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多,黎玉容来了之后住在温确的屋子里,而温确和李泱只能回到灯塔的休息室暂住,恰逢温确前几天经期来了所以俩人只是单纯拥抱着睡觉。

    而这一天,温确很早就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天气不冷她头发只吹得半干,又软又湿的钻进了被窝,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

    天才刚刚黑,温确就听见走廊的脚步声,赶紧闭上眼。李泱走进房间就看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不自然抓紧被边的双手。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又不好好吹头发,会感冒的。”

    男人声音温柔,打在温确的脖子上痒酥酥的,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洗了头吹太干,头发会枯燥的。”

    李泱不说话,拿着吹风机替温确把半湿的发尾吹干。

    “袋子里的是什么?”温确眼尖,看见李泱提了一个红色的袋子回来,心跳得砰砰快。

    李泱羞涩笑了笑:“今晚要用到的东西。”

    !!!

    温确愣了半晌,还没等她回答,李泱就把吹风机关掉,漫不经心地说:“吹干了,你躺下吧。”

    “好。”温确听话极了,被窝里她沐浴露的味道还没散,全是牛奶浴的香气。

    不一会儿,她听见李泱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开始了?”

    温确闻言闭上眼睛,神情紧张。她感觉到一双粗粝的手正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指腹不经意间划过的每一寸肌l肤都隐隐灼热。

    暧昧的空气中,温确捕捉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随即她听见李泱疑惑的声音:“你闭眼干嘛?”

    温确把脸埋进被子里,害羞说:“我不好意思啦。”

    李泱不解问:“你跟我都不好意思,跟我妈就好意思了?”

    什么?

    温确这才睁开眼,只见李泱手里拿着个小瓶子站在原地,玻璃瓶散发着香味,温确问他:“这是什么?”

    李泱:“润滑油。”

    温确沉默地接过滴了一滴在手上,发现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东西,温确无语了半晌,觉得自己娇羞了半天原来是在自作多情!

    “这叫精油,不是润滑油。”温确严肃的纠正他。

    李泱:“有区别吗?不都是抹在身上的?”

    “区别大了去了!”温确说:“精油是用来给皮肤做SPA的,而润滑油是……”

    她说了一半就停下了,李泱好奇追问:“是什么?”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温确气鼓鼓地转过头不想理会他。

    都怪下午看了他的备忘录,害得她现在浮想联翩,心里的燥热怎么也止不住。

    李泱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但不知道具体错在了哪里,他手里拿着刚买的精油尴尬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低下了头。

    “我之前听你说我妈累了你要给她做SPA,可这段时间你天天陪着她也很辛苦,所以我才自作主张想着给你按按。你别生气,我扔掉就是了。”

    温确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明明是自己闹了场乌龙失望过后把气全部发在他身上,而李泱任劳任怨,委屈也不敢说出口。

    温确:“所以你买蜡烛干嘛?”

    “今晚会停电……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蜡烛?”李泱惊讶。

    温确眨了眨眼睛,凑近看他:“今天看到你的日记本了……先说好,是风吹的,不是我故意翻的。”

    “我,就是平时随便写写……没什么好看的。”李泱羞涩得要死,想到自己写的腻腻歪歪的情话被温确看见了,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那个木屋也是李泱的办公室之一,只是后来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前山和灯塔,就很少再去过。

    俩人开着窗户吹着咸咸的海风,温确看完李泱的记事本后才发现,俩人原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一时之间心有所感,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温确:“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风拂过女人柔软的发丝,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温确的眼睛透过窗户装下了整个幽蓝的海面,灯塔不断变化的光芒在她眼中跳跃、闪烁、瞬息万变。

    漂亮的让人窒息。

    “什么时候。”李泱的目光始终追随在她脸上,舍不得挪开。

    温确声音轻快:“你还记得我摔进坑里那次吗?我喊了一天也没人听到,晚上还下了暴雨差点没把我淹死,幸好最后你把我拉上来了。”

    那个时候的温确心灰意冷,自己如同掉进了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抬头只能透过洞口看见那一小块绝望的天空,幸好李泱找到了她。

    李泱对这个回答有点意外:“就因为我救过你一次?”

    在他眼里,保护岛上每一个人是他的职责,没想到被温确记了那么久。

    “你救过我又何止这一次。”

    温确声音浅浅,说出口后被海面汹涌翻起的巨浪声吞噬,李泱听得不太真切。

    温确:“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去一个酒店巡查工作,顺手帮助过一个服务员吗?”

    温确在得知李泱是拉宝丽太子后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们相识在更早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她只是一个打碎顾客天价香水的服务生,而李泱是遥不可及的大少爷。

    虽然几千块钱对李泱来说只是顺手的事情,但十八岁的温确觉得天都塌了。

    幸好李泱救了她,让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打拼的温确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时间太久远,李泱早就记不得了,只是满脸疑惑。

    温确刚想解释,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了,紧接着整座岛陷入了黑暗,孤独屹立在茫茫的大海中,如同惊悚片里悄无声息的荒岛。

    停电了。

    李泱担心她害怕,抱紧了温确:“你刚刚想说什么。”

    温确摇摇头,脑袋贴在他炙热的胸腔上:“记不得就算了,我记得就好。”

    李泱也没纠结这个问题,他找出备用的蜡烛准备点上,而温确制止了他。

    黑暗里,李泱看不清温确通红的脸,只感觉到她滚烫的呼吸。

    “你刚刚不是问我,润滑油是用来干嘛的吗?”

    温确拉着他的袖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她把李泱压在了他新换的柔软床垫上,像一个魔鬼,用最诱l惑的语气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尽管狭小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温确把声音放得很小,像蚊子一样挠着李泱的耳朵,听得他口l干l舌l燥。

    “原来是这样……”李泱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呼吸都急促了,“我明天去买一瓶?”

    “用不着。”温确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心一横道:“我现在已经……”

    温确抓住他的手往下探,李泱感受到那层布里面不断浸出的湿润。

    李泱懂了,一个翻身就和温确变了个位置。

    温确:“套?”

    李泱:“买了。”

    温确想了想:“手机?”

    “没有人会打扰。”李泱起身把手机关机,回到床上后又问她,“你月l经走了吗?”

    温确:“走了。”

    万事都准备好了,这次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

    男人在这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李泱最开始很青涩,但找到窍门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温确听见自己愈发难捱的声音,一双手使劲儿掐着李泱结实的肩膀:“李泱,疼!!”

    李泱艰难的停下,汗珠密布在他古铜色的肌肉上。尽管他卡在那里很难受但还是问:“那我出来?”

    “别……”温确都快哭了,没想到竟然那么疼,但不知怎的就是舍不得和他分开。

    李泱感受到她的紧张,停了很久,用最温柔的动作让她放松下来。

    “阿确,你以后想做什么?”李泱亲了亲她眼角的湿润,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温确带着哭腔,脑袋晕乎乎的:“我不知道啊……你呢?”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罗浮岛的夜晚温差很大,冷风灌进来吹得凉飕飕,他们紧l贴着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不知何时竟连被子都被掀翻在地。

    李泱的眼睛含着一片浓稠的眷恋,他在她耳边用最虔诚的语气说:“如果你想过富太太的生活,那我就回去继承家产。如果你只想和我当一对平凡的夫妻,那我们就在罗浮岛,李岛主照顾你。”

    未来波澜不惊也好,轰轰烈烈也好,只要她在他身边,什么样的日子都是值得期待的。

    李泱:“温确,我爱你。”

    温确想说“我也爱你”,可下一波的骇浪即将袭来,她张嘴后竟说不出一个字,被迫承受着那股子汹涌,到嘴边的话语全化作咛l嘤。

    大雾中的灯塔,有种寂静岭的感觉。

    这座灯塔很高很高,高高的灯塔筑起了李泱心里的牢笼。温确还记得刚认识他会儿,李泱总是站在最顶端的地方远远地俯视着整个海面。

    就如同这座古老的灯塔,孤独又遥远。

    而现在,漆黑的灯塔不再孤寂,连冰冷的空气掺杂着眷意,与世隔绝的罗浮岛因为爱人的加入也变得温暖。

    寒冬已去,冰消雪融,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

    ——end

    202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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