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张伟回到主庭,泄愤般地往月潭之中丢石子玩,直到丢累了她才冷静下来。

    听到山羊的叫声,想起昨日并未割草,山羊吃的还是系统里的存粮。

    她便离开主庭,去往后山割草,见索南呆愣地跪在远处,她理都不理,自顾自的地干活。

    她一口气割了三日存粮,离开时已不见索南踪迹。

    本想原路返回的她,被几棵倒下的大树挡住归路,张伟只好绕道而行,走到旁边却忽然踩空一脚,脚底下是一处陷阱!“啊”的一声,她就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一个人影飞身下去,稳稳接住掉落的人,男青年深情款款地望着怀里的人,对方看着他,伸手就要揽住他的脖子……

    现实与索南的幻想不同,张伟偏头又见是他,瞧见他背后的铁剑,速即伸手拔剑出鞘。

    铁剑出鞘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他迟钝地松开张伟,可惜学艺不精,他还未看清张伟的动作,就见一条手臂掉落在地。

    张伟讥笑不止:“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

    “啊啊啊啊啊啊!”

    双方落地,方才还有些许光亮的深渊,在她们落地的一刹那陷入黑暗,张伟在黑暗中抬头仰望头顶上方,毫无疑问,那上方也是一片黑暗。

    张伟拿出隐华镫照亮周围,她凝气御剑,却无论如何都飞不起来,这种感觉和许家非常相似,她随后对准地上的索南使用灵术,果不其然,此处确有禁制。

    索南因疼痛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张伟持剑对他:“这是何处?”

    索南忍着剧痛出声:“这是……师父的……隐华镫。”

    “我再问一次,此为何处?”

    索南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为了活命,他转动脑筋想到对策:“这里是形山道的秘密地道,我能带掌门出去!”

    张伟持剑不肯放松,支使他在前面带路。

    走了一会,索南忍不住说道:“掌门,索南流血过多,怕是快撑不住了。”

    张伟不理会他的求饶,讥讽不断:“小男人就是弱,只是没有手臂而已,又不是要死了,还不快带路?!”

    索南再也不敢吱声,乖乖走在前面引路。

    地道之中错综复杂,一条路走到头往往能通向两三条路,索南带路不知走了多久,张伟忍不住发牢骚:“你在戏弄我吗?怎么还没到?”

    索南半躬着身子不敢看她,“地道通向厨房,路途遥远,索南怎敢欺瞒掌门?”

    “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索南直起腰身往墙上一拍——机关发动,张伟脚下忽然出现一个空洞,掉了下去。

    “该死的!”

    张伟掉落的地方上下不过两米高,她平安掉地,所幸还有隐华镫在手,她能清楚地看见四周皆是洞壁,她掉落前的地面已变成一层铁栅栏,这分明是牢笼无疑。

    她大意了!

    索南坐在地上休息,摆出胜利者的姿态对她说:“请掌门把身上的储物环和剑拿来。”

    张伟乖乖交出,索南从储物戒中拿出两个馒头,一个放在怀里,一个交给张伟,发下命令:“吃了它!”

    张伟毫无动作,显然不信任他,索南把两个馒头一分为二,拿出两个馒头的一半拼成一个馒头,“这总行了吧?”

    张伟接过,看着索南吃光馒头,她才不情愿地咬了两口。

    索南见了,不顾身体的疼痛,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掌门,你今天就是我的人了!”

    索南强忍着疼痛,打开牢笼跳了进去,原本苍白的脸色开始逐渐染红。

    张伟感觉到腹部有着源源不断的灼烧感,与索南不同,她的其它地方并无异样,腹部的感觉却愈演愈烈,最后竟开始发光。

    索南□□上脑,顾不得反常,朝张伟扑去,张伟半蹲一闪,正对索南右腹肋骨下方的肝部,旋即使出格斗必杀技——爆肝拳!

    她不敢用力,只出一成力度,但仍敌不过此招凶猛,索南当即疼晕过去。

    张伟保持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恢复,只见系统弹出页面:

    [恭喜塑骨,属性数值翻倍]

    奇怪,方才是她的腹部有异样,若是腹部在吸收灵气,那便说明这腹部也可塑骨?

    况且这种塑骨方式似乎比印堂还要高效,但这周围并无灵气,她是如何吸收灵气的?

    张伟百思不得其解,脚下的索南动了起来,她迅速搜刮走他身上的东西,从背后拎起他的衣服,按在墙上持剑抵喉:“敢对掌门不敬,怎么?你当初也是这么上位的?”

    “索南再也不敢了!掌门饶命!”

    说完这句,索南又一次昏倒在地,张伟只好拿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再把他的眼睛蒙起来。

    外面想必已经入夜,张伟把绑着索南的一端绳子系到手上,便沉沉睡去。

    索南昏睡良久,醒来就见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他蠕动身体,惊动了沉睡的张伟。

    她拿出隐华镫,扯下蒙着索南眼睛的布条进行威胁:“乖乖带路,再敢戏弄我,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索南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张伟粗暴地拉了起来,他只好听话照做。

    火光焕日剑被她拿在手中防备,索南默默走在前面引路,这一次他没有轻率行事,两人顺利地出现在食堂后厨。

    厨房人急忙赶去通知其她人,几名男妹子手忙脚乱地想把索南送去药丹楼,却被张伟拦了下来,“谁都不许动。”

    颉岱率先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索南意欲谋害掌门,按照门规该如何处置?”张伟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颉岱小吼道:“索南不是这种人!”

    其她妹子纷纷附和,张伟冷声道:“他不是这种人,那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他了?”

    一个男妹子吭声:“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男妹子们纷纷开始默契地胡说八道。

    “居然始乱终弃。”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可怜的索南师兄……”

    男妹子们虽畏惧掌门,但为了索南,他们还是选择贡献一份稀泥,又碍于对方是掌门,不敢污言秽语,明面上只敢略微指责。

    张伟不作辩解,对准索南举剑欲刺,先前为他挡过剑的妹子,又一次挺身而出,挡在索南面前:“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张伟疑惑的脑袋歪到一边,颉岱惊道:“你难道要让她们家破人亡吗?!”

    与此同时,震古与其她三位长老赶到,张伟面对众人冷静叙说:“他今天敢谋害掌门,明天就敢谋害长老,你既要保他,那今后他若再敢闯祸,你颉岱便与他同罪!”

    张伟收剑离开,震古跟在她身后回到主庭,师徒几人坐在月潭石上,张伟才对她们讲起了这一天的经历。

    她无奈道:“这索南知道我对他起了杀心,日后必会危害我等,我们必须设法除掉他!”

    翌日,张伟手牵山羊,在形山道的每一寸土地上闲逛,为了保护环境,她甚至边走边收集羊粪,不少人见了,还以为她在捡拾什么丹药。

    张伟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药丹楼外,顺手把羊拴在外面,便进内找到颉笛擦药。

    颉笛左右揉了揉她的耳朵,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

    颉笛拆下纱布,用肉眼观察,确认两只耳朵恢复如初,就甩起丝帕嗲俏道:“经过我高效的医治,你的耳朵已经好了,下次受伤记得还来找我哦~”

    张伟直拍桌子:“胡说什么呢!咒我耳朵受伤是吧?”

    “不敢不敢~”颉笛心虚不已。

    张伟起身走人,出了药丹楼,左手牵羊,右手挖耳屎,可以说是惬意非常。

    走到食堂附近,她被肉香味勾了过去,呢喃着:“哪来的肉?”

    来到食堂,张伟把两只山羊拴在外面,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妹子们的小声议论传进了她灵敏的耳朵……

    “掌门怎么会到此处?”

    “她道行那么深,应该不是来吃饭的吧?”

    “废话,掌门何等境界?难道会贪图人间美食?”

    走到厨房门口,张伟装作前来视察的样子左看右看,而后走到分发鸡腿的队伍。

    令她意外的是,分发鸡腿的位置前,只有小男人在排队。

    张伟走过去,站在第一名前面,问厨师:“为何只发男的?”

    厨师说:“是索南师兄捐了钱,让我们给大家补补。”

    “答非所问,回答我!”

    “这……男人们承担了大部分事务,吃饱了才有力气保护形山道啊……”

    张伟翻身进去抢过饭勺,大声说道:“我形山道女男人数相差近四倍之多,然而去年卖鞋,女子做出的贡献竟比男子还多!女男人数相差如此之大,男子却远不如女子!我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何用?今日我就论功行赏,请所有的女子吃!鸡!腿!”

    “这……”站在旁边的厨师欲言又止。

    张伟回头对她说道:“把所有荤菜都给我做了!我请!”

    厨师着急忙慌跑回后厨,张伟站在她的岗位上分发鸡腿,不忘给自己留下一个,她悄悄藏在后面偷吃,先前的厨师炒完菜出来,正好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愣在原地。

    “掌、掌、掌掌掌掌……”

    张伟猫着身子狼吞虎咽,被人发现后迅速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我今天是来检查食品安全卫生的,你做得很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食堂,后迅速牵走山羊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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