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第十七天
作为一名合格的小说霸总，顾向南平时当然有健身的习惯，西苑的别墅里有半层都是他的健身房。
六块腹肌，流畅的肌肉线条……
宋染可耻地心动了
手掌跃跃欲试想要掐一把他的胸肌。但转念想到任晚晚，一时间脑子里天人交战。
说了半天话见她没动静的顾向南顺势低头看去，一只手在自己胸膛上试图微微屈伸。
他神色疑惑，“你在干什么？”
宋染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扯谎道：“你衣服刚上面有个小飞虫，我帮你弄走了。”
顾向南不疑有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继续方才未结束的教导，语重心长道：“以后有人欺负你，要当面报复回去。”似乎怕她被女孩的身份束缚住，他顿了顿补充，“可以拿粉色锤子抡回去。”
宋染又沉默了，想到当时包厢里喝到吐的姜廉和被自己欺负哭的蒋黎，她觉得没必要拿粉色锤子抡人。
精神攻击，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饭桌上，两人吃完饭。
顾向南起身外往客厅去时，瞥见宋染正捧着一块甜点啃。
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厨师知道他的喜好，不会为他准备饭后甜点。很明显这是特意给宋染准备的。
整个顾家，她跟厨子关系最好……
顾向南重新折回坐下，对着她道：“今天晚上回学校吗？”
宋染啃完蛋糕，擦擦嘴，点头道：“明天上午有课，我得回去。”
想留人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迟迟未说出口，顾向南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
对面的宋染正襟危坐，等他开口命令自己不许回。
每次他问自己回不回学校，除非真的有急事才会放人，剩余的基本是走个过场。狗东西，她念大学都快变成走读了。回回双休日，室友都冲她调侃妈宝女要回家了。
餐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宋染和他大眼瞪小眼，眼睛都酸了，对面的男人还是沉默不语。
许久，他出声：“让司机送你回去。”
听见这话，她麻溜起身。怕晚走一步，就被留下走不掉。明天有早八她才不想五点起床，赶去上课。
司机早就候在门外，片刻后门口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瞧着宋染毫无留恋的背影，顾向南欲言又止。最后长串想说的话，变成一道叹息。
很奇怪，他现在甚至无法做到强迫她。看出宋染想回学校，不愿见人失落，于是顺水推舟送回去。明明两人关系刚开始时，他大多数情况下只考虑自己的意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学会尊重她的想法。
这边顾向南还在陷入深深的思考，那边宋染已经回宿舍准备入睡。
她毕竟不是霸总，只是个苦逼大学生，天天赶各种早八以及作业。
周一上午，
教学楼里下课铃响起，乌泱泱的人从里往外走。各种说话声混杂着车声，校园里登时热闹起来。
宋染打着哈欠从一楼的阶梯教室出去，同行的室友沈栀神色羞涩，却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出话。
远处教学楼门口，一个身材欣长，长相清秀的男生立在那儿，还时不时往这边看两眼。
她瞬时了然于心，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那个男生几下。
从外表上看，人还不错。
身侧的沈栀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恨不得直接飞出去。宋染扼叹，开口点破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宿舍。”
话音刚落，沈栀的脸变得更红了，扭捏道:“那我去了？”
“去吧，别有了对象就把我忘在后脑勺。记得多想我。”
“没有，我俩还不是对象!”她着急羞涩地解释。
“哦，那也快了。”宋染顿时摸透他俩的进展。暧昧对象嘛，也算对象。
沈栀没反驳，接着跟她挥挥手再见，雀跃地抬脚走向男生。
他俩说了几句话，并肩离开。宋染收回视线，撑着伞向宿舍去。
六月底的太阳毒辣，她一路挑着树荫走。
道路尽头，一辆很骚气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路口。
驾驶座车窗里伸出只握着矿泉水瓶的手，稍稍用力，空的矿泉水瓶被挤压出发出噪音。
李予鑫神色厌烦地倚靠在驾驶座车门外，没好气道:“干什么，吵死了。”
车里的男人没回嘴，而是用另一只手将鼻梁上的墨镜下拉，露出眼睛，安抚道:“你别急，要不先上来坐会儿?”
“神经。”李予鑫脸色铁青。
是他不想坐吗？姜廉这傻子不在绿荫处停车，偏偏找了个四面没半点遮挡物的路口。今天天气热，头顶的阳光直直照射下来，后背的汗水快把衬衫浸湿了。前两天被他爹毒打一顿，身上还有印记。
尤其屁股……
一坐下就疼，开车来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忍下疼痛。
姜廉见他沉默，当下领悟他是屁股疼，不能坐。
“你可以趴在我车后座。”
李予鑫:……
然后等宋染走过来时，他再撅着屁股爬起来找人算账吗？
那还找什么脸，脸都已经被自己丢光了。
李予鑫闭上眼睛，努力安抚情绪，平静道:“不用，我喜欢站着。”
“切。”姜廉嗤笑一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晒的不是他，屁股疼的也不是他。懒得管闲事。
“她来了。”李予鑫收起吊儿郎当的靠姿，沉下脸色。
姜廉猛地将墨镜推回去，嘴角紧抿。
路过的学生看见昂贵的车标，以及周身发出不好惹气质的两个人。纷纷好奇地扭头看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他们维持着很装的姿势以及持久的沉默，眼睁睁看见宋染缓缓走近，下一秒拐进小路。
李予鑫:?
姜廉:?
一开始以为宋染欲擒故纵，直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视野里。李予鑫急了，大喊道:“宋染!”
声音响彻云霄，正低头看手机的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手机摔地。
宋染缓过神揣好手机扭头。
她讶然，然后果断转头快步向前离开。
在学校里遇见这俩瘟神，绝对没有好事情。
见她走得更快，姜廉匆忙下车，和李予鑫一起追去。
“宋染你站住，不是……你跑什么啊？”
越走越快，最后三人索性跑了起来。宋染在前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猛跑，身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追她。
李予鑫本来屁股就疼，动作一大扯得他鬼叫连连。
姜廉上气不接下气，听见他嚎叫更想骂人:“别叫了。”
这女的吃什么长的?跑步快到他都追不上。
快到宿舍楼底下时，一波女生从楼里出来准备去上课。宋染被迫堵在门口，着急地想挤进去。
肩膀处忽地搭上一只手。
她倏地僵住，背后响起阴冷的声音:“跑啊？不是很能跑吗？”
确实能跑。
年年体测的大学生，身体素质吊打他们这些天天沉迷酒色的二世祖。
他绕到她的眼前，磨牙恨恨道:“落在我手里，你想想怎么给自己收尸吧。 ”
宋染:……好没有气势的威胁。
她眼眸清亮，“这是学校。有保安的。”又指指宿舍楼入口，“里面有宿管阿姨，只要我喊一声，立马能把你摁趴在地上，送进派出所。学校的表白墙也会流传你的照片，说有变态在宿舍楼前骚扰女生。”
姜廉沉默。
因为身体有伤而落后一步的李予鑫，好不容易追上来。
站在一边，平复呼吸，“哪有变态?”
姜廉:……
什么叫猪队友，他此时此刻真想给李予鑫这傻子磕一个，求他别拖后腿。
宋染憋笑，嘴角下去又上来。
姜廉从兜里掏出方才跑步摘下的墨镜，稳稳带好。片刻，他仿佛鬼上身，拽起宋染的手腕。带着浓浓哭腔说道:“别走，我求你别走。”
“宋染，你要的百达翡丽手表、祖母绿宝石和劳斯莱斯幻影，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的。”
他满脸悲痛伸出手指，指向李予鑫，“我兄弟他已经为了你变成瘸子，没关系，后半辈子我会好好养他。”
上午十点多，正是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间隙时间，宿舍楼边来来往往都是下课和要去上课的人。
姜廉闹出的动静太大，不少人目光炯炯驻足吃瓜。
宋染瞪大眼睛。
姜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快恢复悲痛模样，凑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反正我的脸在那天已经全丢光了，不差这一点。而且A大没人认识我，有人认识你啊。猜猜明天A大社交论坛还有表白墙，会不会全是你的风言风语。”
“你之前说的对，法治社会，我不能在物理意义上对你怎么样。可流言鲨人于无形，没人能堵住网上匿名造谣辱骂你的悠悠众口。”
“你能怎么说呢，难道搬出顾向南?让别人都知道你背后有金主?轰轰烈烈的舆论被压，只会适得其反。”
他像一条毒蛇，死死缠绕上来。
“宋染，后悔了吗？如果现在跪下求我，说不定可以放你一马。”
话落，悲痛欲绝的声音重新响起:“求你，别分手。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三个男友，没关系，我可以做小。”
李予鑫被他的演技震惊，这孙子偷偷背着他报了演技提升班吗？
几分钟后，他也反应过来，“我兄弟，这么喜欢你，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看戏的路人中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拍视频，个个表情好奇。
宋染内心冷笑，狗东西玩阴的是吧。她垂眼避开面前两人的目光，表情淡淡。
俩人演得口干舌燥。反观宋染连句反驳的话语都没有。
姜廉内心狂喜，宋染玩不过他，这下算是狠狠出了前几天喝酒的那口恶气。
“宋染，我们和好吧。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备胎……”
话猝不及防被打断。
“姜少爷，您非要为难我吗？”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干净倔强的眼眸。
“你为什么非要难为我?就因为小美她不愿意见你，而我是她最好的闺蜜吗？”
事情出现反转，吃瓜的众人愣住。小美?闺蜜?好狗血，好喜欢……
姜廉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什么小美，我不认识她。”
女孩眼眶里渐渐蓄起眼泪，“小美她不愿意见你，你走吧。没有人会愿意和出轨八个女生的男生在一起的，哪怕你是姜氏集团的少爷。”
看热闹的路人:?
人群中有女生出声吐槽，“八个女生，他是客服啊，这么能聊。”
身侧女生推她一把，“重点是八个女生吗？这男的是姜氏集团的人!”
“我的天，豪门八卦？”
六块腹肌，流畅的肌肉线条……
宋染可耻地心动了
手掌跃跃欲试想要掐一把他的胸肌。但转念想到任晚晚，一时间脑子里天人交战。
说了半天话见她没动静的顾向南顺势低头看去，一只手在自己胸膛上试图微微屈伸。
他神色疑惑，“你在干什么？”
宋染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扯谎道：“你衣服刚上面有个小飞虫，我帮你弄走了。”
顾向南不疑有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继续方才未结束的教导，语重心长道：“以后有人欺负你，要当面报复回去。”似乎怕她被女孩的身份束缚住，他顿了顿补充，“可以拿粉色锤子抡回去。”
宋染又沉默了，想到当时包厢里喝到吐的姜廉和被自己欺负哭的蒋黎，她觉得没必要拿粉色锤子抡人。
精神攻击，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饭桌上，两人吃完饭。
顾向南起身外往客厅去时，瞥见宋染正捧着一块甜点啃。
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厨师知道他的喜好，不会为他准备饭后甜点。很明显这是特意给宋染准备的。
整个顾家，她跟厨子关系最好……
顾向南重新折回坐下，对着她道：“今天晚上回学校吗？”
宋染啃完蛋糕，擦擦嘴，点头道：“明天上午有课，我得回去。”
想留人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迟迟未说出口，顾向南修长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
对面的宋染正襟危坐，等他开口命令自己不许回。
每次他问自己回不回学校，除非真的有急事才会放人，剩余的基本是走个过场。狗东西，她念大学都快变成走读了。回回双休日，室友都冲她调侃妈宝女要回家了。
餐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宋染和他大眼瞪小眼，眼睛都酸了，对面的男人还是沉默不语。
许久，他出声：“让司机送你回去。”
听见这话，她麻溜起身。怕晚走一步，就被留下走不掉。明天有早八她才不想五点起床，赶去上课。
司机早就候在门外，片刻后门口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瞧着宋染毫无留恋的背影，顾向南欲言又止。最后长串想说的话，变成一道叹息。
很奇怪，他现在甚至无法做到强迫她。看出宋染想回学校，不愿见人失落，于是顺水推舟送回去。明明两人关系刚开始时，他大多数情况下只考虑自己的意愿。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学会尊重她的想法。
这边顾向南还在陷入深深的思考，那边宋染已经回宿舍准备入睡。
她毕竟不是霸总，只是个苦逼大学生，天天赶各种早八以及作业。
周一上午，
教学楼里下课铃响起，乌泱泱的人从里往外走。各种说话声混杂着车声，校园里登时热闹起来。
宋染打着哈欠从一楼的阶梯教室出去，同行的室友沈栀神色羞涩，却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出话。
远处教学楼门口，一个身材欣长，长相清秀的男生立在那儿，还时不时往这边看两眼。
她瞬时了然于心，微微眯了眯眼，上下打量那个男生几下。
从外表上看，人还不错。
身侧的沈栀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恨不得直接飞出去。宋染扼叹，开口点破道:“你去吧，我自己回宿舍。”
话音刚落，沈栀的脸变得更红了，扭捏道:“那我去了？”
“去吧，别有了对象就把我忘在后脑勺。记得多想我。”
“没有，我俩还不是对象!”她着急羞涩地解释。
“哦，那也快了。”宋染顿时摸透他俩的进展。暧昧对象嘛，也算对象。
沈栀没反驳，接着跟她挥挥手再见，雀跃地抬脚走向男生。
他俩说了几句话，并肩离开。宋染收回视线，撑着伞向宿舍去。
六月底的太阳毒辣，她一路挑着树荫走。
道路尽头，一辆很骚气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路口。
驾驶座车窗里伸出只握着矿泉水瓶的手，稍稍用力，空的矿泉水瓶被挤压出发出噪音。
李予鑫神色厌烦地倚靠在驾驶座车门外，没好气道:“干什么，吵死了。”
车里的男人没回嘴，而是用另一只手将鼻梁上的墨镜下拉，露出眼睛，安抚道:“你别急，要不先上来坐会儿?”
“神经。”李予鑫脸色铁青。
是他不想坐吗？姜廉这傻子不在绿荫处停车，偏偏找了个四面没半点遮挡物的路口。今天天气热，头顶的阳光直直照射下来，后背的汗水快把衬衫浸湿了。前两天被他爹毒打一顿，身上还有印记。
尤其屁股……
一坐下就疼，开车来的路上好不容易才忍下疼痛。
姜廉见他沉默，当下领悟他是屁股疼，不能坐。
“你可以趴在我车后座。”
李予鑫:……
然后等宋染走过来时，他再撅着屁股爬起来找人算账吗？
那还找什么脸，脸都已经被自己丢光了。
李予鑫闭上眼睛，努力安抚情绪，平静道:“不用，我喜欢站着。”
“切。”姜廉嗤笑一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晒的不是他，屁股疼的也不是他。懒得管闲事。
“她来了。”李予鑫收起吊儿郎当的靠姿，沉下脸色。
姜廉猛地将墨镜推回去，嘴角紧抿。
路过的学生看见昂贵的车标，以及周身发出不好惹气质的两个人。纷纷好奇地扭头看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他们维持着很装的姿势以及持久的沉默，眼睁睁看见宋染缓缓走近，下一秒拐进小路。
李予鑫:?
姜廉:?
一开始以为宋染欲擒故纵，直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视野里。李予鑫急了，大喊道:“宋染!”
声音响彻云霄，正低头看手机的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手机摔地。
宋染缓过神揣好手机扭头。
她讶然，然后果断转头快步向前离开。
在学校里遇见这俩瘟神，绝对没有好事情。
见她走得更快，姜廉匆忙下车，和李予鑫一起追去。
“宋染你站住，不是……你跑什么啊？”
越走越快，最后三人索性跑了起来。宋染在前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猛跑，身后两人气喘吁吁地追她。
李予鑫本来屁股就疼，动作一大扯得他鬼叫连连。
姜廉上气不接下气，听见他嚎叫更想骂人:“别叫了。”
这女的吃什么长的?跑步快到他都追不上。
快到宿舍楼底下时，一波女生从楼里出来准备去上课。宋染被迫堵在门口，着急地想挤进去。
肩膀处忽地搭上一只手。
她倏地僵住，背后响起阴冷的声音:“跑啊？不是很能跑吗？”
确实能跑。
年年体测的大学生，身体素质吊打他们这些天天沉迷酒色的二世祖。
他绕到她的眼前，磨牙恨恨道:“落在我手里，你想想怎么给自己收尸吧。 ”
宋染:……好没有气势的威胁。
她眼眸清亮，“这是学校。有保安的。”又指指宿舍楼入口，“里面有宿管阿姨，只要我喊一声，立马能把你摁趴在地上，送进派出所。学校的表白墙也会流传你的照片，说有变态在宿舍楼前骚扰女生。”
姜廉沉默。
因为身体有伤而落后一步的李予鑫，好不容易追上来。
站在一边，平复呼吸，“哪有变态?”
姜廉:……
什么叫猪队友，他此时此刻真想给李予鑫这傻子磕一个，求他别拖后腿。
宋染憋笑，嘴角下去又上来。
姜廉从兜里掏出方才跑步摘下的墨镜，稳稳带好。片刻，他仿佛鬼上身，拽起宋染的手腕。带着浓浓哭腔说道:“别走，我求你别走。”
“宋染，你要的百达翡丽手表、祖母绿宝石和劳斯莱斯幻影，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的。”
他满脸悲痛伸出手指，指向李予鑫，“我兄弟他已经为了你变成瘸子，没关系，后半辈子我会好好养他。”
上午十点多，正是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间隙时间，宿舍楼边来来往往都是下课和要去上课的人。
姜廉闹出的动静太大，不少人目光炯炯驻足吃瓜。
宋染瞪大眼睛。
姜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快恢复悲痛模样，凑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反正我的脸在那天已经全丢光了，不差这一点。而且A大没人认识我，有人认识你啊。猜猜明天A大社交论坛还有表白墙，会不会全是你的风言风语。”
“你之前说的对，法治社会，我不能在物理意义上对你怎么样。可流言鲨人于无形，没人能堵住网上匿名造谣辱骂你的悠悠众口。”
“你能怎么说呢，难道搬出顾向南?让别人都知道你背后有金主?轰轰烈烈的舆论被压，只会适得其反。”
他像一条毒蛇，死死缠绕上来。
“宋染，后悔了吗？如果现在跪下求我，说不定可以放你一马。”
话落，悲痛欲绝的声音重新响起:“求你，别分手。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三个男友，没关系，我可以做小。”
李予鑫被他的演技震惊，这孙子偷偷背着他报了演技提升班吗？
几分钟后，他也反应过来，“我兄弟，这么喜欢你，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看戏的路人中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拍视频，个个表情好奇。
宋染内心冷笑，狗东西玩阴的是吧。她垂眼避开面前两人的目光，表情淡淡。
俩人演得口干舌燥。反观宋染连句反驳的话语都没有。
姜廉内心狂喜，宋染玩不过他，这下算是狠狠出了前几天喝酒的那口恶气。
“宋染，我们和好吧。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备胎……”
话猝不及防被打断。
“姜少爷，您非要为难我吗？”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干净倔强的眼眸。
“你为什么非要难为我?就因为小美她不愿意见你，而我是她最好的闺蜜吗？”
事情出现反转，吃瓜的众人愣住。小美?闺蜜?好狗血，好喜欢……
姜廉脸上出现一丝茫然，“什么小美，我不认识她。”
女孩眼眶里渐渐蓄起眼泪，“小美她不愿意见你，你走吧。没有人会愿意和出轨八个女生的男生在一起的，哪怕你是姜氏集团的少爷。”
看热闹的路人:?
人群中有女生出声吐槽，“八个女生，他是客服啊，这么能聊。”
身侧女生推她一把，“重点是八个女生吗？这男的是姜氏集团的人!”
“我的天，豪门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