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无责任彩蛋】·3
托尔：“……”
他好歹也是阿斯嘉德的大王子，拜托那边的两位女士可不可以不要用一种讨价还价似的语气来讨论他的生死啊！怒！
不过他还没有鲁莽到现在就爆发出来。他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自己已经变得聪明多了。
他再度偷眼去瞥站在一旁的弟弟，却发现他弟弟双手环在胸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正在交谈的那两个人，微微抿着嘴唇，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玩味的神色。
在他视线的前方，那位年轻姑娘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粗神经，简直完克一切威胁之语。
“哦。”她说，“我给你一个善意的建议——追杀托尔其实很没有意思。他又打不过你，并不能给你什么真正的威胁……他可能就是名声好一点儿。不过，离开了阿斯嘉德，他名声再有多好，能有什么用呢？拿到神域、占据了实惠的可是你……”
海拉似乎觉得约露汀这个视角很新奇又好笑。她的唇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约露汀说：“你要自由、要权力、要强大的能力……这一切，托尔都不会威胁到你。”
海拉：“你瞧，假如我弟弟能一开始就像你这样好好地跟我讲道理的话，或许我还能留他一条命——”
约露汀打断她。
“你现在也能。”她果断地说道。
在海拉沉下脸来发怒之前，约露汀用一种异常坦率真诚的语气说道：
“因为，老实告诉你吧——你要面对的威胁不是托尔，而是一个名叫灭霸的大家伙。”
海拉依然笑着，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
“……灭霸？”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约露汀点点头。
“他的能力据说深不可测，而且他也在寻求统治整个宇宙。”她眼也不眨地说道。
“他才是目标跟你真正起冲突的那个人……而且他也有一群追随者，长得奇形怪状，各有各的能力……”
海拉冷笑。
“哦，假如你以为说成这样我就会害怕，那你就错了——”
“你当然不会害怕，”约露汀面色如常地应道，“……但我害怕。”
海拉：？
约露汀说：“……所以我才想带着后面那几个人一起逃跑。”
海拉：“……你喜欢我那位小弟弟，干嘛还要拉上托尔一起？”
约露汀说：“哦，因为洛基是个天下第一好的好弟弟。所以我得替他拖着他哥一起逃命。”
海拉：“……”
托尔：“……”
洛基：“……”
阿斯嘉德三姐弟在这一瞬间都可疑地沉默了。
瓦尔基里差点嗤笑出声。
那个石头人说：“咦，她开始替她的男朋友说好话了，这说不定能打动那个聪明人……”
他的朋友赞同道：“嘶嘶。”
海拉抬眼望了望在那个年轻姑娘身后不远处站着、面色各异的两个弟弟，又将视线转回那个姑娘的脸上。
很有趣。她想。
和她的大弟弟那种不自量力的挑衅、见血不见泪的强硬脾气以及正义得让人脑袋发痛的死脑筋不同，和她的小弟弟那种明智而狡狯、能屈能伸又懂得聪明地钻空子，在她定下的规则下巧妙地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变通也不同。
这个年轻姑娘，身上并没有传来多么强大的气息，也没有在她面前展示过什么不得了的能力。然而这个姑娘却有胆量越过其他那两位阿斯嘉德的王子，独自站到死亡女神的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用一种坦率到近乎无知——但又不会真的冒犯到海拉——的语气，向她抛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绵里藏刀，柔中带刚。不让人感到被冒犯，也不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这可能就是这个姑娘独特的风格与能力吧。
海拉盯着那枚依然半悬浮在那个年轻姑娘指间的橙色宝石。
只要暂时放过那些吵吵闹闹又无用的人——包括她的弟弟们——就能够得到它。
啊对了，还有彩虹桥之剑。
一枚无限宝石的珍贵程度，在海拉眼里当然超过一柄彩虹桥之剑。
可是难道这个年轻姑娘没有想过吗？海拉大可以假意允许那艘大飞船离开，然后当她拿到那枚宝石之后，再发出无数飞剑，把那艘大飞船扎成刺猬——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请您允许海姆达尔开启彩虹桥。”她说，“我要和您的两位弟弟一起到中庭去。我们在那里有些不错的朋友，或许他们愿意收留我们。”
海拉勾起唇角。
“这个不难。”她爽快地应道，直言不讳地反问：“但在那之后呢？”
约露汀说：“请您允许我和海姆达尔收回彩虹桥之剑，然后一道登船离开。当飞船离开您的攻击范围之后，我将立刻把这枚宝石传送到您的手上。”
海拉盯着她看了许久，尔后毫无预兆地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哦，真好笑。”她悠闲地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一番说辞？当你们的飞船离开我的攻击范围之后，我还能指望你们履行诺言？你是不是把我当作傻瓜了？”她充满嘲讽地反问道。
约露汀平静地答道：“我并没有说谎，也无意于撕毁诺言。但我不能冒险先将宝石给您，然后眼看您实力大涨，把我们一个不剩地都解决掉。”
海拉哼笑了两声，脸色渐渐变得充满恶意。
“那样做太麻烦了——”她说。
下一秒钟，她毫无预兆地纵身而上。
“……不如我现在直接从你手中抢过来！！”
一柄黑色的长剑唰地一声在她手中具现出来，下一刻那柄剑的剑尖已经刺向面前那个年轻姑娘的脸。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毫无一点预告的发难——她不可能逃开的——
托尔大惊失色，瞪圆了他唯一剩下的那只左眼。
“哦不！”他喊道，立刻想要发动雷电冲上前去救她。
但是他身旁的弟弟速度仿佛比他更快。
托尔还没迈出一步，他那只仅剩的左眼的余光里，他弟弟已经冲了出去。
……这可真的不怎么像你会做的事情啊，弟弟？
这种感想一瞬间就浮现在托尔的心中。
可是，下一刻——
海拉的一剑已经刺到了约露汀的面前。
而站在那里、左手抬起，指间的橙色宝石发出光芒的那个年轻姑娘的身影，却如同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那样倏然溶解了。
空气发出细小的嗡鸣，起了一阵短暂的波动。
当那阵波动过去之后，那个姑娘真正的身影——依然抬着左手，指间拈着那枚灵魂宝石——出现在距离海拉五六米远的地方。
托尔：？！
洛基：！！！
他愕然地停下了脚步，苍白的面孔上还带有一丝丝震惊的余波，但片刻之后，他忽而垂下视线，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哂笑。
“……骗子。”他轻声说道。
而那个骗子姑娘，正挺直背脊，站在他的前方，态度依然从容，与他可怕的姐姐对峙。
“您的力量是强大的……但您无法在这里杀死我。”她甚至用一种非常平静而客观的口吻说道，就仿若叙述着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一样。
“如您所见，我是幻境之神。我永远可以在您的面前制造各种各样的幻境，您无法从中真正找到我。”
海拉愣了片刻，突然冷冷一笑。
“我从未听说过阿斯嘉德还有一个幻境女神。”她用一种睥睨又不屑的姿态说道。
约露汀心平气和地答道：“应该是在您离去之后，奥丁才赋予了我神格。”
海拉好像有点惊讶。
“什么？”她带着一丝意外地说道，“奥丁还会做这种善事？把神格随便给一个原本不是神族的人？”
约露汀轻轻地耸了耸肩。
“他有他的目的……不过，终归是对我有好处的。为此，我还是要感谢他。”她说。
海拉冷笑，“这算什么？把他的长女放逐之后，他竟然打算从事一下慈善事业了吗？”
约露汀摇了摇头。
“他原本想在某个时刻利用我去控制瓦特阿尔海姆——如果这个答案能让您愉快一点儿的话。”
“瓦特阿尔海姆？”海拉重复了一遍这个国度的名字，突然醒悟到什么，得意地勾起唇角。
“你是黑暗精灵？”
约露汀又摇了摇头。
“我是阿斯嘉德的约露汀。”她朗声说道。
“我的身世与我们今天的交涉并不相关。回到正题上来吧——您现在愿意接受这场交换了吗？”
海拉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很明显，她并不接受威胁。但是，面前这个姑娘给出的条件虽然诱人，但总让她感觉有一点儿如鲠在喉。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姑娘是不可控的——这种危险程度，在海拉眼里，甚至在她的两个弟弟之上。
她盯着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一艘巨大的飞船在远处的彩虹桥边凌空悬停着，那些无足轻重的平民们正在惊慌而乱纷纷地涌上船；而在那种末日逃生一般的背景下，她所役使的那些鬼魂大军几乎伤亡殆尽……
而她的两个弟弟，还有那个在当年的屠杀中竟然幸存下来的女武神，以及那个还在水中纠缠着她宠爱的老伙计巨狼芬里尔的绿色大块头……
哦，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她的好弟弟们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帮手。
都还在她面前，就活像是拍什么宣传海报一样，站成一个挺讲究的阵型，中心位置留给了她的两个弟弟。哦真是棒极了。
海拉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假如那段被奥丁囚禁的生涯还带给了她一些什么正面的作用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了吧——和当年横扫九界的死亡女神不同，她现在学会了变通。
海拉心里这么冷冷地想着，脸上却笑了一笑。
“成交。”她干脆地说道。
“你现在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他好歹也是阿斯嘉德的大王子，拜托那边的两位女士可不可以不要用一种讨价还价似的语气来讨论他的生死啊！怒！
不过他还没有鲁莽到现在就爆发出来。他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自己已经变得聪明多了。
他再度偷眼去瞥站在一旁的弟弟，却发现他弟弟双手环在胸前，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正在交谈的那两个人，微微抿着嘴唇，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玩味的神色。
在他视线的前方，那位年轻姑娘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粗神经，简直完克一切威胁之语。
“哦。”她说，“我给你一个善意的建议——追杀托尔其实很没有意思。他又打不过你，并不能给你什么真正的威胁……他可能就是名声好一点儿。不过，离开了阿斯嘉德，他名声再有多好，能有什么用呢？拿到神域、占据了实惠的可是你……”
海拉似乎觉得约露汀这个视角很新奇又好笑。她的唇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约露汀说：“你要自由、要权力、要强大的能力……这一切，托尔都不会威胁到你。”
海拉：“你瞧，假如我弟弟能一开始就像你这样好好地跟我讲道理的话，或许我还能留他一条命——”
约露汀打断她。
“你现在也能。”她果断地说道。
在海拉沉下脸来发怒之前，约露汀用一种异常坦率真诚的语气说道：
“因为，老实告诉你吧——你要面对的威胁不是托尔，而是一个名叫灭霸的大家伙。”
海拉依然笑着，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
“……灭霸？”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约露汀点点头。
“他的能力据说深不可测，而且他也在寻求统治整个宇宙。”她眼也不眨地说道。
“他才是目标跟你真正起冲突的那个人……而且他也有一群追随者，长得奇形怪状，各有各的能力……”
海拉冷笑。
“哦，假如你以为说成这样我就会害怕，那你就错了——”
“你当然不会害怕，”约露汀面色如常地应道，“……但我害怕。”
海拉：？
约露汀说：“……所以我才想带着后面那几个人一起逃跑。”
海拉：“……你喜欢我那位小弟弟，干嘛还要拉上托尔一起？”
约露汀说：“哦，因为洛基是个天下第一好的好弟弟。所以我得替他拖着他哥一起逃命。”
海拉：“……”
托尔：“……”
洛基：“……”
阿斯嘉德三姐弟在这一瞬间都可疑地沉默了。
瓦尔基里差点嗤笑出声。
那个石头人说：“咦，她开始替她的男朋友说好话了，这说不定能打动那个聪明人……”
他的朋友赞同道：“嘶嘶。”
海拉抬眼望了望在那个年轻姑娘身后不远处站着、面色各异的两个弟弟，又将视线转回那个姑娘的脸上。
很有趣。她想。
和她的大弟弟那种不自量力的挑衅、见血不见泪的强硬脾气以及正义得让人脑袋发痛的死脑筋不同，和她的小弟弟那种明智而狡狯、能屈能伸又懂得聪明地钻空子，在她定下的规则下巧妙地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变通也不同。
这个年轻姑娘，身上并没有传来多么强大的气息，也没有在她面前展示过什么不得了的能力。然而这个姑娘却有胆量越过其他那两位阿斯嘉德的王子，独自站到死亡女神的面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用一种坦率到近乎无知——但又不会真的冒犯到海拉——的语气，向她抛出了十分诱人的条件。
绵里藏刀，柔中带刚。不让人感到被冒犯，也不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这可能就是这个姑娘独特的风格与能力吧。
海拉盯着那枚依然半悬浮在那个年轻姑娘指间的橙色宝石。
只要暂时放过那些吵吵闹闹又无用的人——包括她的弟弟们——就能够得到它。
啊对了，还有彩虹桥之剑。
一枚无限宝石的珍贵程度，在海拉眼里当然超过一柄彩虹桥之剑。
可是难道这个年轻姑娘没有想过吗？海拉大可以假意允许那艘大飞船离开，然后当她拿到那枚宝石之后，再发出无数飞剑，把那艘大飞船扎成刺猬——
然后，她听到了那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请您允许海姆达尔开启彩虹桥。”她说，“我要和您的两位弟弟一起到中庭去。我们在那里有些不错的朋友，或许他们愿意收留我们。”
海拉勾起唇角。
“这个不难。”她爽快地应道，直言不讳地反问：“但在那之后呢？”
约露汀说：“请您允许我和海姆达尔收回彩虹桥之剑，然后一道登船离开。当飞船离开您的攻击范围之后，我将立刻把这枚宝石传送到您的手上。”
海拉盯着她看了许久，尔后毫无预兆地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哦，真好笑。”她悠闲地说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一番说辞？当你们的飞船离开我的攻击范围之后，我还能指望你们履行诺言？你是不是把我当作傻瓜了？”她充满嘲讽地反问道。
约露汀平静地答道：“我并没有说谎，也无意于撕毁诺言。但我不能冒险先将宝石给您，然后眼看您实力大涨，把我们一个不剩地都解决掉。”
海拉哼笑了两声，脸色渐渐变得充满恶意。
“那样做太麻烦了——”她说。
下一秒钟，她毫无预兆地纵身而上。
“……不如我现在直接从你手中抢过来！！”
一柄黑色的长剑唰地一声在她手中具现出来，下一刻那柄剑的剑尖已经刺向面前那个年轻姑娘的脸。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毫无一点预告的发难——她不可能逃开的——
托尔大惊失色，瞪圆了他唯一剩下的那只左眼。
“哦不！”他喊道，立刻想要发动雷电冲上前去救她。
但是他身旁的弟弟速度仿佛比他更快。
托尔还没迈出一步，他那只仅剩的左眼的余光里，他弟弟已经冲了出去。
……这可真的不怎么像你会做的事情啊，弟弟？
这种感想一瞬间就浮现在托尔的心中。
可是，下一刻——
海拉的一剑已经刺到了约露汀的面前。
而站在那里、左手抬起，指间的橙色宝石发出光芒的那个年轻姑娘的身影，却如同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那样倏然溶解了。
空气发出细小的嗡鸣，起了一阵短暂的波动。
当那阵波动过去之后，那个姑娘真正的身影——依然抬着左手，指间拈着那枚灵魂宝石——出现在距离海拉五六米远的地方。
托尔：？！
洛基：！！！
他愕然地停下了脚步，苍白的面孔上还带有一丝丝震惊的余波，但片刻之后，他忽而垂下视线，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哂笑。
“……骗子。”他轻声说道。
而那个骗子姑娘，正挺直背脊，站在他的前方，态度依然从容，与他可怕的姐姐对峙。
“您的力量是强大的……但您无法在这里杀死我。”她甚至用一种非常平静而客观的口吻说道，就仿若叙述着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一样。
“如您所见，我是幻境之神。我永远可以在您的面前制造各种各样的幻境，您无法从中真正找到我。”
海拉愣了片刻，突然冷冷一笑。
“我从未听说过阿斯嘉德还有一个幻境女神。”她用一种睥睨又不屑的姿态说道。
约露汀心平气和地答道：“应该是在您离去之后，奥丁才赋予了我神格。”
海拉好像有点惊讶。
“什么？”她带着一丝意外地说道，“奥丁还会做这种善事？把神格随便给一个原本不是神族的人？”
约露汀轻轻地耸了耸肩。
“他有他的目的……不过，终归是对我有好处的。为此，我还是要感谢他。”她说。
海拉冷笑，“这算什么？把他的长女放逐之后，他竟然打算从事一下慈善事业了吗？”
约露汀摇了摇头。
“他原本想在某个时刻利用我去控制瓦特阿尔海姆——如果这个答案能让您愉快一点儿的话。”
“瓦特阿尔海姆？”海拉重复了一遍这个国度的名字，突然醒悟到什么，得意地勾起唇角。
“你是黑暗精灵？”
约露汀又摇了摇头。
“我是阿斯嘉德的约露汀。”她朗声说道。
“我的身世与我们今天的交涉并不相关。回到正题上来吧——您现在愿意接受这场交换了吗？”
海拉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很明显，她并不接受威胁。但是，面前这个姑娘给出的条件虽然诱人，但总让她感觉有一点儿如鲠在喉。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姑娘是不可控的——这种危险程度，在海拉眼里，甚至在她的两个弟弟之上。
她盯着面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一艘巨大的飞船在远处的彩虹桥边凌空悬停着，那些无足轻重的平民们正在惊慌而乱纷纷地涌上船；而在那种末日逃生一般的背景下，她所役使的那些鬼魂大军几乎伤亡殆尽……
而她的两个弟弟，还有那个在当年的屠杀中竟然幸存下来的女武神，以及那个还在水中纠缠着她宠爱的老伙计巨狼芬里尔的绿色大块头……
哦，还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她的好弟弟们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帮手。
都还在她面前，就活像是拍什么宣传海报一样，站成一个挺讲究的阵型，中心位置留给了她的两个弟弟。哦真是棒极了。
海拉在心中衡量了一番之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假如那段被奥丁囚禁的生涯还带给了她一些什么正面的作用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了吧——和当年横扫九界的死亡女神不同，她现在学会了变通。
海拉心里这么冷冷地想着，脸上却笑了一笑。
“成交。”她干脆地说道。
“你现在想做什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