑶的马她都是踩着阶梯费劲爬上去的，这会儿他让她飞上去？
还当他气消了，是搁这为难她呢！
杵着半天没动作，酝酿了一下情绪，为难地抬头看他，“展大人，我怎么上去？”
展昭倒不至于在这上头故意为难她，是一时忘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利落翻身下马。“不难，我教你。”
阮红玉对他不难的说法持怀疑态度，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他左脚踩右脚就能上天，上马自然不难。
她顶多是身强体健的普通人，马这种超跑都是第一次坐，跟她说不难？
展昭下马，一脚踩着马镫又上了马。
蓝色衣摆翻飞，甩出漂亮的弧度。人高腿长，肌肉绷紧瞬间爆出健美线条，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养眼。
视线不由自主追着那张俊朗的脸，这个角度看，展昭也帅得不行，居高临下垂眸而视带着不多见的柔和。
她都有些痴了，不怪她，是太久没好好打量这张脸。
如饥似渴！
“看清了？”蓝色身形再次下马，拉住缰绳，“你试试。”
阮红玉：“……”
这就示范完了？没有动作要领讲解？她光顾看他帅气了。
走近两步，脸都黑了，马镫比她肚脐眼都高！这是让她上马还是让她劈叉？这种时候他难道不该帅气地抱自己上马吗？
扭头为难地看向他，讷讷地：“展大人，我恐怕……”
展昭也看出来了，她的身量在女子里不算矮，但是同自己比就差了许多，他的马也比陆瑶的高大许多。
罢了罢了，赶路要紧。
他有百八十种上马的方法，却无一种是她能立时能学会的。一个翻身又上了马，低头瞧仰头望着自己的姑娘。
卸了精巧的珠钗，将青丝束成简单发髻，露出光洁额头，一张脸未施脂粉干干净净。眼里含波，俏唇如兰，神情无措无助，杵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临行前阮红锦同自己说的话，暗暗警醒自己，眼前的姑娘惯会做戏。瞧着娇弱无助，只怕自己一同她碰触，虎狼知词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定了定神，道了一声得罪，弯腰伸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娇俏的姑娘带了上来，在自己身前坐好。
然而，虽有古怪却无凭无据，不好到处乱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今日这些话切不可同旁人说，你姐姐……我会暗中留意。”
阮红锦点头如捣蒜，“我不会同旁人说的，展大人，你一定要想办法把狐狸精从我姐姐身上赶走！”
展昭：“……”
哪有什么狐狸精？阮姑娘要真被狐狸精附体，连彩云追杀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多半就是病了一场，诸多事想开了。循规蹈矩了二十年，如今厌烦了，随性恣意。
还不算太过，至少面上还装得有模有样。
想了想，问：“你姐姐现在对你不好？”
阮红锦抓抓头，吞吞吐吐：“也，也没有……虽然姐姐比以前严厉了些，对我还是疼爱的……展大人，你要是捉住那只狐狸精，别取她性命，她其实也没那么坏。”
展昭笑笑，“我知道。”
小鬼头！
“回去吧，你爹伤了脚，你姐姐又不在家。你是家中男子，多帮衬着你娘照看家里。”
阮红锦应了，一溜烟跑回去。
展昭这才折返回胭脂铺门口，阮红玉和陆瑶已经收拾妥当出门。
既然要同行，见面不打招呼便说不过去。阮红玉红唇微翘，甜度只有往常一半，“展大人。”
展昭微微颔首回应。
简单寒暄之后便没了下文，连视线都没有交汇。
昨日只说同行，如何出行尚且没有定论。
展昭和陆川自然是骑马，刚一问，陆瑶也骑马。
马在这个时候好比跑车，一般人可养不起。
阮红玉昨日提前约了老王头的马车，已经属于大手笔包车出行。
正打算过去老王头家，就见老王头的孙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说老王头临时有事不去成了。
阮红玉在心里嘶了一声，怎么搞的？临时找马车也不知道成不成，毕竟算是跑长途。
陆瑶道：“不过一日的路程罢了，我带你。”
展昭和陆川对视一眼，陆瑶的马耐力好，两个姑娘加起来也没有多重，跑一日不成问题。
阮红玉看看天色，要早点出发才是，拖拖拉拉一日怕是到不了。陆瑶都能自己独自来汴京，骑术应该可以。
不做多言，一行人启程上路。
初时还算新鲜，久了就枯燥无聊了。
一是颠簸，二是沿途无甚风景，三是太阳晒。
大夏天颠簸的敞篷跑车跑在烟尘飞扬黄土路上，有一种被无聊广告无限循环的精神折磨。
陆瑶一开始还叽叽喳喳说话，渐渐也不说了，抱怨太阳晒，开始挑道旁树荫跑。头顶偶尔掠过树荫无非心理上安慰点，实则没什么大用。
反倒是好几次总是擦着树掠过，让阮红玉对陆瑶的骑术有了了解，这姑娘到底还是不大稳。
“小四，我们还是走中间吧。”别撞树上了。
“没事，我……”
话没说完，马儿突然刹车嘶鸣后仰，二人险些摔下来。
真让阮红玉说中了，差点撞树上。
展昭和陆川一直跟在后头，见状追上来。
陆川勒住缰绳下马快步过来查看，“小四！你们没事吧？”
展昭随后而来，见小四往道旁树荫下钻就知道要出事。跟阮姑娘来往的这些日子，小丫头越发有姑娘家的模样，也跟阮姑娘学着讲究起来。
太阳也晒不得了。
阮红玉下马，双腿发软，马匹也有些焦躁。陆瑶懊恼，“这树怎么长得不齐？差点撞上了。”
陆川见二人没事，松了口气。
“路这么宽，非要走边上！好好骑。”
陆瑶撅嘴，她不是怕红玉姐晒吗？她自己也热。
牵过马请拍几下安抚，“没事没事，乖哦。”
扭头对阮红玉道：“红玉姐，这是意外，我保证不会了。”
阮红玉心有余悸地过过去，马儿焦躁地踱步避开了她。
诶！这马是嫌弃她？
这锅她不背！又不是她让它差点撞树上的！还是嫌多带她一个重？她不胖好吧？
陆瑶忙抚摸马儿安抚，陆川心说马跟主人一个德行，也是小姐做派！
这匹马是专门给陆瑶挑的，性子温顺耐力也好。可能这些年被养得松懈了。陆瑶一个小姑娘平时不怎么骑马，忽然带两个人，不适应吧？
如今焦躁，再勉强带阮红玉，怕不妥。
怎么办？陆川为难。
他的马匹跟着他走南闯北，耐力体力都强，然而自己跟阮姑娘才相识几日，带她有些不合适。
不由看向展昭。
展昭心中暗叹，只能道：“阮姑娘，我带你吧。”
不然怎么办？
陆川松了口气，“那我去前面瞧瞧，找个地方歇脚。小四，走，我们一道。”
陆瑶还有些舍不得阮红玉，二哥真是的，就不会主动一点说带红玉姐吗？算了，红玉姐看着有些累了，找个地方歇歇也好。
调转马头跟着陆川先走了。
阮红玉看向展昭，心说这气包终于消气了？
展昭定定看她两眼，今日的她朴素了许多，却依旧水灵得扎眼。不知该说什么，她并非不低调，只是条件摆在那。
肌肤瓷白，身形纤细，腰带刻意多绕了两圈，却依旧纤细不盈一握。阮掌柜的担忧不无道理，她独有的韵味不是粗布麻衣能遮掩的。
转身上马，回头示意她也上马。
阮红玉走近两步。
他的马比陆瑶的高出许多，上陆瑶的马她都是踩着阶梯费劲爬上去的，这会儿他让她飞上去？
还当他气消了，是搁这为难她呢！
杵着半天没动作，酝酿了一下情绪，为难地抬头看他，“展大人，我怎么上去？”
展昭倒不至于在这上头故意为难她，是一时忘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利落翻身下马。“不难，我教你。”
阮红玉对他不难的说法持怀疑态度，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他左脚踩右脚就能上天，上马自然不难。
她顶多是身强体健的普通人，马这种超跑都是第一次坐，跟她说不难？
展昭下马，一脚踩着马镫又上了马。
蓝色衣摆翻飞，甩出漂亮的弧度。人高腿长，肌肉绷紧瞬间爆出健美线条，动作一气呵成利落养眼。
视线不由自主追着那张俊朗的脸，这个角度看，展昭也帅得不行，居高临下垂眸而视带着不多见的柔和。
她都有些痴了，不怪她，是太久没好好打量这张脸。
如饥似渴！
“看清了？”蓝色身形再次下马，拉住缰绳，“你试试。”
阮红玉：“……”
这就示范完了？没有动作要领讲解？她光顾看他帅气了。
走近两步，脸都黑了，马镫比她肚脐眼都高！这是让她上马还是让她劈叉？这种时候他难道不该帅气地抱自己上马吗？
扭头为难地看向他，讷讷地：“展大人，我恐怕……”
展昭也看出来了，她的身量在女子里不算矮，但是同自己比就差了许多，他的马也比陆瑶的高大许多。
罢了罢了，赶路要紧。
他有百八十种上马的方法，却无一种是她能立时能学会的。一个翻身又上了马，低头瞧仰头望着自己的姑娘。
卸了精巧的珠钗，将青丝束成简单发髻，露出光洁额头，一张脸未施脂粉干干净净。眼里含波，俏唇如兰，神情无措无助，杵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临行前阮红锦同自己说的话，暗暗警醒自己，眼前的姑娘惯会做戏。瞧着娇弱无助，只怕自己一同她碰触，虎狼知词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定了定神，道了一声得罪，弯腰伸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娇俏的姑娘带了上来，在自己身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