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姜知目光瞥向孟珏瑄，神情淡然。
孟珏瑄身着一身玄色朝服，衣摆上点缀着金银饰品，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靡。
瞧着这身衣服，姜知不由想到若渊今日的服饰。
男主穿这身，应该更好看吧。
心想着这儿，姜知的脸不禁泛红起来，她赶紧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
姜知啊姜知，以前看你去会所也没这么好色，现在怎么老想这些龌龊事。
这一番小动作都被孟珏瑄看在眼里，他眉间不知为何，似乎舒缓了些。
见到太子已经走到自己跟前，姜知这本不想行的礼也得行了。
“草民姜知，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孟珏瑄看着她欠下身，眼眸上的光不禁再沉下，宫宴的华服也被他捏得皱起。
礼毕，江雪面带春风地走上前，亲切地抓起姜知的手将她扶起，“姐姐你太见外了。”
姜知不喜别人与自己太亲近，看了眼被江雪握着的手，眉间不禁微蹙了下。
“娘娘说笑了，在下如今只是一介布衣百姓，何足能与娘娘并论。”姜知一面笑答道，一面抽空将手收回。
江雪余光看着姜知的小动作，默默收回手，没说什么。
倒是她身旁丫鬟，厉声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能被娘娘握着是你天大的福气。”
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原主之前得罪了不少人，此刻，那些人正等着看她笑话呢。
姜知冷眼如令箭般向盈儿射去，吓得盈儿不禁撤步。
须臾，姜知露出得体温柔的笑意，“姑娘说的是。”
森冷的眼神被笑意掩盖，宛如方才的一幕就更不存在似的。
可盈儿看见了，江雪看见了，就连一旁迟迟没有说话的孟珏瑄也瞧见了。
他是了解江芝的，江芝虽刁蛮恶毒，可她毕竟只是个在深闺院落里姑娘，方才那如头狼般冷冽的眼神，绝不是在那种地方能养出来的。
这种眼神他见过一次。
在大禹的那位皇帝脸上。
理智、冷静、以及不容置喙的狠劲儿。
“盈儿，不得无礼。”江雪说完，转头看向身侧的孟珏瑄。
孟珏瑄一时想得入了神，眼神直直地落在姜知身上，竟没发现江雪正望着自己。
“殿下，殿下？”江雪轻声唤道，见他依旧没反应，这才拉拉他的袖角。
“嗯，嗯？”孟珏瑄这才回神低头，眼眸含情地望着她。
“殿下恕罪，臣妾这才想起皇后娘娘方才还在寻您。”江雪的声音很温柔，配上她那如白花娇弱的模样，很难不惹人怜爱。
姜知不同，混迹在商场多年，她更像盛开的刺玫。
肆意绽放，却又无人敢靠近。
听见是皇后找，孟珏瑄抬起手，掌腹抚过江雪白嫩的脸颊。
轻声细语，“我去去就回，你到大殿等我便是。”
眼中满是情谊，看得周围深闺小姐无不羡慕。
“真羡慕太子妃娘娘，能够遇见太子殿下这般情深意切之人。”
“是呀，殿下眼里当真是只有娘娘。”
孟珏瑄走后，原本围绕着姜知的话题如风而散，江雪被人团团围住，也没再与她姐妹情深。
看了会儿，姜知觉得无趣，也领着两丫鬟转身离开。
秋月跟在最后，手里抱着姜知没吃完的果盘，“二小姐怎的这样，明明之前还和夫人关系挺好的呢。”
“秋月，注意身份，娘娘如今已经不是二小姐了。”
秋月意识到自己说道不对，赶紧用手捂住嘴。
姜知倒是不在意，一门心思想着今日宴会又会有啥好吃的。
“夫人？夫人。”
“嗯，啊？啥事？”
姜知回神，双眸清澈地对秋荷眨了眨眼睛。
秋荷有些担心，“夫人不喜这些，其实可以不来的。”
这话是若渊私下亲口给秋荷说的，他知此次宴会姜知免不了招人数落，于是便对秋荷提了一嘴。
“不来？为何不来，免费的宴席，不吃白不吃，本姑娘不仅要来吃，还要连吃带裹，秋月。”
姜知话音刚落，一旁的秋月就从袖袋里掏出一条红布。
红布展开，是个用粗略针线绣缝起的口袋，大小足足能装下一个三五岁的孩童。
“……”
这事儿她上次就想干，奈何没有充分准备，算是发挥失常。
姜知看着时辰还早，便没急着去大殿，带着两丫鬟在皇宫花园里转悠。
望着园子里开得正好的红梅，她伸手想要去摘，动作却被一个声音拦下。
“江芝。”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姜知身子一颤，赶忙收回手，转过头去。
孟珏瑄立在不远处，身后一个下人也没带。
看着他步步朝自己走来，姜知口中不由烦道，“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直到孟珏瑄走到面前，姜知还是恭恭敬敬地欠下身子，准备行礼。
谁知，孟珏瑄一把握住她手腕，力道捏在她手上有些疼。
姜知被他硬拉了起来。
对上孟珏瑄那视线时，他那双浅淡的眸子没有太多的情绪。
直到姜知看向被他抓紧的手腕，孟珏瑄这才意识到不同，迅速把手松开。
看着被人捏红的细腕，她轻轻揉了揉，而后放下手。
她的神情很冷淡，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太子殿下有事？”
面对她的态度，孟珏瑄一时愣住，本还在嘴边的话竟全忘了。
“若没事的话，草民就先告辞了。”
“江芝！”
姜知抬起的脚被孟珏瑄这声唤住，她再次回过身，神情漠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若是想拿回郡主的身份，我可以去求父皇……”
听了这话，若不是碍于他太子的身份，姜知真想对着他翻上一个白眼。
“不必了，多谢殿下好意，真的不必如此。”姜知强挤出笑意。
孟珏瑄看出姜知的勉强，心里倏然怒火泛起。
明明那日六弟和公乘泽也去求了情，为何对他们就是感激不尽。
而如今他要去，她却是这番漠然甚至有些嫌弃的态度。
他不明白，回想起这些日子，自从大婚后她似乎全变了，不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就连曾经违抗圣旨也要嫁给他的狠劲也没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听信周围人的议论，相信这是他的欲擒故纵。
直到今日，直到现在，他才似乎有一丝感觉。
这哪里是什么欲擒故纵，分明就是再慢慢放下。
而孟珏瑄这一系列的想法几乎无错，唯一不对的地方是。
姜知不是在慢慢放下，而是已经放下。
“你！”孟珏瑄气急，可也不忍对她数落。
收起怒意，他继续道，“宣城王府毕竟是你的家，他们毕竟还是你的亲人……”
孟珏瑄若没提“亲人”两字还好，听到这，姜知再没好脸色。
她抬眸望着他，一声冷哼，“太子殿下没听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吗？在下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家和亲人这样的字眼，在此只想奉劝殿下一句。”
姜知停顿了下，“了解事物别只用眼睛和耳朵，有时也用用脑子。”
眼见江芝要走，孟珏瑄再次拉住她手腕。
这次，姜知没那好脾气了。
她将孟珏瑄手甩开，退身往后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说话间，眼中只有漠然，“太子殿下还是注意点身份，你我都是已嫁娶之人，若是让旁人撞见了，有违礼教。”
说着，她再次躬身行礼，“草民告退。”
再次孟珏瑄没再阻拦，眼底的情绪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他不明白为什么根据江雪描述的样子来安慰江芝，结果会变成这样。
但有一点她没说错，两人早已婚嫁，那夜大婚后就注定了他们的命线，此生再无相交。
来到大殿，参加宫宴的朝臣不少，自然所带的家眷也不少。
姜知前脚踏进殿里，后脚还没进来，就听见有人议论。
“哟，本公主瞧着是谁呢。”
姜知往声音的方向望去，人群之中，女子样貌端丽，身披彩霞百鸟裙，一身行头不必姜知的差。
秋荷知道她不认识人，于是便低声提醒道，“夫人，这位是长乐公主。”
长乐……
这人姜知记得，此女子也算是这本书一个非常有争议的角色。
与原主一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同的是，原主因为男人，而她……
因为权力。
自幼长在冷宫里，看尽人间冷暖，对权力的渴望和几位皇子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前些日子才从祁山上求学回来，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如今已常在皇帝跟前做事。
此等殊荣，就连当今太子都比不上。
只可惜，这人与原主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
当年她在冷宫里，江芝没少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折辱她，现在江芝落难，她又怎会不报复。
看着她那番神情，姜知还是硬着头皮走去了。
“参见公主殿下。”姜知欠身行礼。
长乐冷哼一声，瞥开目光，“当你现在还是郡主呢？给本公主行礼，也不跪下？”
“就是，我说姐姐，你以为自己还是宣城王府的郡主呢。”
这声音姜知再熟悉不过，她悠悠抬起头。
只见江煜城背着手，徐徐从远处走来。
长乐侧头，赏了他一眼。
对与宣城王府的人，她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如今能看见这两姐弟狗咬狗，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她将身子往后退了退，给江煜城让出地儿。
大殿之上，皇帝正与广平王聊得开心。
“你觉得这丫头是真与家里闹掰还是假与家里闹掰？”
广平王朝江芝看了眼，又端起酒抿了口，“是真是假陛下不已经有数了吗。”
“哦，此话怎讲？”
“您方才都说是家里了，若您真觉得是已经彻底决裂，那应该用的宣城王府才是。”
广平王此话不假，景帝心里确实没那么相信江芝此前的一番作为。
“不过臣还有句话。”
等皇帝侧头看向自己，广平王接道，“您应该是了解宣城王脾气的，就算江芝是假决裂，江镇垠也不可能再允许她回去。”
孟珏瑄身着一身玄色朝服，衣摆上点缀着金银饰品，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靡。
瞧着这身衣服，姜知不由想到若渊今日的服饰。
男主穿这身，应该更好看吧。
心想着这儿，姜知的脸不禁泛红起来，她赶紧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
姜知啊姜知，以前看你去会所也没这么好色，现在怎么老想这些龌龊事。
这一番小动作都被孟珏瑄看在眼里，他眉间不知为何，似乎舒缓了些。
见到太子已经走到自己跟前，姜知这本不想行的礼也得行了。
“草民姜知，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孟珏瑄看着她欠下身，眼眸上的光不禁再沉下，宫宴的华服也被他捏得皱起。
礼毕，江雪面带春风地走上前，亲切地抓起姜知的手将她扶起，“姐姐你太见外了。”
姜知不喜别人与自己太亲近，看了眼被江雪握着的手，眉间不禁微蹙了下。
“娘娘说笑了，在下如今只是一介布衣百姓，何足能与娘娘并论。”姜知一面笑答道，一面抽空将手收回。
江雪余光看着姜知的小动作，默默收回手，没说什么。
倒是她身旁丫鬟，厉声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能被娘娘握着是你天大的福气。”
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原主之前得罪了不少人，此刻，那些人正等着看她笑话呢。
姜知冷眼如令箭般向盈儿射去，吓得盈儿不禁撤步。
须臾，姜知露出得体温柔的笑意，“姑娘说的是。”
森冷的眼神被笑意掩盖，宛如方才的一幕就更不存在似的。
可盈儿看见了，江雪看见了，就连一旁迟迟没有说话的孟珏瑄也瞧见了。
他是了解江芝的，江芝虽刁蛮恶毒，可她毕竟只是个在深闺院落里姑娘，方才那如头狼般冷冽的眼神，绝不是在那种地方能养出来的。
这种眼神他见过一次。
在大禹的那位皇帝脸上。
理智、冷静、以及不容置喙的狠劲儿。
“盈儿，不得无礼。”江雪说完，转头看向身侧的孟珏瑄。
孟珏瑄一时想得入了神，眼神直直地落在姜知身上，竟没发现江雪正望着自己。
“殿下，殿下？”江雪轻声唤道，见他依旧没反应，这才拉拉他的袖角。
“嗯，嗯？”孟珏瑄这才回神低头，眼眸含情地望着她。
“殿下恕罪，臣妾这才想起皇后娘娘方才还在寻您。”江雪的声音很温柔，配上她那如白花娇弱的模样，很难不惹人怜爱。
姜知不同，混迹在商场多年，她更像盛开的刺玫。
肆意绽放，却又无人敢靠近。
听见是皇后找，孟珏瑄抬起手，掌腹抚过江雪白嫩的脸颊。
轻声细语，“我去去就回，你到大殿等我便是。”
眼中满是情谊，看得周围深闺小姐无不羡慕。
“真羡慕太子妃娘娘，能够遇见太子殿下这般情深意切之人。”
“是呀，殿下眼里当真是只有娘娘。”
孟珏瑄走后，原本围绕着姜知的话题如风而散，江雪被人团团围住，也没再与她姐妹情深。
看了会儿，姜知觉得无趣，也领着两丫鬟转身离开。
秋月跟在最后，手里抱着姜知没吃完的果盘，“二小姐怎的这样，明明之前还和夫人关系挺好的呢。”
“秋月，注意身份，娘娘如今已经不是二小姐了。”
秋月意识到自己说道不对，赶紧用手捂住嘴。
姜知倒是不在意，一门心思想着今日宴会又会有啥好吃的。
“夫人？夫人。”
“嗯，啊？啥事？”
姜知回神，双眸清澈地对秋荷眨了眨眼睛。
秋荷有些担心，“夫人不喜这些，其实可以不来的。”
这话是若渊私下亲口给秋荷说的，他知此次宴会姜知免不了招人数落，于是便对秋荷提了一嘴。
“不来？为何不来，免费的宴席，不吃白不吃，本姑娘不仅要来吃，还要连吃带裹，秋月。”
姜知话音刚落，一旁的秋月就从袖袋里掏出一条红布。
红布展开，是个用粗略针线绣缝起的口袋，大小足足能装下一个三五岁的孩童。
“……”
这事儿她上次就想干，奈何没有充分准备，算是发挥失常。
姜知看着时辰还早，便没急着去大殿，带着两丫鬟在皇宫花园里转悠。
望着园子里开得正好的红梅，她伸手想要去摘，动作却被一个声音拦下。
“江芝。”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姜知身子一颤，赶忙收回手，转过头去。
孟珏瑄立在不远处，身后一个下人也没带。
看着他步步朝自己走来，姜知口中不由烦道，“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直到孟珏瑄走到面前，姜知还是恭恭敬敬地欠下身子，准备行礼。
谁知，孟珏瑄一把握住她手腕，力道捏在她手上有些疼。
姜知被他硬拉了起来。
对上孟珏瑄那视线时，他那双浅淡的眸子没有太多的情绪。
直到姜知看向被他抓紧的手腕，孟珏瑄这才意识到不同，迅速把手松开。
看着被人捏红的细腕，她轻轻揉了揉，而后放下手。
她的神情很冷淡，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太子殿下有事？”
面对她的态度，孟珏瑄一时愣住，本还在嘴边的话竟全忘了。
“若没事的话，草民就先告辞了。”
“江芝！”
姜知抬起的脚被孟珏瑄这声唤住，她再次回过身，神情漠然，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若是想拿回郡主的身份，我可以去求父皇……”
听了这话，若不是碍于他太子的身份，姜知真想对着他翻上一个白眼。
“不必了，多谢殿下好意，真的不必如此。”姜知强挤出笑意。
孟珏瑄看出姜知的勉强，心里倏然怒火泛起。
明明那日六弟和公乘泽也去求了情，为何对他们就是感激不尽。
而如今他要去，她却是这番漠然甚至有些嫌弃的态度。
他不明白，回想起这些日子，自从大婚后她似乎全变了，不再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就连曾经违抗圣旨也要嫁给他的狠劲也没了。
在此之前，他一直听信周围人的议论，相信这是他的欲擒故纵。
直到今日，直到现在，他才似乎有一丝感觉。
这哪里是什么欲擒故纵，分明就是再慢慢放下。
而孟珏瑄这一系列的想法几乎无错，唯一不对的地方是。
姜知不是在慢慢放下，而是已经放下。
“你！”孟珏瑄气急，可也不忍对她数落。
收起怒意，他继续道，“宣城王府毕竟是你的家，他们毕竟还是你的亲人……”
孟珏瑄若没提“亲人”两字还好，听到这，姜知再没好脸色。
她抬眸望着他，一声冷哼，“太子殿下没听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句话吗？在下不知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家和亲人这样的字眼，在此只想奉劝殿下一句。”
姜知停顿了下，“了解事物别只用眼睛和耳朵，有时也用用脑子。”
眼见江芝要走，孟珏瑄再次拉住她手腕。
这次，姜知没那好脾气了。
她将孟珏瑄手甩开，退身往后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说话间，眼中只有漠然，“太子殿下还是注意点身份，你我都是已嫁娶之人，若是让旁人撞见了，有违礼教。”
说着，她再次躬身行礼，“草民告退。”
再次孟珏瑄没再阻拦，眼底的情绪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他不明白为什么根据江雪描述的样子来安慰江芝，结果会变成这样。
但有一点她没说错，两人早已婚嫁，那夜大婚后就注定了他们的命线，此生再无相交。
来到大殿，参加宫宴的朝臣不少，自然所带的家眷也不少。
姜知前脚踏进殿里，后脚还没进来，就听见有人议论。
“哟，本公主瞧着是谁呢。”
姜知往声音的方向望去，人群之中，女子样貌端丽，身披彩霞百鸟裙，一身行头不必姜知的差。
秋荷知道她不认识人，于是便低声提醒道，“夫人，这位是长乐公主。”
长乐……
这人姜知记得，此女子也算是这本书一个非常有争议的角色。
与原主一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同的是，原主因为男人，而她……
因为权力。
自幼长在冷宫里，看尽人间冷暖，对权力的渴望和几位皇子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前些日子才从祁山上求学回来，文韬武略无一不通，如今已常在皇帝跟前做事。
此等殊荣，就连当今太子都比不上。
只可惜，这人与原主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
当年她在冷宫里，江芝没少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折辱她，现在江芝落难，她又怎会不报复。
看着她那番神情，姜知还是硬着头皮走去了。
“参见公主殿下。”姜知欠身行礼。
长乐冷哼一声，瞥开目光，“当你现在还是郡主呢？给本公主行礼，也不跪下？”
“就是，我说姐姐，你以为自己还是宣城王府的郡主呢。”
这声音姜知再熟悉不过，她悠悠抬起头。
只见江煜城背着手，徐徐从远处走来。
长乐侧头，赏了他一眼。
对与宣城王府的人，她同样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如今能看见这两姐弟狗咬狗，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她将身子往后退了退，给江煜城让出地儿。
大殿之上，皇帝正与广平王聊得开心。
“你觉得这丫头是真与家里闹掰还是假与家里闹掰？”
广平王朝江芝看了眼，又端起酒抿了口，“是真是假陛下不已经有数了吗。”
“哦，此话怎讲？”
“您方才都说是家里了，若您真觉得是已经彻底决裂，那应该用的宣城王府才是。”
广平王此话不假，景帝心里确实没那么相信江芝此前的一番作为。
“不过臣还有句话。”
等皇帝侧头看向自己，广平王接道，“您应该是了解宣城王脾气的，就算江芝是假决裂，江镇垠也不可能再允许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