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夜晚的日料店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声响。

    服务员送上来两碗热粥,两个饥肠辘辘的人开始低着头喝粥,偶尔抬眼看看对方,小心翼翼、飘来飘去的目光交汇,很是尴尬。

    小苒定了定神,卖好道:“景明科长,这海参小米粥很好喝诶,你快尝尝吧。”

    景明平淡地应和着:“嗯,是挺好喝的。”

    眼见粥要见底,小苒赶忙拿过菜单,让景明点餐,景明推脱自己不挑吃食,让小苒随意点餐。

    小苒翻着菜单,不由地皱起眉头,也不知道这景明吃咸还是吃淡,吃鱼还是吃肉,只能边问边点,“景明科长,你吃猪肉吗?”

    “不吃。”

    “吃鱼吗?”

    “吃的。”

    “吃什么鱼?”

    “都行,你看着点吧。”

    “生的吃吗?”

    “不吃。”

    “烤的吃吗?”

    “不怎么吃。”

    “吃饭还是吃面?”

    “吃面吧。”

    “我也爱吃面诶。”

    小苒满脸堆笑,幸好包厢里没有镜子,不用看见自己如此殷勤的丑陋模样,就当,不要脸没人看见就没有不要脸吧。

    景明抬眼,“小苒,你是几几年的啊?”

    小苒眼睛一眯,歪起了头:“我零零后啊,你是几几年?”

    景明学着小苒,歪着头:“我80后啊,那我们至少差10年啊。”

    一个故意把自己说小,一个故意把自己说老,两个人一起咧开嘴笑了,气氛开始好转。

    小苒老实回答:“我95的。你是几几年啊?”

    景明故弄玄虚:“你猜?”

    小苒猜着:“89?88?87?86?”

    景明看她越猜越离谱,只好打断她:“看上去有这么老?我91。”

    景明又问到:“我记得你好像是摩羯座的。”

    小苒想起两人之前为数不多的对话,好像是说过这茬,当时她还认为景明搞不好也是摩羯座,毕竟话少又高冷。

    有一次,在闹哄哄的会场里,他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只有小苒硬着头皮上去攀谈了两句,他回答地尤为认真。小苒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冻,硬撑了两句赶紧撤退。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有社交恐惧症的摩羯座吗?

    景明继续追问:“摩羯是怎么样的?”

    小苒脱口而出:“冷淡吧。”

    两人一来一往,气氛渐渐放松下来,景明虽然话不多,却不会冷场,精准而幽默。眼神敏锐坚定,而且八成是个细节控,随口之谈也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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