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第十天
休养几天后，宋染的脚慢慢消肿。能落地走路，只是右脚不能太过用力。那天台阶不高，她摔得并不严重。倒是顾向南很一丝不苟地遵照医嘱每天勤勤恳恳帮她敷药，盯着她恢复。
请假也没落下多少课程，宋染抽空就补了回来。
日子一点点流逝，进入六月份。上体育课那天课间休息，室友拉着她商量该给她的crush送什么礼物。
操场旁边的香樟树下，宋染靠在沈栀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地回道：“随便送些东西，追男人别花太多钱。万一追不到人，你只能可怜巴巴地在宿舍啃馒头然后看我吃香的喝辣的，流下羡慕的眼泪。”
沈栀思考，“那我送什么，不贵没诚意啊。”
“送些手工做的东西。乍一看起来让人觉得你好上心，实际只耗费一点点功夫。”
“有道理。”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来，宋染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反过来，也同样成立。钱是给男人看的，不是给男人花的。”
沈栀陷入沉默，“我连给男人看的钱都没有。”
宋染：……
沈栀直起腰板，宋染靠在她身上的脑袋猛地落空，差点倒在地上。她单手撑地，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我从大一也没见你谈恋爱。”她目光炯炯扭头看她，“你居然懂这么多？”
宋染愣住，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沈栀不放过她，眼睛微眯，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样子：“大一到现在，追你的人都能绕咱学院一周了。我从来没见你对谁动过心。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在外谈着吧？”
A大自古男生比女生多。他们这届大一刚进来时，单身的学长还有同届的男生各个摩拳擦掌，试图在大一女生中找到另一半。宋染长得好看，新生报道那天就扑上来好几个打着帮助新生的旗帜实际试图脱单的追求者。学长们下意识认为学妹好骗，加上宋染的联系方式后天天嘘寒问暖，问学妹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了解校园。
宋染冷酷地拒绝所有追求者，甚至有些不死心追她半年都打动不了她半分。导致现在别院都知道经管院的宋大美女铁石心肠，难追得要命。
“我没对象。”
顾向南算甲方爸爸，不算对象。
沈栀不信，摆正她的脑袋，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道：“大好年华，对男色就没有半点欲望吗？”
宋染无奈地掰开她的手指，“没欲望，一点欲望都没有。”
隔三岔五被顾向南摁在床上欺负，她那点生理需求早就扔到云霄九天外了。
沈栀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可宋染回答问题时那副闪烁着真诚的眼睛让她根本怀疑不起来。
“仙女就是不一样，对凡人没有世俗的想法。”
宋染听见这话，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然后冲她伸出手，好笑地说道：“什么仙女，我性冷淡行不行?快要下课了，走吧。”
沈栀借她的力站起，也不继续刨根问底，俩人换了其他的话题，并肩走回宿舍。
晚上洗完澡，宋染躺在床上玩手机，冷不丁想起过几天就是顾向南的生日。去年自己不知道他生日，最后在快接近十二点时匆匆忙忙跟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对于顾向南这种不缺钱的男人，她买贵的礼物好像也凸显不出什么心意。想要维持恋爱脑舔狗的人设在生日礼物上当然不能不花心思，联系到她白天体育课对沈栀说的那番话，宋染开始思索。
“叮咚”一声，手机弹出信息，是任晚晚的消息。
任晚晚：[学姐，大后天我过生日，我想邀请你参加我晚上的生日宴会。]
宋染登时翻开手机日历，大后天6月4日。任晚晚和顾向南居然是同一天生日！男女主，好奇妙的缘分。
她刚想答应邀请，转念想到那天顾向南也过生日。根本抽不出时间同时给两个人庆生。
于是只好忍痛拒绝：[不好意思啊，我那天有事情去不了。不过你的生日礼物我肯定会送的。]
任晚晚：[没关系，我收到学姐的祝福就心满意足了。]
宋染看见她这么体贴，心中顿时涌起愧疚，连发几条短信表达自己的歉意。
那边，姜家别墅。
任晚晚回完信息，垂头丧气地摊在柔软的大床上。学姐来不了，她心情跟着变得低落。像是心中缺了一块小角，说不出的沮丧。自从那天学姐扭伤脚后，她再也没见过学姐。本想借着生日的名头，见一见学姐。于是酝酿好久，才鼓起勇气发出邀请。
邀请被拒绝，她此刻觉得难过之极。
学姐会不会因为受伤讨厌自己了？
带着胡思乱想，任晚晚渐渐困意上头，闭上眼陷入睡眠。
宋染考虑两天，否决多种方式，最后在生日当天预定了一家烘焙坊的手作间。该送的礼物两边一份儿都不能少，男女主的好感度她都要刷！
生日当天还有什么能比手做蛋糕更有诚意呢？
之前为丰富她贴心完美的恋爱脑人设，宋染特意去上过几次甜点课。结果当她兴致勃勃在顾向南面前端来自己做的甜品时，他面无表情地睨了一眼，冷漠地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至此宋染再也没去过甜点课。
一上午的时间，她都泡在手作间里。因为有基础，再加上有老师在旁边指导，上手做蛋糕顷刻变得轻松。
宋染拿着装着动物奶油的裱花袋，手腕翻转，朴素的蛋糕胚立刻变得漂亮起来。
她做了两款，送给顾向南的是浅蓝色蛋糕，上面有个棕色小熊带着生日帽，侧边趴着一个白色玩偶熊。任晚晚的那款则是，颜色稍深些的蓝色蛋糕。粉色蝴蝶结挂在侧边，粉红色的爱心聚集在蛋糕上方中央，很少女心。
写好贺卡后，店员帮她打包好带走。
宋染坐上出租车，一手抱着一个蛋糕盒，报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别墅区外，宋染将其中一个蛋糕放在车上，然后跟司机说等她一会儿，转身拎着蛋糕走进别墅区。
别墅区很大，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姜家，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幸好路上遇见一个保洁阿姨，阿姨给她指了条正确的路。
走了大概十分钟，她才看见姜家的别墅。
天气热，宽广的道路上一点遮阴也没有。宋染汗都冒出来打湿额头的发丝。
她掏出手机，拨通任晚晚的号码。那边接得很快，宋染说道:“学妹，我给你送个礼物。你要不出来拿一下?”
她听见任晚晚喘气的声音，似乎是在跑步。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远远得她看见任晚晚小跑着过来。
大门被打开，宋染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汗，跑那么急干嘛。”
任晚晚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以为学姐今天不会来的。”
“来给你送礼物，不过确实今天有事参加不了你的生日宴会。”
她将手中的蛋糕微微抬起，“看，我亲手做的蛋糕。虽然比不上你生日的定制蛋糕，但味道也还不错。”
任晚晚接过蛋糕盒，没想到她会亲手给自己做蛋糕。一时间眼眶发红，感动道:“谢谢学姐。”
这是她今天过生日，得到的第一份真挚的礼物。早上起床后，爸妈还有姜绾就送了准备好的昂贵礼物。没有祝福，像是公事公办，感受不到半分亲情。
宋染看她抱着蛋糕盒，快要哭出来。震惊地愣住两秒，她的生日礼物这么有杀伤力吗？都给女主整哭了……
她不会安慰人，于是干巴巴地道:“我先走了，门口司机还在等我。祝你生日快乐！”
任晚晚擦了擦眼角的泪，吸着鼻子跟她再见:“拜拜，学姐。”
坐上出租车后座时，宋染才感觉活过来，刚在外面差点没热死她。冲这份敬业，女主不得以后在她落魄时大手一挥送她几百万吗？
西苑，
宋染将蛋糕递给管家，向来表情严肃的管家此时脸上笑意盎然，眼角皱纹都被挤出来。
他感慨地说道:“从来没有人对少爷这么用心过。”
宋染:?
你们这二十个佣人是摆设?天天难道上班摸鱼，没用心照顾顾向南吗？
她努力忽视这句相当古早狗血霸总的话，礼貌回道:“向南他高兴就好。”
好恶心，想吐……
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她堕落了。
顾向南下午五点下班，时间还早。宋染忙碌大半天，累得身上汗津津，于是先回房间洗澡再美美睡个午觉。
一觉到四点半，宋染下楼时厨房厨师已经做好相当丰盛的晚餐。
她闲着没事干，索性盘腿坐在沙发上开了局游戏。
接近五点半时，门外传来声音。顾向南回来了。
宋染果断扔掉手机，踩着拖鞋跑到门口。她揉揉自己的脸，调整好最佳状态翘首以盼。
顾向南一开门进来，就看见她弯起漂亮的眼眸，唇角漾着笑意，整个人生动明媚。
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被她的笑整得心间陡然漏了一拍。
等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宋染主动拉起他的手，领着他走到餐厅。
“吃饭吧，我都等你等得快饿死了。”
柔软的手牵住他的掌心，顾向南淡定看了几秒，接着顺势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动作强势地挤入她的指间。
宋染忙着走流程，懒得注意他的小动作。十指相扣，又不是没做过。很多个夜晚，她躺在床上仰头哭着求饶时，顾向南都会在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富有侵略性地扣住她的手腕，慢慢往上移，直至与她十指相连。
宋染让顾向南先坐下，自己则是站在身后捂住他的眼睛。管家很有眼色地从厨房端出宋染准备好的蛋糕盒放在餐桌上，飞快拿走盖子，接着快步离开餐厅，贴心地为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良久，顾向南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那双遮住他眼睛的手，没有丝毫想挪开的意思。
“好了吗？”
“你……你等会儿。”她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还没准备好。”
完蛋了。
她拿错蛋糕了……
宋染生无可恋地盯着眼前画满粉色爱心的蛋糕。上面还插着她给任晚晚特意写的小卡片:祝学妹生日快乐，永远开心漂亮，生活顺遂如意。
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脚踩两条船的渣女，结果船翻了。
宋染:好想去死一死……
请假也没落下多少课程，宋染抽空就补了回来。
日子一点点流逝，进入六月份。上体育课那天课间休息，室友拉着她商量该给她的crush送什么礼物。
操场旁边的香樟树下，宋染靠在沈栀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地回道：“随便送些东西，追男人别花太多钱。万一追不到人，你只能可怜巴巴地在宿舍啃馒头然后看我吃香的喝辣的，流下羡慕的眼泪。”
沈栀思考，“那我送什么，不贵没诚意啊。”
“送些手工做的东西。乍一看起来让人觉得你好上心，实际只耗费一点点功夫。”
“有道理。”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来，宋染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反过来，也同样成立。钱是给男人看的，不是给男人花的。”
沈栀陷入沉默，“我连给男人看的钱都没有。”
宋染：……
沈栀直起腰板，宋染靠在她身上的脑袋猛地落空，差点倒在地上。她单手撑地，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我从大一也没见你谈恋爱。”她目光炯炯扭头看她，“你居然懂这么多？”
宋染愣住，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沈栀不放过她，眼睛微眯，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样子：“大一到现在，追你的人都能绕咱学院一周了。我从来没见你对谁动过心。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在外谈着吧？”
A大自古男生比女生多。他们这届大一刚进来时，单身的学长还有同届的男生各个摩拳擦掌，试图在大一女生中找到另一半。宋染长得好看，新生报道那天就扑上来好几个打着帮助新生的旗帜实际试图脱单的追求者。学长们下意识认为学妹好骗，加上宋染的联系方式后天天嘘寒问暖，问学妹需不需要他们帮忙了解校园。
宋染冷酷地拒绝所有追求者，甚至有些不死心追她半年都打动不了她半分。导致现在别院都知道经管院的宋大美女铁石心肠，难追得要命。
“我没对象。”
顾向南算甲方爸爸，不算对象。
沈栀不信，摆正她的脑袋，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道：“大好年华，对男色就没有半点欲望吗？”
宋染无奈地掰开她的手指，“没欲望，一点欲望都没有。”
隔三岔五被顾向南摁在床上欺负，她那点生理需求早就扔到云霄九天外了。
沈栀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可宋染回答问题时那副闪烁着真诚的眼睛让她根本怀疑不起来。
“仙女就是不一样，对凡人没有世俗的想法。”
宋染听见这话，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然后冲她伸出手，好笑地说道：“什么仙女，我性冷淡行不行?快要下课了，走吧。”
沈栀借她的力站起，也不继续刨根问底，俩人换了其他的话题，并肩走回宿舍。
晚上洗完澡，宋染躺在床上玩手机，冷不丁想起过几天就是顾向南的生日。去年自己不知道他生日，最后在快接近十二点时匆匆忙忙跟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对于顾向南这种不缺钱的男人，她买贵的礼物好像也凸显不出什么心意。想要维持恋爱脑舔狗的人设在生日礼物上当然不能不花心思，联系到她白天体育课对沈栀说的那番话，宋染开始思索。
“叮咚”一声，手机弹出信息，是任晚晚的消息。
任晚晚：[学姐，大后天我过生日，我想邀请你参加我晚上的生日宴会。]
宋染登时翻开手机日历，大后天6月4日。任晚晚和顾向南居然是同一天生日！男女主，好奇妙的缘分。
她刚想答应邀请，转念想到那天顾向南也过生日。根本抽不出时间同时给两个人庆生。
于是只好忍痛拒绝：[不好意思啊，我那天有事情去不了。不过你的生日礼物我肯定会送的。]
任晚晚：[没关系，我收到学姐的祝福就心满意足了。]
宋染看见她这么体贴，心中顿时涌起愧疚，连发几条短信表达自己的歉意。
那边，姜家别墅。
任晚晚回完信息，垂头丧气地摊在柔软的大床上。学姐来不了，她心情跟着变得低落。像是心中缺了一块小角，说不出的沮丧。自从那天学姐扭伤脚后，她再也没见过学姐。本想借着生日的名头，见一见学姐。于是酝酿好久，才鼓起勇气发出邀请。
邀请被拒绝，她此刻觉得难过之极。
学姐会不会因为受伤讨厌自己了？
带着胡思乱想，任晚晚渐渐困意上头，闭上眼陷入睡眠。
宋染考虑两天，否决多种方式，最后在生日当天预定了一家烘焙坊的手作间。该送的礼物两边一份儿都不能少，男女主的好感度她都要刷！
生日当天还有什么能比手做蛋糕更有诚意呢？
之前为丰富她贴心完美的恋爱脑人设，宋染特意去上过几次甜点课。结果当她兴致勃勃在顾向南面前端来自己做的甜品时，他面无表情地睨了一眼，冷漠地说：“我不喜欢吃甜的。”
至此宋染再也没去过甜点课。
一上午的时间，她都泡在手作间里。因为有基础，再加上有老师在旁边指导，上手做蛋糕顷刻变得轻松。
宋染拿着装着动物奶油的裱花袋，手腕翻转，朴素的蛋糕胚立刻变得漂亮起来。
她做了两款，送给顾向南的是浅蓝色蛋糕，上面有个棕色小熊带着生日帽，侧边趴着一个白色玩偶熊。任晚晚的那款则是，颜色稍深些的蓝色蛋糕。粉色蝴蝶结挂在侧边，粉红色的爱心聚集在蛋糕上方中央，很少女心。
写好贺卡后，店员帮她打包好带走。
宋染坐上出租车，一手抱着一个蛋糕盒，报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别墅区外，宋染将其中一个蛋糕放在车上，然后跟司机说等她一会儿，转身拎着蛋糕走进别墅区。
别墅区很大，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姜家，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幸好路上遇见一个保洁阿姨，阿姨给她指了条正确的路。
走了大概十分钟，她才看见姜家的别墅。
天气热，宽广的道路上一点遮阴也没有。宋染汗都冒出来打湿额头的发丝。
她掏出手机，拨通任晚晚的号码。那边接得很快，宋染说道:“学妹，我给你送个礼物。你要不出来拿一下?”
她听见任晚晚喘气的声音，似乎是在跑步。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远远得她看见任晚晚小跑着过来。
大门被打开，宋染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汗，跑那么急干嘛。”
任晚晚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以为学姐今天不会来的。”
“来给你送礼物，不过确实今天有事参加不了你的生日宴会。”
她将手中的蛋糕微微抬起，“看，我亲手做的蛋糕。虽然比不上你生日的定制蛋糕，但味道也还不错。”
任晚晚接过蛋糕盒，没想到她会亲手给自己做蛋糕。一时间眼眶发红，感动道:“谢谢学姐。”
这是她今天过生日，得到的第一份真挚的礼物。早上起床后，爸妈还有姜绾就送了准备好的昂贵礼物。没有祝福，像是公事公办，感受不到半分亲情。
宋染看她抱着蛋糕盒，快要哭出来。震惊地愣住两秒，她的生日礼物这么有杀伤力吗？都给女主整哭了……
她不会安慰人，于是干巴巴地道:“我先走了，门口司机还在等我。祝你生日快乐！”
任晚晚擦了擦眼角的泪，吸着鼻子跟她再见:“拜拜，学姐。”
坐上出租车后座时，宋染才感觉活过来，刚在外面差点没热死她。冲这份敬业，女主不得以后在她落魄时大手一挥送她几百万吗？
西苑，
宋染将蛋糕递给管家，向来表情严肃的管家此时脸上笑意盎然，眼角皱纹都被挤出来。
他感慨地说道:“从来没有人对少爷这么用心过。”
宋染:?
你们这二十个佣人是摆设?天天难道上班摸鱼，没用心照顾顾向南吗？
她努力忽视这句相当古早狗血霸总的话，礼貌回道:“向南他高兴就好。”
好恶心，想吐……
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她堕落了。
顾向南下午五点下班，时间还早。宋染忙碌大半天，累得身上汗津津，于是先回房间洗澡再美美睡个午觉。
一觉到四点半，宋染下楼时厨房厨师已经做好相当丰盛的晚餐。
她闲着没事干，索性盘腿坐在沙发上开了局游戏。
接近五点半时，门外传来声音。顾向南回来了。
宋染果断扔掉手机，踩着拖鞋跑到门口。她揉揉自己的脸，调整好最佳状态翘首以盼。
顾向南一开门进来，就看见她弯起漂亮的眼眸，唇角漾着笑意，整个人生动明媚。
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被她的笑整得心间陡然漏了一拍。
等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宋染主动拉起他的手，领着他走到餐厅。
“吃饭吧，我都等你等得快饿死了。”
柔软的手牵住他的掌心，顾向南淡定看了几秒，接着顺势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动作强势地挤入她的指间。
宋染忙着走流程，懒得注意他的小动作。十指相扣，又不是没做过。很多个夜晚，她躺在床上仰头哭着求饶时，顾向南都会在唇瓣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富有侵略性地扣住她的手腕，慢慢往上移，直至与她十指相连。
宋染让顾向南先坐下，自己则是站在身后捂住他的眼睛。管家很有眼色地从厨房端出宋染准备好的蛋糕盒放在餐桌上，飞快拿走盖子，接着快步离开餐厅，贴心地为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良久，顾向南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那双遮住他眼睛的手，没有丝毫想挪开的意思。
“好了吗？”
“你……你等会儿。”她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还没准备好。”
完蛋了。
她拿错蛋糕了……
宋染生无可恋地盯着眼前画满粉色爱心的蛋糕。上面还插着她给任晚晚特意写的小卡片:祝学妹生日快乐，永远开心漂亮，生活顺遂如意。
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脚踩两条船的渣女，结果船翻了。
宋染:好想去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