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翌日，因着今日王洪昇会派人来取冰，柳青姝他们早早的就起身了。忙忙碌碌一通后，终于把冰块给制了出来。
她这早膳还没做好的时候，王家派来的仆从便上门取冰来了。
顾齐铭无事，便帮着一起搬运冰块。送走拉冰的车马后，顾齐铭进屋把银票递给了柳青姝。
柳父不舍得搭牛车，每日都是早早的饿着肚子出发，他脚程快到宅子的时候，柳青姝刚把饭菜端上桌。
几人用过早膳后，便各自去忙碌。柳青姝冷饮摊子上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现在基本已经形成规模，每日食客的数量她基本也都摸得清了，货多货少基本到那个时间段就给卖完了。
送走一波食客后，柳青姝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汗，一抬眼发现兰姐儿拎着打包好的吃食过来，以为对方又是要替人带冷饮过去。
等她一靠近，柳青姝便问道：“要什么口味的冷饮，要几碗？”
兰姐儿见她误会自己前来的用意，便开口解释道：“二表嫂，我不是来买冷饮的。我有事情同你说。”
柳青姝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朝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她要说的事情十有八九和王氏有关系。
左右摊子跟前现在无人，便问道：“什么事情？”
兰姐儿心里藏不住事儿，便借着去给人送餐的由头绕道来了柳青姝的摊子一趟，见她问起便道：“昨日下晌大表嫂回了一趟娘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我起先没在意的，但她一见我便把那东西藏在了身后，那副做贼虚心的模样便惹得我留意了几分。”
柳青姝听着，这时有人上前来买冷饮，兰姐儿便让了个空位出来，等人走后这才又开口。
兰姐儿道：“后面，我发现她把那包东西给了大表哥，那东西虽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但是也能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柳青姝听到这里，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拧眉问她，“你可有看清那牛皮纸里包裹的是什么吃食？”
兰姐儿道：“大表嫂刻意避着人，我也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她给瞧见。只隐隐的发现那吃食是肉类，且颜色有些深。”
柳青姝一听那东西颜色有些深，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又怕是一场乌龙，就又问：“像不像甜皮鸭？”
兰姐儿摇头，说道：“不像，况且甜皮鸭的味道没有那么香。”
柳青姝听罢这话，心里已经确信了八九分。觉得王氏私下里给顾老大的吃食，十有八九是卤肉。
柳青姝回忆了一下，她在顾家也就做过一回卤肉，那时王氏确实来灶房里帮她烧火来着，可她为了稳妥起见特意把那些香料用纱布给包裹好的，肉眼不可能看得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且，自从王氏那次想私自卖凉粉这事儿后，她便事事都会留个心眼，那卤料包她后面捡起来扔进灶里被火给烧掉的，根本不可能有被对方给捡去的可能。
兰姐儿见她愣着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看上去也有些不好看，就出声问道：“二表嫂，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事儿还有待求证，柳青姝也不想闹开后是误会一场，那样自己会很被动。她倒不是不相信兰姐儿这番话，她听得出对方这番话的真伪，只是，顾老大和王氏到底是两口子，就算此刻去求证也不见得两人会承认，故而，她得百分百的确认后，才会去和王氏对峙。
见兰姐儿问起，柳青姝便道：“无事，你做得很好。日后再有什么异样的情况，都可来告诉我。”
兰姐儿原本还以为自己百忙活一场，听了这话后唇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的离开了。
晌午，顾齐铭下职后，见柳青姝脸色有些不好看，以为是出摊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便问她，“你脸色有些不对，莫不是摊子上有人找茬？”近来柳青姝摊子生意红火，难免会招人嫉妒。
柳青姝之前有留意过，安江镇和临安县都没有卖卤味的摊子。且，王家这种酒楼开遍各地的都没有见过卤味这种东西，想来这道卤味儿在大荣这个朝代除了她，便再无人知道秘方。
那王氏那卤肉又是从何处来的？可柳青姝也很清楚自己确实有销毁那个卤料包，一时间便让她有些想不通了，这才会一直不在状态的模样。
这会子见顾齐铭问起，柳青姝为了稳妥便又问了一下他，“你常年在外走镖，可有见过别地有我做的那道卤味儿？”
顾齐铭见她一脸凝重，便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他道：“并无，我确信是第一次吃这东西。”
说完这话后，想到才把这方子卖出去，便又问：“可是王公子在别处发现了这道卤味儿，来寻你解除契书的？”
柳青姝见他误会，冲他摇了摇头，后又解释道：“不是，是兰姐儿说看到大嫂给大哥从娘家带了卤肉吃。”
柳青姝连会制冰的秘密都告诉顾齐铭了，这种事情便没有隐瞒的必要，况且，多一个知道还能替她分析一二。
顾齐铭听了这话，瞬间想到了上回大嫂朝他问起的一桩事情来。
柳青姝见他眉头紧拧，以为是不乐意自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他的兄嫂，便有心说几句。
只是，她这话还未出口，便听到顾齐铭同她道：“我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柳青姝有些意外，她这正发愁呢，见他似乎知道内情，赶忙问道：“快说说，你怎会知道？”
顾齐铭听了这话，便把上次王氏借着给云姐儿置办嫁妆的由头，从他这里要走了给柳青姝从定州买回香料的事情。
柳青姝听罢后，冷笑了一下，“她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借着云姐儿来说事儿。”
顾齐铭被王氏给利用了一回，脸色也不好看，他道：“我不知大嫂会这般，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告知给她。不过，好在我并未把那些香料都报给她听，只捡了几味儿。”
柳青姝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毕竟谁会想到王氏这么狡诈，连云姐儿都给利用上了。
柳青姝想到之前差点因为枇杷膏方子泄露赔偿王洪昇，如今王氏又从顾齐铭这里套走了那些香料，看样子似乎也预备让娘家做卤肉生意。
才经历过一回赔偿的事情，柳青姝可不想经历二次。说来，她这两个妯娌真是不相上下，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青姝听他话里的意思，便问道：“你都说了哪几味儿香料？”
顾齐铭道：“我听她说是给云姐儿准备嫁妆，便说了几味儿比较贵的香料。丁香，白芷，肉冠和零陵香，等。”
柳青姝听到前几味儿的时候，面色越听越沉，但是当她听到零陵香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了转变。
其他三味儿香料确实可以用来当卤味儿的佐料，可那零陵香却是用来熏衣服用的。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王洪昇那头发现了卤味儿方子被泄露后，又马不停蹄的过来找她要赔偿，这卤味儿方子卖得那么贵，赔偿方面自然是定得很高的。
之前枇杷膏那事儿也是她运势好，借着找冰户的由头不仅免除了赔偿问题，还意外谈成了两桩生意，顾母那头更是拿回了二百两的银票，这桩事情上，她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反倒获得了不少的意外之喜。
可是，这样的机遇不是回回都会降临在她的头上。好在，此番顾齐铭算是歪打正着，给到对方的卤味儿不齐全，那王氏即便是想仿制也仿制不出正宗的口味儿。
这样一来，即便是事情败露被王家找来后，她这里也好有说辞去应对，不至于一上来就矮了对方一头，点头哈腰不说还得麻利的赔偿对方损失。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追究王氏的责任。她这上回没有分成家，一直在等待时机，没成想，这机会来得这么的快。
柳青姝有意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提及分家一事，毕竟上次顾母可是答应她的，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既然想要借着这事儿分家，那定然是要人赃并获才行。有理有据才能服众，即便是最后闹到族中长辈介入的情况下，她也能顺利的分成家。
那卤肉既然是王氏从娘家带回来的，想来她预备这生意让娘家人来做。王氏的娘家并不远，翻个山头就能到，那地儿算是两县的交界处，可以赶集的地方就有些多了。
就是不知道王氏预备让娘家人去那个集市上支摊子，柳青姝低头沉思了一下，而后对顾齐铭说道：“下晌你下职的时候，咱们分头去不同的镇子上走一圈，看看能不能发现卖卤味的摊子。”
顾齐铭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便说道：“行，你就在县城最近的那个镇子去看看，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柳青姝寻常妇人，没有半点武力值，他怕路上遇到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只肯让她去附近的镇子上。
柳青姝知道他的心思，她也是个惜命的，对于这个安排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因着心里装着事儿，下晌出摊的时候柳青姝频频张望，惹得邻摊的摊主忍不住问起她来。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随意对外人说，柳青姝随口找了个借口把人给糊弄了过去。好在下晌生意不错，很快冷饮便卖完了。
柳青姝把推车弄回去后，便在场口搭乘牛车去到了相邻的镇子上。若是以往她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肯定会四处看一看之类的，但是此番是带着目的来的，便在一个茶铺要了碗茶水，然后借机搭上话，问了问镇子里最近可有卖新吃食一类的。
还别说，比起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去找，这种法子还是挺节省时间的。
可即便是这样，一来一回的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柳青姝赶在最后一趟牛车的时候回了临安县。
等她到城西宅子的时候，顾齐铭还未回来。
她这早膳还没做好的时候，王家派来的仆从便上门取冰来了。
顾齐铭无事，便帮着一起搬运冰块。送走拉冰的车马后，顾齐铭进屋把银票递给了柳青姝。
柳父不舍得搭牛车，每日都是早早的饿着肚子出发，他脚程快到宅子的时候，柳青姝刚把饭菜端上桌。
几人用过早膳后，便各自去忙碌。柳青姝冷饮摊子上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现在基本已经形成规模，每日食客的数量她基本也都摸得清了，货多货少基本到那个时间段就给卖完了。
送走一波食客后，柳青姝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汗，一抬眼发现兰姐儿拎着打包好的吃食过来，以为对方又是要替人带冷饮过去。
等她一靠近，柳青姝便问道：“要什么口味的冷饮，要几碗？”
兰姐儿见她误会自己前来的用意，便开口解释道：“二表嫂，我不是来买冷饮的。我有事情同你说。”
柳青姝见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朝着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得她要说的事情十有八九和王氏有关系。
左右摊子跟前现在无人，便问道：“什么事情？”
兰姐儿心里藏不住事儿，便借着去给人送餐的由头绕道来了柳青姝的摊子一趟，见她问起便道：“昨日下晌大表嫂回了一趟娘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我起先没在意的，但她一见我便把那东西藏在了身后，那副做贼虚心的模样便惹得我留意了几分。”
柳青姝听着，这时有人上前来买冷饮，兰姐儿便让了个空位出来，等人走后这才又开口。
兰姐儿道：“后面，我发现她把那包东西给了大表哥，那东西虽是用牛皮纸包着的但是也能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柳青姝听到这里，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便拧眉问她，“你可有看清那牛皮纸里包裹的是什么吃食？”
兰姐儿道：“大表嫂刻意避着人，我也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她给瞧见。只隐隐的发现那吃食是肉类，且颜色有些深。”
柳青姝一听那东西颜色有些深，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又怕是一场乌龙，就又问：“像不像甜皮鸭？”
兰姐儿摇头，说道：“不像，况且甜皮鸭的味道没有那么香。”
柳青姝听罢这话，心里已经确信了八九分。觉得王氏私下里给顾老大的吃食，十有八九是卤肉。
柳青姝回忆了一下，她在顾家也就做过一回卤肉，那时王氏确实来灶房里帮她烧火来着，可她为了稳妥起见特意把那些香料用纱布给包裹好的，肉眼不可能看得出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且，自从王氏那次想私自卖凉粉这事儿后，她便事事都会留个心眼，那卤料包她后面捡起来扔进灶里被火给烧掉的，根本不可能有被对方给捡去的可能。
兰姐儿见她愣着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看上去也有些不好看，就出声问道：“二表嫂，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事儿还有待求证，柳青姝也不想闹开后是误会一场，那样自己会很被动。她倒不是不相信兰姐儿这番话，她听得出对方这番话的真伪，只是，顾老大和王氏到底是两口子，就算此刻去求证也不见得两人会承认，故而，她得百分百的确认后，才会去和王氏对峙。
见兰姐儿问起，柳青姝便道：“无事，你做得很好。日后再有什么异样的情况，都可来告诉我。”
兰姐儿原本还以为自己百忙活一场，听了这话后唇角隐隐带着一丝笑意的离开了。
晌午，顾齐铭下职后，见柳青姝脸色有些不好看，以为是出摊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便问她，“你脸色有些不对，莫不是摊子上有人找茬？”近来柳青姝摊子生意红火，难免会招人嫉妒。
柳青姝之前有留意过，安江镇和临安县都没有卖卤味的摊子。且，王家这种酒楼开遍各地的都没有见过卤味这种东西，想来这道卤味儿在大荣这个朝代除了她，便再无人知道秘方。
那王氏那卤肉又是从何处来的？可柳青姝也很清楚自己确实有销毁那个卤料包，一时间便让她有些想不通了，这才会一直不在状态的模样。
这会子见顾齐铭问起，柳青姝为了稳妥便又问了一下他，“你常年在外走镖，可有见过别地有我做的那道卤味儿？”
顾齐铭见她一脸凝重，便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他道：“并无，我确信是第一次吃这东西。”
说完这话后，想到才把这方子卖出去，便又问：“可是王公子在别处发现了这道卤味儿，来寻你解除契书的？”
柳青姝见他误会，冲他摇了摇头，后又解释道：“不是，是兰姐儿说看到大嫂给大哥从娘家带了卤肉吃。”
柳青姝连会制冰的秘密都告诉顾齐铭了，这种事情便没有隐瞒的必要，况且，多一个知道还能替她分析一二。
顾齐铭听了这话，瞬间想到了上回大嫂朝他问起的一桩事情来。
柳青姝见他眉头紧拧，以为是不乐意自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他的兄嫂，便有心说几句。
只是，她这话还未出口，便听到顾齐铭同她道：“我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柳青姝有些意外，她这正发愁呢，见他似乎知道内情，赶忙问道：“快说说，你怎会知道？”
顾齐铭听了这话，便把上次王氏借着给云姐儿置办嫁妆的由头，从他这里要走了给柳青姝从定州买回香料的事情。
柳青姝听罢后，冷笑了一下，“她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借着云姐儿来说事儿。”
顾齐铭被王氏给利用了一回，脸色也不好看，他道：“我不知大嫂会这般，若是知道定然不会告知给她。不过，好在我并未把那些香料都报给她听，只捡了几味儿。”
柳青姝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毕竟谁会想到王氏这么狡诈，连云姐儿都给利用上了。
柳青姝想到之前差点因为枇杷膏方子泄露赔偿王洪昇，如今王氏又从顾齐铭这里套走了那些香料，看样子似乎也预备让娘家做卤肉生意。
才经历过一回赔偿的事情，柳青姝可不想经历二次。说来，她这两个妯娌真是不相上下，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青姝听他话里的意思，便问道：“你都说了哪几味儿香料？”
顾齐铭道：“我听她说是给云姐儿准备嫁妆，便说了几味儿比较贵的香料。丁香，白芷，肉冠和零陵香，等。”
柳青姝听到前几味儿的时候，面色越听越沉，但是当她听到零陵香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了转变。
其他三味儿香料确实可以用来当卤味儿的佐料，可那零陵香却是用来熏衣服用的。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王洪昇那头发现了卤味儿方子被泄露后，又马不停蹄的过来找她要赔偿，这卤味儿方子卖得那么贵，赔偿方面自然是定得很高的。
之前枇杷膏那事儿也是她运势好，借着找冰户的由头不仅免除了赔偿问题，还意外谈成了两桩生意，顾母那头更是拿回了二百两的银票，这桩事情上，她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反倒获得了不少的意外之喜。
可是，这样的机遇不是回回都会降临在她的头上。好在，此番顾齐铭算是歪打正着，给到对方的卤味儿不齐全，那王氏即便是想仿制也仿制不出正宗的口味儿。
这样一来，即便是事情败露被王家找来后，她这里也好有说辞去应对，不至于一上来就矮了对方一头，点头哈腰不说还得麻利的赔偿对方损失。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追究王氏的责任。她这上回没有分成家，一直在等待时机，没成想，这机会来得这么的快。
柳青姝有意借着这个机会再次提及分家一事，毕竟上次顾母可是答应她的，若是再有这种情况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既然想要借着这事儿分家，那定然是要人赃并获才行。有理有据才能服众，即便是最后闹到族中长辈介入的情况下，她也能顺利的分成家。
那卤肉既然是王氏从娘家带回来的，想来她预备这生意让娘家人来做。王氏的娘家并不远，翻个山头就能到，那地儿算是两县的交界处，可以赶集的地方就有些多了。
就是不知道王氏预备让娘家人去那个集市上支摊子，柳青姝低头沉思了一下，而后对顾齐铭说道：“下晌你下职的时候，咱们分头去不同的镇子上走一圈，看看能不能发现卖卤味的摊子。”
顾齐铭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便说道：“行，你就在县城最近的那个镇子去看看，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柳青姝寻常妇人，没有半点武力值，他怕路上遇到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只肯让她去附近的镇子上。
柳青姝知道他的心思，她也是个惜命的，对于这个安排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因着心里装着事儿，下晌出摊的时候柳青姝频频张望，惹得邻摊的摊主忍不住问起她来。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随意对外人说，柳青姝随口找了个借口把人给糊弄了过去。好在下晌生意不错，很快冷饮便卖完了。
柳青姝把推车弄回去后，便在场口搭乘牛车去到了相邻的镇子上。若是以往她到了不熟悉的地方，肯定会四处看一看之类的，但是此番是带着目的来的，便在一个茶铺要了碗茶水，然后借机搭上话，问了问镇子里最近可有卖新吃食一类的。
还别说，比起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去找，这种法子还是挺节省时间的。
可即便是这样，一来一回的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柳青姝赶在最后一趟牛车的时候回了临安县。
等她到城西宅子的时候，顾齐铭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