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当年没想到咱们娘俩也有今天,就想着让你快快乐乐的过一天是一天,以至于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唉!”谭雅丽叹息道。

    这话虽然打击人,但带给娄晓娥的只是满满的感动。

    她跟谭雅丽在解放前,在谭家真就是不重要的人。

    谭雅丽人老色衰的时候,娄半城要是还在世,估计还能有她一口饭吃。

    要是娄半城不在了,娄晓娥又不能女凭夫贵,那么谭雅丽也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估计结果还不如聋老太太。

    早几年的偏房与外宅要是不能在风华正茂时,替自己争取到可以养老的钱财,真就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因为解放前不像古代,古代不管为妻为妾,至少有个名分。

    而早几年前,连名分都没有,上面根本不允许嘛!

    而娄晓娥,只要她成年,必然是娄家与别人家联姻的物品。

    关键因为她不是正房所生,连嫁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也不可能。

    总归在那个时候,母女俩生活是一点指望都没有的。

    就像刚才何雨柱听到的弹棉花声,其实并不是娄晓娥没学好,而是她根本就没学过。

    那不过是娄晓娥搬进小洋楼以后才发现的,很明显,那就是正房不要的东西,被娄晓娥当成了宝。

    这个时候的娄晓娥,正抱着谭雅丽的胳膊撒娇。

    这副模样,不光何雨柱没看过,就连娄半城都是没见过娄晓娥如此模样。

    也就是娄晓娥的真心,这个时候只给她妈谭雅丽一个人。

    这一点倒是跟何雨柱兄妹很像。

    谭雅丽被娄晓娥晃得头晕,却是拍打了女儿几下。

    从娄晓娥的纠缠中挣扎开,却是对着娄晓娥说道:“刚才那个小何师傅,你觉得怎样?”

    娄晓娥这个时候脸上没有害羞,反而有一抹狐疑说道:“妈,那个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跟伱看我时差不多。

    要不是知道他年龄,我还以为他是我长辈呢。”

    如果何雨柱在这儿,听到这番话,他肯定会大吃一惊。

    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他毕竟经历过了前世,而且心里对娄晓娥充满亏欠,刚才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却是不自觉间带上了一些怜惜与痛苦。

    而那隐藏很好的一抹怜惜,却在娄晓娥不经间抬头的时候,被她观察到了。

    辈有轮回,而佳人不识旧时人,总归是让人伤感的。

    谭雅丽沉吟片刻,却是对着娄晓娥说道:“这个小何,我也找人打听过。

    是个有担当有主意的人。

    他爹跟着寡妇跑了,他一个半大孩子,斗恶邻,养家糊口照顾妹妹,据说现在在街道也是个很积极的人物。”

    “妈,您跟我说这个干嘛?”娄晓娥又跟着谭雅丽撒起娇来。

    这次谭雅丽没有打女儿,却是拉着娄晓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叹息道:“人无近虑,必有远忧。

    咱们母女一场,我这辈子也只有你一个孩子,妈不为你想,为谁想?

    咱们母女,现在看上去好像锦簇花团,与以前大不同。

    但实际上,咱们跟以前的处境一点也没改变。

    娄家的正房永远不是妈,你也不是娄家的大小姐。

    大户人家,谁知道你爹会把你许配给谁?

    与其那样,妈想为你赌一次。

    你得走,离开这个家!

    钱,妈有一些,多了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缺的就是一门立足的产业。

    妈哪怕拼了命,也会让你……”

    “妈!”娄晓娥的话语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在这个方面来说,只能说何雨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何雨柱接着雨水回到了家,因为正陷于与娄晓娥重逢的激动,却是没看到雨水有点愁眉苦脸的模样。

    雨水装了半天,结果她哥就没发现,这不由让小丫头有点恼羞。

    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枚大白眼给何雨柱。

    等到何雨柱握着雨水的小肉脚给她洗脚时。

    雨水眼见自家哥哥时而一脸傻笑,却时而转为纠结。

    雨水不由长叹一声!

    “唉!……”

    何雨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家这个小话唠,从回来开始却是没跟他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呢。

    小孩子的世界只有有趣与无趣,而雨水能记得的有趣的事,比如说某个孩子被父母裤腰带系成了死结,结果拉在了裤子里啦……

    某个熊孩子把自己的鼻屎当成糖果骗同桌吃下啦……

    谁逮了只小蛤放谁书包里了……

    总归大多是这些恶心事情。

    而今天,雨水却是什么都没说。

    何雨柱抬头看向妹子,雨水也正在看着他。

    何雨柱无语道:“说吧,你又要啥?还是你的好朋友于海棠跟张淑琴又买什么了?”

    这二位都是雨水的同学,也是雨水在学校里的好朋友。

    之所以没问郭书苗,是因为两家的关系。

    不论何家还是郭家,要是给孩子买东西,总归会买两份。

    当然,零零碎碎的东西不说,像是大东西,比如衣服什么的,总归是要给钱的。

    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现在的郭磊收入比何雨柱高不少。

    雨水摇摇头,却是一脸严肃的问道:“哥,什么叫童养媳?”

    何雨柱懵逼道:“这个谁跟你说的?”

    雨水直接起身站到了脸盆里,却是伸手凑到何雨柱耳边说道:“郭大爷家院里邻居说的,说要让书苗做郭磊哥哥的童养媳。”

    何雨柱没在意的笑道:“那是人家在开玩笑呢!”

    雨水却是摇摇头的反驳道:“不对,郭大娘被那人说的连连点头,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何雨柱愣了一下,想起了郭磊与郭书苗的年龄差距,却是自嘲的摇摇头。

    伸手在雨水头上摸了一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雨水也是熟练的把双脚在何雨柱的棉衣上擦了擦。

    何雨柱伸手在雨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嗔怪道:“上课不用心,听这些八卦,你是一头劲。还学会分析了?”

    雨水也不服输,却是鼓着小脸说道:“那万一郭大娘真是那样想的呢?”

    何雨柱笑道:“你不是跟书苗好朋友嘛!你去替代她!”

    这玩意,自然招来了雨水的手打脚踢。

    一片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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