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即便凌小柠反复催眠自己，白天的事还是在心底留下一个心结，不止一次她想打电话给夏征，转念一想，私立中学对手机管控很严格，每回开学都要上交。
她窝在懒人沙发里，一手用逗猫棒逗着小饼干，一手点进校园网，希望能刷出什么新鲜事转移注意力，在第三次刷新无果后，她把手机一扔，手机稳稳落在床上。
“喵呜。”玩累了的小饼干趴在凌小柠脚边，昏昏欲睡，凌小柠轻柔的抚摸着他，正要感叹有什么事可以做的时候，眼睛看到了那个小背包，想起来那盒饼干还没研究。
原以为这么好吃的饼干需要什么特殊材料，实际上配料表很简单，都是些常见的饼干材料，想要做出一样的味道，可能要重复做很多遍。
她把能想到的所有方法罗列在纸上，然后来到厨房开始了实践，在最后一份材料用完，纸上的红叉又多了一处时，还是没能做出那个味道。
“所以，我就是个饼干回收站？”林言言看到凌小柠给自己的纸袋里全是饼干后说。
“谁说的，这是我昨晚专门给你做的看护谢礼。”
“凭我对你的了解，这些肯定是你尝试新饼干的失败品或者半成品。”
“……”被看透的凌小柠干笑一声。
“话说这次的新饼干是啥？”纵使知道了这是半成品，林言言还是吃起来。
“那个在刘奶奶店里买到的饼干。”
“那个叶南磊给你的饼干。”林言言说。
“……”察觉到“杀气”的林言言老老实实闭嘴，转过身接着吃饼干。
家里做饼干的材料空了，凌小柠放学来到商场里买材料，一边走一边用手机备忘录整理要买的东西的她看见这样一幕：身穿黑色大衣，头戴鸭舌帽，双手插兜的男人低着头跟在一个小女孩身后，小女孩并没有发现后面的人，男人装作找店铺的样子四周张望了一圈，视线落在了离他不远的一个安全门那里，安全门开了一丝空隙。
凌小柠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了，她知道几秒会发生什么，男人会故意把小女孩迷晕，然后装作路人“救”下小女孩，之后用提前准备好的语音打给120，等时间过去一会后，男人的同伙就会伪装成医生来到这里，顺理成章的带走小女孩。
类似的事情最近一直在发生，校园网不时会有这种新闻，学校也发过好多次安全提示，她一直以为这种事离自己很远，没想到今天就要发生在自己身边了。凌小柠定定的站在原地，她害怕那些人，但更害怕的是她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作为提前发现了的人却没有帮助小女孩。
男人把手帕捂在手心，准备下手。
来不及了。
身体比大脑先行动，凌小柠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一把拉过小女孩护在身后，右手一掌拍飞男人手里的手帕，男人和小女孩都吃了一惊。
“你是谁！”小女孩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惊慌。
周围行走的人们纷纷驻足，有人看到了被凌小柠拍飞的手帕，上面还有化学药物的残留，有人已经联系了警察。男人反应过来计划失败，转身要逃跑，刚好巡警从前面走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闹出这么大动静。
“抓人贩子啊！”不知道那个行人喊了一句，巡警立马会意，把男人擒住。
凌小柠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心脏咚咚直跳，她不确定男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如果带着刀之类的，那她估计就在医院了。
“谢谢姐姐你救了我。”从惊吓中缓过来的小女孩给凌小柠道谢，她的手一直握着凌小柠的衣角，看到男人被带走才松开。
“不用谢，以后一个人出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凌小柠上下仔细打量了下小女孩，确定她没有事。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应该是跟父母走散，又被男人盯上了。
“你的父母呢，没和你一起吗？”尽管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凌小柠不放心她再一个人走。
“我和哥哥走散了。”
“你还记得你和哥哥是在哪走散的吗？”
“好像是超市门口。”商场的超市在一楼，这里是二楼，回到一楼找到她哥哥的可能性不大。
“你的哥哥长什么样子？”
“他很高，跑的很快！”毕竟是小孩子，只会挑记忆最深的地方来说。
凌小柠正苦恼时，商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温柔女声的广播：“叶一琪小朋友，叶一琪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请到一楼前台。”
“是哥哥！”叶一琪两眼发光，凌小柠跟随这个小身影回到一楼，本想在远处看着她与哥哥汇合，结果看清对方后大吃一惊。
“叶……叶南磊？”叶南磊也看到了她，震惊到叶一琪跑过去喊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哥，你认识这个姐姐？”叶一琪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好……好巧。”片刻后，叶南磊笑着说。
“她是你的妹妹？”
“嗯，我的亲妹妹。”
“姐姐，你认识我哥哥？”问叶南磊无果的叶一琪又问凌小柠。
“认识，我们一个学校。”
“哥哥的女朋友。”此话一出，两人的脸都漫上一层红色。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叶南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训斥。
“我不是小孩，我都十一岁了！”叶一琪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小孩还跟我走散，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叶南磊的额发有点湿，不排除他跑了一整个一层。
“刚才听说有人贩子，你再跟我走散怎么办？”叶一琪想到刚才的男人，眼里多出一丝惶恐。
“等等，你不会……”叶南磊捕捉到这一丝变化。
“我没事，是这个姐姐救了我。”叶南磊顿时慌了神。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眼见叶南磊又要打量第三遍，她及时打住。
“对不起，我没看好她，给你添麻烦了，以后要是遇到危险的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凌小柠听到这句话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哥跑的可快了，和汽车一样。”叶一琪夸张的描述惹得凌小柠笑起来。
“还有你，以后别乱跑！”
“你对姐姐那么温柔，对我就开始这样，哥你重色轻妹！”叶一琪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你……”叶南磊彻底没话说，连带耳根红了起来。
“叶……叶南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明天学校见！”说完，凌小柠发疯般跑出商场，她有意低了低头，遮住自己的脸。
“哎！等……”叶南磊本想带她逛商场买谢礼再吃顿饭然后送她回家，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哥，你女朋友跑了，不追吗？”叶一琪抬起头，叶南磊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什么，无奈的看着她。
“你给我闭嘴。”
凌小柠一口气跑到公交车站台，透过玻璃，她看到了自己红的像个柿子的脸，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扶着把手好一会才缓解过来，说实话，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跑走。
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永远都是最诚实的。
第二天，凌小柠到校时，发现书桌上多了个小礼盒。
“这是哪来的？”凌小柠拿起来掂了掂，还有点重。
礼盒下还有字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昨天谢谢你。凌小柠立马就明白了。
礼盒里是一只水晶球摆件，里面有一只小兔子，手里抱着一个胡萝卜，把水晶球翻转过来就会看到“雪花”落到最底部，再翻转回去就会看到下雪的场景。
凌小柠小心翼翼把他收好，放进书包最里面。
“一个半月后，学校会举行春季运动会，想报名的同学就在报名栏里填写相对应的项目，自愿原则。”临近下课，班主任说了这件事，班里一下炸开了锅，凌小柠手撑着头，毫不犹豫的在最后一栏表格里填了个“无”字。
“小柠，你参加吗？”林言言趁着班主任看不到的间隙转头说。
“不参加。”凌小柠斩钉截铁的说。
意料之中，林言言认识她以来，她就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凌小柠已经做好在图书馆泡一天的准备了。
“哎呀，都高中了，参加一次呗。”林言言说。
“没兴趣。”又砸来三个字，林言言的想法彻底泡汤——她很想看凌小柠参加运动会的模样。
“林言言，看你挺悠闲，还没下课就说上话了，课后把表格收齐交给我。”
“……”生活不易，林言言叹气。
林言言一路小跑，想着快点交完回去吃零食，在楼梯的拐角撞到了一个人，手中的报名表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谁啊，那个不长眼的！”林言言捂着撞疼的头。
“我还想问你呢，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黄脸婆。”听到这个外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徐洛正蹲在地上帮她捡报名表。
“怎么是你这个泼猴，我今天真是有够霉的。”林言言一边嘟囔一边捡报名表。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你……”徐洛看到地上凌小柠的报名表，眉头皱了一下，思索着看了好久。
“你对别人的报名表这么感兴趣吗？”林言言抽走哪张报名表，发现是凌小柠的。
“凌小柠她不参加吗？”徐洛把其余的还给她。
“她呀，我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参加过这一类的活动，你问这个做什么？说实话，我还挺想看她参加这个活动的。”
“没什么，你想看她参加直接去和她说不好吗？”
“我说了，她说不感兴趣，哎，对了，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到刚才凌小柠看到自己被点名幸灾乐祸的样子，她一脸坏笑的拿出一支笔，把凌小柠的无字划掉，在啦啦队那一栏打了个勾。
“你这，不怕她来找你吗？”
“你还挺喜欢关心人，据我所知，凌小柠是那种一旦有事真上的类型。”她选啦啦队也有原因，别的项目比完赛就散了，啦啦队不同，要一直在场。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报复她呢。”
“什么叫报复，我这叫帮她锻炼，整天闷在教室会憋坏的，对了，叶南磊报了什么项目？”
“全部。”徐洛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林言言差点把收拾好的表格又撒在地上。
“全……全部？”
“很奇怪吗，磊哥毕竟是一个除了运动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笨蛋。”
“……”林言言缓缓伸出拇指，感叹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天才。
A高出消息的速度极快，下午就在校园网上发布了运动会报名单公告。凌小柠自习闲来无事，偷摸拿出手机点进去看了看，每个项目都有叶南磊这个名字，她有种怀疑是不是看叉的错觉。在最后一栏啦啦队那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她把手机放在腿上，用手揉了揉眼睛，反复看这一栏，认清现实的她把手机丢进桌洞抬起头，始作俑者正在偷偷吃零食。
当晚，林言言摸着头上多出来的小包，心想这一切都值了。
叶南磊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一手开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一手看校园网的公告。他下半身裹着浴巾，露出了紧实的腰身和逐渐成型的肌肉。
大体浏览了一下公告，看到最后一栏的啦啦队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吹头发的手停下来，镜中的他笑了起来。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她窝在懒人沙发里，一手用逗猫棒逗着小饼干，一手点进校园网，希望能刷出什么新鲜事转移注意力，在第三次刷新无果后，她把手机一扔，手机稳稳落在床上。
“喵呜。”玩累了的小饼干趴在凌小柠脚边，昏昏欲睡，凌小柠轻柔的抚摸着他，正要感叹有什么事可以做的时候，眼睛看到了那个小背包，想起来那盒饼干还没研究。
原以为这么好吃的饼干需要什么特殊材料，实际上配料表很简单，都是些常见的饼干材料，想要做出一样的味道，可能要重复做很多遍。
她把能想到的所有方法罗列在纸上，然后来到厨房开始了实践，在最后一份材料用完，纸上的红叉又多了一处时，还是没能做出那个味道。
“所以，我就是个饼干回收站？”林言言看到凌小柠给自己的纸袋里全是饼干后说。
“谁说的，这是我昨晚专门给你做的看护谢礼。”
“凭我对你的了解，这些肯定是你尝试新饼干的失败品或者半成品。”
“……”被看透的凌小柠干笑一声。
“话说这次的新饼干是啥？”纵使知道了这是半成品，林言言还是吃起来。
“那个在刘奶奶店里买到的饼干。”
“那个叶南磊给你的饼干。”林言言说。
“……”察觉到“杀气”的林言言老老实实闭嘴，转过身接着吃饼干。
家里做饼干的材料空了，凌小柠放学来到商场里买材料，一边走一边用手机备忘录整理要买的东西的她看见这样一幕：身穿黑色大衣，头戴鸭舌帽，双手插兜的男人低着头跟在一个小女孩身后，小女孩并没有发现后面的人，男人装作找店铺的样子四周张望了一圈，视线落在了离他不远的一个安全门那里，安全门开了一丝空隙。
凌小柠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了，她知道几秒会发生什么，男人会故意把小女孩迷晕，然后装作路人“救”下小女孩，之后用提前准备好的语音打给120，等时间过去一会后，男人的同伙就会伪装成医生来到这里，顺理成章的带走小女孩。
类似的事情最近一直在发生，校园网不时会有这种新闻，学校也发过好多次安全提示，她一直以为这种事离自己很远，没想到今天就要发生在自己身边了。凌小柠定定的站在原地，她害怕那些人，但更害怕的是她目睹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作为提前发现了的人却没有帮助小女孩。
男人把手帕捂在手心，准备下手。
来不及了。
身体比大脑先行动，凌小柠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一把拉过小女孩护在身后，右手一掌拍飞男人手里的手帕，男人和小女孩都吃了一惊。
“你是谁！”小女孩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惊慌。
周围行走的人们纷纷驻足，有人看到了被凌小柠拍飞的手帕，上面还有化学药物的残留，有人已经联系了警察。男人反应过来计划失败，转身要逃跑，刚好巡警从前面走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闹出这么大动静。
“抓人贩子啊！”不知道那个行人喊了一句，巡警立马会意，把男人擒住。
凌小柠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心脏咚咚直跳，她不确定男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如果带着刀之类的，那她估计就在医院了。
“谢谢姐姐你救了我。”从惊吓中缓过来的小女孩给凌小柠道谢，她的手一直握着凌小柠的衣角，看到男人被带走才松开。
“不用谢，以后一个人出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凌小柠上下仔细打量了下小女孩，确定她没有事。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应该是跟父母走散，又被男人盯上了。
“你的父母呢，没和你一起吗？”尽管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凌小柠不放心她再一个人走。
“我和哥哥走散了。”
“你还记得你和哥哥是在哪走散的吗？”
“好像是超市门口。”商场的超市在一楼，这里是二楼，回到一楼找到她哥哥的可能性不大。
“你的哥哥长什么样子？”
“他很高，跑的很快！”毕竟是小孩子，只会挑记忆最深的地方来说。
凌小柠正苦恼时，商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随后是一阵温柔女声的广播：“叶一琪小朋友，叶一琪小朋友，听到广播后请到一楼前台。”
“是哥哥！”叶一琪两眼发光，凌小柠跟随这个小身影回到一楼，本想在远处看着她与哥哥汇合，结果看清对方后大吃一惊。
“叶……叶南磊？”叶南磊也看到了她，震惊到叶一琪跑过去喊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如同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哥，你认识这个姐姐？”叶一琪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好……好巧。”片刻后，叶南磊笑着说。
“她是你的妹妹？”
“嗯，我的亲妹妹。”
“姐姐，你认识我哥哥？”问叶南磊无果的叶一琪又问凌小柠。
“认识，我们一个学校。”
“哥哥的女朋友。”此话一出，两人的脸都漫上一层红色。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叶南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训斥。
“我不是小孩，我都十一岁了！”叶一琪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小孩还跟我走散，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叶南磊的额发有点湿，不排除他跑了一整个一层。
“刚才听说有人贩子，你再跟我走散怎么办？”叶一琪想到刚才的男人，眼里多出一丝惶恐。
“等等，你不会……”叶南磊捕捉到这一丝变化。
“我没事，是这个姐姐救了我。”叶南磊顿时慌了神。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眼见叶南磊又要打量第三遍，她及时打住。
“对不起，我没看好她，给你添麻烦了，以后要是遇到危险的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凌小柠听到这句话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哥跑的可快了，和汽车一样。”叶一琪夸张的描述惹得凌小柠笑起来。
“还有你，以后别乱跑！”
“你对姐姐那么温柔，对我就开始这样，哥你重色轻妹！”叶一琪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你……”叶南磊彻底没话说，连带耳根红了起来。
“叶……叶南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明天学校见！”说完，凌小柠发疯般跑出商场，她有意低了低头，遮住自己的脸。
“哎！等……”叶南磊本想带她逛商场买谢礼再吃顿饭然后送她回家，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哥，你女朋友跑了，不追吗？”叶一琪抬起头，叶南磊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什么，无奈的看着她。
“你给我闭嘴。”
凌小柠一口气跑到公交车站台，透过玻璃，她看到了自己红的像个柿子的脸，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扶着把手好一会才缓解过来，说实话，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跑走。
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永远都是最诚实的。
第二天，凌小柠到校时，发现书桌上多了个小礼盒。
“这是哪来的？”凌小柠拿起来掂了掂，还有点重。
礼盒下还有字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昨天谢谢你。凌小柠立马就明白了。
礼盒里是一只水晶球摆件，里面有一只小兔子，手里抱着一个胡萝卜，把水晶球翻转过来就会看到“雪花”落到最底部，再翻转回去就会看到下雪的场景。
凌小柠小心翼翼把他收好，放进书包最里面。
“一个半月后，学校会举行春季运动会，想报名的同学就在报名栏里填写相对应的项目，自愿原则。”临近下课，班主任说了这件事，班里一下炸开了锅，凌小柠手撑着头，毫不犹豫的在最后一栏表格里填了个“无”字。
“小柠，你参加吗？”林言言趁着班主任看不到的间隙转头说。
“不参加。”凌小柠斩钉截铁的说。
意料之中，林言言认识她以来，她就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凌小柠已经做好在图书馆泡一天的准备了。
“哎呀，都高中了，参加一次呗。”林言言说。
“没兴趣。”又砸来三个字，林言言的想法彻底泡汤——她很想看凌小柠参加运动会的模样。
“林言言，看你挺悠闲，还没下课就说上话了，课后把表格收齐交给我。”
“……”生活不易，林言言叹气。
林言言一路小跑，想着快点交完回去吃零食，在楼梯的拐角撞到了一个人，手中的报名表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谁啊，那个不长眼的！”林言言捂着撞疼的头。
“我还想问你呢，你走路都不看前面的？黄脸婆。”听到这个外号，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徐洛正蹲在地上帮她捡报名表。
“怎么是你这个泼猴，我今天真是有够霉的。”林言言一边嘟囔一边捡报名表。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你……”徐洛看到地上凌小柠的报名表，眉头皱了一下，思索着看了好久。
“你对别人的报名表这么感兴趣吗？”林言言抽走哪张报名表，发现是凌小柠的。
“凌小柠她不参加吗？”徐洛把其余的还给她。
“她呀，我认识她以来就没见她参加过这一类的活动，你问这个做什么？说实话，我还挺想看她参加这个活动的。”
“没什么，你想看她参加直接去和她说不好吗？”
“我说了，她说不感兴趣，哎，对了，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想到刚才凌小柠看到自己被点名幸灾乐祸的样子，她一脸坏笑的拿出一支笔，把凌小柠的无字划掉，在啦啦队那一栏打了个勾。
“你这，不怕她来找你吗？”
“你还挺喜欢关心人，据我所知，凌小柠是那种一旦有事真上的类型。”她选啦啦队也有原因，别的项目比完赛就散了，啦啦队不同，要一直在场。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报复她呢。”
“什么叫报复，我这叫帮她锻炼，整天闷在教室会憋坏的，对了，叶南磊报了什么项目？”
“全部。”徐洛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林言言差点把收拾好的表格又撒在地上。
“全……全部？”
“很奇怪吗，磊哥毕竟是一个除了运动什么都一窍不通的笨蛋。”
“……”林言言缓缓伸出拇指，感叹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天才。
A高出消息的速度极快，下午就在校园网上发布了运动会报名单公告。凌小柠自习闲来无事，偷摸拿出手机点进去看了看，每个项目都有叶南磊这个名字，她有种怀疑是不是看叉的错觉。在最后一栏啦啦队那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后，她把手机放在腿上，用手揉了揉眼睛，反复看这一栏，认清现实的她把手机丢进桌洞抬起头，始作俑者正在偷偷吃零食。
当晚，林言言摸着头上多出来的小包，心想这一切都值了。
叶南磊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一手开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一手看校园网的公告。他下半身裹着浴巾，露出了紧实的腰身和逐渐成型的肌肉。
大体浏览了一下公告，看到最后一栏的啦啦队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吹头发的手停下来，镜中的他笑了起来。
“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