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第九天
机场，
宋染摸着手边的西装，面色复杂。顾向南临走前非要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她不想要。
结果对方阴恻恻来了句，是不想要他的，还是想要其他年轻男人的衣服。
内心无语，广播那边传来登记提示，她将外套扔在座位上。
走了没两步，折回来，认命般地捡起衣服。
挺贵的，万一那狗东西事后找她要，她可赔不起。
一回D市，宋染犹如新生，北方的空气虽然干燥，但没有人会跟个变态一样伺机报复。
她回来得迟，当天也没有去公司，径直回家。宋母在家做了一桌子菜，沈栀这几天累得跟狗似的，知道宋染今天回来，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拎着两箱补品上门理直气壮蹭饭。
饭桌上宋母唠唠叨叨，一边夹菜一边埋怨她出差给自己又饿瘦不少。
宋染嬉皮笑脸，捧着碗接受老母亲的投喂，“等我吃成胖子你就该着急了。”
“从小没两斤肉，还想吃成胖子。”宋母夹了个鸡腿放在沈栀碗里，“栀栀也瘦，多吃点。”
“好哎，谢谢阿姨。”
吃完饭，宋母回房间休息。剩下她和沈栀收拾碗筷，将碗碟送进厨房的洗碗机，摁下开关。
两人坐回客厅，宋染无聊地翻找电视频道。
“三个弟弟都哄好了？”
沈栀搂着抱枕，盘腿坐在她身边。闻言靠上沙发，懒洋洋地，“给了点甜头，然后挨个凶了两句就结束了。”
能忍的就忍，不能忍的通通给她滚蛋。
“好手段。”宋染感慨。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栀渣女的潜质。
沈栀伸手在果盘里拿了个橘子，"你又在心里蛐蛐我。"
"没有。"
"去你的吧。"她轻轻锤她胳膊，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痛恨现在的自己。"
电视上正放着某部古装剧，主角互相表白，气氛甜蜜。
宋染余光睨她一眼，懒得搭理，“没看出来。”
“没办法，有钱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畜生。真的后悔。”她头仰靠在沙发，对天长啸，"早知道一次只养一个！"
"……"
宋染关掉电视，无语地起身，"我回房睡觉，你等会儿记得关灯。"
临走到房门口，她停顿片刻转身，语重心长劝道:“公司高管的声誉对接下来抬上来的游戏会有影响。”
频繁换对象和同时间脚踩多条船，是两码事。
从道德层面来说，后者明显不符合当代社会道德标准。
沈栀眨巴眨巴眼睛，和她对视。
“我求你最近别当畜生，先当阵子人。”
沈栀:……
从浴室出来，宋染擦着头发，坐在床边。
忽如其来的安静，思绪莫名穿梭过去，下巴处仿佛还残留着中午的吻。
昏暗的车厢，交缠的呼吸，触碰的肌肤，还有她当时紧紧攥着的手心。
稍微拉进就能亲上去的唇，反复在脑海里放大播放，显得极具涩情。
宋染耳廓泛红，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她肯定是鬼迷心窍……
果断翻出某个睡在隔壁客房自称畜生的微信。
【宋染:给我推两个年轻的。】
她从里面挑一挑。
【宋染:算了，只要一个。】
【沈栀:?】
【沈栀: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你对男的没兴趣。】
不，她现在对男人好像格外有兴趣。
没过一会儿，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她点进去看，沈栀推了一连串的微信号。
【沈栀:都是D大的体育生，你要是不喜欢，我去问问隔壁传媒学院。】
宋染被她的行动之迅速吓到，连忙制止。
【宋染:不用不用，这些够了。】
【沈栀:跟我客气什么。】
她不是客气，她是单纯害怕。
两人结束聊天，宋染靠在床头，仔细浏览起发过来的微信号。
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满意的，要么长得不合她心意，要么身材差点意思。
正准备从头再看第二遍，电话进来，许浔那边说项目出现点纰漏，宋染急忙穿好衣服往公司去。
六月，九木游戏全工作室搬到A市。
他们搬进科技区的一栋写字楼里，这块大多都是互联网公司，不远处矗立着平讯科技的大楼。
乔迁之喜，宋染大手一挥请全公司吃饭，一群人热热闹闹。
七月，九木游戏正式推出第一款女性向游戏，开辟女性市场。
因为人物形象完美，立绘出色，自由度高，游戏前期做足预热。
第一个月就登上游戏下载量排行榜第一，热度比公司推出的前几款游戏还要高。
九木游戏跻身一跃，挤入同季度最高讨论度游戏公司之一。
来A市的第一场仗完美结束，宋染终于松下来有机会喘口气。
宋母跟着回来后，好不容易有空，她特意约了江桢川的专家号门诊去复查。
周五，医院人挤人。等广播叫到宋母的号时，已经十点多，接近十一点。
问诊室里，
多年未见的人，穿着白大褂，唇角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容，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给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视线撩到宋染的那刻，江桢川面上的笑容略微一僵，很快恢复自然。
她抓住这细小变化，忍不住在内心翻白眼。
至于嘛，记仇记到现在。单纯临走前对他进行了一场精神攻击，多大点事。
“宋阿姨，好久不见。”他接过病历表，"整个人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您身体恢复得不错呀。"
宋母看着他一表人才，懂礼貌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小江真会说话。"
他右手握着鼠标点击屏幕，一只手翻着宋母近几年的检查情况，"您回去还是得保持心态，少操心，平时注意饮食，照目前的恢复情况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宋染悬在空中的心落进胸腔，背在身后的手垂下来，悄悄松口气。
即使知道宋母的情况很好，但在听见这番话之前仍不自觉紧张。像烧滚的水壶在往外冒气时被人拎起，躁动不安的心情顿时消失。
江桢川拉着宋母又聊了会儿注意事项，他看向腕表，"该下班了。"
"真巧，宋阿姨是我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个挂号患者。不如我请你们吃顿午饭吧。"
"不行，怎么能让江医生请我们。"宋染温声拦住。
除开医患关系，他们心平气和坐一张桌子上吃饭，显得很奇怪。
宋母立马接过话，“对啊，我做长辈的怎么能让你破费，更何况我的病多亏江医生，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指不定在哪儿了。”
江桢川哭笑不得，“阿姨，我们院里面有规定不能私下和病患吃饭，所以只有我请您，才不算违反规范。”
“那也不能让你请我们吃饭。”
他站起来，双手搭在宋母的肩膀上，“走吧，阿姨，算我当小辈的给您尽心意。”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给人带出去，“您身体恢复这么健康，我可高兴了，这顿饭算庆祝咱们康复。”
言尽至此，宋母勉为其难答应，“下次来阿姨家里吃饭，阿姨亲自下厨。”
“那我可等着了。”
江桢川站在门边浅笑，偏头望向屋内，宋染微愣。
“走吧，我请宋总吃饭。”他笑不见底，“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大爷的，五年没见，他从笑面虎进化成阴暗批了？
宋染身上一凉，随后迈步跟上去，“江医生的面子可比天还大，您是我恩人呐。”
她站定在门边，笑意盈盈，带着点欠意。
确实是恩人，不仅救了宋母，还顺带救了她。多亏他伪造的病历，她才能给顾向南致命一击。
江桢川推了推金丝镜框，冰冷的视线透过镜片落在她的身上。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霎时涌上心头。
宋染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餐厅，宋母不能吃辣，于是选了一家粤菜馆。
宋母拉着江桢川坐在身边，越看越喜欢，结果整顿饭下来，她活像个摆设。
吃得差不多，江桢川放下筷子，“过两天是我表妹的生日，我记得附近有商场，染染能不能帮我选一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平时忙着工作，实在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些什么。”
正喝着汤，宋染手一抖，平静地放下汤勺，抽纸擦干手背。
“去商场挑礼物挺浪费时间，保不准会耽误江医生上班，不如明天我直接挑好了给你送过去。”
“不耽误时间，我早就选好店铺，你只需要帮我选一下手链款式。”他嘴角微微弯了弯， “当然我也很相信阿姨的眼光，阿姨陪我去选也行。”
宋母摇头拒绝，“我哪能和你们年轻人比。”
他趁机提出请求，“一起去吧。”
“小江难得开口，染染你帮他看看，同龄女孩的眼光都大差不差。”
宋母心软发话，宋染只好闷声答应。
江桢川选的是一家较为广知的奢侈品店，柜员把四款手链展示出来，宋母坐在不远处等他们。
她来回打量着两条手链，漫不经心道:“怎么，报复顾家的行动出现差错，需要我救你?”
“事先说好，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救你。”
江桢川卸下在宋母面前温润如玉的伪装，神色冰冷，嘴角扯了一下，“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
“我跳船的时候，也没见你去抓我。”
“舍不得。”
宋染忽地沉默，“别说这种恶心的话。”
刚吃的饭差点被恶心出来。
“我还是不能理解顾向南为什么会喜欢你，你嘴毒成这样，他是m吗？”江桢川拿起其中一条，带在她的手腕。
白玉似的手腕，配上银色细手链，莫名让人有种破坏欲。下一秒，对方张嘴，说出的话顿时熄灭他心里的歹念。
“你居然发现了!”她开始面无表情胡乱说假话，“记得帮你弟弟保密，他以前就爱让我没事儿抽他两下。下次你遇见他，可以上去试。”
江桢川的目光略过她的肩膀，遥遥看向店外，“挺好的建议。”
宋染摸着手边的西装，面色复杂。顾向南临走前非要把他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她不想要。
结果对方阴恻恻来了句，是不想要他的，还是想要其他年轻男人的衣服。
内心无语，广播那边传来登记提示，她将外套扔在座位上。
走了没两步，折回来，认命般地捡起衣服。
挺贵的，万一那狗东西事后找她要，她可赔不起。
一回D市，宋染犹如新生，北方的空气虽然干燥，但没有人会跟个变态一样伺机报复。
她回来得迟，当天也没有去公司，径直回家。宋母在家做了一桌子菜，沈栀这几天累得跟狗似的，知道宋染今天回来，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拎着两箱补品上门理直气壮蹭饭。
饭桌上宋母唠唠叨叨，一边夹菜一边埋怨她出差给自己又饿瘦不少。
宋染嬉皮笑脸，捧着碗接受老母亲的投喂，“等我吃成胖子你就该着急了。”
“从小没两斤肉，还想吃成胖子。”宋母夹了个鸡腿放在沈栀碗里，“栀栀也瘦，多吃点。”
“好哎，谢谢阿姨。”
吃完饭，宋母回房间休息。剩下她和沈栀收拾碗筷，将碗碟送进厨房的洗碗机，摁下开关。
两人坐回客厅，宋染无聊地翻找电视频道。
“三个弟弟都哄好了？”
沈栀搂着抱枕，盘腿坐在她身边。闻言靠上沙发，懒洋洋地，“给了点甜头，然后挨个凶了两句就结束了。”
能忍的就忍，不能忍的通通给她滚蛋。
“好手段。”宋染感慨。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栀渣女的潜质。
沈栀伸手在果盘里拿了个橘子，"你又在心里蛐蛐我。"
"没有。"
"去你的吧。"她轻轻锤她胳膊，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痛恨现在的自己。"
电视上正放着某部古装剧，主角互相表白，气氛甜蜜。
宋染余光睨她一眼，懒得搭理，“没看出来。”
“没办法，有钱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畜生。真的后悔。”她头仰靠在沙发，对天长啸，"早知道一次只养一个！"
"……"
宋染关掉电视，无语地起身，"我回房睡觉，你等会儿记得关灯。"
临走到房门口，她停顿片刻转身，语重心长劝道:“公司高管的声誉对接下来抬上来的游戏会有影响。”
频繁换对象和同时间脚踩多条船，是两码事。
从道德层面来说，后者明显不符合当代社会道德标准。
沈栀眨巴眨巴眼睛，和她对视。
“我求你最近别当畜生，先当阵子人。”
沈栀:……
从浴室出来，宋染擦着头发，坐在床边。
忽如其来的安静，思绪莫名穿梭过去，下巴处仿佛还残留着中午的吻。
昏暗的车厢，交缠的呼吸，触碰的肌肤，还有她当时紧紧攥着的手心。
稍微拉进就能亲上去的唇，反复在脑海里放大播放，显得极具涩情。
宋染耳廓泛红，抬手掐了自己一下。
她肯定是鬼迷心窍……
果断翻出某个睡在隔壁客房自称畜生的微信。
【宋染:给我推两个年轻的。】
她从里面挑一挑。
【宋染:算了，只要一个。】
【沈栀:?】
【沈栀: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你对男的没兴趣。】
不，她现在对男人好像格外有兴趣。
没过一会儿，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她点进去看，沈栀推了一连串的微信号。
【沈栀:都是D大的体育生，你要是不喜欢，我去问问隔壁传媒学院。】
宋染被她的行动之迅速吓到，连忙制止。
【宋染:不用不用，这些够了。】
【沈栀:跟我客气什么。】
她不是客气，她是单纯害怕。
两人结束聊天，宋染靠在床头，仔细浏览起发过来的微信号。
看了一圈都没找到满意的，要么长得不合她心意，要么身材差点意思。
正准备从头再看第二遍，电话进来，许浔那边说项目出现点纰漏，宋染急忙穿好衣服往公司去。
六月，九木游戏全工作室搬到A市。
他们搬进科技区的一栋写字楼里，这块大多都是互联网公司，不远处矗立着平讯科技的大楼。
乔迁之喜，宋染大手一挥请全公司吃饭，一群人热热闹闹。
七月，九木游戏正式推出第一款女性向游戏，开辟女性市场。
因为人物形象完美，立绘出色，自由度高，游戏前期做足预热。
第一个月就登上游戏下载量排行榜第一，热度比公司推出的前几款游戏还要高。
九木游戏跻身一跃，挤入同季度最高讨论度游戏公司之一。
来A市的第一场仗完美结束，宋染终于松下来有机会喘口气。
宋母跟着回来后，好不容易有空，她特意约了江桢川的专家号门诊去复查。
周五，医院人挤人。等广播叫到宋母的号时，已经十点多，接近十一点。
问诊室里，
多年未见的人，穿着白大褂，唇角依旧挂着熟悉的笑容，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给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视线撩到宋染的那刻，江桢川面上的笑容略微一僵，很快恢复自然。
她抓住这细小变化，忍不住在内心翻白眼。
至于嘛，记仇记到现在。单纯临走前对他进行了一场精神攻击，多大点事。
“宋阿姨，好久不见。”他接过病历表，"整个人看着比以前精神多了，您身体恢复得不错呀。"
宋母看着他一表人才，懂礼貌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小江真会说话。"
他右手握着鼠标点击屏幕，一只手翻着宋母近几年的检查情况，"您回去还是得保持心态，少操心，平时注意饮食，照目前的恢复情况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
宋染悬在空中的心落进胸腔，背在身后的手垂下来，悄悄松口气。
即使知道宋母的情况很好，但在听见这番话之前仍不自觉紧张。像烧滚的水壶在往外冒气时被人拎起，躁动不安的心情顿时消失。
江桢川拉着宋母又聊了会儿注意事项，他看向腕表，"该下班了。"
"真巧，宋阿姨是我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个挂号患者。不如我请你们吃顿午饭吧。"
"不行，怎么能让江医生请我们。"宋染温声拦住。
除开医患关系，他们心平气和坐一张桌子上吃饭，显得很奇怪。
宋母立马接过话，“对啊，我做长辈的怎么能让你破费，更何况我的病多亏江医生，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指不定在哪儿了。”
江桢川哭笑不得，“阿姨，我们院里面有规定不能私下和病患吃饭，所以只有我请您，才不算违反规范。”
“那也不能让你请我们吃饭。”
他站起来，双手搭在宋母的肩膀上，“走吧，阿姨，算我当小辈的给您尽心意。”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给人带出去，“您身体恢复这么健康，我可高兴了，这顿饭算庆祝咱们康复。”
言尽至此，宋母勉为其难答应，“下次来阿姨家里吃饭，阿姨亲自下厨。”
“那我可等着了。”
江桢川站在门边浅笑，偏头望向屋内，宋染微愣。
“走吧，我请宋总吃饭。”他笑不见底，“不至于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大爷的，五年没见，他从笑面虎进化成阴暗批了？
宋染身上一凉，随后迈步跟上去，“江医生的面子可比天还大，您是我恩人呐。”
她站定在门边，笑意盈盈，带着点欠意。
确实是恩人，不仅救了宋母，还顺带救了她。多亏他伪造的病历，她才能给顾向南致命一击。
江桢川推了推金丝镜框，冰冷的视线透过镜片落在她的身上。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霎时涌上心头。
宋染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餐厅，宋母不能吃辣，于是选了一家粤菜馆。
宋母拉着江桢川坐在身边，越看越喜欢，结果整顿饭下来，她活像个摆设。
吃得差不多，江桢川放下筷子，“过两天是我表妹的生日，我记得附近有商场，染染能不能帮我选一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平时忙着工作，实在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些什么。”
正喝着汤，宋染手一抖，平静地放下汤勺，抽纸擦干手背。
“去商场挑礼物挺浪费时间，保不准会耽误江医生上班，不如明天我直接挑好了给你送过去。”
“不耽误时间，我早就选好店铺，你只需要帮我选一下手链款式。”他嘴角微微弯了弯， “当然我也很相信阿姨的眼光，阿姨陪我去选也行。”
宋母摇头拒绝，“我哪能和你们年轻人比。”
他趁机提出请求，“一起去吧。”
“小江难得开口，染染你帮他看看，同龄女孩的眼光都大差不差。”
宋母心软发话，宋染只好闷声答应。
江桢川选的是一家较为广知的奢侈品店，柜员把四款手链展示出来，宋母坐在不远处等他们。
她来回打量着两条手链，漫不经心道:“怎么，报复顾家的行动出现差错，需要我救你?”
“事先说好，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救你。”
江桢川卸下在宋母面前温润如玉的伪装，神色冰冷，嘴角扯了一下，“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
“我跳船的时候，也没见你去抓我。”
“舍不得。”
宋染忽地沉默，“别说这种恶心的话。”
刚吃的饭差点被恶心出来。
“我还是不能理解顾向南为什么会喜欢你，你嘴毒成这样，他是m吗？”江桢川拿起其中一条，带在她的手腕。
白玉似的手腕，配上银色细手链，莫名让人有种破坏欲。下一秒，对方张嘴，说出的话顿时熄灭他心里的歹念。
“你居然发现了!”她开始面无表情胡乱说假话，“记得帮你弟弟保密，他以前就爱让我没事儿抽他两下。下次你遇见他，可以上去试。”
江桢川的目光略过她的肩膀，遥遥看向店外，“挺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