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第十五天
两千万的转账，顾向南没有多解释一句。
黑色的聊天头像安静躺在列表界面。
宋染截图，然后又发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很快回复。
【A市尤物:不是说缺钱。】
一句缺钱，让男人怒转两千万。
她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时过境迁，不变的是顾向南一如既往喜欢转账，金额还越来越大。
【宋染:感觉有点奇怪。】
按照昨晚的盛宴，理应是她给他转账。
屏幕最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过了片刻，又恢复正常。
良久，顾向南发过来。
【……】
【要真想给钱，先攒着等以后再说。】
她切了一声，收好手机。
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资本家冰冷的本性在这一刻突然上线。
因为项目出现点问题，宋染好不容易休整半天，下午又埋头扑在工作上。
连着一周，她忙得脚不沾地。
事实证明，人在巨大的疲惫面前是不会产生半点性/欲的。
她直接将顾向南团吧团吧扔进心底里的最角落，转而带着下属奋力战斗。
另一边，周三晚上，林乾组了个局，喊着几个发小出来聚聚。
包厢里，
桌上是一堆被打开价值不菲的酒，红酒，洋酒，混在一块儿。林乾抬腕抿了口酒，撩眼看向坐在最边缘的顾向南。
打进门开始，滴酒不沾，还没事儿老盯着手机。
他拿着杯子走过去，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让让。和顾向南隔着小一段距离的哥们儿，眼睛霎时亮起，连忙起身让他。
明明出来玩，顾向南一直坐旁边一句话不说，吓得他都不敢多和女朋友说两句话，连酒都不敢喝。
林乾不管他冷着张脸，直接一只胳膊搂上，“不高兴?”
“没有。”顾向南不动声色地扯下他的胳膊，隐约有些嫌弃。
“本来没这么多人的，结果韩钰川偏要喊了一堆人过来。”
一个带一个的过来，乱糟糟。
虽然都是圈子里的人，但也分阶级玩，比如林家顾家韩家，这三家的孩子从小绑在一起上学。从他们这代往上数四代，祖爷爷们还结过拜。
得亏宋染不在，不然八成要吐槽这破尴尬的小说设定。
霸总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林乾以为他是不高兴和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宽慰道:“韩钰川还有几分钟就到，你可以找他撒气。”
顾向南轻轻嗯了一声，手机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之间上下翻转，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乾眉心皱起，觉得他不对劲。
接着凑近两分，视线锁在他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看出朵花来。
“我脸上有东西?”他往后靠，和林乾拉开距离，疑惑问道。
“公司有事?”
“顾氏最近和政府谈的那个项目有问题？”
“没有。”顾向南摁亮手机，淡道。
“那你为什么老看手机。”
刚坐到他身边没多久，林乾就注意到他看了三次手机。
平时把手机当摆设的人，破天荒地频繁看手机，古怪，很古怪。
闻言，顾向南下意识把手机反扣放在大腿上，“有吗？”
从上周六到今天，已经过去四天。他自觉那天晚上把宋染伺候得很好，偏偏四天了，一点消息没有。
石沉大海。
两千万砸水漂，他好歹得听个响。
巴巴地凑上去让她睡，给她做饭，还怕她真缺钱，立马转账过去。
倒贴也不过如此。
他知道宋染不喜欢他，能维持这种状态，他应该知足。
可人心向来贪婪，见过一次后，他时时刻刻都想围在她的身边。
卧室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像裹了砒霜的糖，每晚都闹得他孤枕难眠。
正胡思乱想，门被推开。
韩钰川迈步进来，他以前在北方工作，去年调回A市，因着韩家老人以前从军的原因，他自小就是三个人里面体格最强壮的那个。一身的腱子肉裹在衬衫下，西装外套耷拉在胳膊一侧，活似个西装暴徒。
之前林乾刚接手林家，那群老古板每天和他吵。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兜里老装着润喉糖，临下班嗓子必定哑。林乾当时瞧韩钰川威猛的大体格，疲惫不堪，甚至想跪下来求他去他办公室站两天岗，当门神吓退那群死老登。
韩钰川坐在顾向南的另一侧，扫了眼他的脸色，对服务员道:“去把酒柜里的那瓶酒拿过来。”
“这么大方?”，林乾惊疑。
韩钰川没说话，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上上周，他无意间去找顾向南，一开他家门，结果遇见他枯坐在书房。刘姨说从昨天中午回来一直把自己闷在书房，不吃不喝。
他当即一听，立马去书房敲门。等了半天，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一点动静，以为顾向南在里面出事了，急得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疾风撩起半拉的窗帘。
顾向南坐在书桌前，目无波澜，表情冰冷，外界的动静没能让他发出一丝反应。只坐在那里，不说话，手里握着一只钢笔。
刘姨眼尖，看见那只钢笔，悄声跟他说那是宋染送的。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一起过第一个春节，宋染用自己的奖学金买的万宝龙钢笔。
韩钰川眉毛皱得都快打结在一起，他在脑子里扒拉一圈才想起来宋染是谁。
五年前，拉黑顾向南，远走高飞的那位很有意思的女孩。
他那时不在A市，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林乾的口中拼凑出的信息，他也知道顾向南那会儿就为了她差点掀翻整个顾家。
他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顾向南嘶哑着嗓子，让他们出去。长久未沾水的声带早就羸弱。
回忆戛然而止，韩钰川拍拍他的肩膀，作势安慰。
情伤嘛，他受过很多次，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
顾向南:?
他嫌弃地拍拍肩膀，万一衣服被他拍脏了，等会儿宋染要是给他发消息说想见他，他上哪儿找干净衣服去。
三人往这一坐，没人敢大着胆子过来打招呼，嘈杂的空间里，仿佛被隔绝出一小块儿净地。
林乾眉毛下搭，神色恹恹，“你俩用脑电波交流?”
半天，一句话不说。一个揣着心思心不在焉，一个豁达得离谱，满脸写着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韩钰川观察片刻，发现看不出什么，动作表情语气都恢复正常。
估计是迈过了情坎儿。
顾向南睨他一眼，“我今天不喝酒。”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林乾缓缓眯眼瞧他，“不喝，你来做什么？”
另一侧的韩钰川更为警觉，心中一沉。
完蛋，情坎儿没迈过去。
已经晚上八点，手机还是没动静，今天八成等不到宋染传召他去侍寝。
顾向南收好手机，起身，毫无留念，“走了。”
方才还热闹至极的包厢，刷地安静下来。
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站起来的顾向南身上。
林乾无语，“这么早回去，你去做什么？”
“回去健身。”他语重心长，“年纪大了，少熬夜喝酒，容易身材走样。”
林乾:……
他是不是有病。他只比他大一岁，同样三十多的年纪，哪来的脸笑他。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都不太好，他们这堆人天天泡在烟酒和女人身上，身体早亏空了。
门被阖上，顾向南迈着颀长的双腿离去。留下一包厢的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韩钰川面色坦然，他当然不用反思，那身肌肉足够证明他的身体有多健康，于是反过来劝无语至极的林乾，“他可能最近心情不好，你知道的，顾氏事多。”
好兄弟受那么大的情伤，只能私底下偷偷疗愈，脾气大点很正常。
林乾:……
坐进车里的顾向南重新拿出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他的倒影。
想起在包厢里看见韩钰川的肌肉，他陷入沉思。
上网搜了两张图片，一张是薄肌，一张是肌肉很发达看起来肩膀极其开阔。顾向南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把两张图发过去。
对面的宋染可能在忙，所以过了十分钟后才给他回了一个问号。
【A市尤物:你喜欢哪种?】
宋染被问得稀里糊涂，反问道:
【为什么问我这个。】
【A市尤物:哦，看你喜欢哪种我练哪种。】
她思考两秒，给出答案。
【你保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双开门冰箱……】
那臂膀宽得能勒死她，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聊天结束，对面没了消息，宋染应该是又去忙了。
看见保持二字，顾向南回去后做了两组有氧训练才洗澡睡觉。
连着好几天，两人没再说过话。
哪怕住一栋楼也未遇见。
周二，宋染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下属汇报下月各游戏进度。
众人战战兢兢，各组负责人轮流上台展示PPT。
九木工作室内部员工年纪都不大，尤其是宋总，今年堪堪26岁。
面无表情坐主位听人汇报，散发出的气场，力压众人。有在顾氏工作跳槽过来的员工私下吐槽，宋总和顾氏的总裁都让人害怕，气场莫名相似。
会议结束，大家不约而同松口气。
其实不止气场吓人，宋总还会犀利地指出问题，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许浔揉揉发酸的脖子，见人走光，凑到宋染面前打趣，“宋总最近越发吓人了。”
宋染正翻看文件，“有吗？我觉得我挺幽默的。”
“你是指刚才问某个游戏组组长，为什么这次的角色立绘像是组长偷偷画的吗？”
许浔幽幽道，“哦，你还让对方去报一个美术班。”
“不幽默吗？”她抬头认真道，“总好过我直接当面骂他们，画画水平像我小学二年级给自己画自画像。”
许浔一噎，“你倒回去再问我一遍刚刚的问题。”
“我幽默吗？”
他猛点头，“幽默极了。”
宋染被逗笑，站起来，“小许，路还是走宽了。”
回到办公室，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手机倏地一响。
【A市尤物:你想不想看会后空翻的猫?】
宋染困意上头，提不起兴趣，敷衍回复:
【我有那功夫，我不如看你后空翻。】
【A市尤物:……也行。】
黑色的聊天头像安静躺在列表界面。
宋染截图，然后又发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很快回复。
【A市尤物:不是说缺钱。】
一句缺钱，让男人怒转两千万。
她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时过境迁，不变的是顾向南一如既往喜欢转账，金额还越来越大。
【宋染:感觉有点奇怪。】
按照昨晚的盛宴，理应是她给他转账。
屏幕最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过了片刻，又恢复正常。
良久，顾向南发过来。
【……】
【要真想给钱，先攒着等以后再说。】
她切了一声，收好手机。
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资本家冰冷的本性在这一刻突然上线。
因为项目出现点问题，宋染好不容易休整半天，下午又埋头扑在工作上。
连着一周，她忙得脚不沾地。
事实证明，人在巨大的疲惫面前是不会产生半点性/欲的。
她直接将顾向南团吧团吧扔进心底里的最角落，转而带着下属奋力战斗。
另一边，周三晚上，林乾组了个局，喊着几个发小出来聚聚。
包厢里，
桌上是一堆被打开价值不菲的酒，红酒，洋酒，混在一块儿。林乾抬腕抿了口酒，撩眼看向坐在最边缘的顾向南。
打进门开始，滴酒不沾，还没事儿老盯着手机。
他拿着杯子走过去，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让让。和顾向南隔着小一段距离的哥们儿，眼睛霎时亮起，连忙起身让他。
明明出来玩，顾向南一直坐旁边一句话不说，吓得他都不敢多和女朋友说两句话，连酒都不敢喝。
林乾不管他冷着张脸，直接一只胳膊搂上，“不高兴?”
“没有。”顾向南不动声色地扯下他的胳膊，隐约有些嫌弃。
“本来没这么多人的，结果韩钰川偏要喊了一堆人过来。”
一个带一个的过来，乱糟糟。
虽然都是圈子里的人，但也分阶级玩，比如林家顾家韩家，这三家的孩子从小绑在一起上学。从他们这代往上数四代，祖爷爷们还结过拜。
得亏宋染不在，不然八成要吐槽这破尴尬的小说设定。
霸总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林乾以为他是不高兴和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宽慰道:“韩钰川还有几分钟就到，你可以找他撒气。”
顾向南轻轻嗯了一声，手机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之间上下翻转，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乾眉心皱起，觉得他不对劲。
接着凑近两分，视线锁在他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看出朵花来。
“我脸上有东西?”他往后靠，和林乾拉开距离，疑惑问道。
“公司有事?”
“顾氏最近和政府谈的那个项目有问题？”
“没有。”顾向南摁亮手机，淡道。
“那你为什么老看手机。”
刚坐到他身边没多久，林乾就注意到他看了三次手机。
平时把手机当摆设的人，破天荒地频繁看手机，古怪，很古怪。
闻言，顾向南下意识把手机反扣放在大腿上，“有吗？”
从上周六到今天，已经过去四天。他自觉那天晚上把宋染伺候得很好，偏偏四天了，一点消息没有。
石沉大海。
两千万砸水漂，他好歹得听个响。
巴巴地凑上去让她睡，给她做饭，还怕她真缺钱，立马转账过去。
倒贴也不过如此。
他知道宋染不喜欢他，能维持这种状态，他应该知足。
可人心向来贪婪，见过一次后，他时时刻刻都想围在她的身边。
卧室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像裹了砒霜的糖，每晚都闹得他孤枕难眠。
正胡思乱想，门被推开。
韩钰川迈步进来，他以前在北方工作，去年调回A市，因着韩家老人以前从军的原因，他自小就是三个人里面体格最强壮的那个。一身的腱子肉裹在衬衫下，西装外套耷拉在胳膊一侧，活似个西装暴徒。
之前林乾刚接手林家，那群老古板每天和他吵。以至于那段时间，他兜里老装着润喉糖，临下班嗓子必定哑。林乾当时瞧韩钰川威猛的大体格，疲惫不堪，甚至想跪下来求他去他办公室站两天岗，当门神吓退那群死老登。
韩钰川坐在顾向南的另一侧，扫了眼他的脸色，对服务员道:“去把酒柜里的那瓶酒拿过来。”
“这么大方?”，林乾惊疑。
韩钰川没说话，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上上周，他无意间去找顾向南，一开他家门，结果遇见他枯坐在书房。刘姨说从昨天中午回来一直把自己闷在书房，不吃不喝。
他当即一听，立马去书房敲门。等了半天，耳朵贴在门上，听不到一点动静，以为顾向南在里面出事了，急得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疾风撩起半拉的窗帘。
顾向南坐在书桌前，目无波澜，表情冰冷，外界的动静没能让他发出一丝反应。只坐在那里，不说话，手里握着一只钢笔。
刘姨眼尖，看见那只钢笔，悄声跟他说那是宋染送的。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一起过第一个春节，宋染用自己的奖学金买的万宝龙钢笔。
韩钰川眉毛皱得都快打结在一起，他在脑子里扒拉一圈才想起来宋染是谁。
五年前，拉黑顾向南，远走高飞的那位很有意思的女孩。
他那时不在A市，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林乾的口中拼凑出的信息，他也知道顾向南那会儿就为了她差点掀翻整个顾家。
他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顾向南嘶哑着嗓子，让他们出去。长久未沾水的声带早就羸弱。
回忆戛然而止，韩钰川拍拍他的肩膀，作势安慰。
情伤嘛，他受过很多次，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
顾向南:?
他嫌弃地拍拍肩膀，万一衣服被他拍脏了，等会儿宋染要是给他发消息说想见他，他上哪儿找干净衣服去。
三人往这一坐，没人敢大着胆子过来打招呼，嘈杂的空间里，仿佛被隔绝出一小块儿净地。
林乾眉毛下搭，神色恹恹，“你俩用脑电波交流?”
半天，一句话不说。一个揣着心思心不在焉，一个豁达得离谱，满脸写着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韩钰川观察片刻，发现看不出什么，动作表情语气都恢复正常。
估计是迈过了情坎儿。
顾向南睨他一眼，“我今天不喝酒。”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林乾缓缓眯眼瞧他，“不喝，你来做什么？”
另一侧的韩钰川更为警觉，心中一沉。
完蛋，情坎儿没迈过去。
已经晚上八点，手机还是没动静，今天八成等不到宋染传召他去侍寝。
顾向南收好手机，起身，毫无留念，“走了。”
方才还热闹至极的包厢，刷地安静下来。
四面八方的目光落在站起来的顾向南身上。
林乾无语，“这么早回去，你去做什么？”
“回去健身。”他语重心长，“年纪大了，少熬夜喝酒，容易身材走样。”
林乾:……
他是不是有病。他只比他大一岁，同样三十多的年纪，哪来的脸笑他。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都不太好，他们这堆人天天泡在烟酒和女人身上，身体早亏空了。
门被阖上，顾向南迈着颀长的双腿离去。留下一包厢的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韩钰川面色坦然，他当然不用反思，那身肌肉足够证明他的身体有多健康，于是反过来劝无语至极的林乾，“他可能最近心情不好，你知道的，顾氏事多。”
好兄弟受那么大的情伤，只能私底下偷偷疗愈，脾气大点很正常。
林乾:……
坐进车里的顾向南重新拿出手机，黑色的屏幕映出他的倒影。
想起在包厢里看见韩钰川的肌肉，他陷入沉思。
上网搜了两张图片，一张是薄肌，一张是肌肉很发达看起来肩膀极其开阔。顾向南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把两张图发过去。
对面的宋染可能在忙，所以过了十分钟后才给他回了一个问号。
【A市尤物:你喜欢哪种?】
宋染被问得稀里糊涂，反问道:
【为什么问我这个。】
【A市尤物:哦，看你喜欢哪种我练哪种。】
她思考两秒，给出答案。
【你保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双开门冰箱……】
那臂膀宽得能勒死她，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聊天结束，对面没了消息，宋染应该是又去忙了。
看见保持二字，顾向南回去后做了两组有氧训练才洗澡睡觉。
连着好几天，两人没再说过话。
哪怕住一栋楼也未遇见。
周二，宋染坐在会议室里，听着下属汇报下月各游戏进度。
众人战战兢兢，各组负责人轮流上台展示PPT。
九木工作室内部员工年纪都不大，尤其是宋总，今年堪堪26岁。
面无表情坐主位听人汇报，散发出的气场，力压众人。有在顾氏工作跳槽过来的员工私下吐槽，宋总和顾氏的总裁都让人害怕，气场莫名相似。
会议结束，大家不约而同松口气。
其实不止气场吓人，宋总还会犀利地指出问题，问得对方哑口无言。
许浔揉揉发酸的脖子，见人走光，凑到宋染面前打趣，“宋总最近越发吓人了。”
宋染正翻看文件，“有吗？我觉得我挺幽默的。”
“你是指刚才问某个游戏组组长，为什么这次的角色立绘像是组长偷偷画的吗？”
许浔幽幽道，“哦，你还让对方去报一个美术班。”
“不幽默吗？”她抬头认真道，“总好过我直接当面骂他们，画画水平像我小学二年级给自己画自画像。”
许浔一噎，“你倒回去再问我一遍刚刚的问题。”
“我幽默吗？”
他猛点头，“幽默极了。”
宋染被逗笑，站起来，“小许，路还是走宽了。”
回到办公室，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
手机倏地一响。
【A市尤物:你想不想看会后空翻的猫?】
宋染困意上头，提不起兴趣，敷衍回复:
【我有那功夫，我不如看你后空翻。】
【A市尤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