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听到金禹杰咄咄逼人的质问，路原一口热咖啡呛到鼻腔里，苦涩的滋味在他心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路原没回头，直视屏幕，语气很冷漠：“金大主策不跟丁老师沟通工作吗？还是说丁老师的安排需要跟金主策汇报？”
金禹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压根没想到当年那个稚气的小子现在敢当全公司人的面顶撞他：“希望你的作品跟你说的话一样硬，那样还能在安南待久一点，不至于落荒而逃。”
金禹杰的话字字句句戳痛着余默的内心，她低垂着头双手捧着路原给她的红茶，试图从热杯子上汲取一点暖意。
金禹杰伸手轻拍余默的肩：“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余默僵在座位上，缓缓回头：“什么事啊金大？”白婕和路原也同时抬头看向金禹杰。
金禹杰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办公室，余默无奈起身跟上去。
余默走到路原身侧，路原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浑圆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有些魂不守舍的她。
不至于落荒而逃。
金禹杰的话再次在余默耳畔响起，她垂眼看着路原无辜的双眸，莫名的不满涌上心头，果断将他的手从衣角上挪开，跟着金禹杰走进办公室。
“你如果不想看到他我可以给他安排去别的工位。”金禹杰靠在厚厚的椅背上，衣物和皮质摩擦得吱吱作响。
“不用的金大，我不在意他。”余默在金禹杰面前坐得笔直，趁机瞥了眼电脑——是策划汇报PPT。
“没事，在意他也没关系，这没什么丢人的。”金禹杰感受到余默习惯性地压抑情绪，放缓语气对她说：“私下不用跟我客气，叫我师兄就好。”
余默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单手扶着额的男人，金丝方形框架眼镜后是一双满是困倦的双眼，他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每天都休息得很少。
的确，所有人都可以讲金禹杰的不好，但是余默没有理由这样做。
从认识金禹杰开始，余默就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格外关心，和对牛小柳的那种学业上的监督不一样。
尤其是还在学校的那几年，金禹杰面对她脸上还会偶尔挂上笑容，但是后来进了工作室，他晋升很快，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繁忙，等级差距和相处时间变少让余默和他逐渐拉开距离，连称呼都变得疏远起来。
即使金禹杰私下对她还是以前那般温柔模样，也因为一些莫名的缘由无法亲近。
比如，他们当时是一起进的工作室，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师兄妹，自然就会传出一些男女之情的流言蜚语。
后来他们故意避嫌疏远对方，大家又说他们分手了，但余情未了。
面对流言，余默有种说不出的麻木感，金禹杰更不会理会。
余默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师兄，我现在很好，有自己的事业和新的生活。”
见金禹杰没吭声，余默接着说：“你一路都在我身边看着我成长，应该能感知到我说的这些吧？”
金禹杰点点头：“嗯，去工作吧。”
余默回到座位若无其事地吃着蛋糕，继续浏览游戏界面。
1条好友消息。
[好友] 全糖芋圆：怎么不说话了？被凌迟处死了？
[好友] 小默：还不如被凌迟了。
[好友] 全糖芋圆：哈哈，这么久才回消息，被领导骂啦？
余默不想接他的话。
[好友] 小默：你丫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价值999书币的坐骑 [布偶猫]。
[全服] 中分的馒头：哇，上线第一天就拥有糖神送的新坐骑，小黑狗你好福气啊！
[全服] 迷你老舅：这是什么新的营销方式吗？
[好友] 全糖芋圆：别不高兴啦，这个还蛮可爱的，你试试。
小默和全糖几乎同一时间骑上了坐骑 [布偶猫] ，布偶猫毛很长很蓬松，将两人包裹在柔软中，随着它的呼吸，背上的游戏角色也跟着匀速晃动。
两个人骑着坐骑 [布偶猫] 在原地站了会，[布偶猫] 突然将四条腿收到身下，母鸡蹲在地上，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接着眯上了眼睛。
[好友] 小默：哈哈，这也太可爱了吧。
[好友] 全糖芋圆：你喜欢就好 [/调皮]。
余默在屏幕前捂着嘴巴怕笑出声。
即使全糖没在身边，她也实实在在感受到快乐。
[好友] 小默：对了，今天游戏更新的内容有没有什么BUG？
[好友] 全糖芋圆：暂时没有发现，但是组情侣关系那个我没试。
[好友] 小默：我刚去亲密榜看了还没有CP呢，不知道是大家真没对象还是BUG。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与您的友爱值已达3000，请求与您成为 [恋人] ，是否同意？
余默意外地瞪大了双眼，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子，她慌乱的手不知道该点哪个选项。
于是她选择干脆不点，拿起手机打开和牛小柳的对话框，对着屏幕给她拍了张照。
“怎么办……”
消息刚过去，余默的手机连响了三声。
“我靠！”
“直球！”
“这全糖怎么总是间歇性发作啊，跟你来真的？”
余默还在纠结自己如果拒绝了全糖，会不会让人家很尴尬，毕竟现在还不懂他这申请的来意。
牛小柳又一条新消息。
“你别太大负担，游戏CP又不是真情侣，大家都有现实生活。”
可是如果答应了全糖，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对他有意思？
毕竟他可是提过要跟自己奔现的。
余默的思绪很混乱，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慌乱起来，她胡乱甩着鼠标随意点击选择框外的范围，试图通过这种无用的方式让这句刺眼的话最小化。
好再让她逃避一会。
“哒”！
鼠标精准地落在了“是”选项上。
[系统] 恭喜玩家 [全糖芋圆] 与玩家 [小默] 成为 [恋人] 关系，让我们为这对情侣送上最真诚的祝福，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撒花][/撒花][/撒花]。
[全服] 动感柠檬：不是吧？你俩来真的？
[全服] 大鸡腿子：连狗都有对象了，我还单着[/掩面哭泣]。
[全服] 猫皮膏药：狗托和狗托，般配。
[全服] 无言忱书：祝福祝福，希望两位99~
余默人傻了，该怎么跟全糖解释自己是不小心点上去，而且就算说了他应该也不会信吧？
最让余默头疼的是自己拿着官方认证的策划号跟玩家结了CP，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好友] 全糖芋圆：看来没BUG。
[好友] 小默：……
[好友] 全糖芋圆：怎么了，女朋友？
咳咳……
余默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好友] 小默：别乱叫。
[好友] 小默：我是不小心点上去的……
[好友] 小默：不是真的想跟你成为情侣。
[好友] 全糖芋圆：我都懂。
[好友] 小默：……你懂什么了就都懂了。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价值999书币的亲密道具 [999支红玫瑰]。
刹那间，全服玩家的屏幕上下起了一阵花瓣雨。
[全服] 火柴头棉签：天呐好浪漫啊，糖神今天真是喂狗粮喂到饱。
[全服] 小黄呱：呜呜，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花瓣雨刚下完，办公室里就发出一阵骚动。
白婕压着嗓子也没压住她的惊讶和姨母笑：“余默你俩真的假的，怎么还结上CP了？”
“对啊，你们真交往啦？”方龄听到白婕的询问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余默面露尴尬，摆着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不小心点上去的。”
“你是说你俩有一个人不小心右键点到了对方的头像，又不小心点到了申请恋人关系，再不小心点到了确认，对方还不小心点到了‘是’吗？”方龄作为CP系统设计师，再清楚不过这个流程，显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一边的路原全程没有讲话，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一眼余默，面无表情直直盯着电脑屏幕。
余默也懒得再跟大家解释，只想用缄口不言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好友] 全糖芋圆：女孩子嘛，害羞我能理解。
[好友] 小默：不是，你看不懂人话吗？
[好友] 小默：解CP吧。
余默狠心得像一个挨千刀的负心汉，而全糖是那个委屈可怜的小媳妇儿。
说罢，余默发起了恋人关系解除，果不其然被全糖拒绝了。
[好友] 小默：同意呀。
[好友] 全糖芋圆：我不，除非你亲我一下。
[好友] 小默：？
[好友] 全糖芋圆：你给我发语音，mua~的那种。
[好友] 小默：……
余默决定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下线。
她打开右手边的蓝色封皮笔记本和电脑桌面上的word文档，全神贯注地在键盘上敲击起策划案来。她认真奋笔疾书的样子仿佛在额头上绑了一根白色的布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最佳社畜。
到了饭点，余默仍没有要起身出去吃饭的意思，白婕伸手试图打断她：“别卷了，吃饭了。”
“你先去吧，帮我带个小炒牛肉盖浇饭。”余默头都没抬，似乎这种不休息让白婕带饭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路原原本是准备和余默一起去吃的，但现在好像不是很现实，只得转头对白婕说：“你好，我叫路原，我今天刚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吃的，你可以带我去熟悉一下吗？”
“啊你好，我叫白婕，也是策划，我们一般都在楼下贝贝家常菜吃，这家店是老丁家人开的，公司的人吃饭都会优惠的，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路原跟在白婕身后离开了办公室，全公司只剩下余默还留在这。
余默不知道写了多久，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没有人的办公室十分安静，她决定趴下休息会。
等余默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点，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路原，他看着余默轻声道：“猜你也快醒了，刚给你泡了杯花茶在你右手边别碰着了，起来把饭吃了吧。”
余默有些恍惚，她起身用手腕敲了两下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快些恢复清醒，这才发现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
“先穿着吧，刚醒来会有点冷，等……”路原还没说完余默就把衣服还给了他，说了一句：“谢谢。”
听到金禹杰咄咄逼人的质问，路原一口热咖啡呛到鼻腔里，苦涩的滋味在他心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路原没回头，直视屏幕，语气很冷漠：“金大主策不跟丁老师沟通工作吗？还是说丁老师的安排需要跟金主策汇报？”
金禹杰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压根没想到当年那个稚气的小子现在敢当全公司人的面顶撞他：“希望你的作品跟你说的话一样硬，那样还能在安南待久一点，不至于落荒而逃。”
金禹杰的话字字句句戳痛着余默的内心，她低垂着头双手捧着路原给她的红茶，试图从热杯子上汲取一点暖意。
金禹杰伸手轻拍余默的肩：“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余默僵在座位上，缓缓回头：“什么事啊金大？”白婕和路原也同时抬头看向金禹杰。
金禹杰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办公室，余默无奈起身跟上去。
余默走到路原身侧，路原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浑圆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有些魂不守舍的她。
不至于落荒而逃。
金禹杰的话再次在余默耳畔响起，她垂眼看着路原无辜的双眸，莫名的不满涌上心头，果断将他的手从衣角上挪开，跟着金禹杰走进办公室。
“你如果不想看到他我可以给他安排去别的工位。”金禹杰靠在厚厚的椅背上，衣物和皮质摩擦得吱吱作响。
“不用的金大，我不在意他。”余默在金禹杰面前坐得笔直，趁机瞥了眼电脑——是策划汇报PPT。
“没事，在意他也没关系，这没什么丢人的。”金禹杰感受到余默习惯性地压抑情绪，放缓语气对她说：“私下不用跟我客气，叫我师兄就好。”
余默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正单手扶着额的男人，金丝方形框架眼镜后是一双满是困倦的双眼，他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每天都休息得很少。
的确，所有人都可以讲金禹杰的不好，但是余默没有理由这样做。
从认识金禹杰开始，余默就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格外关心，和对牛小柳的那种学业上的监督不一样。
尤其是还在学校的那几年，金禹杰面对她脸上还会偶尔挂上笑容，但是后来进了工作室，他晋升很快，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繁忙，等级差距和相处时间变少让余默和他逐渐拉开距离，连称呼都变得疏远起来。
即使金禹杰私下对她还是以前那般温柔模样，也因为一些莫名的缘由无法亲近。
比如，他们当时是一起进的工作室，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师兄妹，自然就会传出一些男女之情的流言蜚语。
后来他们故意避嫌疏远对方，大家又说他们分手了，但余情未了。
面对流言，余默有种说不出的麻木感，金禹杰更不会理会。
余默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师兄，我现在很好，有自己的事业和新的生活。”
见金禹杰没吭声，余默接着说：“你一路都在我身边看着我成长，应该能感知到我说的这些吧？”
金禹杰点点头：“嗯，去工作吧。”
余默回到座位若无其事地吃着蛋糕，继续浏览游戏界面。
1条好友消息。
[好友] 全糖芋圆：怎么不说话了？被凌迟处死了？
[好友] 小默：还不如被凌迟了。
[好友] 全糖芋圆：哈哈，这么久才回消息，被领导骂啦？
余默不想接他的话。
[好友] 小默：你丫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价值999书币的坐骑 [布偶猫]。
[全服] 中分的馒头：哇，上线第一天就拥有糖神送的新坐骑，小黑狗你好福气啊！
[全服] 迷你老舅：这是什么新的营销方式吗？
[好友] 全糖芋圆：别不高兴啦，这个还蛮可爱的，你试试。
小默和全糖几乎同一时间骑上了坐骑 [布偶猫] ，布偶猫毛很长很蓬松，将两人包裹在柔软中，随着它的呼吸，背上的游戏角色也跟着匀速晃动。
两个人骑着坐骑 [布偶猫] 在原地站了会，[布偶猫] 突然将四条腿收到身下，母鸡蹲在地上，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接着眯上了眼睛。
[好友] 小默：哈哈，这也太可爱了吧。
[好友] 全糖芋圆：你喜欢就好 [/调皮]。
余默在屏幕前捂着嘴巴怕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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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与您的友爱值已达3000，请求与您成为 [恋人] ，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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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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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默还在纠结自己如果拒绝了全糖，会不会让人家很尴尬，毕竟现在还不懂他这申请的来意。
牛小柳又一条新消息。
“你别太大负担，游戏CP又不是真情侣，大家都有现实生活。”
可是如果答应了全糖，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对他有意思？
毕竟他可是提过要跟自己奔现的。
余默的思绪很混乱，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慌乱起来，她胡乱甩着鼠标随意点击选择框外的范围，试图通过这种无用的方式让这句刺眼的话最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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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恭喜玩家 [全糖芋圆] 与玩家 [小默] 成为 [恋人] 关系，让我们为这对情侣送上最真诚的祝福，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撒花][/撒花][/撒花]。
[全服] 动感柠檬：不是吧？你俩来真的？
[全服] 大鸡腿子：连狗都有对象了，我还单着[/掩面哭泣]。
[全服] 猫皮膏药：狗托和狗托，般配。
[全服] 无言忱书：祝福祝福，希望两位99~
余默人傻了，该怎么跟全糖解释自己是不小心点上去，而且就算说了他应该也不会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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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 全糖芋圆：看来没BUG。
[好友] 小默：……
[好友] 全糖芋圆：怎么了，女朋友？
咳咳……
余默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好友] 小默：别乱叫。
[好友] 小默：我是不小心点上去的……
[好友] 小默：不是真的想跟你成为情侣。
[好友] 全糖芋圆：我都懂。
[好友] 小默：……你懂什么了就都懂了。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价值999书币的亲密道具 [999支红玫瑰]。
刹那间，全服玩家的屏幕上下起了一阵花瓣雨。
[全服] 火柴头棉签：天呐好浪漫啊，糖神今天真是喂狗粮喂到饱。
[全服] 小黄呱：呜呜，我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花瓣雨刚下完，办公室里就发出一阵骚动。
白婕压着嗓子也没压住她的惊讶和姨母笑：“余默你俩真的假的，怎么还结上CP了？”
“对啊，你们真交往啦？”方龄听到白婕的询问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余默面露尴尬，摆着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不小心点上去的。”
“你是说你俩有一个人不小心右键点到了对方的头像，又不小心点到了申请恋人关系，再不小心点到了确认，对方还不小心点到了‘是’吗？”方龄作为CP系统设计师，再清楚不过这个流程，显然不会相信这个说法。
一边的路原全程没有讲话，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一眼余默，面无表情直直盯着电脑屏幕。
余默也懒得再跟大家解释，只想用缄口不言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好友] 全糖芋圆：女孩子嘛，害羞我能理解。
[好友] 小默：不是，你看不懂人话吗？
[好友] 小默：解CP吧。
余默狠心得像一个挨千刀的负心汉，而全糖是那个委屈可怜的小媳妇儿。
说罢，余默发起了恋人关系解除，果不其然被全糖拒绝了。
[好友] 小默：同意呀。
[好友] 全糖芋圆：我不，除非你亲我一下。
[好友] 小默：？
[好友] 全糖芋圆：你给我发语音，mua~的那种。
[好友] 小默：……
余默决定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下线。
她打开右手边的蓝色封皮笔记本和电脑桌面上的word文档，全神贯注地在键盘上敲击起策划案来。她认真奋笔疾书的样子仿佛在额头上绑了一根白色的布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最佳社畜。
到了饭点，余默仍没有要起身出去吃饭的意思，白婕伸手试图打断她：“别卷了，吃饭了。”
“你先去吧，帮我带个小炒牛肉盖浇饭。”余默头都没抬，似乎这种不休息让白婕带饭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路原原本是准备和余默一起去吃的，但现在好像不是很现实，只得转头对白婕说：“你好，我叫路原，我今天刚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吃的，你可以带我去熟悉一下吗？”
“啊你好，我叫白婕，也是策划，我们一般都在楼下贝贝家常菜吃，这家店是老丁家人开的，公司的人吃饭都会优惠的，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路原跟在白婕身后离开了办公室，全公司只剩下余默还留在这。
余默不知道写了多久，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下来，没有人的办公室十分安静，她决定趴下休息会。
等余默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点，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路原，他看着余默轻声道：“猜你也快醒了，刚给你泡了杯花茶在你右手边别碰着了，起来把饭吃了吧。”
余默有些恍惚，她起身用手腕敲了两下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快些恢复清醒，这才发现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外套。
“先穿着吧，刚醒来会有点冷，等……”路原还没说完余默就把衣服还给了他，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