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死!

    太子没事!!

    太子平平安安地回宫了!!!

    信中交代了事情的始末,黎贵妃默默消化了好一会儿,不禁银牙紧咬,猛地将手边的玉茶盏砸到了地上,大怒:“这两个小贱人敢坏本宫好事!”

    俩小贱人说的自然是夏韶阳和褚谷枫了。

    夏韶阳,那个不受宠的赵贵人之女,黎贵妃直接将其忽略不计。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她的眼吗?

    至于褚谷枫,就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了。

    褚谷枫的姑姑褚薇月和黎贵妃同处贵妃之位,后台都很硬,多年来互不搭理,也相安无事。当年,褚薇月之所以入宫为妃,还是考虑到褚家未来。

    褚家手握兵权,虽世代忠心,但将为君所忌,自古有之。褚薇月为给褚家多一层保障,她曾借狩猎之机于马背上一展风华,那飒爽之姿彻底入了陛下的心,成功嫁入宫中。

    之后,每每在皇帝对褚家生疑的时候,她便吹吹枕边风,通通消息,以保褚家安稳。这么多年来,褚薇月一直无子,其中深意耐人寻味。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管是宫斗还是夺储,大家都没把她算在其中。

    只是令黎贵妃没想到的是,她的小侄子褚谷枫竟然毁了他们多年呕心沥血的大计!

    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夏韶阳骑马求救可恶,褚谷枫前去杀虎救人更可恶,一时之间,黎贵妃都想直接把两人生吞活剥了。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这件事是意外,若是她在此刻有什么动作,必定会惹火烧身。

    她只能忍!!

    黎贵妃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忍,百忍可成金。

    就在她感觉自己慢慢找到状态的时候,身旁大丫鬟悄声问:“娘娘,太子那边就送一对玉如意过去,以示慰问,您看怎么样?”

    凭什么?太子半根汗毛都没伤到,她这边还得送东西去慰问,凭什么!

    还送玉如意?那可是她嫁入宫时,太后赏赐下来的,就连皇后都没有!

    黎贵妃登时炸毛的不行,对大丫鬟舔狗的行为十分不齿,气呼呼道:“送什么玉如意,没其他物件可送了吗!”

    大丫鬟缩了缩脖子,还是硬着头皮道:“娘娘,前些日子您娘家弟弟找您讨零用,那些好东西……就剩玉如意拿得出手了。”

    黎贵妃愣了三秒,而后肉痛地有些面目狰狞,直接尖叫出声:“送过去吧,赶紧送过去吧!”造孽啊啊!

    心中满满的怨气,黎贵妃暴躁地出了宫殿,想着去御花园散散心。然后就被一位倒霉的小婕妤撞了个趔趄。

    这还了得!

    黎贵妃今天要是能放过她,简直有鬼了!

    二话不说,自己直接动手,抽了小婕妤二十个嘴巴,还是不解气,就让人在花园里跪着,先跪到天黑再说!

    对小婕妤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投,别提多倒霉了。

    后来,还是大丫鬟沛柔暗中劝说,此时钟粹宫不可有任何张扬之事,黎贵妃这才饶了那婕妤一命。据说经过这件事后,那小婕妤再没逛过御花园,有心理阴影了。

    太子遇虎一事,夏帝交代手下着手调查。但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任何异常来。但为了皇子们在猎场的安全起见,虎园还是换到了更偏远的位置。

    据说,东宫继遇虎一事后,不久前又意外死了个小太监。这事太小,没人当回事,很快,太子遇虎一事就这么平息了,日子也平淡地继续过着。

    朝堂上,黎氏一族愈发做大做强,左相得意门生工部尚书墨阳晖幸运接到了修建皇家宗祠的美差。夏帝十分敬重先祖,为了新建一个高大上的宗祠,直接从国库里拨了老大一大笔钱给工部。工部幸不辱命,快准狠地完成了任务。夏帝带着全部皇家子弟们过去祭祖拜香,据说,对新建的宗祠很满意。

    朝堂上众人立刻秒懂,工部尚书建祠有功,屁股下的位置要往上挪一挪了。

    这不,早朝还没开始,圆头方脑的工部尚书墨阳晖周身便围满了拍他马屁的人:

    “尚书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

    “是啊,尚书大人前途无量。”

    “本官早就看出,尚书大人印堂发亮,绝非池中之物呢!”

    ……

    工部尚书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这不,人一得意就容易飘,就容易作。

    只见他低头瞧了鞋子一眼,顿时惊讶道:“哎呀呀,本官今日出门匆忙,怎滴鞋子溅上了污泥?”

    众舔狗忙不迭地去瞧他鞋,鞋子干净华贵,哪来什么污泥!

    有脑筋活络的立刻反应过来:“尚书大人为国为民,躬身亲践,实为我辈楷模。”说着,装模作样地俯下身,拿袖子在对方鞋子上蹭两下。

    有人起了头,剩下的人也争先恐后,屁股一个比一个撅的高,脸一个比一个贴的低,估摸着想拿脸蹭鞋。

    工部尚书察觉出众人的热情和求上进的表现,怎能不多给机会呢?

    于是,他又叫:“哎呦,这人上了年纪,站太久果然腿酸,要是有凳子坐一坐,那可就太好了。”

    众舔狗登时了然,急忙东张西望地找凳子,可大殿里除了皇帝的龙椅,哪来的其他凳子。

    皇帝的龙椅?谁疯了才会打他的主意。

    刚刚那群活泛的人里,又有人率先想出了办法。

    那小官当着众人的面“扑通”跪了下去,膝行到工部尚书的屁股后面,仰头谄媚道:“大人,快请坐下休息。”

    不少舔狗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TM也可以啊!

    这小官也太没节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刚刚怎么没想到啊!!!

    工部尚书乐呵呵地坐在那小官身上,扭了扭肩膀,立刻有人上前按捏起来。

    一群朝堂的肱骨之臣,也如他们瞧不上的勾栏妓女一般,做着伺候人的活计。

    朝堂上,暗中支持太子党的官员则站的远远的,心里被恶心的不行,却也不想与其互撕,徒惹一身骚。

    很快,黎相也上朝来了。工部尚书一直偷瞄着正殿门口呢,一见人来了,立刻从那人肉凳子上起身,突然一脸正气地朝围拢在周围的大臣作揖,义正严词地大声道:“众位大人谬赞,下官不敢居功,此间功劳皆离不开左相大人的栽培和指点。没有左相就没有下官的今天!下官对左相的崇敬之情犹如天上水……”

    这群舔狗均愣愣地没回过神儿:尚书怎么突然戏精上身了,今早没吃药啊?

    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众舔狗身后炸响:“都围在一起作甚?……这位大人怎滴还跪在那里?”

    众人一惊,这是……左相来了!

    原来如此!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众舔狗顿时明悟了工部尚书的闹鬼行为。

    瞧瞧,人家这眼力劲儿,不服不行。合该人家做大官!

    那跪地小官忙不迭爬起来,尴尬笑:“下……下官想提前感受下天子威仪,让丞相大人见笑了,呵呵。”

    黎相没再理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心里想着工部尚书刚刚说的话,威严的老脸上隐隐透出了愉悦。

    很快,太子便到了。他与黎相互相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

    黎相看了一眼太子站位,又酸溜溜地瞧了本该大皇子站定的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这孩子啊,每每上朝便称病不来。都多大的人了,叛逆期怎么还没过去?真让人不省心啊!想罢,便是悠悠一叹。

    早朝开始,具体也没个屁事,常规环节‘你问我答’结束后,便进入了今日朝会的主题。

    夏帝不出众臣所料地对工部尚书一通褒扬,而后黎党有人提议要嘉奖服人心,考虑到刑部尚书职位的老大臣即将告老还乡,很自然而然地提出提拔之事。别看工部、刑部同属六部,但工部的实际权力和地位是最小最低的,所以工部尚书是垫底的。若是转成刑部尚书,自然算是高升了。

    夏帝听着臣子们的提议,考虑到刑部尚书职位也没什劳子合适的人选,想着顺水推舟地同意算了。再加上今天也没什么要事等着处理,浑身轻松自在。当即便要金口一开,宣布提拔之事。

    太子夏从筠一见,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太子党使了个眼色。

    很快,靠殿门口的一小太监悄悄离开。

    稍顷,殿外突然传来惊慌呐喊,一个身穿宗祠服饰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上了殿,挥开小太监的阻挠,哭叫道:“陛下,塌了,塌了呀!”

    “大胆,殿前胡言乱语,拖下去!”大太监尖着嗓子呵斥道。

    夏帝也不悦地看着这贸然闯入的人。

    朕正准备宣布庆祝、与臣子同乐呢,突然冒出这么个玩意儿,上来就嚷嚷‘塌了塌了’,晦气又不吉利,扫兴!

    那人眼见要被拖走,话终于能说全乎了:“陛下,宗祠塌了!新建的宗祠,塌了呀!”

    一瞬间,殿内安静如鸡。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夏帝面上稳如老狗,心里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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