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致参观完了一圈后，林智昕带着我停在了二十四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
“这是顾总的办公室，你在这等一等，他马上就过来了。”
“好的林姐。”
我对林智昕笑笑，林智昕便离开去忙工作了。我靠在墙边上，站了几分钟，没见人来，便打开了手机，给顾诠打字发消息。
「我：您忙完了吗？」
对方还没回，我等待着，弹窗里忽然跳出来唐亭南的消息。
「唐亭南：昭珩，你最近有空吗？」
「我：怎么了？」
「唐亭南：上周末你有事，没能约会，有点可惜。」
「我：我这周末有空的！」
「唐亭南：那我带你去逛画展吧？是几个我很喜欢的画家合办的。」
「我：好！」
「唐亭南：{地址链接}」
「唐亭南：那这周六下午一点见（小猫贴贴表情）」
正准备继续聊几句，却感觉到身前落下一片阴影。我抬起头，顾诠正垂眸看着我，嘴角紧绷。
我靠，这人咋一点声儿都没有！
他应该没看见我聊天记录吧！
我赶紧关闭屏幕，“叔叔，您来了。”
“……”
顾诠敛下眸子，“是谈恋爱了么？”
我老老实实：“还没有。”
“……”
“嗯。”
顾诠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跟我来吧。”
“好的叔叔。”
我跟在顾诠后面进了办公室。
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跟外面大差不差，不过让我诧异的是里面东西真的很少——没有茶壶或者咖啡机，靠墙的书柜里也没有几本书，办公桌上更只有电脑和堆叠的几个文件夹……空荡荡就好像人刚搬走似的。
顾诠他一点形式主义都不搞吗？
怎么会有alpha在办公室就只是敲键盘和签文件的？
我回忆了一下顾之恒在X国公司里的办公室，光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兰花就摆了三四盆。
“有什么想问的吗？”顾诠忽然开口。
“就是觉得您的办公室有点空，”我想了想又添上几句谄媚一下，“但是挺好的，大气！”
顾诠只是点点头，周围气场轻快了几分。他坐到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慢慢跟我说话。
“今天看过alpha信息素暴动症项目组了？”
“看过了。”
“嗯。总部主要是规划和推广的部分，之后我带你去医疗器械工程所看看，那里有专门实验PCR的研究员。”
“好的叔叔。”
“嗯。”
空气再度陷入了寂静。
我其实挺害怕这个无声环境，因为感觉顾诠每次沉默的时候都是在憋个大的。
果不其然。
顾诠在几分钟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比我想象中的更炸裂。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alpha？”
我：“？”
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下顾诠，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拉了坨大的。
。。。
不是，他真的脑子有病吧！
我他跌的又不是同A恋，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
一边心底爆粗，我一边微笑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诠淡淡地回答：“字面意思。”
神他跌的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再度提问：“您可以详细点说说吗？”
“想知道你喜欢跟什么类型的alpha……相处。”
顾诠给出了一个稍微没那么炸裂的扩展。
我：“……”
还是好怪。
他到底在干嘛啊！
难道他在试探我以后能不能跟总部的alpha们共事吗？
我郑重地看着他道：“正常的性格就好，我都合得来。”
听了我的回答，顾诠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他沉默地敲了好一会键盘，然后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嗯。”
“……”
又静静地待了好一会，我实在是怕他继续问出点什么癫东西来，主动开口：
“叔叔，时间不早了，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学校了？”
顾诠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似乎想做些什么，却顿了顿，从一旁拿起手机。
“我让易述送你回去。”
“好的，那我走咯？谢谢您，再见。”
我转身欲走，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以后不用喊‘您’。”
我疑惑：“什么？”
“不必尊称我。”顾诠解释道。
“呃，不大合适吧叔叔？”
顾诠沉默了两秒，紧接着，“嗯。”
我推开办公室门，在心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神他跌的嗯嗯嗯。
开庭记得带上你那个破语气词。
……………………
周六下午一点，我准时来到了画展门口，与唐亭南碰头。
“昭珩，我们进去吧。”
唐亭南今天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毛衣，脖颈间系着一条棕褐色的围巾，整个人的气质都十分柔和。他一边拉着我的袖口带我进了展馆，一边轻声细语地向我介绍着。
“这是我很喜欢的几个画家联合办的油画展，都是很有L国特色的作品。”
“不过其中一位在X国居住了很长时间，因此他的画风也会融合一些X国的艺术元素。”
“了解了。”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其实对艺术方面一窍不通。
气氛有些沉寂。不大想让心动的crush尴尬，于是我回忆了下昨天临时抱佛脚上网查到的资料，故作深沉地开口道：
“这是印象派的画作吗？”
“嗯……抱歉，这不是印象派。”
唐亭南一边带着我在展馆中前进，一边委婉地解释着，“可能……有些画作的风格跟后印象派有些相似，但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分出什么画派来。”
他跌的，装杯失败了。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样啊，感觉你很了解这些。”
“我当时本科读的双专业，哲学和艺术史……不过我也不算很了解，毕竟我离开学校也好几年了。”唐亭南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我觉得定义和分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欣赏作品时的感觉。昭珩，你有看到什么特别吸引你的画作吗？”
“嗯……”
我不懂装懂地摸了摸下巴，视线在展馆里飞速地转过一圈，然后伸手随便地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幅画，“我觉得那个还可以。”
“！！”
“我也很喜欢这个，昭珩。”
唐亭南很是惊喜地拉着我走过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在X国居住过的画家。他擅长将很多不同的元素融合得很好，传递出一种忧郁悲伤的主基调。”
他带着我在那幅油画前站定，继续向我介绍着，“这个画家很神秘，个人信息都被隐藏了，网上很难查到。只公开了名字叫颜源烁，其他——”
“嗯……什么！等一下！”
被触发关键词的我猛然打断了他的言语，在他不解的神色中，急切地问道：“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万一是我听错了呢！
唐亭南的声音很是清晰，完整地击碎了我的所有幻想：
“颜源烁。”
如此清晰的三个字，配上神秘的画家身份。
我靠，那癫子哥真的跑回L国了！！！
“这是顾总的办公室，你在这等一等，他马上就过来了。”
“好的林姐。”
我对林智昕笑笑，林智昕便离开去忙工作了。我靠在墙边上，站了几分钟，没见人来，便打开了手机，给顾诠打字发消息。
「我：您忙完了吗？」
对方还没回，我等待着，弹窗里忽然跳出来唐亭南的消息。
「唐亭南：昭珩，你最近有空吗？」
「我：怎么了？」
「唐亭南：上周末你有事，没能约会，有点可惜。」
「我：我这周末有空的！」
「唐亭南：那我带你去逛画展吧？是几个我很喜欢的画家合办的。」
「我：好！」
「唐亭南：{地址链接}」
「唐亭南：那这周六下午一点见（小猫贴贴表情）」
正准备继续聊几句，却感觉到身前落下一片阴影。我抬起头，顾诠正垂眸看着我，嘴角紧绷。
我靠，这人咋一点声儿都没有！
他应该没看见我聊天记录吧！
我赶紧关闭屏幕，“叔叔，您来了。”
“……”
顾诠敛下眸子，“是谈恋爱了么？”
我老老实实：“还没有。”
“……”
“嗯。”
顾诠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跟我来吧。”
“好的叔叔。”
我跟在顾诠后面进了办公室。
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跟外面大差不差，不过让我诧异的是里面东西真的很少——没有茶壶或者咖啡机，靠墙的书柜里也没有几本书，办公桌上更只有电脑和堆叠的几个文件夹……空荡荡就好像人刚搬走似的。
顾诠他一点形式主义都不搞吗？
怎么会有alpha在办公室就只是敲键盘和签文件的？
我回忆了一下顾之恒在X国公司里的办公室，光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兰花就摆了三四盆。
“有什么想问的吗？”顾诠忽然开口。
“就是觉得您的办公室有点空，”我想了想又添上几句谄媚一下，“但是挺好的，大气！”
顾诠只是点点头，周围气场轻快了几分。他坐到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慢慢跟我说话。
“今天看过alpha信息素暴动症项目组了？”
“看过了。”
“嗯。总部主要是规划和推广的部分，之后我带你去医疗器械工程所看看，那里有专门实验PCR的研究员。”
“好的叔叔。”
“嗯。”
空气再度陷入了寂静。
我其实挺害怕这个无声环境，因为感觉顾诠每次沉默的时候都是在憋个大的。
果不其然。
顾诠在几分钟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比我想象中的更炸裂。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alpha？”
我：“？”
我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下顾诠，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拉了坨大的。
。。。
不是，他真的脑子有病吧！
我他跌的又不是同A恋，问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嘛！
一边心底爆粗，我一边微笑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诠淡淡地回答：“字面意思。”
神他跌的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再度提问：“您可以详细点说说吗？”
“想知道你喜欢跟什么类型的alpha……相处。”
顾诠给出了一个稍微没那么炸裂的扩展。
我：“……”
还是好怪。
他到底在干嘛啊！
难道他在试探我以后能不能跟总部的alpha们共事吗？
我郑重地看着他道：“正常的性格就好，我都合得来。”
听了我的回答，顾诠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他沉默地敲了好一会键盘，然后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嗯。”
“……”
又静静地待了好一会，我实在是怕他继续问出点什么癫东西来，主动开口：
“叔叔，时间不早了，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学校了？”
顾诠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似乎想做些什么，却顿了顿，从一旁拿起手机。
“我让易述送你回去。”
“好的，那我走咯？谢谢您，再见。”
我转身欲走，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以后不用喊‘您’。”
我疑惑：“什么？”
“不必尊称我。”顾诠解释道。
“呃，不大合适吧叔叔？”
顾诠沉默了两秒，紧接着，“嗯。”
我推开办公室门，在心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神他跌的嗯嗯嗯。
开庭记得带上你那个破语气词。
……………………
周六下午一点，我准时来到了画展门口，与唐亭南碰头。
“昭珩，我们进去吧。”
唐亭南今天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毛衣，脖颈间系着一条棕褐色的围巾，整个人的气质都十分柔和。他一边拉着我的袖口带我进了展馆，一边轻声细语地向我介绍着。
“这是我很喜欢的几个画家联合办的油画展，都是很有L国特色的作品。”
“不过其中一位在X国居住了很长时间，因此他的画风也会融合一些X国的艺术元素。”
“了解了。”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其实对艺术方面一窍不通。
气氛有些沉寂。不大想让心动的crush尴尬，于是我回忆了下昨天临时抱佛脚上网查到的资料，故作深沉地开口道：
“这是印象派的画作吗？”
“嗯……抱歉，这不是印象派。”
唐亭南一边带着我在展馆中前进，一边委婉地解释着，“可能……有些画作的风格跟后印象派有些相似，但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分出什么画派来。”
他跌的，装杯失败了。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这样啊，感觉你很了解这些。”
“我当时本科读的双专业，哲学和艺术史……不过我也不算很了解，毕竟我离开学校也好几年了。”唐亭南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但我觉得定义和分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欣赏作品时的感觉。昭珩，你有看到什么特别吸引你的画作吗？”
“嗯……”
我不懂装懂地摸了摸下巴，视线在展馆里飞速地转过一圈，然后伸手随便地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幅画，“我觉得那个还可以。”
“！！”
“我也很喜欢这个，昭珩。”
唐亭南很是惊喜地拉着我走过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在X国居住过的画家。他擅长将很多不同的元素融合得很好，传递出一种忧郁悲伤的主基调。”
他带着我在那幅油画前站定，继续向我介绍着，“这个画家很神秘，个人信息都被隐藏了，网上很难查到。只公开了名字叫颜源烁，其他——”
“嗯……什么！等一下！”
被触发关键词的我猛然打断了他的言语，在他不解的神色中，急切地问道：“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
万一是我听错了呢！
唐亭南的声音很是清晰，完整地击碎了我的所有幻想：
“颜源烁。”
如此清晰的三个字，配上神秘的画家身份。
我靠，那癫子哥真的跑回L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