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
本来她打算抽空去一趟京城，将准备好的年货给送些过去，虽然不值什么钱，多少也是个心意。这倒是挺好，人来了，她就不用麻烦了。
省了麻烦的人，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大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年前忙，今儿抽出些空，送些年货过来。”
“那倒也是正好。庄子上过年也准备了不少乡野吃食，若是不嫌弃，大人捎些回去？”
“府里的厨子估计也做不出味来，放这吧，我空时过来吃。”
“这也是好办。”
顾清晨去那边的书案上拿过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了一些菜式的做法，这个是程怡君写的。
程怡君担心府里的厨子做不出来庄上的味道和样式，从几天前就开始缠着人给她整理菜谱了。她写完之后，顾清晨让她帮着誊抄了一份，问干什么用也没细说。
“哦～原来是这么用的。”
卫沉戟看向她，两人偷偷咬耳朵。
在程怡君的眼里，女子含羞带怯的眼神，为了不被发现极力压抑内心喜悦的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
左手端着右胳膊，右手摸着下巴，围着顾清晨周围转了一圈，发出一声拉长语调的“哦~~~”。
“你怎么了？”顾清晨看着她这莫名其妙的行为，颇有些不解其意。
“没什么，以后去京城了，你去平宣侯府找我玩，比我地位低的，我都帮你扛下来。”
卫沉戟：“还可能是在安亲王府，也能帮忙抗一抗。剩下的扛不住了，有人应该会想办法。”
程怡君不屑道：“安庆王府是什么好地方吗？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
顾清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搞不懂为什么刚从屋子里出来，先前都相安无事待了十几天，为什么突然要自报家门。
真是要了老命了，她只想安稳种田，这亲王府、侯府，跟她不是一个阶层的，到底是怎么搭上的。
还有我种我的田，我去京城干什么去，我有什么需要你们抗的。
“怎么了？吓傻了？算了算了，又没逼你承认什么。”
“承认什么？”
“哎呀，别别扭扭干啥呢，快去帮我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吖！”
“祖宗，这还不够？”顾清晨看着那马车塞得满满当当，不是她舍不得，也真的没啥可带的了。
“进去，进去，我要看看你准备给他带什么。”程怡君指了指跟孩子玩的人。
“我说要多写一份干什么呢，原来是给他啊。”
凌玄烛皱了皱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唔唔，误会了，误会了。”程怡君跟卫沉戟对视一眼，都没有拆穿。人家辛辛苦苦瞒这么严实，还瞒了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只是这孩子“爹”都叫上了，也不是我们要故意打听的。估计人家也没想到会有熟人碰巧来了这里，所以才没有拘束孩子。百密终有一疏，这不？露馅儿了。
凌玄烛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清晨也真是莫名其妙啊。
两人都是想不通就不想了的性子，不再管那两人怪异的举动。
饭桌上，程怡君坐在卫沉戟身旁，施舍般给他夹菜，另一人倒是颇为受用的。
当饭菜入口，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乐不思蜀了。不同于平日里吃的那些精雕细琢的菜式，简单的饭菜却烹饪出了食物本身的香味。
“好吃吧，我没骗你吧。”
“嗯，成亲以后就方便了，我们可以常来。”
“美得你，谁要跟你成亲。”
顾清晨：“......”你们把我这当酒楼了吗？
等吃过午饭，卫沉戟拉着程怡君要走，她不乐意，一直在使小脾气。
“等过了年后再出来。”
“回去后，岂是那么容易能跑出来的？”
“有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谁稀罕你带我出来，我自己没长腿吗？”
卫沉戟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二皇子年前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一趟，你好意思不让人家俩聚聚？”
不情不愿的人是很通情达理的，磨磨蹭蹭还是上了马车。
将人送走后，看着一下子静下来的院子，孔槐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
“阿娘，抱抱。”小孩儿一跳一跳奔过去，看起来心情大好。
“小鬼头，怎么这么开心？”
“送来了好多好多玩具，都是给我的，阿娘快去看。”
“你先去玩吧，一会儿再陪你玩。”
将孩子放下地，让自己去玩了。孔槐序跳跳的跑开了，看似很开心有了新玩具。只是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就拉下去了。
哎，阿娘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阿娘了，好多人跟自己抢，好烦哦。
凌玄烛也带来了不少的东西，还放在马车上的。
“车上带来了些东西，一会儿都搬进去吧。”荀正自觉地去将带来的礼品一件一件往下面放。在檐廊的地上，还摆放着一堆刚刚卫沉戟带来的礼品。
“大人破费了，每次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多东西。”
“也是你应得的。”
“嗯？”
“刷了不少政绩，年底赏赐少不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顾清晨是真为他高兴，如果这大人一直保持本心，爬得越高，为广大平民带来的福祉越大。
爬得高了，会不会心态发生变化，也变得与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她就管不了了。最起码在向上爬的过程中，能够给一部分人带来好处，那也是值当的。
“你与程家小姐认识？”
“阿君吗？从京城回庄的路上遇着的，她想住就留了一阵子。我只以为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跟家里闹了别扭跑出来，哪曾想是侯府的小姐。我这小破庄子，真是受宠若惊了。”
“另一个是亲王府的世子，也算是你的造化。”
顾清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其实有些纠结了。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只想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也不稀罕旁的什么了，自己经营一家小庄子，平平常常过一辈子也就是了。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安稳日子，是她花了两辈子吃了很多苦才熬出来的。
只是如今有了孔槐序这个变数，她不想去招惹那些权贵，好像也不得不去试着经营。什么时候也这么功利了？不对不对，将奇怪的想法摘出去。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她不想费这个脑筋。
“大人年前很忙吗？槐序还念叨着想去给你拜年呢。”
“年后我会再过来，年前事情太多，多不在府中。”
顾清晨也就是客气客气，她也不想贸贸然上府里去徒惹麻烦。见人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打算去将刚刚收拾出来想让他带回去的东西整理出来。
凌玄烛就见那人忙里忙外的，这人是真能折腾，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从怀里拿过开始给他的小册子，里面的菜式有些他吃过，有些他没吃过。
找了根毛笔，在书桌上随手扯了一张纸出来，将没吃过的那些摘抄了出来。
荀正：“主子，写这个做什么？”
“点菜。”
点菜好，他跟着出来也能吃上，农家小菜做出来色香味俱全，他也喜欢吃。
有一些东西，看起来是简单的食材，但是就是没吃过那样做的。
顾清晨在库房里取东西，莺儿就在一旁帮着打包。
炕肉的那里空出来了一大块，两人都默默在心里想着还好今年杀了两头猪，不然自己不剩下什么了。
好在这里也没亲戚，剩下的都是自家的，也够吃上一阵子了。程怡君带走了两个腊火腿，凌玄烛带走两个，自家还剩四个。
两个猪头卤制了一个，程怡君刚刚用坛子装走了半个，剩下半个待会儿切好了给装起来让带走。
等到把打包好的东西搬出来，经过两轮“搜刮”，起先还满满当当的库房，如今一下子敞亮了不少。
凌玄烛看着一趟一趟往外拿东西的人，“你倒是大方。少拿一些，做不好也是浪费。”
“有菜谱，没关系。”
“吃不完，坏了也浪费。”
“这倒是不担心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腊肉跟腊肠挂在通风处，基本不坏。像那个坛子装的榨广椒，只要保证坛子沿上始终有水，可以吃一年不坏。”
“写一下保存的注意事项，我拿回去。”
莺儿自觉的开始接过活计去帮着装东西。
”莺儿姑娘，我来帮你。”荀正干站着也不好意思，来这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有事情忙活，就他一个在院子里杵着觉得十分不和谐。
“以后有什么活计，我在的时候也可以帮着干。”
“大人平日里事情也忙，坐着歇歇多好。”
荀正摇摇头，这自家王爷都在忙活，自己一个下属，在一旁站着多不像话。
那边还是跟先前一样，一人说一人写，配合的也是相当默契。
“没想过再学着写写字？”
“想倒是想过，只是平日里杂事一多，写字的时间并不多，容易耽搁下来。”
顾清晨哪里不知道写字的重要性，只是她真的抽不出空来。繁体字笔画太多太复杂，要认起来她没什么问题，先前柳照夕也教过她一些，还有一些猜猜，基本上平时看书是没什么难度。
只是一到写字就犯了难，惯性上她习惯了简笔书写。就总觉着繁体很难上手，加上确实活计多，她抽不出时间来。
她又不敢用简笔字来写，一个新的字形的出现，万一传出去了，引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入乡随俗她一直做的很好，她不想对抗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每个时代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事物发展都有它本来的规律。
“再等等，他可以帮你了。”指了指一旁独自待着的孩子。
省了麻烦的人，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大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年前忙，今儿抽出些空，送些年货过来。”
“那倒也是正好。庄子上过年也准备了不少乡野吃食，若是不嫌弃，大人捎些回去？”
“府里的厨子估计也做不出味来，放这吧，我空时过来吃。”
“这也是好办。”
顾清晨去那边的书案上拿过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了一些菜式的做法，这个是程怡君写的。
程怡君担心府里的厨子做不出来庄上的味道和样式，从几天前就开始缠着人给她整理菜谱了。她写完之后，顾清晨让她帮着誊抄了一份，问干什么用也没细说。
“哦～原来是这么用的。”
卫沉戟看向她，两人偷偷咬耳朵。
在程怡君的眼里，女子含羞带怯的眼神，为了不被发现极力压抑内心喜悦的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
左手端着右胳膊，右手摸着下巴，围着顾清晨周围转了一圈，发出一声拉长语调的“哦~~~”。
“你怎么了？”顾清晨看着她这莫名其妙的行为，颇有些不解其意。
“没什么，以后去京城了，你去平宣侯府找我玩，比我地位低的，我都帮你扛下来。”
卫沉戟：“还可能是在安亲王府，也能帮忙抗一抗。剩下的扛不住了，有人应该会想办法。”
程怡君不屑道：“安庆王府是什么好地方吗？谁爱去谁去，我才不去。”
顾清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搞不懂为什么刚从屋子里出来，先前都相安无事待了十几天，为什么突然要自报家门。
真是要了老命了，她只想安稳种田，这亲王府、侯府，跟她不是一个阶层的，到底是怎么搭上的。
还有我种我的田，我去京城干什么去，我有什么需要你们抗的。
“怎么了？吓傻了？算了算了，又没逼你承认什么。”
“承认什么？”
“哎呀，别别扭扭干啥呢，快去帮我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吖！”
“祖宗，这还不够？”顾清晨看着那马车塞得满满当当，不是她舍不得，也真的没啥可带的了。
“进去，进去，我要看看你准备给他带什么。”程怡君指了指跟孩子玩的人。
“我说要多写一份干什么呢，原来是给他啊。”
凌玄烛皱了皱眉，“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唔唔，误会了，误会了。”程怡君跟卫沉戟对视一眼，都没有拆穿。人家辛辛苦苦瞒这么严实，还瞒了这么久，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只是这孩子“爹”都叫上了，也不是我们要故意打听的。估计人家也没想到会有熟人碰巧来了这里，所以才没有拘束孩子。百密终有一疏，这不？露馅儿了。
凌玄烛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清晨也真是莫名其妙啊。
两人都是想不通就不想了的性子，不再管那两人怪异的举动。
饭桌上，程怡君坐在卫沉戟身旁，施舍般给他夹菜，另一人倒是颇为受用的。
当饭菜入口，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人乐不思蜀了。不同于平日里吃的那些精雕细琢的菜式，简单的饭菜却烹饪出了食物本身的香味。
“好吃吧，我没骗你吧。”
“嗯，成亲以后就方便了，我们可以常来。”
“美得你，谁要跟你成亲。”
顾清晨：“......”你们把我这当酒楼了吗？
等吃过午饭，卫沉戟拉着程怡君要走，她不乐意，一直在使小脾气。
“等过了年后再出来。”
“回去后，岂是那么容易能跑出来的？”
“有我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谁稀罕你带我出来，我自己没长腿吗？”
卫沉戟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二皇子年前好不容易抽出空来一趟，你好意思不让人家俩聚聚？”
不情不愿的人是很通情达理的，磨磨蹭蹭还是上了马车。
将人送走后，看着一下子静下来的院子，孔槐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
“阿娘，抱抱。”小孩儿一跳一跳奔过去，看起来心情大好。
“小鬼头，怎么这么开心？”
“送来了好多好多玩具，都是给我的，阿娘快去看。”
“你先去玩吧，一会儿再陪你玩。”
将孩子放下地，让自己去玩了。孔槐序跳跳的跑开了，看似很开心有了新玩具。只是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就拉下去了。
哎，阿娘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阿娘了，好多人跟自己抢，好烦哦。
凌玄烛也带来了不少的东西，还放在马车上的。
“车上带来了些东西，一会儿都搬进去吧。”荀正自觉地去将带来的礼品一件一件往下面放。在檐廊的地上，还摆放着一堆刚刚卫沉戟带来的礼品。
“大人破费了，每次都给我们带来这么多东西。”
“也是你应得的。”
“嗯？”
“刷了不少政绩，年底赏赐少不了。”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顾清晨是真为他高兴，如果这大人一直保持本心，爬得越高，为广大平民带来的福祉越大。
爬得高了，会不会心态发生变化，也变得与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她就管不了了。最起码在向上爬的过程中，能够给一部分人带来好处，那也是值当的。
“你与程家小姐认识？”
“阿君吗？从京城回庄的路上遇着的，她想住就留了一阵子。我只以为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跟家里闹了别扭跑出来，哪曾想是侯府的小姐。我这小破庄子，真是受宠若惊了。”
“另一个是亲王府的世子，也算是你的造化。”
顾清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其实有些纠结了。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只想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也不稀罕旁的什么了，自己经营一家小庄子，平平常常过一辈子也就是了。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安稳日子，是她花了两辈子吃了很多苦才熬出来的。
只是如今有了孔槐序这个变数，她不想去招惹那些权贵，好像也不得不去试着经营。什么时候也这么功利了？不对不对，将奇怪的想法摘出去。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她不想费这个脑筋。
“大人年前很忙吗？槐序还念叨着想去给你拜年呢。”
“年后我会再过来，年前事情太多，多不在府中。”
顾清晨也就是客气客气，她也不想贸贸然上府里去徒惹麻烦。见人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打算去将刚刚收拾出来想让他带回去的东西整理出来。
凌玄烛就见那人忙里忙外的，这人是真能折腾，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从怀里拿过开始给他的小册子，里面的菜式有些他吃过，有些他没吃过。
找了根毛笔，在书桌上随手扯了一张纸出来，将没吃过的那些摘抄了出来。
荀正：“主子，写这个做什么？”
“点菜。”
点菜好，他跟着出来也能吃上，农家小菜做出来色香味俱全，他也喜欢吃。
有一些东西，看起来是简单的食材，但是就是没吃过那样做的。
顾清晨在库房里取东西，莺儿就在一旁帮着打包。
炕肉的那里空出来了一大块，两人都默默在心里想着还好今年杀了两头猪，不然自己不剩下什么了。
好在这里也没亲戚，剩下的都是自家的，也够吃上一阵子了。程怡君带走了两个腊火腿，凌玄烛带走两个，自家还剩四个。
两个猪头卤制了一个，程怡君刚刚用坛子装走了半个，剩下半个待会儿切好了给装起来让带走。
等到把打包好的东西搬出来，经过两轮“搜刮”，起先还满满当当的库房，如今一下子敞亮了不少。
凌玄烛看着一趟一趟往外拿东西的人，“你倒是大方。少拿一些，做不好也是浪费。”
“有菜谱，没关系。”
“吃不完，坏了也浪费。”
“这倒是不担心的，这些东西都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腊肉跟腊肠挂在通风处，基本不坏。像那个坛子装的榨广椒，只要保证坛子沿上始终有水，可以吃一年不坏。”
“写一下保存的注意事项，我拿回去。”
莺儿自觉的开始接过活计去帮着装东西。
”莺儿姑娘，我来帮你。”荀正干站着也不好意思，来这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有事情忙活，就他一个在院子里杵着觉得十分不和谐。
“以后有什么活计，我在的时候也可以帮着干。”
“大人平日里事情也忙，坐着歇歇多好。”
荀正摇摇头，这自家王爷都在忙活，自己一个下属，在一旁站着多不像话。
那边还是跟先前一样，一人说一人写，配合的也是相当默契。
“没想过再学着写写字？”
“想倒是想过，只是平日里杂事一多，写字的时间并不多，容易耽搁下来。”
顾清晨哪里不知道写字的重要性，只是她真的抽不出空来。繁体字笔画太多太复杂，要认起来她没什么问题，先前柳照夕也教过她一些，还有一些猜猜，基本上平时看书是没什么难度。
只是一到写字就犯了难，惯性上她习惯了简笔书写。就总觉着繁体很难上手，加上确实活计多，她抽不出时间来。
她又不敢用简笔字来写，一个新的字形的出现，万一传出去了，引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入乡随俗她一直做的很好，她不想对抗什么，也不想改变什么，每个时代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事物发展都有它本来的规律。
“再等等，他可以帮你了。”指了指一旁独自待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