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参其苗出土易长，根延数丈，结实虚悬空窟中，圆而黑其内白色，味甘性平，安神止血。”
严琦记得药典上是这么记载的，出土就意味着之前全在土里生长，寻找难度之高。
林家出动所有人手十多路人，分开扎进绵延如绿波的群山密林，学过药典和武功的严琦在董平的极力推荐下，跟随采药人林五爷进山寻找乌灵参。
每一路都由采药人、林家人或药徒组成，严琦当场背诵林大爷随意点出药典上的几个药材的相关内容，又被带到林宅庭院中的大花圃里认药材活株。
一番考校下来算是肯定了她，董平药徒的身份，有帮忙寻找乌灵参的能力，再展示灵活敏捷的巡山十八式，董平为其第一时间抢下跟随林五爷的名额。
林妤前一刻惊叹严琦妹妹会的真多，下一刻就大骂臭表哥，山里蚊虫叮咬，崎岖难行，干嘛非要严琦妹妹去吃苦头。
又被严琦喜欢山里，多学本事，以后要出去行走闯荡找亲人的言论震惊得，把和她一起在家里药铺帮忙的话咽了回去。
林家药铺撒出去的几十人，就像砂砾入清水河，眨眼不见踪迹，林五爷和严琦一前一后，都背着背篓，手拿砍柴刀和打蛇棍。
五月蛇虫活动不及夏日频繁，最近也没有暴雨山洪，不然林五爷可不敢带个丫头进山。
“五爷，我们怎么找乌灵参呢？”林五爷看过周围情况后便直接疾步赶路，并没有搜索周边的举动，严琦猜他肯定有寻找的方法。
“我们先找土蚁的巢穴，它们喜欢生活在有杂树林的小山丘，光有草的不行，前面那个适合放牧的草坡就不行。”
林五爷停下来歇口气，指着前面举了个例子，平小子的徒弟小小年纪比他的耐力还好倒是适合采药，问起来就教一教。
“土蚁那就是生活在地下，药典上写的虚悬空窟就是土蚁的洞窟吗？”
书上内容精简，比不上亲身经历的详实，平叔说的走出村子才能去更远的地方，严琦虽有不舍亦明白她早晚要离开。
“学了林家药典就呈下师徒之情，找乌灵参的方法是林家的传承之秘，你以后不能泄露出去。”
林五爷是个面容粗黑的方脸汉子，虽是林大爷的堂弟，但风餐露宿的采药生活却比白胖的堂兄显老不少。
“我严琦保证不会泄露乌灵参的信息。”女娃板着圆脸严肃承诺，坚定地样子让林五爷心软下来继续教她。
“乌灵参确是长在土蚁遗弃的洞穴里，所以我们在山里先找到土蚁就可能找到乌灵参，土蚁怕光在底下活动隐蔽性很强。
但就和人一样它们也要吃东西。松树、杉树、樟树和野蕨菜都是它们喜欢的食物，我们就找有这些的杂树林。”林五爷拐弯向有树木的几个矮丘走去。
搭上话以后知晓林五爷是个要教人的好长辈，严琦顿时明悟平叔为啥抢着让她跟随林五爷。
她人小灵活，爬上路过的一颗挂果的山板栗，柴刀挥舞打下就近的几个刺猬样的刺果。
扔掉有虫的，柴刀撬开刺壳，剥出红棕色的种子装进衣袋，脚蹬地借力，踩树腾飞，轻巧如山雀，落在林五爷前面，抓了一大把山板栗给他。
“五爷，为什么我在老槐树村村民都不敢进青涟山脉，青山县这边就不怕进山。”
严琦边剥壳边请教，里面的果仁肥白香润，口感像嫩莲子，吃起来特别香美，剩下的留下给林妤姐姐尝尝。
“青涟山脉是妖族的地盘，青山县这边是府君的地界，各在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安生的，况且在山里野兽和人都要提防。”吃了女娃的孝敬，林五爷就多提点一句。
“丫头，土蚁爱吃树皮又怕光，它们会给自己做泥路，你盯着松树、杉树、樟树的树根和树干看，发现泥路你就查看搭路的泥土新鲜不。
要是干裂残缺的泥路可能就有土蚁遗弃的洞窟，刨开附近的草和落叶，看有没有手指长、线香粗细的灰黑色棒状小苗，发现就叫我。”
五爷仔细说了寻找要点，两人就分开在第一个可能有土蚁的山丘寻找。
直到天黑一连找了六个这样的山丘，发现三窝土蚁，新鲜黄泥土路，没有一个是空的，也没发现棒状小苗，今天是县府通知的第二天，还有三天。
两人吃下干粮喝足水后，在山丘前的大山上找了颗大树爬上去，严琦在上，一人占据个一个主叉，用麻绳将自己安全固定在树上，便准备休息，明天翻过大山继续寻找。
大孩子好奇心依然重，林五爷又不是说书人，没有有趣的故事，只得从自家讲起。
青山县山多耕地少，林家和县里大部分人一样，祖辈开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行船钱多离家久，打鱼赶山看运气，可打渔还要置办个烂船板呢，一穷二白的林家先祖只得一根打蛇棍赶山养家。
好几辈采药人，用人命积累出经验和人脉后，林家当上了青山县山把头之一。
真正撞大运是林太爷的父辈，依靠更容易找到乌灵参的优势，被县府扶持，做了青山县采药行首，开了县里最大的药铺，买了大宅子。
林家后辈便分为两类，机灵点的去药铺做药徒，蠢笨点的就老老实实当采药人，两边一起守住祖辈攒下的产业。
可这世道啊-越来越用拳头说话，县府不管这么多，为了护住家里没几个会拳脚的不行。
我们那辈林二哥机灵，给经常合作的叶氏医师做了徒弟，取了师傅的女儿在郡府叶氏医馆坐诊，搭上了郡府的关系照看林氏药铺，其他人学武不成还死了两个兄弟。
董平这辈的兄弟好几个送去水排、柴帮、武馆学武，可能都没啥天赋，能打的一个没有，还没你女娃子身手麻利。
那小子山鸡窝里出金蛋，读书考上了县里的文书，才干两年就辞了要去学医，大伯竟然没有打断他的腿。
自己教了不说还让二哥教他，肯定是看着淼淼姐的面上，那么好的人啊，如果不是早死，她家小子哪会那么不听话。
严琦虽然很好奇平叔阿娘的死因，但她通过进县城的事，认为听当事人述说才能厘清事实，如果平叔愿意说，需要她做什么，她都全力去做。
天亮前雾气凝聚做雨水清洗了山林，披着蓑衣的一大一小，用麻绳连接两人腰间，避免山路水滑滚下陡坡，小雨下了一天他们就走了一天，雨水冲刷了树上的痕迹，增加了寻早的难度。
第三天发现两个土蚁巢穴，没法用泥路法判断，水泡过得的泥浆里找不到小苗，只得挖开蚁穴查看。
林五爷挖泥，严琦运泥，泥水弄了一身不说，两人失望的看着巢穴内惊慌失措的土蚁。
洞口涌入雨水冲走了部分土蚁，严琦赶紧掏起旁边的黄泥草草堵上缺口，又砍些枝叶盖住遮雨。
两人搀扶着在天黑前挖开一个空的巢穴，严琦欣喜的钻进洞里寻找，却只得一场空欢喜。
两个泥猴又在大树上挂了一晚，依仗强健的体格，都没有生病，还是个出太阳的好天气，阳光给树叶渡上一层红黄色彩，晒干了他们湿寒的衣物。
已经是第四天了，两人沉默的赶路找土蚁巢穴，这一天找了八个小丘五个土蚁巢穴，依然一无所获。
看着林五爷阴沉的脸色，如果未能按时交上足够的乌灵参，林家怕是相当不好过，严琦默默希望其他人都有收获已经凑够了数额。
当天的夜晚很漫长难熬，林五爷的叹气声，翻身响动严琦都听在耳里。
第五天是个阴天，沉积的云团仿佛压在他们身上，躬身翻草查看的严琦，突然看到立在地上的几个小短棒，长短不一，麻灰色和炭黑色，那么不起眼，严琦不敢置信的趴在地上小心确认，大声呼喊林五爷来看。
“就是乌灵参的小苗，上面全是种子，黑色的便是种子已经成熟。”林五爷在旁边蹲下，把黑色的小棒连带面上的一层土都收集起来油纸包好。
严琦拿着锄头，大力挥动几下，挖开个大口子，林五爷高兴地拍下肩膀，当先把头探进洞里搜寻，洞里吊挂生长数个黑亮圆蛋，林五爷如释重负的哈哈大笑。
“好大好亮的宝贝，丫头赶紧接住用棉布包好。”大小不一的土豆样乌黑反光的圆蛋，被林五爷陆续小心递出土洞，大的有严琦拳头大小，小的也有其三分之一，来回几遍确认有九个个之多。
“五爷有九个呢。”严琦高兴地给回填封洞的林五爷说。
“现在还是早上，你会武功跑得快，带着挖到的乌灵参先回去，我继续找，再把乌灵参的种子挨个埋点在发现的土蚁巢穴上，以后能找的容易些。”
“丫头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你不要着急，千万别跑错了，你看这个方向过去就是我们前天晚上过夜的大树，右转一直跑就回县城了。”
严琦把乌灵参的小包裹仔细绑在腰上，调整呼吸后，运转厚土决全力施展巡山十八式，犹如生出翅膀的小虎，在林木间借力腾飞，几个呼吸就消失在林五爷眼前。
“呦---呦---”
连翻过两座大山后休息的严琦，听到悠长的鹿鸣，哀求绝望响彻山林。
严琦记得药典上是这么记载的，出土就意味着之前全在土里生长，寻找难度之高。
林家出动所有人手十多路人，分开扎进绵延如绿波的群山密林，学过药典和武功的严琦在董平的极力推荐下，跟随采药人林五爷进山寻找乌灵参。
每一路都由采药人、林家人或药徒组成，严琦当场背诵林大爷随意点出药典上的几个药材的相关内容，又被带到林宅庭院中的大花圃里认药材活株。
一番考校下来算是肯定了她，董平药徒的身份，有帮忙寻找乌灵参的能力，再展示灵活敏捷的巡山十八式，董平为其第一时间抢下跟随林五爷的名额。
林妤前一刻惊叹严琦妹妹会的真多，下一刻就大骂臭表哥，山里蚊虫叮咬，崎岖难行，干嘛非要严琦妹妹去吃苦头。
又被严琦喜欢山里，多学本事，以后要出去行走闯荡找亲人的言论震惊得，把和她一起在家里药铺帮忙的话咽了回去。
林家药铺撒出去的几十人，就像砂砾入清水河，眨眼不见踪迹，林五爷和严琦一前一后，都背着背篓，手拿砍柴刀和打蛇棍。
五月蛇虫活动不及夏日频繁，最近也没有暴雨山洪，不然林五爷可不敢带个丫头进山。
“五爷，我们怎么找乌灵参呢？”林五爷看过周围情况后便直接疾步赶路，并没有搜索周边的举动，严琦猜他肯定有寻找的方法。
“我们先找土蚁的巢穴，它们喜欢生活在有杂树林的小山丘，光有草的不行，前面那个适合放牧的草坡就不行。”
林五爷停下来歇口气，指着前面举了个例子，平小子的徒弟小小年纪比他的耐力还好倒是适合采药，问起来就教一教。
“土蚁那就是生活在地下，药典上写的虚悬空窟就是土蚁的洞窟吗？”
书上内容精简，比不上亲身经历的详实，平叔说的走出村子才能去更远的地方，严琦虽有不舍亦明白她早晚要离开。
“学了林家药典就呈下师徒之情，找乌灵参的方法是林家的传承之秘，你以后不能泄露出去。”
林五爷是个面容粗黑的方脸汉子，虽是林大爷的堂弟，但风餐露宿的采药生活却比白胖的堂兄显老不少。
“我严琦保证不会泄露乌灵参的信息。”女娃板着圆脸严肃承诺，坚定地样子让林五爷心软下来继续教她。
“乌灵参确是长在土蚁遗弃的洞穴里，所以我们在山里先找到土蚁就可能找到乌灵参，土蚁怕光在底下活动隐蔽性很强。
但就和人一样它们也要吃东西。松树、杉树、樟树和野蕨菜都是它们喜欢的食物，我们就找有这些的杂树林。”林五爷拐弯向有树木的几个矮丘走去。
搭上话以后知晓林五爷是个要教人的好长辈，严琦顿时明悟平叔为啥抢着让她跟随林五爷。
她人小灵活，爬上路过的一颗挂果的山板栗，柴刀挥舞打下就近的几个刺猬样的刺果。
扔掉有虫的，柴刀撬开刺壳，剥出红棕色的种子装进衣袋，脚蹬地借力，踩树腾飞，轻巧如山雀，落在林五爷前面，抓了一大把山板栗给他。
“五爷，为什么我在老槐树村村民都不敢进青涟山脉，青山县这边就不怕进山。”
严琦边剥壳边请教，里面的果仁肥白香润，口感像嫩莲子，吃起来特别香美，剩下的留下给林妤姐姐尝尝。
“青涟山脉是妖族的地盘，青山县这边是府君的地界，各在各的地盘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安生的，况且在山里野兽和人都要提防。”吃了女娃的孝敬，林五爷就多提点一句。
“丫头，土蚁爱吃树皮又怕光，它们会给自己做泥路，你盯着松树、杉树、樟树的树根和树干看，发现泥路你就查看搭路的泥土新鲜不。
要是干裂残缺的泥路可能就有土蚁遗弃的洞窟，刨开附近的草和落叶，看有没有手指长、线香粗细的灰黑色棒状小苗，发现就叫我。”
五爷仔细说了寻找要点，两人就分开在第一个可能有土蚁的山丘寻找。
直到天黑一连找了六个这样的山丘，发现三窝土蚁，新鲜黄泥土路，没有一个是空的，也没发现棒状小苗，今天是县府通知的第二天，还有三天。
两人吃下干粮喝足水后，在山丘前的大山上找了颗大树爬上去，严琦在上，一人占据个一个主叉，用麻绳将自己安全固定在树上，便准备休息，明天翻过大山继续寻找。
大孩子好奇心依然重，林五爷又不是说书人，没有有趣的故事，只得从自家讲起。
青山县山多耕地少，林家和县里大部分人一样，祖辈开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行船钱多离家久，打鱼赶山看运气，可打渔还要置办个烂船板呢，一穷二白的林家先祖只得一根打蛇棍赶山养家。
好几辈采药人，用人命积累出经验和人脉后，林家当上了青山县山把头之一。
真正撞大运是林太爷的父辈，依靠更容易找到乌灵参的优势，被县府扶持，做了青山县采药行首，开了县里最大的药铺，买了大宅子。
林家后辈便分为两类，机灵点的去药铺做药徒，蠢笨点的就老老实实当采药人，两边一起守住祖辈攒下的产业。
可这世道啊-越来越用拳头说话，县府不管这么多，为了护住家里没几个会拳脚的不行。
我们那辈林二哥机灵，给经常合作的叶氏医师做了徒弟，取了师傅的女儿在郡府叶氏医馆坐诊，搭上了郡府的关系照看林氏药铺，其他人学武不成还死了两个兄弟。
董平这辈的兄弟好几个送去水排、柴帮、武馆学武，可能都没啥天赋，能打的一个没有，还没你女娃子身手麻利。
那小子山鸡窝里出金蛋，读书考上了县里的文书，才干两年就辞了要去学医，大伯竟然没有打断他的腿。
自己教了不说还让二哥教他，肯定是看着淼淼姐的面上，那么好的人啊，如果不是早死，她家小子哪会那么不听话。
严琦虽然很好奇平叔阿娘的死因，但她通过进县城的事，认为听当事人述说才能厘清事实，如果平叔愿意说，需要她做什么，她都全力去做。
天亮前雾气凝聚做雨水清洗了山林，披着蓑衣的一大一小，用麻绳连接两人腰间，避免山路水滑滚下陡坡，小雨下了一天他们就走了一天，雨水冲刷了树上的痕迹，增加了寻早的难度。
第三天发现两个土蚁巢穴，没法用泥路法判断，水泡过得的泥浆里找不到小苗，只得挖开蚁穴查看。
林五爷挖泥，严琦运泥，泥水弄了一身不说，两人失望的看着巢穴内惊慌失措的土蚁。
洞口涌入雨水冲走了部分土蚁，严琦赶紧掏起旁边的黄泥草草堵上缺口，又砍些枝叶盖住遮雨。
两人搀扶着在天黑前挖开一个空的巢穴，严琦欣喜的钻进洞里寻找，却只得一场空欢喜。
两个泥猴又在大树上挂了一晚，依仗强健的体格，都没有生病，还是个出太阳的好天气，阳光给树叶渡上一层红黄色彩，晒干了他们湿寒的衣物。
已经是第四天了，两人沉默的赶路找土蚁巢穴，这一天找了八个小丘五个土蚁巢穴，依然一无所获。
看着林五爷阴沉的脸色，如果未能按时交上足够的乌灵参，林家怕是相当不好过，严琦默默希望其他人都有收获已经凑够了数额。
当天的夜晚很漫长难熬，林五爷的叹气声，翻身响动严琦都听在耳里。
第五天是个阴天，沉积的云团仿佛压在他们身上，躬身翻草查看的严琦，突然看到立在地上的几个小短棒，长短不一，麻灰色和炭黑色，那么不起眼，严琦不敢置信的趴在地上小心确认，大声呼喊林五爷来看。
“就是乌灵参的小苗，上面全是种子，黑色的便是种子已经成熟。”林五爷在旁边蹲下，把黑色的小棒连带面上的一层土都收集起来油纸包好。
严琦拿着锄头，大力挥动几下，挖开个大口子，林五爷高兴地拍下肩膀，当先把头探进洞里搜寻，洞里吊挂生长数个黑亮圆蛋，林五爷如释重负的哈哈大笑。
“好大好亮的宝贝，丫头赶紧接住用棉布包好。”大小不一的土豆样乌黑反光的圆蛋，被林五爷陆续小心递出土洞，大的有严琦拳头大小，小的也有其三分之一，来回几遍确认有九个个之多。
“五爷有九个呢。”严琦高兴地给回填封洞的林五爷说。
“现在还是早上，你会武功跑得快，带着挖到的乌灵参先回去，我继续找，再把乌灵参的种子挨个埋点在发现的土蚁巢穴上，以后能找的容易些。”
“丫头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你不要着急，千万别跑错了，你看这个方向过去就是我们前天晚上过夜的大树，右转一直跑就回县城了。”
严琦把乌灵参的小包裹仔细绑在腰上，调整呼吸后，运转厚土决全力施展巡山十八式，犹如生出翅膀的小虎，在林木间借力腾飞，几个呼吸就消失在林五爷眼前。
“呦---呦---”
连翻过两座大山后休息的严琦，听到悠长的鹿鸣，哀求绝望响彻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