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禹杰眸底一沉：“你叫我什么？”
李逸初忽然甜美地笑起来：“金老师。”
如果不是金禹杰太了解她，怕是真会被这个笑容迷惑
金禹杰将李逸初的身子推正：“你既然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有除了师生以外的关系。”
“我知道呀，但是我们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好了。”李逸初从桌沿下来，拖了张椅子坐到金禹杰对面：“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你的。”
金禹杰垂眸，长长的睫毛也丝毫没遮盖住他凌厉的目光：“对你没兴趣。”
“你喜欢余默对吧？”李逸初盯着金禹杰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金禹杰一刹间颤抖的唇角明确了李逸初的猜想，心中的不甘与嫉妒霎时占据了所有情绪，“那你知不知道余默喜欢的不是你？”
金禹杰侧着脸没吭声，雕塑一般绷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李逸初不屑地闷笑一声道：“看样子你知道啊，那你应该清楚，她和路原现在的关系可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
金禹杰转身和李逸初对视：“就算没有余默，我也不会喜欢你。”
李逸初脸上表情变得楚楚可怜，眼眶里像是随时要挤出泪似的：“你就这么讨厌我？”
金禹杰紧紧抿直的唇线松动了一秒，面对女孩毫无预兆的示弱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可能还太小，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不值得你浪费感情，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跟你身份相符对你好的人。”
“我不要！”李逸初从椅子上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叫着，“我只要你，我只喜欢你，我只要你做我男朋友。”
金禹杰被她爆发的情绪搞得有些头疼，他捏了捏太阳穴：“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李逸初的泪珠顺着精致白皙的脸庞滑落，嫣红很快爬满了她整张脸，金禹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将眼神回落到一侧，不想再看：“快回去吧。”
李逸初抹干眼泪：“金老师，咱们来日方长。”
李逸初选修了金禹杰每周三晚上的电影赏析课，下课后学生四散离场，李逸初都会主动留下来帮他整理完多媒体机器后，远远跟着他送他回教师公寓。
一次晚间下课，李逸初在金禹杰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快步追了上去：“金老师！”
金禹杰顿步将她拉到公寓后门的一侧树荫下：“你来干什么？”
李逸初微微踮起脚尖，面带微笑：“我每次下课都来送你的。”
女孩笑靥如花，肤白似雪的面颊染上两团红晕，简直和那晚上歇斯底里的她判若两人。
金禹杰站在她身前俯视她，语气冷淡：“所以今天为什么跟上来说话？”
李逸初将手里的一小盒蛋糕高高拎起：“请你吃蛋糕。”
金禹杰没接，依旧没好脸色：“我不吃甜的，你拿回去自己吃。”
李逸初不意外，她动作迅速地把蛋糕塞到金禹杰手里，扭头就跑：“金老师，我走啦！”
回到寝室，金禹杰随手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文件夹翻阅学生的课堂作业，前几页迅速掠过后，一页字迹清秀的文章映入眼帘。
刚刚的那节课上，金禹杰给学生播放了《罗马假日》，李逸初的文章拟的标题叫《束缚的爱》，短短的四个字，金禹杰扫了一眼就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这种选修课旨在给学生增加知识面，并不像电影专业要求学生用理论去分析电影的文本与形式那般严格，冲着她整洁隽秀的卷面，金禹杰随手给她打了个九十分。
他打完分翻过这页答卷，批了几张其他人的卷子，忽然手指快速往前翻动找到李逸初那页文章，细细品读起来。
看到她的字，金禹杰脑子里浮现起李逸初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只蛋糕的盒子，而后打开，抿了一口勺子上的奶油。
金禹杰皱起眉头——简直甜得发腻，跟李逸初的笑看起来一样。
/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吃那块蛋糕？”余默听半天没听到金禹杰最后如何处置的那块蛋糕，有些心急，“你不吃，可以让我去拿的。”
金禹杰摇头：“当然没吃，看着就腻，给室友了。”
余默心里不由得觉得有点可惜：“行吧……那后来呢？”
金禹杰双手交叉垫着下巴：“后来她就这样保持跟我经常见面，很多时候是她单方面见面，一些小节日会主动走上来给我送点吃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那个姓周的小子说我跟你公开了关系，又跑到办公室来找我。”
/
晚餐后，金禹杰回到办公室里安静备课。
刚入秋的夜晚很凉爽，金禹杰半掩着门让房间稍微透气，好让他饭后的脑袋也时刻保持清醒。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后又迅速关上。
李逸初穿了一件白色连衣短裙，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头红红的，却又浑身杀气重重对着金禹杰大步走过来。
金禹杰抬眼瞪着她：“你干什……”
金禹杰话还没说完，李逸初冲过去抱着他的头就在唇上吻了下来，金禹杰慌忙掰开她的手差点挤掉眼镜，看她呆滞的脸上慢慢出现笑容，终于忍不住爆发：“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金禹杰，你现在亲过我了，你马上去跟余默分手。”
金禹杰咬紧了后槽牙，瞳孔簌簌抖动着：“谁跟你说我跟余默在一起了？”
李逸初的脑袋里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傻站在原地一个字说不出来，她看着金禹杰抹了一下嘴唇，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李逸初嘴角微微颤抖：“金老师，我不想等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都亲过我了，会对我负责吧？”
见对方没有回应，李逸初的眼眶里又泛起绯色，金禹杰无意瞥到她水汪汪的眸子，立刻扭头不愿意再看，生怕下一秒又被表象诓骗：“不行。”
李逸初蹲在金禹杰腿边，两只手抓住他白色衬衫挽起的一条胳膊：“为什么？你是不是怕被学校发现？”李逸初的声音颤抖着，情绪越发激动，“我不会说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不会害了你的。”
李逸初颤颤巍巍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而且，而且余默他们悄悄地也在交往，我都看到了，我给你看。”
一只小巧的白色微单相机捏在李逸初手里，她胡乱地按着按键，调出了一张照片摆在金禹杰眼前：“你看，这些都是，他们私下在操场牵过手，今天余默上课的时候还拿了路原送她的东西，我没看清，好像是个首饰盒……”
金禹杰目光如炬，难以置信地盯着李逸初满是泪痕的脸：“你在监视他们？”
李逸初被盯得往后缩了缩：“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的，你不要害怕。”
金禹杰面色沉下来，一只手捏住李逸初的后脖颈：“你冷静一点，把照片都删了，我答应你，可以以后每天都跟你见面说话，但是谈恋爱不行。”
得到了金禹杰的退让，李逸初镇静了许多，甚至脸上挂着笑：“金老师，我就知道你不讨厌我的……”
金禹杰松开手，扭过脸，李逸初笑容淡下去，又一脸委屈的模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实在太想你了，周阳跟我说你跟很余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快崩溃了，我控制不了……”
金禹杰深呼吸压制住了心里的怒气，沉声到：“好了，别哭了，快把照片删了吧。”
李逸初眼皮颤抖了一下，抬眼望向金禹杰：“你还是为了她退让了对吗？”
金禹杰快被她反复的情绪折磨地崩溃：“我不喜欢余默，我知道她心里有别人。只是这事与他们无关，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
李逸初点点头，抿着唇微笑：“好，我知道了。那我们以后每天都在这里见面，我只占用你十分钟。”
金禹杰“嗯”了一声，一把将她拉起，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删了照片才放她离开。
/
“怪不得后面一年的时间师兄都没叫我吃过饭，我当时还以为你太忙了，微信都不联系我。”余默听了金禹杰这么一说，对上时间以后才发现另有原因。
金禹杰：“嗯，怕刺激到她，我当时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尽量让她情绪稳定地毕业。”
路原：“那她那段时间都正常吗？”
金禹杰回想了一下：“都挺好的，有的时候她在我面前正常得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余默算了算时间：“那年冬天，我跟路原在艺大庆元广场地铁站见过她一次。”
金禹杰点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次以后还一直在跟踪你们，但她跟我表现得一切正常，所以我也没有察觉到。”
“小柳出事那天，我临时回了一趟学院，在办公室的窗口看到她在顶楼对着你办公室的方向，我猜到你可能跟路原在一起，所以就赶紧上去看她在干什么。”
/
金禹杰推开顶楼的门，李逸初正半蹲着身子趴在墙后对对面的窗口举着相机。
“你在干什么？”金禹杰居高临下地盯着李逸初，眉眼间尽是被压抑着的怒气，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语气冷淡又决绝，“给我。”
李逸初直起身，把相机塞回包里，脸上立刻洋溢着甜蜜的笑容：“金老师，你怎么来了？”
金禹杰目光像利刃般要把李逸初撕碎：“给我。”
李逸初摇头，收敛笑容：“不给。”双手在身后的包上护住。
金禹杰快失去最后的耐心，他又往前伸手：“给我吧，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李逸初继续摇头。
金禹杰猛地上前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去她身后找那只相机。
“你放开我！”李逸初被金禹杰掐得吃痛惊叫，金禹杰慌忙中捂住她的嘴，李逸初用力在他手心咬了一口，痛得金禹杰撒开了手。
“对不起。”李逸初抱着金禹杰，双手去他背后找他那只被自己咬的手，眼泪沾到他的衬衫上，“我不是故意的。”
金禹杰：“我不是都已经答应每天跟你见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李逸初抬头看他高扬的下颌：“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金禹杰挣脱开李逸初的手臂：“你这样，我更没办法接受。”
李逸初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低头站在金禹杰面前，只能平视他的胸口。
金禹杰手机此起彼伏的震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那头的声音便神色严肃起来：“她怎么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金禹杰的目光停留在手机上：“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说。”
李逸初瞥到给他打电话的是余默：“你要去见余默？不行。”
李逸初忽然甜美地笑起来：“金老师。”
如果不是金禹杰太了解她，怕是真会被这个笑容迷惑
金禹杰将李逸初的身子推正：“你既然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根本不可能有除了师生以外的关系。”
“我知道呀，但是我们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好了。”李逸初从桌沿下来，拖了张椅子坐到金禹杰对面：“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你的。”
金禹杰垂眸，长长的睫毛也丝毫没遮盖住他凌厉的目光：“对你没兴趣。”
“你喜欢余默对吧？”李逸初盯着金禹杰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金禹杰一刹间颤抖的唇角明确了李逸初的猜想，心中的不甘与嫉妒霎时占据了所有情绪，“那你知不知道余默喜欢的不是你？”
金禹杰侧着脸没吭声，雕塑一般绷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李逸初不屑地闷笑一声道：“看样子你知道啊，那你应该清楚，她和路原现在的关系可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
金禹杰转身和李逸初对视：“就算没有余默，我也不会喜欢你。”
李逸初脸上表情变得楚楚可怜，眼眶里像是随时要挤出泪似的：“你就这么讨厌我？”
金禹杰紧紧抿直的唇线松动了一秒，面对女孩毫无预兆的示弱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可能还太小，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不值得你浪费感情，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跟你身份相符对你好的人。”
“我不要！”李逸初从椅子上站起来，歇斯底里地叫着，“我只要你，我只喜欢你，我只要你做我男朋友。”
金禹杰被她爆发的情绪搞得有些头疼，他捏了捏太阳穴：“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李逸初的泪珠顺着精致白皙的脸庞滑落，嫣红很快爬满了她整张脸，金禹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将眼神回落到一侧，不想再看：“快回去吧。”
李逸初抹干眼泪：“金老师，咱们来日方长。”
李逸初选修了金禹杰每周三晚上的电影赏析课，下课后学生四散离场，李逸初都会主动留下来帮他整理完多媒体机器后，远远跟着他送他回教师公寓。
一次晚间下课，李逸初在金禹杰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快步追了上去：“金老师！”
金禹杰顿步将她拉到公寓后门的一侧树荫下：“你来干什么？”
李逸初微微踮起脚尖，面带微笑：“我每次下课都来送你的。”
女孩笑靥如花，肤白似雪的面颊染上两团红晕，简直和那晚上歇斯底里的她判若两人。
金禹杰站在她身前俯视她，语气冷淡：“所以今天为什么跟上来说话？”
李逸初将手里的一小盒蛋糕高高拎起：“请你吃蛋糕。”
金禹杰没接，依旧没好脸色：“我不吃甜的，你拿回去自己吃。”
李逸初不意外，她动作迅速地把蛋糕塞到金禹杰手里，扭头就跑：“金老师，我走啦！”
回到寝室，金禹杰随手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文件夹翻阅学生的课堂作业，前几页迅速掠过后，一页字迹清秀的文章映入眼帘。
刚刚的那节课上，金禹杰给学生播放了《罗马假日》，李逸初的文章拟的标题叫《束缚的爱》，短短的四个字，金禹杰扫了一眼就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这种选修课旨在给学生增加知识面，并不像电影专业要求学生用理论去分析电影的文本与形式那般严格，冲着她整洁隽秀的卷面，金禹杰随手给她打了个九十分。
他打完分翻过这页答卷，批了几张其他人的卷子，忽然手指快速往前翻动找到李逸初那页文章，细细品读起来。
看到她的字，金禹杰脑子里浮现起李逸初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伸手去摸了一下那只蛋糕的盒子，而后打开，抿了一口勺子上的奶油。
金禹杰皱起眉头——简直甜得发腻，跟李逸初的笑看起来一样。
/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吃那块蛋糕？”余默听半天没听到金禹杰最后如何处置的那块蛋糕，有些心急，“你不吃，可以让我去拿的。”
金禹杰摇头：“当然没吃，看着就腻，给室友了。”
余默心里不由得觉得有点可惜：“行吧……那后来呢？”
金禹杰双手交叉垫着下巴：“后来她就这样保持跟我经常见面，很多时候是她单方面见面，一些小节日会主动走上来给我送点吃的。”
“直到有一天，她听那个姓周的小子说我跟你公开了关系，又跑到办公室来找我。”
/
晚餐后，金禹杰回到办公室里安静备课。
刚入秋的夜晚很凉爽，金禹杰半掩着门让房间稍微透气，好让他饭后的脑袋也时刻保持清醒。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后又迅速关上。
李逸初穿了一件白色连衣短裙，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头红红的，却又浑身杀气重重对着金禹杰大步走过来。
金禹杰抬眼瞪着她：“你干什……”
金禹杰话还没说完，李逸初冲过去抱着他的头就在唇上吻了下来，金禹杰慌忙掰开她的手差点挤掉眼镜，看她呆滞的脸上慢慢出现笑容，终于忍不住爆发：“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金禹杰，你现在亲过我了，你马上去跟余默分手。”
金禹杰咬紧了后槽牙，瞳孔簌簌抖动着：“谁跟你说我跟余默在一起了？”
李逸初的脑袋里像蒙了一层雾一样傻站在原地一个字说不出来，她看着金禹杰抹了一下嘴唇，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李逸初嘴角微微颤抖：“金老师，我不想等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都亲过我了，会对我负责吧？”
见对方没有回应，李逸初的眼眶里又泛起绯色，金禹杰无意瞥到她水汪汪的眸子，立刻扭头不愿意再看，生怕下一秒又被表象诓骗：“不行。”
李逸初蹲在金禹杰腿边，两只手抓住他白色衬衫挽起的一条胳膊：“为什么？你是不是怕被学校发现？”李逸初的声音颤抖着，情绪越发激动，“我不会说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不会害了你的。”
李逸初颤颤巍巍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而且，而且余默他们悄悄地也在交往，我都看到了，我给你看。”
一只小巧的白色微单相机捏在李逸初手里，她胡乱地按着按键，调出了一张照片摆在金禹杰眼前：“你看，这些都是，他们私下在操场牵过手，今天余默上课的时候还拿了路原送她的东西，我没看清，好像是个首饰盒……”
金禹杰目光如炬，难以置信地盯着李逸初满是泪痕的脸：“你在监视他们？”
李逸初被盯得往后缩了缩：“我只是，想告诉你没什么的，你不要害怕。”
金禹杰面色沉下来，一只手捏住李逸初的后脖颈：“你冷静一点，把照片都删了，我答应你，可以以后每天都跟你见面说话，但是谈恋爱不行。”
得到了金禹杰的退让，李逸初镇静了许多，甚至脸上挂着笑：“金老师，我就知道你不讨厌我的……”
金禹杰松开手，扭过脸，李逸初笑容淡下去，又一脸委屈的模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实在太想你了，周阳跟我说你跟很余默在一起的时候我快崩溃了，我控制不了……”
金禹杰深呼吸压制住了心里的怒气，沉声到：“好了，别哭了，快把照片删了吧。”
李逸初眼皮颤抖了一下，抬眼望向金禹杰：“你还是为了她退让了对吗？”
金禹杰快被她反复的情绪折磨地崩溃：“我不喜欢余默，我知道她心里有别人。只是这事与他们无关，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
李逸初点点头，抿着唇微笑：“好，我知道了。那我们以后每天都在这里见面，我只占用你十分钟。”
金禹杰“嗯”了一声，一把将她拉起，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删了照片才放她离开。
/
“怪不得后面一年的时间师兄都没叫我吃过饭，我当时还以为你太忙了，微信都不联系我。”余默听了金禹杰这么一说，对上时间以后才发现另有原因。
金禹杰：“嗯，怕刺激到她，我当时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尽量让她情绪稳定地毕业。”
路原：“那她那段时间都正常吗？”
金禹杰回想了一下：“都挺好的，有的时候她在我面前正常得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余默算了算时间：“那年冬天，我跟路原在艺大庆元广场地铁站见过她一次。”
金禹杰点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次以后还一直在跟踪你们，但她跟我表现得一切正常，所以我也没有察觉到。”
“小柳出事那天，我临时回了一趟学院，在办公室的窗口看到她在顶楼对着你办公室的方向，我猜到你可能跟路原在一起，所以就赶紧上去看她在干什么。”
/
金禹杰推开顶楼的门，李逸初正半蹲着身子趴在墙后对对面的窗口举着相机。
“你在干什么？”金禹杰居高临下地盯着李逸初，眉眼间尽是被压抑着的怒气，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语气冷淡又决绝，“给我。”
李逸初直起身，把相机塞回包里，脸上立刻洋溢着甜蜜的笑容：“金老师，你怎么来了？”
金禹杰目光像利刃般要把李逸初撕碎：“给我。”
李逸初摇头，收敛笑容：“不给。”双手在身后的包上护住。
金禹杰快失去最后的耐心，他又往前伸手：“给我吧，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李逸初继续摇头。
金禹杰猛地上前一只手抱住她，一只手去她身后找那只相机。
“你放开我！”李逸初被金禹杰掐得吃痛惊叫，金禹杰慌忙中捂住她的嘴，李逸初用力在他手心咬了一口，痛得金禹杰撒开了手。
“对不起。”李逸初抱着金禹杰，双手去他背后找他那只被自己咬的手，眼泪沾到他的衬衫上，“我不是故意的。”
金禹杰：“我不是都已经答应每天跟你见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李逸初抬头看他高扬的下颌：“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金禹杰挣脱开李逸初的手臂：“你这样，我更没办法接受。”
李逸初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落，低头站在金禹杰面前，只能平视他的胸口。
金禹杰手机此起彼伏的震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那头的声音便神色严肃起来：“她怎么了？”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金禹杰的目光停留在手机上：“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一趟，等我回来我们再说。”
李逸初瞥到给他打电话的是余默：“你要去见余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