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
我直接一拳照面干翻宫舞夜，二话不说骑到他身上摁住他所有反抗的动作。
这小子一看就是不习武，一身肉软趴趴的一点气力也无，一下子被我干趴在地，双眼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朝我嚷嚷：
“哇啊啊啊疼！！”
“你！你居然敢打我！！——”
“你这个怪……”
趁他下一句话还未脱口，我二指戳入他口内，揪住他的舌头用力拉出，另一只手划起一道寒光，顷刻间逼至他面前：
“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这舌头就不要了。”
“唔唔！”他双手挣扎着来掰我的手，却发现我的力道大得纹丝不动——
真如同他嘴里的怪物一般。
在逐渐惊恐的面庞和瞳眸中，我看见自己愈发猩红的眼眶。
我不受控制地笑起来：“如何，见到怪物的感觉？”
“唔唔！”
“你若再口不择言，这辈子就都不要讲话了。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我警告你，没有下回。”
“唔唔唔！！——你！——呜呜放开呃——！”
他放弃双手的挣扎，只能口齿不清地呜咽，仿佛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
我眼角发热发疼，手上愈发用劲，直到他的面上滑落泪水这才恍然停手。
我抽出手指，反手使了巧劲儿就给他一巴掌，“啪”得一声扇停了他欲要喷薄而出的哭喊声。
继而笑得渗人：“闭嘴，敢哭你就死定了。”
他颤抖地支着身子，泪眼汪汪地看向我，紧紧抿着嘴唇。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也在打斗之际（他单方面地挨揍）散落，发冠不知滚落到何处，华贵衣裳也在挣扎里凌乱敞开，面上留着不堪言说的红痕。
“若是想让人知道你这幅样子，你大可试试。”
他双目泫然欲泣，紧紧咬牙却止不住地嘴角颤动，双手下意识护在脸前，透过指缝看我。
我蹲下身，嫌弃地拿手在他镶了金线的衣领上擦了擦，然后摸摸他欲要躲闪的脑袋：“看着怪可怜的。想哭就哭吧，小哭包。”
等我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后，才远远听到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喊声……
这事之后，我本以为闯了祸的自己势必回府就要迎接家法，但之后却啥事儿也没有。
看来那小家伙是真的被“怪物”吓傻了，连状都不会告了。
开春宴过后，我并没有收到同龄人的邀约，自个儿在家中躺了几日，直到被我爹拎着去拜见京中的各大官员和权贵子弟。
轮到了拜访侯府的那日，我才再次见到了那个外厉内荏的小哭包——
名为宫舞夜的小少年一见到我，就下意识地闭上嘴，眼中的震惊与惊恐都要溢出，恨不得找个地儿躲起来。
毕竟，那天发生什么，或许只有我俩知道。
我安分规矩地跟随者长辈入厅落座，朝他“友善”地笑了笑。
不多时，长辈们在会客厅准备议事，命家仆将年少的我俩领到侯府的后院。仆从说小侯爷平日与同伴玩乐时不喜有下人随行身边，因此让虚长两岁的我多加照顾，交代几句便自个儿去忙了。
我笑容亲切地朝家仆点头，继而转向宫舞夜：“听说你想习武？”
宫舞夜惊恐地望向我，欲言又止。
侯府是他家，我又岂敢做什么呢？
我也只不过是趁无人之际，把他衣领一揪，甩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仗着身高优势将他欲要反抗的两只手高举摁在头顶……
“正巧本姑娘略懂一二，我当个师傅教教你吧……”
叁拾叁
说起来，我还真算得上是宫舞夜的半个教武师傅，确确实实教过他几招防身和攻击的招式。
他甚至还曾经想把学到的招式用在我身上，被我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
虽然人前他从不承认与我私下有来往，傲慢嚣张的态度仿佛没挨过打似的。但人后每每看到他头发凌乱，灰头土脸，一身华贵衣袍被弄得脏兮兮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挤出一声“师傅”，我都会心情大好。
罢了。我无所谓地想，也只有在人前，他才敢像一只小兽一般收住眼泪骂骂咧咧地嘲讽我了。
只是那段时日之后，我随军关外生活，再也没什么机会教他武功了。
眼下，也未曾有机会探探他的身手。
思及此，我有些恍惚——小时候的我脾气可真坏啊。
宫舞夜虽然嘴欠，但至少品行尚可，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猪狗之事。如果有一日我的行径被发现了，岂不是失了日后侯府的帮衬……
哎，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是不够高瞻远瞩，现在还要一步一步精打细算，累得很。
……不过，他虽生涩，但胜在别有意趣，我倒也不后悔。
思索之际，宫舞夜揣着一个小书袋回到了戏坊。见我盯着他不语，他眉毛高挑，语气不善：“看我干嘛！”
看你当年被我打肿的是左脸还是右脸……
宫舞夜将书袋交与安小姐，后者急不可待地拆开来看，一本一本地检验。
“不错，都是刚到货的新书……啊，我最期待的！”
我和宫舞夜好奇地凑过去看，她捧着如若珍宝的一本书，封皮上赫然印着：
《春宴传奇——将军侯爷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我：“……”
宫舞夜：“……”
我直接一拳照面干翻宫舞夜，二话不说骑到他身上摁住他所有反抗的动作。
这小子一看就是不习武，一身肉软趴趴的一点气力也无，一下子被我干趴在地，双眼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朝我嚷嚷：
“哇啊啊啊疼！！”
“你！你居然敢打我！！——”
“你这个怪……”
趁他下一句话还未脱口，我二指戳入他口内，揪住他的舌头用力拉出，另一只手划起一道寒光，顷刻间逼至他面前：
“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这舌头就不要了。”
“唔唔！”他双手挣扎着来掰我的手，却发现我的力道大得纹丝不动——
真如同他嘴里的怪物一般。
在逐渐惊恐的面庞和瞳眸中，我看见自己愈发猩红的眼眶。
我不受控制地笑起来：“如何，见到怪物的感觉？”
“唔唔！”
“你若再口不择言，这辈子就都不要讲话了。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我警告你，没有下回。”
“唔唔唔！！——你！——呜呜放开呃——！”
他放弃双手的挣扎，只能口齿不清地呜咽，仿佛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
我眼角发热发疼，手上愈发用劲，直到他的面上滑落泪水这才恍然停手。
我抽出手指，反手使了巧劲儿就给他一巴掌，“啪”得一声扇停了他欲要喷薄而出的哭喊声。
继而笑得渗人：“闭嘴，敢哭你就死定了。”
他颤抖地支着身子，泪眼汪汪地看向我，紧紧抿着嘴唇。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也在打斗之际（他单方面地挨揍）散落，发冠不知滚落到何处，华贵衣裳也在挣扎里凌乱敞开，面上留着不堪言说的红痕。
“若是想让人知道你这幅样子，你大可试试。”
他双目泫然欲泣，紧紧咬牙却止不住地嘴角颤动，双手下意识护在脸前，透过指缝看我。
我蹲下身，嫌弃地拿手在他镶了金线的衣领上擦了擦，然后摸摸他欲要躲闪的脑袋：“看着怪可怜的。想哭就哭吧，小哭包。”
等我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后，才远远听到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喊声……
这事之后，我本以为闯了祸的自己势必回府就要迎接家法，但之后却啥事儿也没有。
看来那小家伙是真的被“怪物”吓傻了，连状都不会告了。
开春宴过后，我并没有收到同龄人的邀约，自个儿在家中躺了几日，直到被我爹拎着去拜见京中的各大官员和权贵子弟。
轮到了拜访侯府的那日，我才再次见到了那个外厉内荏的小哭包——
名为宫舞夜的小少年一见到我，就下意识地闭上嘴，眼中的震惊与惊恐都要溢出，恨不得找个地儿躲起来。
毕竟，那天发生什么，或许只有我俩知道。
我安分规矩地跟随者长辈入厅落座，朝他“友善”地笑了笑。
不多时，长辈们在会客厅准备议事，命家仆将年少的我俩领到侯府的后院。仆从说小侯爷平日与同伴玩乐时不喜有下人随行身边，因此让虚长两岁的我多加照顾，交代几句便自个儿去忙了。
我笑容亲切地朝家仆点头，继而转向宫舞夜：“听说你想习武？”
宫舞夜惊恐地望向我，欲言又止。
侯府是他家，我又岂敢做什么呢？
我也只不过是趁无人之际，把他衣领一揪，甩到了一旁的角落里，仗着身高优势将他欲要反抗的两只手高举摁在头顶……
“正巧本姑娘略懂一二，我当个师傅教教你吧……”
叁拾叁
说起来，我还真算得上是宫舞夜的半个教武师傅，确确实实教过他几招防身和攻击的招式。
他甚至还曾经想把学到的招式用在我身上，被我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
虽然人前他从不承认与我私下有来往，傲慢嚣张的态度仿佛没挨过打似的。但人后每每看到他头发凌乱，灰头土脸，一身华贵衣袍被弄得脏兮兮的样子，却又不得不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挤出一声“师傅”，我都会心情大好。
罢了。我无所谓地想，也只有在人前，他才敢像一只小兽一般收住眼泪骂骂咧咧地嘲讽我了。
只是那段时日之后，我随军关外生活，再也没什么机会教他武功了。
眼下，也未曾有机会探探他的身手。
思及此，我有些恍惚——小时候的我脾气可真坏啊。
宫舞夜虽然嘴欠，但至少品行尚可，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猪狗之事。如果有一日我的行径被发现了，岂不是失了日后侯府的帮衬……
哎，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是不够高瞻远瞩，现在还要一步一步精打细算，累得很。
……不过，他虽生涩，但胜在别有意趣，我倒也不后悔。
思索之际，宫舞夜揣着一个小书袋回到了戏坊。见我盯着他不语，他眉毛高挑，语气不善：“看我干嘛！”
看你当年被我打肿的是左脸还是右脸……
宫舞夜将书袋交与安小姐，后者急不可待地拆开来看，一本一本地检验。
“不错，都是刚到货的新书……啊，我最期待的！”
我和宫舞夜好奇地凑过去看，她捧着如若珍宝的一本书，封皮上赫然印着：
《春宴传奇——将军侯爷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我：“……”
宫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