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你的神志变得很混乱，从心脏处迸发出极其浓烈的痛苦。
视野时而一片漆黑，时而闪过飞溅着的血液，耳畔的声音嘈杂无序。
你听见一人说着：“就这么点儿钱？”
“就这么点钱。”
“她的长相就值这么些。”
“那位大人可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如若不是……无法生育……你……”
“我”是……负责生产的奴隶？
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你的头发，将你的意志摁进水底。
你不断挣扎着，耳鼻喉咕噜咕噜地灌入冷水，肺中的氧气已全然排出，水压挤得你的胸膛生疼。
水中外界的一切声音变得朦胧且不可分辨，充斥着耳膜的液体仿佛带着某种透骨的情感压迫你的感官，席卷全身。
……
“该死的……再不生下孩子……我就把你这贱、人的肚子捣烂……”
好痛……别踢我……为什么……
你仅剩的理智告诉你这不是你的记忆，但那残缺不全的神志很快被扯得支离破碎。
……
那人的口张张合合。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
我相信你了，我明明相信你了，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复数的声音念叨着。
“求你带我离开……无论去哪儿……都愿意……追随……”
但是，是假的。
在那里等了很久……最后等来的也只是主人的家仆。
“谁会爱上你这种破布啊。”
只有这句话格外清晰。
被狠狠地毒打了一顿……只是捂住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仅仅如此……依然不能平息那位大人的怒火……
“挖了这狗东西的眼睛。”
惨叫声从喉咙最深处贯穿了耳膜，那声音嘶哑又绝望……铁钳在不断转动着的眼珠中倒映得越来越近。
终于那眼珠掉在地上，不再转了，瞳仁覆盖上一层灰色的薄霜。
好痛好痛好痛……但是，还剩下一只。
一阵剧痛再次袭来，眼窝被搅成了肉汤。温热的液体替代了眼泪，更汹涌地流遍了脸颊。
……
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摸索着肚皮，像吹气一般一天天鼓胀起来。
每天……都在诅咒着腹中的胎儿。
直到生产之日。
……哈哈哈哈哈噗呕——被重重地踢出了一口鲜血。
是个死胎。
孕妇怨恨的果实。
……
“把这个……丢到……笼子里。”
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弃，身体撞上了冰冷的铁笼。
四周的蜘蛛爬了上来，啃食着骨血。
密密麻麻的黑色蜘蛛覆盖在身上蚕食着血肉，将皮肉撕成细小的碎片后吞咽。
在周身无穷无尽的痛楚中，“她”被啃食殆尽……
剧烈的感官影响下，你被“她”同化了。
于是，她的痛苦变成了你的痛苦，她的恨意变成了你的恨意。
你好像握着某种东西，
“噗呲——”
刀割上皮肉的声音。
你的心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对世界最为惨烈的恨。
你闪现着的视角中，出现了自己提刀挥砍的手臂。
你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种意识操控着，四肢如牵线木偶般被提拉着挥向前方。
“阿秋。”
一个声音突然落入你的耳中，如水滴一般在水面荡漾起波痕。
在一片绽放的血花中，你看清了。
在全部的黑白世界里，只剩下那人钴蓝色的瞳孔。
对于你疯狂挥舞着的刀刃，他仅仅是阻拦着你不断试图自残的举动。
你无数次砍上他的身体，他承受着你给予他的伤口，纵然那交错的沟壑如此之深……他退让躲避，却执着地不曾远离你。
你被恨意染黑的心，突然出现了一抹清明的颜色……
那是与恨相对的另一种情感。
这让你的动作短暂地停滞了一下，脑海中另一种力量牵扯住手臂。
不行……不能伤害这个人。
但你的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捏着刀柄。
……
“神乐！”
时隔多年，那个人终于再次喊出了自己亲生妹妹的名字。
银时本惧怕鬼怪，但此刻为了救回同伴，银发的武士丝毫不见胆怯之意。
他与新八站在一起，挺直腰背，毫不犹豫地握紧木刀清扫着周围不断涌上来的蜘蛛。二人的脸上布满汗水……即使再快的刀刃，也无法全然阻挡席卷而来的食肉蜘蛛。
他们的身上已然被蜘蛛锋利的獠牙扯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流淌着数道血迹。
而被三人以身体掩护着的神乐扯破了蛛丝包裹着的层层厚茧，找出了其中的木匣。
污秽不堪的菩提珠被擦拭后放回匣中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陡然塌陷了。
大片的蜘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廊如碎纸一般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在空中消散。
你手里的刀失去了操控的力量，“哐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你清醒过来，脑海里的悲痛却依然残留着，嗡嗡作响。
你浑身上下的衣物被血打湿了，但是那不是你的血。
你愣愣地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神威。
那是他的。
视野时而一片漆黑，时而闪过飞溅着的血液，耳畔的声音嘈杂无序。
你听见一人说着：“就这么点儿钱？”
“就这么点钱。”
“她的长相就值这么些。”
“那位大人可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如若不是……无法生育……你……”
“我”是……负责生产的奴隶？
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你的头发，将你的意志摁进水底。
你不断挣扎着，耳鼻喉咕噜咕噜地灌入冷水，肺中的氧气已全然排出，水压挤得你的胸膛生疼。
水中外界的一切声音变得朦胧且不可分辨，充斥着耳膜的液体仿佛带着某种透骨的情感压迫你的感官，席卷全身。
……
“该死的……再不生下孩子……我就把你这贱、人的肚子捣烂……”
好痛……别踢我……为什么……
你仅剩的理智告诉你这不是你的记忆，但那残缺不全的神志很快被扯得支离破碎。
……
那人的口张张合合。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爱我。”
我相信你了，我明明相信你了，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复数的声音念叨着。
“求你带我离开……无论去哪儿……都愿意……追随……”
但是，是假的。
在那里等了很久……最后等来的也只是主人的家仆。
“谁会爱上你这种破布啊。”
只有这句话格外清晰。
被狠狠地毒打了一顿……只是捂住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仅仅如此……依然不能平息那位大人的怒火……
“挖了这狗东西的眼睛。”
惨叫声从喉咙最深处贯穿了耳膜，那声音嘶哑又绝望……铁钳在不断转动着的眼珠中倒映得越来越近。
终于那眼珠掉在地上，不再转了，瞳仁覆盖上一层灰色的薄霜。
好痛好痛好痛……但是，还剩下一只。
一阵剧痛再次袭来，眼窝被搅成了肉汤。温热的液体替代了眼泪，更汹涌地流遍了脸颊。
……
如愿以偿地怀孕了。
摸索着肚皮，像吹气一般一天天鼓胀起来。
每天……都在诅咒着腹中的胎儿。
直到生产之日。
……哈哈哈哈哈噗呕——被重重地踢出了一口鲜血。
是个死胎。
孕妇怨恨的果实。
……
“把这个……丢到……笼子里。”
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弃，身体撞上了冰冷的铁笼。
四周的蜘蛛爬了上来，啃食着骨血。
密密麻麻的黑色蜘蛛覆盖在身上蚕食着血肉，将皮肉撕成细小的碎片后吞咽。
在周身无穷无尽的痛楚中，“她”被啃食殆尽……
剧烈的感官影响下，你被“她”同化了。
于是，她的痛苦变成了你的痛苦，她的恨意变成了你的恨意。
你好像握着某种东西，
“噗呲——”
刀割上皮肉的声音。
你的心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对世界最为惨烈的恨。
你闪现着的视角中，出现了自己提刀挥砍的手臂。
你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种意识操控着，四肢如牵线木偶般被提拉着挥向前方。
“阿秋。”
一个声音突然落入你的耳中，如水滴一般在水面荡漾起波痕。
在一片绽放的血花中，你看清了。
在全部的黑白世界里，只剩下那人钴蓝色的瞳孔。
对于你疯狂挥舞着的刀刃，他仅仅是阻拦着你不断试图自残的举动。
你无数次砍上他的身体，他承受着你给予他的伤口，纵然那交错的沟壑如此之深……他退让躲避，却执着地不曾远离你。
你被恨意染黑的心，突然出现了一抹清明的颜色……
那是与恨相对的另一种情感。
这让你的动作短暂地停滞了一下，脑海中另一种力量牵扯住手臂。
不行……不能伤害这个人。
但你的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捏着刀柄。
……
“神乐！”
时隔多年，那个人终于再次喊出了自己亲生妹妹的名字。
银时本惧怕鬼怪，但此刻为了救回同伴，银发的武士丝毫不见胆怯之意。
他与新八站在一起，挺直腰背，毫不犹豫地握紧木刀清扫着周围不断涌上来的蜘蛛。二人的脸上布满汗水……即使再快的刀刃，也无法全然阻挡席卷而来的食肉蜘蛛。
他们的身上已然被蜘蛛锋利的獠牙扯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流淌着数道血迹。
而被三人以身体掩护着的神乐扯破了蛛丝包裹着的层层厚茧，找出了其中的木匣。
污秽不堪的菩提珠被擦拭后放回匣中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陡然塌陷了。
大片的蜘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廊如碎纸一般化为一团黑色的雾气在空中消散。
你手里的刀失去了操控的力量，“哐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你清醒过来，脑海里的悲痛却依然残留着，嗡嗡作响。
你浑身上下的衣物被血打湿了，但是那不是你的血。
你愣愣地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神威。
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