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祁懒的理他,开门赶他走:“出去,回你的左云居。”

    李子辰见势抱着墙,死活不走。

    “不行不行,我刚从那逃出来,不能走,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回李宅。”

    “不行!回去我爸会打死我的,他已经把我的卡冻了~”

    “老凌,哥!大哥!我求你了收留我几晚吧,等公关把这事解决了我马上就回去。”

    凌祁无语,回客厅沙发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看手机。

    李子辰见他没赶他走,在旁边小声嘟囔:“寄人篱下,有求于人,不能惹他生气了。”

    “叮咚——”门铃又想了,李子辰非常有眼力见的去开门。

    “哟~还点外卖,刀子嘴豆腐心。”

    一打开,袋子里都是些粉色,米色,兔子状的毛拖鞋,白色,米色,粉色的凉拖鞋,女士浴袍,毛巾,梳子,电动牙刷等等。

    李子辰一脸吃了不干净东西的表情,抬手把东西扔了出去。

    “呸呸呸,凌祁啊凌祁,认识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藏的真好!”

    凌祁没理他,提起地上的东西进了电梯。

    李子辰突然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我去,你这是千年铁树开花,谈恋爱了啊!”

    “这空荡的大房子终于要有人味了。”

    “金屋藏娇可算是被你玩明白了,说说,什么样的能降住你?”

    李子辰跟着他想往他卧室走,却被他关在外面,趴在门外喊:“我可看见啦!床上可是有女生的衣服,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玩的挺花~”

    凌祁细致地将所有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空荡的缺乏人味的房间突然多了一些彩色的东西,意外的合适。

    出房门时,李子辰还在门口,邪魅的看着他。

    “看衣服,清纯那一挂的。”

    凌祁想一巴掌扇他脸上。

    “你好猥琐。”

    “怎么就猥琐了,我这是懂你,说说?哪个小姑娘把你拿下了?”

    李子辰跟在他后面,不依不饶。

    凌祁被吵烦了,语气不耐。

    “不想睡桥洞就闭嘴。”

    湖光倒影,水波潋滟,修身的长裙搭配半湿发,司危活似一条上岸的人鱼。

    湿发贴在后背上,湖泊上划过的风带起一阵寒意。

    司危强忍着喷嚏,眼含泪花,拍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结束了。

    最后的效果很好,资方拍板决定时已经过了十二点。

    司危把照片发给凌祁,期待他有什么反应,过了三分钟。

    007:好看。

    哎哟危:就这?

    哎哟危:绝美的照片你就说个好看?

    不应该大赞特赞吗?

    007:绝美。

    哎哟危:……

    司危不想再跟他聊了,关了手机。

    又过了三分钟。

    007:什么时候回来?

    脑子自动脑补他一个人在房子里眼巴巴等他回来的样子,司危没忍住,笑了出来。

    哎哟危:开门。

    李子辰还在打游戏,突然看见凌祁从楼梯上下来,直奔门口走去。

    察觉到有猫腻他赶紧跟了上去。

    “哥哥~谁啊~”

    “生日快乐!”

    异口同声。

    司危听见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辗转悠扬,笑容瞬间凝固,精致的蛋糕亲吻地板,碎了一地。

    不是吧~就算他不行也不要是同啊~

    他不是说那天那个是他弟吗?

    哦~是弟弟不代表喜欢女的。

    她脑子里想过一万种和他过不下去的原因,唯一不敢想的就是同。

    难怪他28岁还没谈过正经恋爱。

    难怪他爷爷逼他相亲。

    难怪他相信爱~情~

    两人越过凌祁,看清对方后,冻在原地。

    “是你!”

    “是你!”

    李子辰像是看见鬼一样。

    里面的人她认识倒挺出乎意料的,但是,认识不代表不是同!

    偶然间看见的他们俩的cp视频,此刻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你别这个反应,我害怕~”

    我才结婚一天!不,半天~

    老天爷真不把我当孙女!

    “闹够了吗?”

    冷漠的声音响起。

    司危不可置信的仰头,凌祁盯着屋外,面色冷峻。

    “我~吗?我没~闹啊……”

    “不,不是说你——”

    凌祁知道她误会了,弯腰解释,怎料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你不想我来直说,还问我干什么,诚心让我撞见好主动退出?我就是个小丑,开开心心的给你们当工具人,你演技虽然烂,但至于一天都演不下去吗?”

    “司危,你听我说!”

    凌祁见她什么也听不进去,陷入自己的脑回路里无法自拔,按着她的肩膀强迫她与他对视,焦急解释声音不由得有些大。

    司危一下被震住,没再说话,双眼里满是惶恐与惊吓,泪花闪烁。

    凌祁捡起地上的蛋糕,细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子辰的房子被陈思奕的粉丝堵住了,他没有地方去,暂时住在这里。”

    “嫂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危:你比我更像嫂子。

    凌祁看她终于从震惊中缓过了神。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说过不希望公开,所有我想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我一直等着准备去接你,好在车上告诉你,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

    司危眉毛皱的更紧:“怪我喽?”

    “好啊凌祁,原来你早就打算赶我走!”

    李子辰在背后独自刷存在感。

    “没有人怪你。”

    这个房子里他才是最亮的电灯泡。

    “那他睡哪?”

    别告诉她,他们一起睡。

    凌祁毫不犹豫地回答:“保姆屋。”

    “嗯,啊?”

    李子辰惊了,那个窗户看不见太阳的地窖?难道他以前睡的房间还有人?

    凌祁给她换上网上买的拖鞋,大小刚好,带着她走到客厅。

    司危喝了口水,渐渐平复下来。

    凌祁坐在她旁边时刻关注着她。

    李子辰站在楼梯边,扶着玻璃栏,一脸做错事罚站的样子。

    理清思绪,司危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凌祁手一空,空握了两下放下去。

    “你还不相信?”

    司危戒备地往沙发边挪,与他拉开距离:“这种事,嘴上说说,很难相信吧。”

    凌祁给李子辰递了个眼色,意思让他来。

    李子辰找出手机,朝她走过来:“嫂子,我不怕丢人的告诉你,我绝对24K纯直男,我去给你找我前女友们的电话,让她们跟你说——”

    “不用了。”

    司危出声打断他,李子辰一听就慌了。

    “别啊嫂子,你别把凌祁甩了,他活了二十八年好不容易谈场正经八百的恋爱,花还没开,你别把铁树根儿都拔了。”

    “闭嘴。”

    凌祁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小声呵止。

    李子辰转头冲他发脾气。

    “嘿!你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你那爱情至上的恋爱脑言论,遇到司危不珍惜还管起自己的脸皮来了,你难道真要当一辈子和尚啊!”

    凌祁转身扼住他命运的后颈,想把他扔出去,沙发上的司危突然笑了。

    “我觉得你适合去说脱口秀。”

    李子辰挣脱他的束缚,摸了摸自己水红色的头发,自信开口:“此言差异,本少爷六边形战士,每一条路都适合。”

    ……

    闹剧收场时已经两点半,司危回了房间,准备洗澡时,发现卫生间里多了很多女性用品。

    穿着浴袍出门,衣帽间里除白天看见的黑白灰,还有其他的色彩。

    “我才离开多久,东西都置办的这么齐全了。”

    司危随意找了一件吊带睡衣,拆吊牌时深吸一口气。

    “这么贵!”

    满屋子的奢侈品比满屋子花震撼。

    她有钱,只是不会过度沉迷于奢侈品。

    睡衣长度刚好到大腿,舒适中带着性感,后背镂空,只有几根带子。

    “咚咚——”

    凌祁等了半分钟,门开时楞住了。

    贴肤的睡衣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线,短裙下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夺人眼球,柔顺的发丝散在肩侧,擦过皮肤时带起痒意。

    “怎么了?”

    司危仰着头便看见他喉结滚动,眼神躲闪,耳尖带起了红晕。

    “我的工作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加班时间不确定,但会提前告诉你。”

    “嗯。”

    冷漠的回答。

    “生活用品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些,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我自己会买。”

    司危奇怪,这人把她当小孩养呢?她又不是不会玩手机,吃过那么多外卖,她肯定比他会买。

    “你明天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十点。”

    “好,我安排司机送你。”

    “嗯,谢谢。”

    司危准备关门,又被他制止了。

    “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不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你跟他是清白的,还是相信你挑的衣服合适的过分?”

    “尺寸是店员看你的照片决定的,我付钱而已,衣帽间只是一部分,其他的在二楼。”

    一、一层楼,那么多?

    司危的价值观震的稀碎。

    由奢入简难,她以后离婚了可怎么办?

    “谢谢你,但我没有分身术,穿不了那么多。”

    司危看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样子,玩心大发。

    她轻轻垫起脚,朝他靠近,呼吸的温度萦绕在他颈边,轻声说道:“凌总,你这样急切的想解释,不会是想和我同床共枕,行夫妻之实吧?”

    凌祁低头,她眼里尽是调戏和玩味,明显不生气了。

    司危准备见好就收,怎料刚一转身腰肢就被大手揽过,旋转间将她抵靠在楼梯的玻璃护栏上。

    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稍稍前倾与她四目相对。

    二三层中空设计,巨大的落地窗贯穿而下,皎洁的月撒进来,角落的灯亮起,仿佛又回到那个看不清晰莫名拥抱的玻璃房。

    男人眼眸缠绵,嘴角带笑,语调不似平日里冷漠严肃,多了几分放荡。

    “新婚夜,难道不应该吗?”

    凌祁凑近几分,司危也跟着后退几分。

    仅有一块玻璃在背后做依靠,她怕高,更怕他一使劲把玻璃捏碎了,习惯性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手臂因用力,纹理更明显。

    凌祁眼神跟随着她的动作,移到她如葱段般白净的手上,炙热的毫不掩饰。

    手指轻点,渐变的肉桂色指甲往上,划过他露出的小臂,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带起一片温热,最后留连在他脖颈处。

    双手环住,一压,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看不出来,凌总的西装下这么热情?”

    司危挑眉一笑,妩媚动人。

    纤细的手指在他颈部描绘出线条,一深一浅,凌祁盯着她的唇,渐渐靠近,渐渐靠近。

    黑暗中,炙热的是呼吸还是肌肤?雀跃的是心跳还是血液?

    重要吗?

    不重要。

    就在即将接触时,她留连在他颈部的手指,出现在唇间。

    “但是,还不可以哦~”

    司危从他与玻璃栏杆边的空隙钻出去,不带一丝留恋的关上房门,独留他一人在屋外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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