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嫌弃的眼神完全遮盖不住地落在了路原身上：“你有病吧。”
路原不怒反笑：“我说真的。你说得对，我既然喜欢你也不会介意你有个不可能有结果的网恋CP。”
余默的脏话在脑子里一秒钟飚了八百次。
那特么不就是你自己吗？横竖都你一人你当然不介意。
她莹亮的眸子里露出不齿：“做人不真诚。”然后咂了咂舌。
路原被她这话说得一愣：“什么不真诚？”
余默：“你明明就是介意啊，还装大度。”
路原：“就算是装的，为了你我也愿意。”
余默还是没松口，摇摇头：“不行。”
路原没懂这个“不行”是什么意思，他追问道：“我不要你现在就答应我，我只想问问你，你还会不会介意以前的事？”
余默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郑重其事地对着路原说道：“介意，我永远都会介意你放弃我走了。”
余默这么说，路原不意外：“没事，你知道我爱你，愿意等你就行。”
余默嗤笑道：“我们之间说爱太可笑了。我们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能叫哪门子‘爱’？路原，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不甘心那个三年前没有得手的人才对我有这样的执念。”
路原看她像是又要不高兴，赶紧哄她：“你不爱我，干嘛还生我的气？”
余默继续说道：“有些话说了你可能会难过，我对全糖的感情早就覆盖了对你的挂念，但是我对你也有意难平的执念，如果我现在答应你，那我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那块遗憾的空缺，而不是爱你。”
路原扪心自问，自己是爱余默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挂念一个人六年，但是他也清楚两人由于一场错过，各自用新的身份交叉爱上了对方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没有人能说得清了。
更何况，那一句“介意”让他手足无措。
于是路原最终还是决定，那就全部从零开始：“嗯，明白。”
到酒店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
余默瘫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窗外的空气，她回顾今日的一切，陷入混乱的思绪。
终于还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不跟全糖见面是自己怕了，因为不想接受路原，所以没法面对全糖。
但可笑的是重新爱上了那个不该爱的人。
可是这事到底要怎么收尾？逼着自己再放弃他一次吗？
“路原，我们就一定绕不开彼此吗？”
余默口中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心像一池被搅乱的春水，越是逼迫自己平静，越是泛起阵阵涟漪。
怎么越逼着自己放下，反倒想他想得越发难以自拔。
“上线吗，打游戏。”余默的手顺从自己的内心，给全糖发了微信。
对方回复：“说好了不打了。”
余默：“不是说这周末不见面了，那我们以后都不一起玩了吗？”
yy：“来吧。”
登上游戏，全糖照例拉小默进队后像一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带起了队。
余默打开麦克风：“你之后还想跟我见面吗？”
[队伍] 全糖芋圆：当然想了。
“你喜欢我吗？”
“你考虑好了再说。”
[队伍] 全糖芋圆：喜欢。
“不能开麦吗？至少喜欢我这句，用你自己的声音说给我听，好吗？”
余默还在等着路原会编什么理由搪塞她，谁知全糖芋圆那边的麦竟然真的打开了，然后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默，我喜欢你。”对方似乎还捂着麦，如果不是余默知道那头是谁，简短的一句话和故意压低的声音还真不好判断对面就是路原。
可恶的是，这句表白声低得像蚊蝇一样从耳机里略过，刺挠得余默耳朵和心底里都痒痒的，抵不住地一阵心悸：“不是能开麦嘛，你以后直接跟我开麦聊好不好，这样方便些。”
[队伍] 全糖芋圆：我跟家里人住在一起，家里隔音差不方便。白天又在公司，也不方便开麦。
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借口，余默转念给路原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全糖在，你要不要一起过来把日活做了？”
路原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没这个爱好。”
被鄙视的余默笑了，看到路原被自己耍还是好开心。
游戏里又有了新消息。
[队伍] 全糖芋圆：这次出差有同事哥？
“就我跟他俩。”
[队伍] 全糖芋圆：这么暧昧的公费旅行，你确定这次出差完还有我什么事吗？
余默明白，路原在借另一个人的身份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故意发嗲道：“但是谁让我只喜欢你呢，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了。”余默能想象到路原听到这句话以后偷笑又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捂着麦哧哧地笑。
[队伍] 全糖芋圆：不是吧……这么喜欢我？
[队伍] 全糖芋圆：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嗯？小黑狗。
余默此时已经戏瘾上来完全控制不住：“你什么意思？我不好容易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你就这样说我吗？还叫我小黑狗，人家谈恋爱不都是叫宝贝、宝宝什么的吗？”
[队伍] 全糖芋圆：你认真的吗？咱们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直接就已经是恋爱环节了？
“呜呜呜……你其实根本不想跟我恋爱对吗？”
对方久未回复，显然是被余默的操作搞得不知所措，余默继续火上浇油，“好，我都懂了……我知道了。”
声音里还夹杂了一点哭腔，完完全全被全糖捕捉到了。
[队伍] 全糖芋圆：不是，你别哭小默，我没有不想啊。
[队伍] 全糖芋圆：我特别特别想，做梦都想，真的，我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敢相信。
余默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mua～”
路原从来没有听过余默这么嗲的语气，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那种距离感让他始终不敢肖想她成为自己女朋友以后撒娇是什么样子。
甜腻的声音顿时让他浑身一抖。
[队伍] 全糖芋圆：[/亲亲]
“那我跟他一起出差你不会吃醋吧，你放心，我会跟他保持好距离的。”
[队伍] 全糖芋圆：当然会吃醋。
[队伍] 全糖芋圆：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我们本来就异地，最需要互相信任。
“你真好，我现在特别特别开心。”
虽然是演戏，但是余默现在的确在屏幕前歪头捧着脸咧嘴大笑，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演戏演得太过瘾开心，还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甜蜜恋爱给她带来的开心。
[队伍] 全糖芋圆：这么容易就满足吗？
“容易满足不好吗？”
[队伍] 全糖芋圆：那我得宠得你只有我一个人满足得了你才行，这样你不管游戏还是现实，都只能爱我一个。
余默双眸里盈盈的笑意像露一样溢出来：“好甜蜜呀，我快晕倒了。”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10束价值999书币的 [999支玫瑰]。
这一场盛大的花瓣雨在全服的地图上下了足足一分四十秒，此时全糖芋圆和小默正在体育课上并肩慢跑。彩色的花瓣散落在欢笑和尖叫交织的操场上，浪漫弥漫在这个虚拟空间的每一寸气息中，将清新的空气充盈膨胀得让两人漂浮在梦幻的爱意里。
[全服] 一桶洗面奶：哇，从来没见过这么久的花瓣雨。
[全服] 兔子先生：太离谱了满天的软妹币。
[全服] 无言忱书：好浪漫好浪漫！！！！
[全服] 忧伤肥肠：这还不停吗，要下到什么时候？NPC通宵扫到明天都扫不完！
……
别说是玩家，就算是余默这个内部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久的花瓣雨，她张大了嘴巴赞叹道：“这也太壮观了点……”
[队伍] 全糖芋圆：这种浪漫现实中实现不了，算是我们在虚拟世界里相识的一种独特表达方式。
“总觉得，现实里的你会比虚拟的更好。”
[队伍] 全糖芋圆：那希望见面的时候不会让你失望。
做完任务，全糖没让余默玩太久就催她早点下线休息，两人在微信上聊了没一会儿，余默就疲惫地抱着手机睡着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跟手机那边的人说晚安。
-
第二天早上，余默和路原相约在酒店的餐厅里碰面。今天的任务是登山观景，所以余默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冲锋衣，高高地束起了马尾，显得活力十足。
路原却只穿了一件短袖速干衣，余默不得不提醒道：“虽然山下热，但是今天我们得登山到海拔三千米的位置，你还是多穿件衣服。”
路原将背包放到身前，头都没抬地说：“包里都带了。”语气十分冷淡。
又抽哪门子风？
余默捏着勺柄搅拌着碗里的粥，试探问道：“昨晚没睡好啊？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路原没滋没味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游戏里扫地僧跟我抱怨昨晚扫地扫了一夜。”
余默差点没一口粥喷出来：“你不是都不肯上游戏吗？”
路原眉眼低垂：“这么大的新闻，还需要上游戏才能知道吗？”
余默没搭理他，拿起手机给全糖的微信号发了一条消息：“宝贝早安，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
余默发完消息故意将碗端起装作一饮而尽挡住脸，眼睛却偷偷瞟向对面正在看手机的人。
路原压低了脑袋，但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了一秒，等他抬起头时，余默也假装刚抬头恰好和他对视，发现他正在瞪着自己。
真是有病……余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到底要怎么样才行，这样哄也吃自己的醋，反正死活哄不好了呗。
路原酸溜溜地说：“你看起来倒是春光满面。和别人恋爱就这么让你快乐吗？”
余默露出一个非常甜蜜的笑容：“快乐啊，恋爱很快乐。”
路原吃完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那就祝你和全糖芋圆百年好合，有情人终成眷属。”连带着余默吃完的餐具都一道收走丢到了收残台。
路原不怒反笑：“我说真的。你说得对，我既然喜欢你也不会介意你有个不可能有结果的网恋CP。”
余默的脏话在脑子里一秒钟飚了八百次。
那特么不就是你自己吗？横竖都你一人你当然不介意。
她莹亮的眸子里露出不齿：“做人不真诚。”然后咂了咂舌。
路原被她这话说得一愣：“什么不真诚？”
余默：“你明明就是介意啊，还装大度。”
路原：“就算是装的，为了你我也愿意。”
余默还是没松口，摇摇头：“不行。”
路原没懂这个“不行”是什么意思，他追问道：“我不要你现在就答应我，我只想问问你，你还会不会介意以前的事？”
余默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郑重其事地对着路原说道：“介意，我永远都会介意你放弃我走了。”
余默这么说，路原不意外：“没事，你知道我爱你，愿意等你就行。”
余默嗤笑道：“我们之间说爱太可笑了。我们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能叫哪门子‘爱’？路原，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不甘心那个三年前没有得手的人才对我有这样的执念。”
路原看她像是又要不高兴，赶紧哄她：“你不爱我，干嘛还生我的气？”
余默继续说道：“有些话说了你可能会难过，我对全糖的感情早就覆盖了对你的挂念，但是我对你也有意难平的执念，如果我现在答应你，那我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那块遗憾的空缺，而不是爱你。”
路原扪心自问，自己是爱余默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挂念一个人六年，但是他也清楚两人由于一场错过，各自用新的身份交叉爱上了对方的另外一重身份，是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没有人能说得清了。
更何况，那一句“介意”让他手足无措。
于是路原最终还是决定，那就全部从零开始：“嗯，明白。”
到酒店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
余默瘫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窗外的空气，她回顾今日的一切，陷入混乱的思绪。
终于还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不跟全糖见面是自己怕了，因为不想接受路原，所以没法面对全糖。
但可笑的是重新爱上了那个不该爱的人。
可是这事到底要怎么收尾？逼着自己再放弃他一次吗？
“路原，我们就一定绕不开彼此吗？”
余默口中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心像一池被搅乱的春水，越是逼迫自己平静，越是泛起阵阵涟漪。
怎么越逼着自己放下，反倒想他想得越发难以自拔。
“上线吗，打游戏。”余默的手顺从自己的内心，给全糖发了微信。
对方回复：“说好了不打了。”
余默：“不是说这周末不见面了，那我们以后都不一起玩了吗？”
yy：“来吧。”
登上游戏，全糖照例拉小默进队后像一只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带起了队。
余默打开麦克风：“你之后还想跟我见面吗？”
[队伍] 全糖芋圆：当然想了。
“你喜欢我吗？”
“你考虑好了再说。”
[队伍] 全糖芋圆：喜欢。
“不能开麦吗？至少喜欢我这句，用你自己的声音说给我听，好吗？”
余默还在等着路原会编什么理由搪塞她，谁知全糖芋圆那边的麦竟然真的打开了，然后一阵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默，我喜欢你。”对方似乎还捂着麦，如果不是余默知道那头是谁，简短的一句话和故意压低的声音还真不好判断对面就是路原。
可恶的是，这句表白声低得像蚊蝇一样从耳机里略过，刺挠得余默耳朵和心底里都痒痒的，抵不住地一阵心悸：“不是能开麦嘛，你以后直接跟我开麦聊好不好，这样方便些。”
[队伍] 全糖芋圆：我跟家里人住在一起，家里隔音差不方便。白天又在公司，也不方便开麦。
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借口，余默转念给路原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全糖在，你要不要一起过来把日活做了？”
路原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没这个爱好。”
被鄙视的余默笑了，看到路原被自己耍还是好开心。
游戏里又有了新消息。
[队伍] 全糖芋圆：这次出差有同事哥？
“就我跟他俩。”
[队伍] 全糖芋圆：这么暧昧的公费旅行，你确定这次出差完还有我什么事吗？
余默明白，路原在借另一个人的身份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故意发嗲道：“但是谁让我只喜欢你呢，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了。”余默能想象到路原听到这句话以后偷笑又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捂着麦哧哧地笑。
[队伍] 全糖芋圆：不是吧……这么喜欢我？
[队伍] 全糖芋圆：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嗯？小黑狗。
余默此时已经戏瘾上来完全控制不住：“你什么意思？我不好容易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你就这样说我吗？还叫我小黑狗，人家谈恋爱不都是叫宝贝、宝宝什么的吗？”
[队伍] 全糖芋圆：你认真的吗？咱们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直接就已经是恋爱环节了？
“呜呜呜……你其实根本不想跟我恋爱对吗？”
对方久未回复，显然是被余默的操作搞得不知所措，余默继续火上浇油，“好，我都懂了……我知道了。”
声音里还夹杂了一点哭腔，完完全全被全糖捕捉到了。
[队伍] 全糖芋圆：不是，你别哭小默，我没有不想啊。
[队伍] 全糖芋圆：我特别特别想，做梦都想，真的，我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敢相信。
余默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mua～”
路原从来没有听过余默这么嗲的语气，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模样，那种距离感让他始终不敢肖想她成为自己女朋友以后撒娇是什么样子。
甜腻的声音顿时让他浑身一抖。
[队伍] 全糖芋圆：[/亲亲]
“那我跟他一起出差你不会吃醋吧，你放心，我会跟他保持好距离的。”
[队伍] 全糖芋圆：当然会吃醋。
[队伍] 全糖芋圆：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我们本来就异地，最需要互相信任。
“你真好，我现在特别特别开心。”
虽然是演戏，但是余默现在的确在屏幕前歪头捧着脸咧嘴大笑，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演戏演得太过瘾开心，还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甜蜜恋爱给她带来的开心。
[队伍] 全糖芋圆：这么容易就满足吗？
“容易满足不好吗？”
[队伍] 全糖芋圆：那我得宠得你只有我一个人满足得了你才行，这样你不管游戏还是现实，都只能爱我一个。
余默双眸里盈盈的笑意像露一样溢出来：“好甜蜜呀，我快晕倒了。”
[系统] 玩家 [全糖芋圆] 向玩家 [小默] 送出了10束价值999书币的 [999支玫瑰]。
这一场盛大的花瓣雨在全服的地图上下了足足一分四十秒，此时全糖芋圆和小默正在体育课上并肩慢跑。彩色的花瓣散落在欢笑和尖叫交织的操场上，浪漫弥漫在这个虚拟空间的每一寸气息中，将清新的空气充盈膨胀得让两人漂浮在梦幻的爱意里。
[全服] 一桶洗面奶：哇，从来没见过这么久的花瓣雨。
[全服] 兔子先生：太离谱了满天的软妹币。
[全服] 无言忱书：好浪漫好浪漫！！！！
[全服] 忧伤肥肠：这还不停吗，要下到什么时候？NPC通宵扫到明天都扫不完！
……
别说是玩家，就算是余默这个内部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这么久的花瓣雨，她张大了嘴巴赞叹道：“这也太壮观了点……”
[队伍] 全糖芋圆：这种浪漫现实中实现不了，算是我们在虚拟世界里相识的一种独特表达方式。
“总觉得，现实里的你会比虚拟的更好。”
[队伍] 全糖芋圆：那希望见面的时候不会让你失望。
做完任务，全糖没让余默玩太久就催她早点下线休息，两人在微信上聊了没一会儿，余默就疲惫地抱着手机睡着了，甚至还没来得及跟手机那边的人说晚安。
-
第二天早上，余默和路原相约在酒店的餐厅里碰面。今天的任务是登山观景，所以余默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冲锋衣，高高地束起了马尾，显得活力十足。
路原却只穿了一件短袖速干衣，余默不得不提醒道：“虽然山下热，但是今天我们得登山到海拔三千米的位置，你还是多穿件衣服。”
路原将背包放到身前，头都没抬地说：“包里都带了。”语气十分冷淡。
又抽哪门子风？
余默捏着勺柄搅拌着碗里的粥，试探问道：“昨晚没睡好啊？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路原没滋没味地往嘴里塞了一口面包：“游戏里扫地僧跟我抱怨昨晚扫地扫了一夜。”
余默差点没一口粥喷出来：“你不是都不肯上游戏吗？”
路原眉眼低垂：“这么大的新闻，还需要上游戏才能知道吗？”
余默没搭理他，拿起手机给全糖的微信号发了一条消息：“宝贝早安，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
余默发完消息故意将碗端起装作一饮而尽挡住脸，眼睛却偷偷瞟向对面正在看手机的人。
路原压低了脑袋，但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了一秒，等他抬起头时，余默也假装刚抬头恰好和他对视，发现他正在瞪着自己。
真是有病……余默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到底要怎么样才行，这样哄也吃自己的醋，反正死活哄不好了呗。
路原酸溜溜地说：“你看起来倒是春光满面。和别人恋爱就这么让你快乐吗？”
余默露出一个非常甜蜜的笑容：“快乐啊，恋爱很快乐。”
路原吃完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那就祝你和全糖芋圆百年好合，有情人终成眷属。”连带着余默吃完的餐具都一道收走丢到了收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