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京的白月光出国后,我作为她的替身上位。

    他兄弟起哄灌酒,嘲讽我:

    "一巴掌扇她脸上,她还得赔笑。"

    "真贱。"

    白月光回国那天,他特意带我一起参加接风宴。

    想再次让那群人羞辱我,用来讨好白月光。

    他语气冷淡:"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种场合,你没有开口的资格。"

    我乖巧应声:"好。"

    他还不知道。

    在场每一个,都已经是我的裙下臣。

    梁怀京生日那天,乔思然的电话打了回来。

    "怀京,我要回国了。”

    他喝了点酒,原本正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扯领带,一瞬间动作突然顿住。

    "听说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养了只小宠物解闷?"

    她轻笑一声,

    "赝品什么的,玩玩就好,可别当真。"

    "不然,我会生气的。"

    电话挂断。

    梁怀京眼里的醉意一点点散去。

    他微微抬起头,捏住我的下巴,像在端详我这张和乔思然几分相似的脸。

    片刻后,他嗤笑一声,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抬。

    我手里端给他解酒的蜂蜜水,被一整杯泼在我脸上。

    "听到了吗?"

    我眨掉睫毛上的水珠,哑声道:"听到了,乔小姐教训得对。”

    "如果她介意的话,我其实可以搬出去﹣"话还没说完,眼前场景突然天旋地转。

    回过神时,我已经被梁怀京拎着手腕,按在了沙发上。

    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冷然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以退为进这一套。"

    "你自己说的,我做得再过分,你都不舍得离开我,因为你爱了我很多年。"

    "有再多委屈,都给我忍着。"

    我眼睫低垂,咬着嘴唇,眼圈渐渐红了。

    好半晌,才低低挤出一个"好"字

    然后成功看到梁怀京眼里渐渐腾起的欲色。

    "思然回来前,你还是先尽一下替身的职责吧。"

    他动作间毫无怜惜,我痛呼出声的时候,也只会伸手捂住我的嘴。

    皱眉低声道:"吵。"

    "安静些。思然不会像你这么娇气。"

    我知道,梁怀京向来是看不起我的。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是作为乔思然的替身。主动贴上去的。

    小时候我们还算是玩伴。

    后来我家突然破产,我搬离了这个圈子,就断了联系。

    再见面,我在高级餐厅端盘子。

    用自己小时候学到的标准英音招呼客人。

    而梁怀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集团太子爷。

    因为乔思然出国的事情,和她大吵一架,闹到赌气分手的地步。

    我凭借着这张和她几分相似的脸,刻意接近他。

    动作笨拙地摔进他怀里时,梁怀京嗤笑一声。

    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大小姐,你以前是最瞧不起我的,忘了?"我眼睫颤了颤,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对不起。"

    "你这张脸,倒和思然有几分相似。"

    他把一张空白支票卷了卷,塞进我领口,口吻居高临下,

    "你可以作为思然的替身,留在我身边解个闷。"

    我没犹豫,点了点头。

    他就笑了:

    "姜砚,你还真是自轻自贱。"

    因为他的态度,他身边的兄弟和朋友也瞧不起。

    我第一次跟着梁怀京去他们的聚会时,一打红白混在一块儿的酒就被推到我面前。

    为首的男人留着半长发,眉眼风流,弯着唇角,温柔地起哄:

    ""喝吧。

    "不喝完,怎么能证明你对怀京的真心呢?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谢停舟。

    我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忽略了他突然沉下去的脸色,只是看向梁怀京。

    他冷眼旁观,漠然道:"你还指望我替你喝吗?"

    那天,我把一打酒全喝了下去。

    耳畔全是那群人的哄笑声:

    "还真喝啊,这么拼。"

    "贱呗,好不容易攀上高枝,不牢牢抓住怎么行?"

    "给她一巴掌,她恐怕还得赔笑吧?"

    那一瞬间,无数念头从我心底划过。所有人都觉得,我如此自甘下贱接他是因为喜欢。

    -﹣我不能露破绽。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到洗手间,吐得天翻地覆,连喉咙里都泛起血沫的腥气。出去后,梁怀京却并没有等我。

    公司有事,他赶着回去处理。

    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我茫然无措地抱着膝盖蹲了下去,在凄清的夜风里打了个寒噤。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带着嘲讽:

    "啧,他不要你了?"

    "你以前不是最看不上梁怀京吗?怎么现在又贴到他身上去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带着讥讽笑意的脸。

    谢停舟。

    残存的酒精让我思维迟滞了几秒。反应讨来后,有些沙哑地开口:

    "我不找他,难道找你吗?"

    醉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

    更像是某种撒娇的意味。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因为蹲得太久,双腿一麻,踉跄着往前扑进他怀里。

    从谢停舟瞳孔的倒影里,我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脸颊带着醉后的配红,眼睫湿润轻颤,像颗甜美而饱满的果实。

    带着刻意引诱的意味。

    谢停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猛地扣住我的腰肢,狠狠按进他怀里。

    伴随着热烈的吻落下来的,是被情欲填满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不好?"乔思然回国那天,他们一早就约好,要给她办一场盛大的接风宴。

    梁怀京特意带上了我。

    "打扮得好看点,让她知道,就算我找赝品,眼光也没那么差。"

    坐在黑色宾利里,他侧身捏起我妆容精致的脸,端详片刻。

    在我低敛的视线中开口,语气冷淡:"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种场合,你没有开口的资格。"

    我忽略两边脸颊传来的隐约钝痛,乖巧应声:"好。"

    隐私性极好的私家餐厅。

    灯光明亮,一派奢靡。

    乔思然穿着黑色的小礼裙坐在正中间,众星捧月。

    她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身上,突然笑起来:

    "啊呀,这不是我们姜大小姐吗?"

    "这么久不见,怎么捡我不要的衣服穿了?你爸妈死得早,没人教会你自尊自爱吗?"

    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收紧。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出门前梁怀京非要我换上的裙子。

    忽然了悟。

    他带我过来,就是专门给乔思然羞辱的。

    她用指尖轻敲下巴,笑眯眯地问四周的几个男人:

    "听说你们每次聚会,她都得站在一边倒酒赔笑,是不是真的啊?"

    一片安静。

    没有回应。

    我抬头快速扫过一眼,没看到谢停舟。

    他今天没来吗?这个念头从我心底一闪而过。

    下一秒,脸上突然一凉。

    乔思然把整杯酒泼在我脸上,放下杯子,笑眯眯地说:"这么好的酒,浇在你这种货色脸上都是浪费了。"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想还手啊?搞清楚,你已经不是姜家那个大小姐了!"

    她似嗔非怒的目光落在梁怀京身上。

    他倚在沙发上,把玩着指间的空酒杯,看着我。

    大概因为醉意,一贯冷淡的人望过来时,唇角微微勾着,眸色慵懒,

    "记住你的身份,自己去收拾一下。"

    我捂着被酒液浸湿的礼服领口,鞠了一躬。匆匆跑出了包厢。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我正低头在水池前洗脸。

    "姜砚。"带着几分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猛地抬起头,从镜子的倒影里看到一个染着白发的高挑少年。

    他叫秦阳,是梁怀京这一众朋友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大学都还没毕业,性格向来随心所欲,桀骜到极点。

    他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我看着他:"这是女厕所。"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眉尾轻挑,扯了扯领口。

    动作间卫衣的领子往下滑,露出颈间那抹我再熟悉不过的暧昧红痕。

    当然熟悉。

    因为那是我昨天留下的。

    我眨眨眼睛,问他:"谢停舟今天怎么没来?"

    然后就成功看到他的脸色沉下去,然后就成功看到他的脸色沉下去,大步走过来。

    扣着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他不来你就关心他的行踪,我都看到了,你刚刚就在找他吧?"

    "姜砚你有没有心,上次我发烧没来,都没见你问过我一句!"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里带上了呼之欲出的不满和委屈。

    我攀着他手臂,正要说话。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姜砚,你在里面吗?"是梁怀京。

    心跳骤停了一拍,我落在秦阳胳膊上的手几乎是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他感受到了。

    于是突然恶劣地笑了:"啊呀,姐姐,我好像忘记锁门了。"

    "就让他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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