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告白
跨年的夜晚，原城的母亲河畔人声鼎沸，天桥贯通河道两岸，桥下的河堤上在准备着跨年烟火秀。
舒玥看了眼时间，刚刚八点。
她今天穿了一件羊绒高领短款毛衣，打底裤衬得她腿部轮廓纤细修长，黑色短裙在寒风中跳动，橘黄色的长款风衣垂落到膝盖，她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喜悦的味道。
路上遇见几个粉丝，她和他们合影。
粉丝问她一个人看烟花吗？舒玥就落落大方地回答：“在等着约会。”
粉丝像听见什么惊天大瓜，捂着嘴说不出来话，又喋喋不休地和舒玥聊天，舒玥总是沉默地点头微笑，她并不自来熟。
一连几次这样，她都不忍心打断别人谈话，眼前看着河畔星火闪烁，心里想的却是温曜。
“阿玥，你有听我说话吗？”粉丝有些尴尬。
“在听，但是对面烟花太吵，有点听不清。”舒玥低头，神色如常：“不过你声音很好听，讲话也挺有意思的。”
粉丝立刻眉开眼笑，也不尴尬了，正要兴冲冲分享其它，舒玥抢先开口，语气却温柔平和，带着淡淡的笑意：“宝贝，你要不加我好友吧？我现在有约哦，回去看你消息。”
粉丝本来愧疚，现在一听还能加到女神好友，再次惊喜地不停道谢。
舒玥借着这个空打开手机，才发现温曜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WY：到了吗。
WY：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舒玥飞快打字，嘴角却已经抑制不住地扬起。
阿玥：我在天桥南边，你在哪？
WY：我看见你了。
舒玥立刻抬头四处张望，结果还没看见温曜人影，三个鬼头鬼脑的身影立即从人群里跳了出来。
“阿玥，看镜头！”顾小九端着相机小跑过来，似乎要给舒玥拍一组写真大片似的。
舒玥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但她反应更快，立刻原地靠着栏杆摆了个托腮眨眼的姿势，又迅速起身侧头看向远方，表情管理迅速精湛。
顾小九“咔嚓——咔嚓——”两声迅速按下快门，而后调试着照片走向舒玥。
同一件衣服，一张拍出来可爱，一张成熟稳重。顾小九由衷赞叹舒玥的变换能力，表情变换堪比川剧变脸。
舒玥抿嘴一笑，端着相机看了起来。
其他两人也赶到了，温曜跟在最后，他走上前拍了拍顾小九肩膀：“干什么呢？跟猴似的窜这么快……”
顾小九赶紧回头，献上舒玥美照：“给嫂子拍了几张照片，你看，是不是特别好看。”
温曜探头看向相机屏幕，一瞬间，他和舒玥的脸近在咫尺，舒玥保持弯腰的姿势抬头看他，对上澄澈又温和的目光时，脸上爬了一层浅淡的绯红。。
温曜抬眸看她，轻笑了一声，看着舒玥，又好像在回答顾小九：“好看。”
其他三人见状咂了咂嘴，感觉脑袋上的电灯泡已经要为二人的爱情史点上明亮耀眼的光辉。尽管恋爱的酸臭味已经开始弥漫，三人仍旧自愿坚守电灯泡岗位，永不腐蚀。
顾—单身狗却情愿为小情侣拍照的劳模大使—小九，他尬笑了几声，拉着其他人要告辞。
就好像小太监撞破陛下好事，慌不择路请求扰命一般。
“温队，那我们先去吃饭，有需要叫我……绝不打扰你们二位！”
舒玥觉得时间还在，在饭桌上等跨年时间可能很长，她有些尴尬，看了看温曜的神色，低声说了一句：“要不一起？人多热闹……”
舒玥说完就想抽死自己，先别说这是温曜约她，再说今晚肯定是温曜消费，她这样实在是有点贸然唐突。
三人面面相觑，温曜皱了皱眉，舒玥瞧见了刚要说不用，温曜又开口了：“也行，都听你的。反正他们几个上了餐桌眼里只有吃的，不耽误事。”
三人齐齐点头答应。
附近新开的饭店已经人满为患，但又没什么事情，几人等了一会儿才进了一间大包厢。
舒玥首先走进去，温曜挨着舒玥坐下。
其他三人刚要过来，没等温曜给他们眼神警告，顾小九已经拉住傻乐的大宣，把他拽到了圆桌对面。
偌大一张圆桌，几人疏疏而坐，既不像吃席也不像谈事。
Laura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对两个感情上比较愚钝的男性朋友道：“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别管她们。”
温曜在对面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顺口道：“我们吃自己的，他们三个没有忌口，什么都吃，不用管。”
舒玥笑了笑，翻开菜单开始和温曜商量，哪怕有些指尖的触碰和肩膀的摩擦，舒玥也依旧落落大方。
温曜靠过来，舒玥感觉别在耳后的头发被他的气息吹得微微飘动，耳畔的呼吸均匀，她感受着身后温暖的感觉和炽热的心跳，一切都那么真实。
“你不是爱吃甜的吗？点一个慕斯蛋糕吧。”温曜说。
“我在减肥……”舒玥猛然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口。
“我觉得你很瘦，生怕我能抱得动你吗？”温曜对服务员道：“点一个吧。”
服务员笑了两声，终于体会到对面遥遥相望的三位单身狗的心情，她继续问：“好的先生，什么口味？”
“草莓的，她喜欢，谢谢。”温曜已经开始打开餐具，他头也不抬道。
服务员走了，舒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的？”
温曜不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帮舒玥撕开餐具，然后拿开水一个个将碗筷烫过又擦干净，最后递到舒玥跟前。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来着，没记错吧？”温曜这时候才忙完手里的动作，他撑着下巴看着舒玥。
对面三人一惊，立刻拉小群议论纷纷。
强行被队长塞狗粮受害者病友群——
Laura：不是吧！温队从小就打我嫂子主意了？
大宣：他俩高中才认识吧，我觉着不小啊。
顾小九：原来温队研究的还挺丰富。
饭桌上两人谈笑风生，饭桌下亮着的手机屏幕里暗潮涌动。
“你还记得上学时候的事吗？”舒玥笑道。
“怎么会不记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温曜笑着说。
谈话间，饭菜陆陆续续上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被打断，温曜给舒玥夹了一筷子菜，却听见对面一阵“咔嚓”声。
顾小九按下快门，抓拍了温曜给舒玥夹菜的画面。
舒玥看过去，顾小九从相机后抬起眼睛，露出歉意的微笑：“嫂子……额，抱歉啊，拍照留证，官宣用。”
舒玥转过头看了看温曜，温曜丝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舒玥也装作混不在意，继续吃饭，其实心里已经不由得乐开了花。
饭菜点的很和大众口味，他们彼此都比较熟悉，对面那三人吃的也很自在。
酒足饭饱，温曜才催着上饭后甜点。
Laura开了句游戏，一边换弹夹一边骂骂咧咧：“手指操控也太不利索了……妈的，对面是人机吧！”
“调一下灵敏度。”大宣瞄了眼。
“我帮你弄一下。”顾小九接过手机，三两下举枪解决了几个拦路虎，然后找了一处掩体迅速蹲下后调节灵敏度。
门被打开，服务员推着餐车收拾盘子，知道他们是等跨年的，所以也不催他们走，把饭后甜点都上了上。
草莓慕斯先摆在了舒玥跟前，三人还在那边闹腾，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跟前也摆上了精美的摆盘。
Laura前边放着一盘玫瑰饼和热茶，大宣跟前摆着特色小圆饼，顾小九跟前摆着一杯蜜桃味的酸奶。
三人一起诧异抬头，对上温曜的目光。
“温队，这是？”
“温队，您点错了吧！”
“温队，是不是该摆嫂子那边？”
“给我的战友们点的，还得辛苦他们在两年里照顾我，包容我，你们……咳咳……”温曜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嘀嘀咕咕：餐桌上跟小姑娘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感激队友怎么还害羞了？
不过面上倒是欣然接受，吃了半天，温曜才继续带着笑意问：“我没记错的话，小九喜欢蜜桃口味的，Laura平时喜欢喝花茶，大宣喜好咸口……今天的饭后甜点，诸位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嘿嘿嘿……”三人连忙答应，吃了半天才想起来：“唉？温队，你吃啥呀？”
舒玥叉起草莓放进自己嘴里，旁边的温曜一直看着她，闻言道：“我没有吃饭后甜点的习惯，我看阿玥吃。”
三人一阵唏嘘，秉持着不吃饭就得被迫吃狗粮的警示语，立刻埋头专心吃饭。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你说你没有吃饭后甜点的习惯，好像我们仨有似的？想多看嫂子一会儿你直说呗！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吐露，吃人嘴短他们还是懂的。
悠悠闲闲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此刻待在餐厅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往出走，来到河边，等着对岸的烟花。
三人也要准备行动了，他们跟在最后挤眉弄眼，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舒玥和温曜已经走到了河边，舒玥靠着栏杆，寒风吹着她的发梢上下舞动，温曜站在她身后，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十二点马上到来，河岸边人声鼎沸，两人沉默，舒玥在等待，她已经十分焦急，但又为温曜的心理情况担心，怕他过于焦虑导致突发情况如应激性障碍……
许久，温曜都没有做声，舒玥先开口了：“你如果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会把它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说出口吗？”
“那得看有多重要。”温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很重要很重要，就是……想对一个人说的话，却憋了好久，你会选择继续沉默，还是勇敢地说出来？”舒玥声音逐渐变得颤抖，她在隐忍着泪。
温曜忽然低头，此刻贴得她很近，近到舒玥几乎能和温曜两唇相贴。
温曜认真打量了她很久，然后问：“什么话？”
舒玥顿了顿，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温曜，我……”
“砰——”对面烟花展开，绚烂夺目，璀璨如星，一瞬间，舒玥眼眸里映入一霎花火，转瞬即逝。
她的稍纵即逝，温曜却捕捉到了全部。
舒玥的后半句被淹没在了绚烂花火之中，舒玥眼前弥漫着水汽，她说不上话来，她知道……温曜可能没有听到那句话。
那句让她忍了好多年的话。
她转过头，轻笑了一声，借着黑暗迅速抹掉了泪水：“今晚的烟花，挺好看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温曜就在她对面，离她很近，却又往前跨了一步，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抚摸上舒玥额头，轻柔细致，像是在哄小猫。
“有一个变了……”温曜说。
“嗯？”舒玥没反应过来。
“有一个变了，那就是当年的我没有如今的你那样勇敢。”温曜垂眸看着她，眼底尽是温柔：“阿玥，我喜欢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上一次一起跨年的时候，我就想对你在同样的烟花下说出这句话。当年我呼之欲出，却欲言又止……”温曜拉着舒玥的手，舒玥感觉到他浑身在剧烈颤抖。
“这次不一样了。”温曜往旁边一伸手，一捧花立刻递到他手上，红玫艳丽，带着醉人的清香。
“阿玥，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舒玥看了眼时间，刚刚八点。
她今天穿了一件羊绒高领短款毛衣，打底裤衬得她腿部轮廓纤细修长，黑色短裙在寒风中跳动，橘黄色的长款风衣垂落到膝盖，她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喜悦的味道。
路上遇见几个粉丝，她和他们合影。
粉丝问她一个人看烟花吗？舒玥就落落大方地回答：“在等着约会。”
粉丝像听见什么惊天大瓜，捂着嘴说不出来话，又喋喋不休地和舒玥聊天，舒玥总是沉默地点头微笑，她并不自来熟。
一连几次这样，她都不忍心打断别人谈话，眼前看着河畔星火闪烁，心里想的却是温曜。
“阿玥，你有听我说话吗？”粉丝有些尴尬。
“在听，但是对面烟花太吵，有点听不清。”舒玥低头，神色如常：“不过你声音很好听，讲话也挺有意思的。”
粉丝立刻眉开眼笑，也不尴尬了，正要兴冲冲分享其它，舒玥抢先开口，语气却温柔平和，带着淡淡的笑意：“宝贝，你要不加我好友吧？我现在有约哦，回去看你消息。”
粉丝本来愧疚，现在一听还能加到女神好友，再次惊喜地不停道谢。
舒玥借着这个空打开手机，才发现温曜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WY：到了吗。
WY：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舒玥飞快打字，嘴角却已经抑制不住地扬起。
阿玥：我在天桥南边，你在哪？
WY：我看见你了。
舒玥立刻抬头四处张望，结果还没看见温曜人影，三个鬼头鬼脑的身影立即从人群里跳了出来。
“阿玥，看镜头！”顾小九端着相机小跑过来，似乎要给舒玥拍一组写真大片似的。
舒玥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但她反应更快，立刻原地靠着栏杆摆了个托腮眨眼的姿势，又迅速起身侧头看向远方，表情管理迅速精湛。
顾小九“咔嚓——咔嚓——”两声迅速按下快门，而后调试着照片走向舒玥。
同一件衣服，一张拍出来可爱，一张成熟稳重。顾小九由衷赞叹舒玥的变换能力，表情变换堪比川剧变脸。
舒玥抿嘴一笑，端着相机看了起来。
其他两人也赶到了，温曜跟在最后，他走上前拍了拍顾小九肩膀：“干什么呢？跟猴似的窜这么快……”
顾小九赶紧回头，献上舒玥美照：“给嫂子拍了几张照片，你看，是不是特别好看。”
温曜探头看向相机屏幕，一瞬间，他和舒玥的脸近在咫尺，舒玥保持弯腰的姿势抬头看他，对上澄澈又温和的目光时，脸上爬了一层浅淡的绯红。。
温曜抬眸看她，轻笑了一声，看着舒玥，又好像在回答顾小九：“好看。”
其他三人见状咂了咂嘴，感觉脑袋上的电灯泡已经要为二人的爱情史点上明亮耀眼的光辉。尽管恋爱的酸臭味已经开始弥漫，三人仍旧自愿坚守电灯泡岗位，永不腐蚀。
顾—单身狗却情愿为小情侣拍照的劳模大使—小九，他尬笑了几声，拉着其他人要告辞。
就好像小太监撞破陛下好事，慌不择路请求扰命一般。
“温队，那我们先去吃饭，有需要叫我……绝不打扰你们二位！”
舒玥觉得时间还在，在饭桌上等跨年时间可能很长，她有些尴尬，看了看温曜的神色，低声说了一句：“要不一起？人多热闹……”
舒玥说完就想抽死自己，先别说这是温曜约她，再说今晚肯定是温曜消费，她这样实在是有点贸然唐突。
三人面面相觑，温曜皱了皱眉，舒玥瞧见了刚要说不用，温曜又开口了：“也行，都听你的。反正他们几个上了餐桌眼里只有吃的，不耽误事。”
三人齐齐点头答应。
附近新开的饭店已经人满为患，但又没什么事情，几人等了一会儿才进了一间大包厢。
舒玥首先走进去，温曜挨着舒玥坐下。
其他三人刚要过来，没等温曜给他们眼神警告，顾小九已经拉住傻乐的大宣，把他拽到了圆桌对面。
偌大一张圆桌，几人疏疏而坐，既不像吃席也不像谈事。
Laura尴尬地笑了笑，低声对两个感情上比较愚钝的男性朋友道：“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别管她们。”
温曜在对面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顺口道：“我们吃自己的，他们三个没有忌口，什么都吃，不用管。”
舒玥笑了笑，翻开菜单开始和温曜商量，哪怕有些指尖的触碰和肩膀的摩擦，舒玥也依旧落落大方。
温曜靠过来，舒玥感觉别在耳后的头发被他的气息吹得微微飘动，耳畔的呼吸均匀，她感受着身后温暖的感觉和炽热的心跳，一切都那么真实。
“你不是爱吃甜的吗？点一个慕斯蛋糕吧。”温曜说。
“我在减肥……”舒玥猛然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口。
“我觉得你很瘦，生怕我能抱得动你吗？”温曜对服务员道：“点一个吧。”
服务员笑了两声，终于体会到对面遥遥相望的三位单身狗的心情，她继续问：“好的先生，什么口味？”
“草莓的，她喜欢，谢谢。”温曜已经开始打开餐具，他头也不抬道。
服务员走了，舒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的？”
温曜不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帮舒玥撕开餐具，然后拿开水一个个将碗筷烫过又擦干净，最后递到舒玥跟前。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来着，没记错吧？”温曜这时候才忙完手里的动作，他撑着下巴看着舒玥。
对面三人一惊，立刻拉小群议论纷纷。
强行被队长塞狗粮受害者病友群——
Laura：不是吧！温队从小就打我嫂子主意了？
大宣：他俩高中才认识吧，我觉着不小啊。
顾小九：原来温队研究的还挺丰富。
饭桌上两人谈笑风生，饭桌下亮着的手机屏幕里暗潮涌动。
“你还记得上学时候的事吗？”舒玥笑道。
“怎么会不记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温曜笑着说。
谈话间，饭菜陆陆续续上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也被打断，温曜给舒玥夹了一筷子菜，却听见对面一阵“咔嚓”声。
顾小九按下快门，抓拍了温曜给舒玥夹菜的画面。
舒玥看过去，顾小九从相机后抬起眼睛，露出歉意的微笑：“嫂子……额，抱歉啊，拍照留证，官宣用。”
舒玥转过头看了看温曜，温曜丝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舒玥也装作混不在意，继续吃饭，其实心里已经不由得乐开了花。
饭菜点的很和大众口味，他们彼此都比较熟悉，对面那三人吃的也很自在。
酒足饭饱，温曜才催着上饭后甜点。
Laura开了句游戏，一边换弹夹一边骂骂咧咧：“手指操控也太不利索了……妈的，对面是人机吧！”
“调一下灵敏度。”大宣瞄了眼。
“我帮你弄一下。”顾小九接过手机，三两下举枪解决了几个拦路虎，然后找了一处掩体迅速蹲下后调节灵敏度。
门被打开，服务员推着餐车收拾盘子，知道他们是等跨年的，所以也不催他们走，把饭后甜点都上了上。
草莓慕斯先摆在了舒玥跟前，三人还在那边闹腾，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跟前也摆上了精美的摆盘。
Laura前边放着一盘玫瑰饼和热茶，大宣跟前摆着特色小圆饼，顾小九跟前摆着一杯蜜桃味的酸奶。
三人一起诧异抬头，对上温曜的目光。
“温队，这是？”
“温队，您点错了吧！”
“温队，是不是该摆嫂子那边？”
“给我的战友们点的，还得辛苦他们在两年里照顾我，包容我，你们……咳咳……”温曜此刻却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嘀嘀咕咕：餐桌上跟小姑娘说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感激队友怎么还害羞了？
不过面上倒是欣然接受，吃了半天，温曜才继续带着笑意问：“我没记错的话，小九喜欢蜜桃口味的，Laura平时喜欢喝花茶，大宣喜好咸口……今天的饭后甜点，诸位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嘿嘿嘿……”三人连忙答应，吃了半天才想起来：“唉？温队，你吃啥呀？”
舒玥叉起草莓放进自己嘴里，旁边的温曜一直看着她，闻言道：“我没有吃饭后甜点的习惯，我看阿玥吃。”
三人一阵唏嘘，秉持着不吃饭就得被迫吃狗粮的警示语，立刻埋头专心吃饭。
三人不约而同地想：你说你没有吃饭后甜点的习惯，好像我们仨有似的？想多看嫂子一会儿你直说呗！
不过这话他们不敢吐露，吃人嘴短他们还是懂的。
悠悠闲闲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此刻待在餐厅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往出走，来到河边，等着对岸的烟花。
三人也要准备行动了，他们跟在最后挤眉弄眼，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舒玥和温曜已经走到了河边，舒玥靠着栏杆，寒风吹着她的发梢上下舞动，温曜站在她身后，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
十二点马上到来，河岸边人声鼎沸，两人沉默，舒玥在等待，她已经十分焦急，但又为温曜的心理情况担心，怕他过于焦虑导致突发情况如应激性障碍……
许久，温曜都没有做声，舒玥先开口了：“你如果有一个很重要的事，会把它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说出口吗？”
“那得看有多重要。”温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很重要很重要，就是……想对一个人说的话，却憋了好久，你会选择继续沉默，还是勇敢地说出来？”舒玥声音逐渐变得颤抖，她在隐忍着泪。
温曜忽然低头，此刻贴得她很近，近到舒玥几乎能和温曜两唇相贴。
温曜认真打量了她很久，然后问：“什么话？”
舒玥顿了顿，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温曜，我……”
“砰——”对面烟花展开，绚烂夺目，璀璨如星，一瞬间，舒玥眼眸里映入一霎花火，转瞬即逝。
她的稍纵即逝，温曜却捕捉到了全部。
舒玥的后半句被淹没在了绚烂花火之中，舒玥眼前弥漫着水汽，她说不上话来，她知道……温曜可能没有听到那句话。
那句让她忍了好多年的话。
她转过头，轻笑了一声，借着黑暗迅速抹掉了泪水：“今晚的烟花，挺好看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温曜就在她对面，离她很近，却又往前跨了一步，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抚摸上舒玥额头，轻柔细致，像是在哄小猫。
“有一个变了……”温曜说。
“嗯？”舒玥没反应过来。
“有一个变了，那就是当年的我没有如今的你那样勇敢。”温曜垂眸看着她，眼底尽是温柔：“阿玥，我喜欢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上一次一起跨年的时候，我就想对你在同样的烟花下说出这句话。当年我呼之欲出，却欲言又止……”温曜拉着舒玥的手，舒玥感觉到他浑身在剧烈颤抖。
“这次不一样了。”温曜往旁边一伸手，一捧花立刻递到他手上，红玫艳丽，带着醉人的清香。
“阿玥，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