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西川大学的学生吗？”一边的张皓卓，对于柳陌音心里的惊涛骇浪丝毫不知情。
“啊？”柳陌音略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装模作样一番，就被张皓卓打断了。
“不用装了，看来不是，”张皓卓十分坦诚，“我也不是。”
“那这样看来，今天是有两个同学没如约参加志愿活动，”他继续说道。
好家伙，福尔摩斯啊！
“你咋这么肯定我不是？”柳陌音有些不服气，“我说过了，我是医学院的，学肿瘤医学的。”
“西川大学没有肿瘤医学专业，”张皓卓认真脸。
“你怎么知道的？”柳陌音真是纳了闷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哦，我其实不知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张皓卓又笑了。
下套呢？！柳陌音有点生气了，瞪眼望着他，突然觉得这张帅脸有点欠扁。
“哈哈哈！气什么？真是西川大学的学生，刚才我问你，你就不会迟疑的。”
这算什么推理？柳陌音内心吐槽。
“你怎么知道李老师是档案室的负责人的？”不过，张皓卓这个偷卡的行为是真的6。
“你还想问，我是怎么知道李月是哪一年被领养的吧？”张皓卓不紧不慢地拎起来桌上的水壶，给柳陌音倒了杯水。
“那就说说看呗！”柳陌音摆摆手。
“第一个问题，我猜的。跟院长说话的时候，李老师插话说了查档案的事，自然说明她对档案管理的事情比较了解。拿到她的卡之后，卡片上的职位信息也确实印证了我的猜想。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我在福利院门口时候，翻到了传达室门口堆放的明信片。”张皓卓递过来了他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一张明信片的照片。
笔迹有些稚嫩，内容寥寥，无非是说着日常。
只是开头处，有一句，“两年多没有相见，想念奶奶......”,落款处，是“月儿”二字。
“我也是猜的，没想到中了。这明信片大概率就是李月写的”，张皓卓拿开水烫了一下筷子，给刘音音递了过来。
面上来了，飘着油泼辣子的面香气扑鼻，一盘子香辣兔头看的柳陌音垂涎欲滴。
“吃兔头吧？会不会因为兔子可爱就不吃了。”张皓卓戴上透明手套捞起来一只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好好品尝了！”柳陌音果然不负张皓卓之望。
“你是受什么人之托来查李月的？”张皓卓边剥兔头边问道，
柳陌音沉默了。
看来是不想说。
“不知道？”张皓卓给了她一个答案。
“嗯，不知道，”她点点头，“你呢？”
“巧了。我也不知道。”张皓卓耸耸肩。
“你查李月是为啥？”柳陌音问道。
“巧了，这个，我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张皓卓也很无奈。
那天他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后，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说了找到人后立马联系他，然后要了他的银行卡账号，一口气划过来一万块。
可以看出来，真是财大气粗不差钱。
张皓卓也纠结过，怕勾搭上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自从那只猫出现后，一切都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思索了，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他想起来发生在父母身上的离奇之事。
他现在，就想着离这些怪事越近越好。
“想合作吗？”柳陌音开始在面碗里疯狂加醋，给张皓卓一整个看呆。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皓卓点点头，在福利院里他就开始考虑这件事了，这女孩，看起来不笨不精的，不像是有坏心眼子的人，既然她不想说自己的来头，他也没必要硬问，但他总觉得，这女孩跟雇自己那金主应该扯不开关系，一起行动，说不定很多东西会逐渐清晰起来。
不过，现下，这女孩的操作也是骚气——头一次吃面见倒下去半瓶醋的。
“哈哈哈，你看我面碗干嘛？”柳陌音笑了。
“没啥没啥，醋精啊，真是厉害！”张皓卓竖起了大拇指。
“吃面不吃醋，香味少一截嘛！话说，商量商量李月的事吧。”柳陌音把兜里的报纸掏了出来。
张皓卓仔细看了看报道，“人应该不太好找。”
“嗯，”柳陌音点点头，“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又是个养女，不知道现在情形怎么样，说不好，这孩子自己跑路了。”
既然能被柳安娜说成帮手，本事应该不小。
“今下午动身去锦阳大街探探吧！”张皓卓提议，柳陌音同意了。
正一勺勺蹄花汤喝的起劲儿呢，突然饭店门口传来一阵阵警车呼啸声。
张皓卓放下筷子，迅速冲了出去。
至少3辆警车，闪着大灯，冲着福利院去了。
“赶紧换衣服，”张皓卓拉住柳陌音，朝厕所里闪去。
厕所里，他从后背包里掏出来两套短袖短裤，随手扔给柳陌音一套，“梳个马尾，待会出去别带墨镜。”
“这是怎么了，”柳陌音一边脱衣服一边脑子飞转，“早晨有俩学生没去，是不是出事了？”要真是那俩学生出事了，警察估计会怀疑早晨假冒这俩学生串队进去的他俩，调监控也不是不可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聪明。很有可能。”张皓卓刚要转身避避嫌，谁知道柳陌音已经扒掉了上衣，开始套他丢过去的男士短袖了。
“赶紧换啊！我穿着内衣呢，有啥害臊的！”柳陌音催道。
张皓卓迅速点点头。
这女孩，爽亮！
福利院附近的林子，已经被警察封起来了。
柳陌音跟张皓卓站在人堆里，远远朝林子望着，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柳陌音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鬼差对血腥味是十分敏感的。
自从在锦山断案后，柳陌音就觉得自己的味觉变得越来越敏锐，尤其是对血一类的，十分机警。
张皓卓掏出来手机，点开了一短视频平台。
他看到了人群中有人在拿着手机各种拍。
果然，很快，他就搜到了还没封起来时，有人披露在平台上的案发现场视频。
柳陌音凑过来，看到视频，有一刻微愣。
视频里，两个大学生，都是男生，全部被割了头颅，林子里满地的血。
下面的评论区，有人评论，说报案人在现场没有发现男生们的头颅。
柳陌音猛地想起来沟桥路垃圾场的四头鬼——一样的手法，那晚，她没有在垃圾场看到任何魂魄。
今天，在这林子周围，她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魂魄的气息。
刚死之人，魂魄不会这么快就离体远走的。
他们的魂魄去哪里了？
“斩头杀。”张皓卓的声音很稳，似乎在故作轻松，但是柳陌音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他在愤怒。
他关上了视频，开始拨号打电话，“喂，志学，我来蜀都了，赏个脸呗，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正在纳闷张皓卓怎么了时，许清河那边也来电话了，“音音，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在饭店定了桌，一起吃晚饭吧。”
挂了电话，两人在现场溜达了一圈后，又返回了吃面的餐馆，原本下午去锦阳大街的计划，暂时被搁置了。
张皓卓显然对林子里大学生的死很关心，不仅关心，柳陌音能感受到，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进出也不过十几分钟，老板娘还没有收拾他们的餐食，张皓卓对着吃剩的半碗面，开始发呆。
柳陌音一开始不好意思打搅他，直到自己已经喝光了一碗蹄花汤，看他仍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
张皓卓茫然抬头，回过神来，“今下午，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晚上我还有个饭局。明天再找李月，你看行吗？”
他终于开口了，柳陌音赶紧点头。
“这种死法，你见过吗？”张皓卓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没想到，对面的柳陌音，竟然又点了点头。
“你见过？”张皓卓难以置信地反问。
“对，我见过，我见过比这更惨烈的。”柳陌音看着他的脸，认真道，“你怎么了？跟我说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张皓卓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后，再度开口，“我爷爷，我爸，都是这么死的。”
“啊？”柳陌音略迟疑了一下，刚要开口装模作样一番，就被张皓卓打断了。
“不用装了，看来不是，”张皓卓十分坦诚，“我也不是。”
“那这样看来，今天是有两个同学没如约参加志愿活动，”他继续说道。
好家伙，福尔摩斯啊！
“你咋这么肯定我不是？”柳陌音有些不服气，“我说过了，我是医学院的，学肿瘤医学的。”
“西川大学没有肿瘤医学专业，”张皓卓认真脸。
“你怎么知道的？”柳陌音真是纳了闷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哦，我其实不知道。看来，你也不知道。”张皓卓又笑了。
下套呢？！柳陌音有点生气了，瞪眼望着他，突然觉得这张帅脸有点欠扁。
“哈哈哈！气什么？真是西川大学的学生，刚才我问你，你就不会迟疑的。”
这算什么推理？柳陌音内心吐槽。
“你怎么知道李老师是档案室的负责人的？”不过，张皓卓这个偷卡的行为是真的6。
“你还想问，我是怎么知道李月是哪一年被领养的吧？”张皓卓不紧不慢地拎起来桌上的水壶，给柳陌音倒了杯水。
“那就说说看呗！”柳陌音摆摆手。
“第一个问题，我猜的。跟院长说话的时候，李老师插话说了查档案的事，自然说明她对档案管理的事情比较了解。拿到她的卡之后，卡片上的职位信息也确实印证了我的猜想。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我在福利院门口时候，翻到了传达室门口堆放的明信片。”张皓卓递过来了他的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一张明信片的照片。
笔迹有些稚嫩，内容寥寥，无非是说着日常。
只是开头处，有一句，“两年多没有相见，想念奶奶......”,落款处，是“月儿”二字。
“我也是猜的，没想到中了。这明信片大概率就是李月写的”，张皓卓拿开水烫了一下筷子，给刘音音递了过来。
面上来了，飘着油泼辣子的面香气扑鼻，一盘子香辣兔头看的柳陌音垂涎欲滴。
“吃兔头吧？会不会因为兔子可爱就不吃了。”张皓卓戴上透明手套捞起来一只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好好品尝了！”柳陌音果然不负张皓卓之望。
“你是受什么人之托来查李月的？”张皓卓边剥兔头边问道，
柳陌音沉默了。
看来是不想说。
“不知道？”张皓卓给了她一个答案。
“嗯，不知道，”她点点头，“你呢？”
“巧了。我也不知道。”张皓卓耸耸肩。
“你查李月是为啥？”柳陌音问道。
“巧了，这个，我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张皓卓也很无奈。
那天他拨通了纸条上的电话后，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只说了找到人后立马联系他，然后要了他的银行卡账号，一口气划过来一万块。
可以看出来，真是财大气粗不差钱。
张皓卓也纠结过，怕勾搭上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自从那只猫出现后，一切都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思索了，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他想起来发生在父母身上的离奇之事。
他现在，就想着离这些怪事越近越好。
“想合作吗？”柳陌音开始在面碗里疯狂加醋，给张皓卓一整个看呆。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皓卓点点头，在福利院里他就开始考虑这件事了，这女孩，看起来不笨不精的，不像是有坏心眼子的人，既然她不想说自己的来头，他也没必要硬问，但他总觉得，这女孩跟雇自己那金主应该扯不开关系，一起行动，说不定很多东西会逐渐清晰起来。
不过，现下，这女孩的操作也是骚气——头一次吃面见倒下去半瓶醋的。
“哈哈哈，你看我面碗干嘛？”柳陌音笑了。
“没啥没啥，醋精啊，真是厉害！”张皓卓竖起了大拇指。
“吃面不吃醋，香味少一截嘛！话说，商量商量李月的事吧。”柳陌音把兜里的报纸掏了出来。
张皓卓仔细看了看报道，“人应该不太好找。”
“嗯，”柳陌音点点头，“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又是个养女，不知道现在情形怎么样，说不好，这孩子自己跑路了。”
既然能被柳安娜说成帮手，本事应该不小。
“今下午动身去锦阳大街探探吧！”张皓卓提议，柳陌音同意了。
正一勺勺蹄花汤喝的起劲儿呢，突然饭店门口传来一阵阵警车呼啸声。
张皓卓放下筷子，迅速冲了出去。
至少3辆警车，闪着大灯，冲着福利院去了。
“赶紧换衣服，”张皓卓拉住柳陌音，朝厕所里闪去。
厕所里，他从后背包里掏出来两套短袖短裤，随手扔给柳陌音一套，“梳个马尾，待会出去别带墨镜。”
“这是怎么了，”柳陌音一边脱衣服一边脑子飞转，“早晨有俩学生没去，是不是出事了？”要真是那俩学生出事了，警察估计会怀疑早晨假冒这俩学生串队进去的他俩，调监控也不是不可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聪明。很有可能。”张皓卓刚要转身避避嫌，谁知道柳陌音已经扒掉了上衣，开始套他丢过去的男士短袖了。
“赶紧换啊！我穿着内衣呢，有啥害臊的！”柳陌音催道。
张皓卓迅速点点头。
这女孩，爽亮！
福利院附近的林子，已经被警察封起来了。
柳陌音跟张皓卓站在人堆里，远远朝林子望着，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柳陌音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鬼差对血腥味是十分敏感的。
自从在锦山断案后，柳陌音就觉得自己的味觉变得越来越敏锐，尤其是对血一类的，十分机警。
张皓卓掏出来手机，点开了一短视频平台。
他看到了人群中有人在拿着手机各种拍。
果然，很快，他就搜到了还没封起来时，有人披露在平台上的案发现场视频。
柳陌音凑过来，看到视频，有一刻微愣。
视频里，两个大学生，都是男生，全部被割了头颅，林子里满地的血。
下面的评论区，有人评论，说报案人在现场没有发现男生们的头颅。
柳陌音猛地想起来沟桥路垃圾场的四头鬼——一样的手法，那晚，她没有在垃圾场看到任何魂魄。
今天，在这林子周围，她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魂魄的气息。
刚死之人，魂魄不会这么快就离体远走的。
他们的魂魄去哪里了？
“斩头杀。”张皓卓的声音很稳，似乎在故作轻松，但是柳陌音看到了他握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他在愤怒。
他关上了视频，开始拨号打电话，“喂，志学，我来蜀都了，赏个脸呗，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正在纳闷张皓卓怎么了时，许清河那边也来电话了，“音音，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在饭店定了桌，一起吃晚饭吧。”
挂了电话，两人在现场溜达了一圈后，又返回了吃面的餐馆，原本下午去锦阳大街的计划，暂时被搁置了。
张皓卓显然对林子里大学生的死很关心，不仅关心，柳陌音能感受到，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进出也不过十几分钟，老板娘还没有收拾他们的餐食，张皓卓对着吃剩的半碗面，开始发呆。
柳陌音一开始不好意思打搅他，直到自己已经喝光了一碗蹄花汤，看他仍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
张皓卓茫然抬头，回过神来，“今下午，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晚上我还有个饭局。明天再找李月，你看行吗？”
他终于开口了，柳陌音赶紧点头。
“这种死法，你见过吗？”张皓卓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没想到，对面的柳陌音，竟然又点了点头。
“你见过？”张皓卓难以置信地反问。
“对，我见过，我见过比这更惨烈的。”柳陌音看着他的脸，认真道，“你怎么了？跟我说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张皓卓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后，再度开口，“我爷爷，我爸，都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