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姜知骑在马上，头一次觉得这样的不自在。
可她又实在不会骑马，只得僵直地坐在马上，两手紧紧扣着马鞍。
若渊那双棱骨分明的手握着缰绳，虎口隐隐能瞧见长期勒马的茧子。
两人皆是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市舶司的问题你可以去找广平王商量下。”
不知安静了多久，若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姜知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嗯，啊。”
若渊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没再应答姜知的话。
马在还没到府门前时，秋荷秋月已在门外候着了。
两丫头垫着脚朝姜知回府的路上张望。
远远瞧见侯爷牵马的人影，她们就已经从门外的台阶上下来。
没等姜知下马，秋月已将马蹬拿了过来。
可若渊没等那凳子放好，就已经朝姜知伸出了手。
一时，秋月这凳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惹得人小丫头只得求助地看看姜知，又看向一旁的秋荷。
虽说天色已晚，可路上依旧零星地点缀着来往的路人。
江芝新婚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此时，自然有看热闹观望的人。
“嘿，之前不是说这元熙郡主看不上长宁侯吗？”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当年郡主一首‘心悦君兮’，早就把答案摆明了。”
姜知感受到周围人热烈的目光，她也不是个爱给人难堪的人。
没再犹豫，她把手搭在了若渊肩膀上。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银色的铠甲，姜知的手掌放上去，盔甲凉凉的，但仍内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
姜知很有摸男人的经验，这肌肉手感刚触上去。
她就已知，这身材，绝非凡品。
想到这儿，她的脸不禁泛起火烧，耳尖更是像被人打过一般，红中带紫。
若渊脸上带着一丝倦色，应是没有察觉出她异样的。
把姜知稳稳放在地上后，他牵起缰绳，直直往后门的马厩走去。
若渊不喜人伺候，平日臧河不在的时候，这些事他常常都是自己做。
因此，他的院子没有下人，那里也是收拾得一尘不染。
望着若渊离去的背影，姜知心中竟泛起一丝感慨。
自语道，“这种破碎感，难怪他能当男主呢！”
“破碎？夫人，什么破碎了？”秋月睁着双大眼睛凑到姜知面前。
姜知望向她，“我那颗好色的心破碎了。”
说完，姜知抬脚进了府。
秋荷秋月紧跟在她身后，担忧的眼神却未曾从姜知身上离开过。
“姐姐，夫人是不是因为侯爷和那个女人出去生气了呀？”
“夫人的心思岂是你做奴婢能揣测的。”
两丫头你一句我一句。
姜知算是听出来了，她们是想套自己话呢。
又往前走了两步，姜知突然停下。
秋月没赶得上刹住，险些撞上姜知的后背，好在秋荷及时把她拉住。
姜知缓缓转过身，看看秋荷，右看看秋月，“说吧，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秋月先想张口，可又想到姐姐在旁边，只得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人，您……您没事吧。”就连一向稳重的秋荷，脸上也露出了慌色。
姜知自然知道她们想问什么，可她偏不说。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若渊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原作里，江芝最后是被若渊一箭射死的。
那冷冽无情的场面作者描绘得很清楚，每字每句都藏着若渊对江芝的厌恶。
因此，在那箭射向江芝的时候，箭头还未刺进她的胸膛，若渊已经转过身去，关心江雪有没有受伤了。
姜知没法设身处地地想象到江芝那时的心情，但那若是换成自己，她会害怕的同时还是会伤心的。
毕竟同吃同住这么多年，他竟还无犹豫地就杀了自己。
姜知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感情。
更何况，那原本就是自己该有的结局。
她是恶毒女配，若渊是男主，男主是不可能和女配在一起的。
姜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逐渐丰满自己的羽翼，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有实力与主角团扳扳手腕。
只要能撑到大结局，她就能摆脱这具身体回到现代。
姜知摊开手，原地转了圈打趣道，“事儿？我能有什么事，那些奸商难道还比得过我？”
想到之前姜知一幅画卖了公乘世子一百两银子，好像对自家夫人，确实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俩丫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没敢再多问，只有秋月，明面上露出一丝失落。
这丫头，对待姜知和若渊的感情总是尤为认真。
姜知倒也不会说什么，只当她是磕cp上头的追星女孩。
亢抱手立在游廊下，看见姜知在看自己，自觉地将身子背过去。
他知道，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总归是没什么好事。
姜知带着笑来到廊下，“嗳，亢侍卫也在呢。”
亢不说话，撇过脑袋看向别处。
“咳咳咳，那个秋荷呀……”
闻言，亢赶忙转过身，恭恭敬敬弯下身子行礼道，“夫人尽管吩咐，亢定然在所不辞。”
姜知会心一笑，将一封书信放在他手中。
“务必今日送到广平王府。”
翌日上朝，市舶司的事果然不出姜知所料，被人捅到了景帝面前。
众大臣礼毕后，景帝迟迟不说话，只是看了眼奏折，而后那奏本被他按在桌案上。
没人敢出来说话，市舶司的几个官员倒是一脸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贡品出问题的事儿是市舶使自己不让他们说的，此事若是捅出去，怎么都是有姜知担着的。
责任落到他们头上，顶多就算个看管不利。
景帝横扫了一眼市舶司的官员，眼神中看不出什么。
他才处置了这里的一众官员，现在整个市舶司就零星得剩得几个人，这次若是再罚，这个地方怕是真得大换血了。
不过，景帝也是清楚的，市舶司乱起来，正是太子和二皇子两党希望瞧见的。
这水不浑，哪里来的机会从这里捞好处呢。
孟景皓就是想趁着现在姜知地位不稳，早日拔掉这个隐患。
殿前，他的视线时不时扫过姜知。
眼中满是狡黠，那看待待宰猎物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上次的事，孟珏瑄也是遭了殃，看着太子一脸淡漠的神情，今日这局他应是不会插手的。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孟景皓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等姜知抬脚刚走出官员队列，孟景皓就突然开口。
他就是要这样，他不喜一击把猎物按死，他喜欢看着猎物被自己一点点吞噬掉。
他是景国的二皇子，生母是景帝最宠爱的妃子，从出生开始他的地位甚至堪比太子。
此等身份，他何时需要看一个被褫位的郡主的脸色了。
孟景皓在殿前立足身子，恭敬地对着景帝行礼道，“父王，儿臣听闻最近市面上冒出了不少月氏国进贡大米，想必定是什么不法之人干着欺骗老百姓的勾当，拿次米冒充。”
景帝听完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姜知身上。
姜知镇定地对上景帝的视线，明面上她确实没有什么破绽。
景帝不是傻子，市舶司这块肥肉没有说明归属前，他清楚自己的儿子们是不会放弃的。
但他也不完全相信江芝，毕竟她身上还留着江镇垠的血脉。
他的视线对大殿内的人一扫，最后落在姜知身上。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市舶使，来说说吧。”
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早朝，姜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难般拘束，她大方的走上前。
躬身回答，“回禀陛下，想必市面上的那些一定是什么人放出的假货吧。月氏国进贡的东西，一直放在市舶司的仓库看管这儿呢。”
听见这个回答，孟景皓没有在意。
他的心里早已胜券在握，仿佛市舶司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冷哼一声，嘴角被牵起，锋利的剑眉挑起，“既然市舶使说东西还在，敢不敢命人现在去看看呀。”
“市舶司的库房乃是朝廷重地，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差的。”
听见这个回答，孟景皓似乎更满意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抑制不住。
“市舶使不敢让人查，莫不是是因为东西已经没了，想在这里拼死挣扎一下吧。”
姜知猛然看向二皇子，娥眉微蹙。
这样的细节自然逃不过孟景皓的眼睛。
他转过身接道，“父皇，依儿臣看，市舶使这就是欺瞒圣上，理应受罚。”
“二殿下慎言，此等罪名，我市舶使担不起，市舶司的官员们更是担不起。”
“担不起？担不起你为何不让查，这也好证明清白。”
姜知倏然跪下，“陛下，臣不是不让查，只是市舶司的仓库珍宝众多，若是在查的时候始了物件，臣才是真的担待不起。”
孟景皓拂袖，“哼，依我看贡品怕是早被你吞了，这会儿是在拖延时间呢！”
“二殿下！”
“够了！”景帝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争论。“市舶使既然觉得自己清白，就还是自证一下吧。”
到底孟景皓是他儿子，这皇帝始终还是更相信他。
“父皇，师父她不可能……”孟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帝一个眼神打断。
公乘泽察觉到事态不对，赶紧将他拉回了队列。
孟洵焦急地看向他。
公乘泽没有开口，只是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市舶使既然不放心别人查，就自己选个人带领禁军去看吧。”
这是个折中的法子，也算景帝给了她几分薄面。
闻言，姜知在队伍里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队末的若渊身上。
她躬下身，“就劳烦长宁侯带人去看看吧。”
可她又实在不会骑马，只得僵直地坐在马上，两手紧紧扣着马鞍。
若渊那双棱骨分明的手握着缰绳，虎口隐隐能瞧见长期勒马的茧子。
两人皆是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市舶司的问题你可以去找广平王商量下。”
不知安静了多久，若渊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姜知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嗯，啊。”
若渊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没再应答姜知的话。
马在还没到府门前时，秋荷秋月已在门外候着了。
两丫头垫着脚朝姜知回府的路上张望。
远远瞧见侯爷牵马的人影，她们就已经从门外的台阶上下来。
没等姜知下马，秋月已将马蹬拿了过来。
可若渊没等那凳子放好，就已经朝姜知伸出了手。
一时，秋月这凳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惹得人小丫头只得求助地看看姜知，又看向一旁的秋荷。
虽说天色已晚，可路上依旧零星地点缀着来往的路人。
江芝新婚的事闹得满城皆知，此时，自然有看热闹观望的人。
“嘿，之前不是说这元熙郡主看不上长宁侯吗？”
“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当年郡主一首‘心悦君兮’，早就把答案摆明了。”
姜知感受到周围人热烈的目光，她也不是个爱给人难堪的人。
没再犹豫，她把手搭在了若渊肩膀上。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银色的铠甲，姜知的手掌放上去，盔甲凉凉的，但仍内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
姜知很有摸男人的经验，这肌肉手感刚触上去。
她就已知，这身材，绝非凡品。
想到这儿，她的脸不禁泛起火烧，耳尖更是像被人打过一般，红中带紫。
若渊脸上带着一丝倦色，应是没有察觉出她异样的。
把姜知稳稳放在地上后，他牵起缰绳，直直往后门的马厩走去。
若渊不喜人伺候，平日臧河不在的时候，这些事他常常都是自己做。
因此，他的院子没有下人，那里也是收拾得一尘不染。
望着若渊离去的背影，姜知心中竟泛起一丝感慨。
自语道，“这种破碎感，难怪他能当男主呢！”
“破碎？夫人，什么破碎了？”秋月睁着双大眼睛凑到姜知面前。
姜知望向她，“我那颗好色的心破碎了。”
说完，姜知抬脚进了府。
秋荷秋月紧跟在她身后，担忧的眼神却未曾从姜知身上离开过。
“姐姐，夫人是不是因为侯爷和那个女人出去生气了呀？”
“夫人的心思岂是你做奴婢能揣测的。”
两丫头你一句我一句。
姜知算是听出来了，她们是想套自己话呢。
又往前走了两步，姜知突然停下。
秋月没赶得上刹住，险些撞上姜知的后背，好在秋荷及时把她拉住。
姜知缓缓转过身，看看秋荷，右看看秋月，“说吧，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秋月先想张口，可又想到姐姐在旁边，只得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人，您……您没事吧。”就连一向稳重的秋荷，脸上也露出了慌色。
姜知自然知道她们想问什么，可她偏不说。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看不清若渊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原作里，江芝最后是被若渊一箭射死的。
那冷冽无情的场面作者描绘得很清楚，每字每句都藏着若渊对江芝的厌恶。
因此，在那箭射向江芝的时候，箭头还未刺进她的胸膛，若渊已经转过身去，关心江雪有没有受伤了。
姜知没法设身处地地想象到江芝那时的心情，但那若是换成自己，她会害怕的同时还是会伤心的。
毕竟同吃同住这么多年，他竟还无犹豫地就杀了自己。
姜知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感情。
更何况，那原本就是自己该有的结局。
她是恶毒女配，若渊是男主，男主是不可能和女配在一起的。
姜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逐渐丰满自己的羽翼，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有实力与主角团扳扳手腕。
只要能撑到大结局，她就能摆脱这具身体回到现代。
姜知摊开手，原地转了圈打趣道，“事儿？我能有什么事，那些奸商难道还比得过我？”
想到之前姜知一幅画卖了公乘世子一百两银子，好像对自家夫人，确实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俩丫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也没敢再多问，只有秋月，明面上露出一丝失落。
这丫头，对待姜知和若渊的感情总是尤为认真。
姜知倒也不会说什么，只当她是磕cp上头的追星女孩。
亢抱手立在游廊下，看见姜知在看自己，自觉地将身子背过去。
他知道，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总归是没什么好事。
姜知带着笑来到廊下，“嗳，亢侍卫也在呢。”
亢不说话，撇过脑袋看向别处。
“咳咳咳，那个秋荷呀……”
闻言，亢赶忙转过身，恭恭敬敬弯下身子行礼道，“夫人尽管吩咐，亢定然在所不辞。”
姜知会心一笑，将一封书信放在他手中。
“务必今日送到广平王府。”
翌日上朝，市舶司的事果然不出姜知所料，被人捅到了景帝面前。
众大臣礼毕后，景帝迟迟不说话，只是看了眼奏折，而后那奏本被他按在桌案上。
没人敢出来说话，市舶司的几个官员倒是一脸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贡品出问题的事儿是市舶使自己不让他们说的，此事若是捅出去，怎么都是有姜知担着的。
责任落到他们头上，顶多就算个看管不利。
景帝横扫了一眼市舶司的官员，眼神中看不出什么。
他才处置了这里的一众官员，现在整个市舶司就零星得剩得几个人，这次若是再罚，这个地方怕是真得大换血了。
不过，景帝也是清楚的，市舶司乱起来，正是太子和二皇子两党希望瞧见的。
这水不浑，哪里来的机会从这里捞好处呢。
孟景皓就是想趁着现在姜知地位不稳，早日拔掉这个隐患。
殿前，他的视线时不时扫过姜知。
眼中满是狡黠，那看待待宰猎物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了。
上次的事，孟珏瑄也是遭了殃，看着太子一脸淡漠的神情，今日这局他应是不会插手的。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孟景皓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等姜知抬脚刚走出官员队列，孟景皓就突然开口。
他就是要这样，他不喜一击把猎物按死，他喜欢看着猎物被自己一点点吞噬掉。
他是景国的二皇子，生母是景帝最宠爱的妃子，从出生开始他的地位甚至堪比太子。
此等身份，他何时需要看一个被褫位的郡主的脸色了。
孟景皓在殿前立足身子，恭敬地对着景帝行礼道，“父王，儿臣听闻最近市面上冒出了不少月氏国进贡大米，想必定是什么不法之人干着欺骗老百姓的勾当，拿次米冒充。”
景帝听完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姜知身上。
姜知镇定地对上景帝的视线，明面上她确实没有什么破绽。
景帝不是傻子，市舶司这块肥肉没有说明归属前，他清楚自己的儿子们是不会放弃的。
但他也不完全相信江芝，毕竟她身上还留着江镇垠的血脉。
他的视线对大殿内的人一扫，最后落在姜知身上。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市舶使，来说说吧。”
经历过这段时间的早朝，姜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难般拘束，她大方的走上前。
躬身回答，“回禀陛下，想必市面上的那些一定是什么人放出的假货吧。月氏国进贡的东西，一直放在市舶司的仓库看管这儿呢。”
听见这个回答，孟景皓没有在意。
他的心里早已胜券在握，仿佛市舶司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冷哼一声，嘴角被牵起，锋利的剑眉挑起，“既然市舶使说东西还在，敢不敢命人现在去看看呀。”
“市舶司的库房乃是朝廷重地，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差的。”
听见这个回答，孟景皓似乎更满意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抑制不住。
“市舶使不敢让人查，莫不是是因为东西已经没了，想在这里拼死挣扎一下吧。”
姜知猛然看向二皇子，娥眉微蹙。
这样的细节自然逃不过孟景皓的眼睛。
他转过身接道，“父皇，依儿臣看，市舶使这就是欺瞒圣上，理应受罚。”
“二殿下慎言，此等罪名，我市舶使担不起，市舶司的官员们更是担不起。”
“担不起？担不起你为何不让查，这也好证明清白。”
姜知倏然跪下，“陛下，臣不是不让查，只是市舶司的仓库珍宝众多，若是在查的时候始了物件，臣才是真的担待不起。”
孟景皓拂袖，“哼，依我看贡品怕是早被你吞了，这会儿是在拖延时间呢！”
“二殿下！”
“够了！”景帝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两人的争论。“市舶使既然觉得自己清白，就还是自证一下吧。”
到底孟景皓是他儿子，这皇帝始终还是更相信他。
“父皇，师父她不可能……”孟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帝一个眼神打断。
公乘泽察觉到事态不对，赶紧将他拉回了队列。
孟洵焦急地看向他。
公乘泽没有开口，只是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市舶使既然不放心别人查，就自己选个人带领禁军去看吧。”
这是个折中的法子，也算景帝给了她几分薄面。
闻言，姜知在队伍里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停在队末的若渊身上。
她躬下身，“就劳烦长宁侯带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