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回室内，正好撞见李子辰哭兮兮的湿着衣服从门外进来。
“老凌~我被欺负了，那个女人羞辱我~”
凌祁甩开他，穿外套准备离开：“是你自己上赶着往上凑。”
李子辰暴跳如雷：“我堂堂李家少爷，居然被这么羞辱，我不活了！”
“不活了就去死。”
李子辰尴尬，他可不敢。
“……你已读不回的陋习什么时候改成句句有回应了？有些话不回应比较好。”
比如上一句。
李子辰冲到凌祁助理面前，命令道：“你去给我查查那个女人什么来路，我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凌祁听此转头，李子辰抬眼就看见一个吓死人的眼神，好像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他。
助理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
“为什么？”谁都跟他对着干。
助理义正言辞地说：“第一，我的老板是凌总，不是你；第二，你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我会负连带责任，甚至成为帮凶；第三，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你自己找罪受，那位女士没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是遵纪守法正直善良的中国好公民，我的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李子辰泄气：“我就嘴上说说而已，不可能真去做什么事。”
助理赞同的点点头，看见凌祁出门了，凑到他耳边神秘道：“偷偷告诉你，老板和那位女士认识，不仅给她买单，刚刚两个人还隔着舞池打电话呢！”
李子辰像是听到不得了的事，瓜的炸裂程度还没他瞪的眼睛大。
两人相视一笑，懂的都懂。
铁树他开花啦！！！
最后司危还是付了钱，凌祁的那部分被前台退了回去。
出了门，舒一才缓过劲，她只喝了旺仔牛奶，头脑热全是男模惹出来的。
“喂？大舅？”
舒一还在路边打电话，司危靠着路灯等她。
过了一会舒一面露难色站在司危面前。
“司危，你醉了吗？”
“想说什么就说。”
舒一迟疑道：“那个……今天是我奶奶生日，我给忘了，刚刚大舅打电话催我回去，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一起去吧！我舅舅念好久了，说要感谢你解决我前男友的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你还抠着手指不敢说，那点还醉不到我，你回去吧，我有点累，回去休息。”
“那好吧~你走的时候把车牌号发我，要是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
司危推她上车：“别唠叨了，我比你大你还管起我来了。”
“那我走啦，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
送走舒一，司危才有空歇歇，她没回酒店，打车到了去了老街，初色。
摊在床上刷了会手机，太无聊了。
半小时后，“叮咚——叮咚——”的门铃响起。
司危压着声音发语音给对面，尽量和头像上的花臂大叔贴合。
“兄弟，给我放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把门打开，提进来一个大塑料袋。
黄色的纤维购物袋，装了满满一包，打开一看，全是蒜。
圆滚滚的蒜。
司危将那些蒜都放进水里泡着，等了半小时，熟练地立起自拍架，摄像头对着那框蒜，开始直播。
大学的时候，司危因为一段兼职洗地毯的视频成功出圈，清纯美丽的长相吸引了众多星探抛出橄榄枝，其中最有地位的还是李芸。
但是因为还在读书，李芸手下的人软磨硬泡三个月都没能让她心动。
洗地毯是不可能直播的，因为洗的过程中很难不露脸，公司给她的人设也不会让她这么干。
正在她烦的找不到东西解闷时，刷到了剥蒜的直播，一进去就出不来了，看着看着睡着了。
后来实在手痒，她背着李芸搞了一个小号直播沉浸式剥蒜。
凭借不卖货，不营销，不打赏，不说话，还时不时免费送蒜的绝对沉浸式直播内容，到目前，小号“蒜香姐”的粉丝已突破3万大关。
直播方式很简单，拿个小镊子把大蒜圆润那面的皮撕开，然后分开一个个隔膜，把蒜掰出来扔水盆里就行了。
剥完一个蒜，剩的皮也像花一样是个整体。
熟能生巧，司危剥的特别顺利，这种不用脑子的活就适合她。
直播刚开始，留言不断刷新：
【主播手吼吼看，戴着手套莫名涩涩】
【上次的蒜我都没抢到】
【我也没抢到，半夜看着看着睡着了】
【真的很催眠～】
【好久没直播了，好想念，嘤嘤】
……
司危直播从来不说话，一是怕被人出来，二是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很尴尬。
她正准备开始，就看见一个id为‘凌总财火锅’的账号。
【进货】
司危无语，正准备回复，她的粉丝就开始解释了。
【大哥新来的吧，我们蒜姐是不接生意的哦】
【原来火锅店也找别人剥蒜】
【只有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笑吗】
【集美，不只是你哈哈哈哈】
【家人们谁懂啊，总裁和火锅有种林黛玉开鬼火的违和感】
【哈哈哈哈哈，但是这家火锅巨好吃！】
……
司危点进那人的主页，发现头像真的是凌总财火锅店大门。
“凌总财火锅”可能也是没想到自己闹了笑话，后面都没说话了。
直到开播十分钟，司危原本专注于剥蒜，抬头活动脖子时发现，屏幕上接二连三地出现跑车豪宅大飞机。
司危吓坏了，赶紧去把打赏关了。
【榜一大哥豪横啊】
【这场面我还是在隔壁热舞直播间见过】
【这加起来得有几十个W 了吧】
【不会是……打错账户了了吧】
【再怎么错也不会打赏剥蒜直播几十个W 】
司危点开打赏排行榜，‘凌总财火锅’果不其然在第一位。
能这么豪横的打赏扒蒜直播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的恶趣味，这个人一定认识她。
拿几十万出来玩的，能有几个？
一阵脑电波，司危忽然想起那通电话……
不是吧，他不是说不在意了吗？
幼稚死了。
司危把所有的打赏都退了回去，匆匆忙忙下了直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小号，应该是巧合或者是有人恶作剧。”
“谁发明这么有病的恶作剧？”
“钱多了没地花？天上掉的馅饼不能吃，会拉肚子。”
司危小心翼翼的在微信输入凌祁的电话号码，搜索到一个叫“0”的微信。
天呐！他那么高身材那么好性感的要流鼻血的人居然是0！
现在已经开始流行猛男0了吗？
看来有机会和他当姐妹，司危想着，按了添加好友。
下一秒，微信出现一个新的聊天。
一秒同意，看来他在玩手机。
司危心里的预感更强烈，打开与那人的对话框，先发了个探头的表情包，然后试探性的问：凌总？
0：我是。
哎哟危：你看过剥蒜的直播吗？
对面没什么响动，司危心里闪过的全是“没有”“不看”“那是什么”这样的回复。
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
0：看过。
司危倒吸一口冷气，他还真看过。
哎哟危：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0：今天。
靠！就是他！
哎哟危：榜一大哥就是你！
哎哟危：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0：那是你？
还装傻！
0：失眠，朋友推荐，没想到是你。
哎哟危：哈哈，无聊去上班。
0：下班了。
哎哟危：可以加班。
0：CN 不提倡加班。
0：况且，我没有加班费。
无懈可击。
哎哟危：你那么有钱，还需要加班费？
0：加班费不一定是钱。
司危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黄色废料，什么样的男人能入他眼。
裁决会那天车后座的男大，啧啧……
司危想也没想就发：凌总的加班费不会有颜色吧？
“天呐，我说了什么？车速好快！”
消息撤回的十分迅速，却还是被对方看见了。
0：如果支票算白色，那就有。
哎哟危：那不还是钱（抠鼻）。
哎哟危：炫富遭雷劈。
司危刚发出去又撤回了。
0：故意的？
司危解释：不是不是，我说话直，打字又快，发消息不过脑子，怕得罪你。
0：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不差这一两句。
0：放松点，我不容易得罪。
哎哟危：是吗？你看着很好得罪诶！
0：……
0：你确实容易得罪人。
哎哟危：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危：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双手合十）
哎哟危：求求别封杀我（嚎啕大哭）
0：你很幽默
消息出来又撤回。
这人故意的。
0：扯平了。
哎哟危：希望以后我安静的播，您安静的看，争取还没播完就睡，ok ？
0：嗯。
蒜在水里泡久了会坏，现在是不可能再直播了，只能等到观众把今天打赏的事忘掉。
累了刷起朋友圈，突然看见凌羽书最新发的——她直播的。
「号外号外！超级大美女直播啦！你晚上睡不着吗？你深夜辗转难眠吗？你想听点白噪音吗？哈哈，恭喜你，有福啦！只用搜索下列二维码，点进直播间，就能体验沉浸式剥蒜，保证十分钟睡着哦！」
这孩子还给她打广告，仗义。
“老凌~我被欺负了，那个女人羞辱我~”
凌祁甩开他，穿外套准备离开：“是你自己上赶着往上凑。”
李子辰暴跳如雷：“我堂堂李家少爷，居然被这么羞辱，我不活了！”
“不活了就去死。”
李子辰尴尬，他可不敢。
“……你已读不回的陋习什么时候改成句句有回应了？有些话不回应比较好。”
比如上一句。
李子辰冲到凌祁助理面前，命令道：“你去给我查查那个女人什么来路，我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凌祁听此转头，李子辰抬眼就看见一个吓死人的眼神，好像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他。
助理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行。”
“为什么？”谁都跟他对着干。
助理义正言辞地说：“第一，我的老板是凌总，不是你；第二，你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我会负连带责任，甚至成为帮凶；第三，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你自己找罪受，那位女士没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是遵纪守法正直善良的中国好公民，我的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李子辰泄气：“我就嘴上说说而已，不可能真去做什么事。”
助理赞同的点点头，看见凌祁出门了，凑到他耳边神秘道：“偷偷告诉你，老板和那位女士认识，不仅给她买单，刚刚两个人还隔着舞池打电话呢！”
李子辰像是听到不得了的事，瓜的炸裂程度还没他瞪的眼睛大。
两人相视一笑，懂的都懂。
铁树他开花啦！！！
最后司危还是付了钱，凌祁的那部分被前台退了回去。
出了门，舒一才缓过劲，她只喝了旺仔牛奶，头脑热全是男模惹出来的。
“喂？大舅？”
舒一还在路边打电话，司危靠着路灯等她。
过了一会舒一面露难色站在司危面前。
“司危，你醉了吗？”
“想说什么就说。”
舒一迟疑道：“那个……今天是我奶奶生日，我给忘了，刚刚大舅打电话催我回去，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一起去吧！我舅舅念好久了，说要感谢你解决我前男友的事。”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你还抠着手指不敢说，那点还醉不到我，你回去吧，我有点累，回去休息。”
“那好吧~你走的时候把车牌号发我，要是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
司危推她上车：“别唠叨了，我比你大你还管起我来了。”
“那我走啦，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好~”
送走舒一，司危才有空歇歇，她没回酒店，打车到了去了老街，初色。
摊在床上刷了会手机，太无聊了。
半小时后，“叮咚——叮咚——”的门铃响起。
司危压着声音发语音给对面，尽量和头像上的花臂大叔贴合。
“兄弟，给我放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她才把门打开，提进来一个大塑料袋。
黄色的纤维购物袋，装了满满一包，打开一看，全是蒜。
圆滚滚的蒜。
司危将那些蒜都放进水里泡着，等了半小时，熟练地立起自拍架，摄像头对着那框蒜，开始直播。
大学的时候，司危因为一段兼职洗地毯的视频成功出圈，清纯美丽的长相吸引了众多星探抛出橄榄枝，其中最有地位的还是李芸。
但是因为还在读书，李芸手下的人软磨硬泡三个月都没能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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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危点进那人的主页，发现头像真的是凌总财火锅店大门。
“凌总财火锅”可能也是没想到自己闹了笑话，后面都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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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危吓坏了，赶紧去把打赏关了。
【榜一大哥豪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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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加起来得有几十个W 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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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豪横的打赏扒蒜直播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的恶趣味，这个人一定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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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脑电波，司危忽然想起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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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死了。
司危把所有的打赏都退了回去，匆匆忙忙下了直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小号，应该是巧合或者是有人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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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他那么高身材那么好性感的要流鼻血的人居然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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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同意，看来他在玩手机。
司危心里的预感更强烈，打开与那人的对话框，先发了个探头的表情包，然后试探性的问：凌总？
0：我是。
哎哟危：你看过剥蒜的直播吗？
对面没什么响动，司危心里闪过的全是“没有”“不看”“那是什么”这样的回复。
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
0：看过。
司危倒吸一口冷气，他还真看过。
哎哟危：最近一次什么时候？
0：今天。
靠！就是他！
哎哟危：榜一大哥就是你！
哎哟危：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0：那是你？
还装傻！
0：失眠，朋友推荐，没想到是你。
哎哟危：哈哈，无聊去上班。
0：下班了。
哎哟危：可以加班。
0：CN 不提倡加班。
0：况且，我没有加班费。
无懈可击。
哎哟危：你那么有钱，还需要加班费？
0：加班费不一定是钱。
司危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黄色废料，什么样的男人能入他眼。
裁决会那天车后座的男大，啧啧……
司危想也没想就发：凌总的加班费不会有颜色吧？
“天呐，我说了什么？车速好快！”
消息撤回的十分迅速，却还是被对方看见了。
0：如果支票算白色，那就有。
哎哟危：那不还是钱（抠鼻）。
哎哟危：炫富遭雷劈。
司危刚发出去又撤回了。
0：故意的？
司危解释：不是不是，我说话直，打字又快，发消息不过脑子，怕得罪你。
0：该得罪的已经得罪了，不差这一两句。
0：放松点，我不容易得罪。
哎哟危：是吗？你看着很好得罪诶！
0：……
0：你确实容易得罪人。
哎哟危：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危：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双手合十）
哎哟危：求求别封杀我（嚎啕大哭）
0：你很幽默
消息出来又撤回。
这人故意的。
0：扯平了。
哎哟危：希望以后我安静的播，您安静的看，争取还没播完就睡，ok ？
0：嗯。
蒜在水里泡久了会坏，现在是不可能再直播了，只能等到观众把今天打赏的事忘掉。
累了刷起朋友圈，突然看见凌羽书最新发的——她直播的。
「号外号外！超级大美女直播啦！你晚上睡不着吗？你深夜辗转难眠吗？你想听点白噪音吗？哈哈，恭喜你，有福啦！只用搜索下列二维码，点进直播间，就能体验沉浸式剥蒜，保证十分钟睡着哦！」
这孩子还给她打广告，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