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云漉是被热醒的,身.下源源不断的热气涌来,皙白肌肤渗汗,她缓缓睁眼,鹿眸沾染水雾,眼前一片虚幻。

    眼皮轻落几下,撞进一片白色,掌心紧贴在霍擎北滚烫的胸膛上,指尖动了动。

    霍擎北有些痒,在睡梦中一把抓住云漉的柔夷。

    云漉心中一暖,她抬首,凌厉的侧颜睡得深沉。

    云漉凑近凝着,高挺的鼻梁,如扇子般的长睫掩藏眸中阴翳,薄薄菱唇竟让她有些垂涎欲滴。

    云漉敲敲脑袋,面露羞赧,她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

    霍擎北倏然睁眼,眼中浸渍欲念,他掐住云漉的皓腕,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如狼似虎般盯着云漉。

    鹿眸睁大,他的脸近在咫尺。

    霍擎北刚睡醒,没了平日的寒凛,俊颜流露着风流之姿,云漉瞧着不由地心跳得极快,小脸染上绯红,一些激烈的画面侵袭,她撇过头不敢再看。

    身下的人儿,白玉娇颜朦上一层红晕,盈眸潺潺,美得缥缈灵动。晶莹剔透的身子堪堪挂着心衣,大片白色吸进眼中,霍擎北眸色暗了又暗。

    他如猛兽扑食般隔着心衣咬上云漉的柔软,云漉咬唇拦住脱口而出的娇嘤。

    她双手抚上霍擎北的胸膛,轻轻推着他,娇声道:“霍擎北,脏...有汗...”

    霍擎北想起他昨日恶战未洗浴,便抱着她睡下了。

    他骤然起身,云漉面上舒口气,心里却有一丝失落,霍擎北真的起身,他竟敢嫌弃她!

    她还没嫌弃霍擎北呢,血腥味、汗味、铁锈味还有别的气味相互交杂,难闻极了!!

    小妮子樱唇嘟嘟,小脸扭过去生闷气,霍擎北如何不知她想甚,觉得她可爱得紧。

    霍擎北拦腰抱起喜怒皆形于色的姑娘,云漉的身子忽然腾空,她瞪向霍擎北,惊呼道:“你要带我去哪!”

    “霍擎北!你带我去哪!你不说,我!”

    云漉话未尽,霍擎北抱着她大步进了雾气弥漫的净室。

    云漉被水雾熏染得微昏,盈眸望向缥缈的凌厉容颜。

    哼,连净室的水都放好了,手脚还真快啊!一想到霍擎北万般嫌弃她,云漉双腿前后踢着,赌气喊道:“好了,你放我下来,我这就洗,干,净!”

    霍擎北一把抓住调皮的小腿,大掌传来的.高.热.惊得云漉心跳得极快,她一动不动,平日张牙舞爪的小猫此时乖顺无比。

    她眸中.水.光.闪动,霍擎北正.抚.摸.她的脚踝。云漉脸上一热,皙白玉臂扣上他的脖颈,垂眸看向别处,先前的赌气化作娇憨,“霍擎北,你,你出去罢,我自己洗便好。”

    云漉的娇音敌过世间啭音,霍擎北眼中的火苗蹿得又烈又猛。

    霍擎北抱着她转身,将她置于石案上,掐着脚踝的大掌缓缓向上。

    云漉的抚上后背,小声娇嘤,浸红了霍擎北的心。

    霍擎北的黑眸瞬间全沉,眼前的女子青丝倾泻,白肌上浮现粉红,水眸迷蒙地凝着他。

    漉儿,好美。

    霍擎北不想再忍了,攫住那两瓣湿润的粉唇,手掌从心衣下钻进去,握住绵柔,咬云漉的舌愈发放肆了。

    云漉的娇躯上下浮沉,霍擎北勾环她凹陷的腰窝。

    感受着彼此贴近的心。

    好热,净室好热。

    “嗯....嗯.....”

    云漉耳边响起师父的警告,心底想要他的声音却不断.叫.嚣。

    吻了片刻,云漉忍住爱意,环扣的柔夷抵住了霍擎北的宽肩,轻轻拉开二人的距离,她凝着如同猛兽的暗眸,那双吃人的凤眸同样攫锁她不放。

    “夫君,你听话,病愈之前,不可有...鱼水之欢,好嘛?”

    云漉布满.情.欲.的水眸诚恳地看着他,身子轻颤,两只玉腿不知何时扣在他腰上,上下揉动。

    呵,她这般想要了,竟还能想着他的病。

    霍擎北不管这劳什子病,但看在小妮子为了他,尽心尽力,吃了这么多的苦,他亦是不忍见她失落的神情。

    “嗯。”

    云漉俏皮地点点头。

    “替我宽衣。”

    霍擎北的不爽溢于言表,云漉心想一同在浴斛中,他...怎能忍?云漉瞧他阴沉的脸,欲言又止。

    “霍擎北..”

    “再多说一个字,你可能承受?”

    云漉被他低吼得脖子一缩,呜咽着,呜咽着,一直呜咽至浴斛中。

    丫环们听着里头的声音羞赧,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约莫过了一时辰,霍擎北餍足的神情唤来漱口水。

    云漉晶眸瞪着霍擎北,霍擎北怜爱地拭去她嘴边黏液,轻声道:“乖漉儿。”

    云漉不理会他安抚讨好之语,拍开他的手,拿起茶杯不停往嘴中倒水喷水,好似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云漉漱口后,丫环们被猛兽乜一眼,颤颤巍巍地出了净室。

    霍擎北捞过在浴斛中躲于另一边的云漉,凤眸微眯,云漉娇柔地吐气,嘟唇红得明艳,唇上浸渍茶水,方才便是这张小嘴含着。

    霍擎北眸色变变,捧她的小脸含她的舌...

    ——

    周娘子过了午时上门,霍擎北正要去知府,战后之事悬而未决,都等着霍擎北处置。

    卧房里,云漉帮他穿衣系带,霍擎北垂视小脑袋替他忙碌着,霍擎北幻念过无数次的画面,骤然浮现,颇有一丝不真实的意味。

    云漉系上球路带,整饬皱起的衣裳后,蓦然牵起他的手,夹在掌心间不放。

    霍擎北下意识沉道:“我会早些回来。”

    云漉被欺负半日的苍白小脸,又微微发烫。

    “不是这个意思。”

    “嗯?”

    “师父来了,让她帮你把把脉,你再去府里,可好?”

    云漉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着忧虑,霍擎北与师父互看生厌,不知霍擎北愿不愿意..

    “好。”

    云漉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兴奋道:“我去唤师父!”

    “慢点跑。”

    霍擎北盯着她俏皮的背影,唇角勾起,还能跑,看来身子不累啊。

    周娘子诊过霍擎北脉象后,湘戎随霍擎北出了宅门前去知府。

    云漉端来茶水,迨周娘子收起诊具后,轻轻放置她面前。

    云漉面露不安,搅动手指,试探地问道:“师父,他,如何?”

    周娘子摇头,“脉象比之前更混乱,体内五炁倒流,此乃逆天之道,恐难消解。”

    豆大的泪珠坠下,云漉立时起身下跪,她哭颤着身子喊道:“师父,求求你,救救他,是我不好,是我害他染上病症。如今眼见着恶化,若他好不了,我无颜面对他!”

    周娘子扶她起身,“傻徒儿,不用你说,我昨日便决定要救霍大人,不是承你的情,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挑起这般沉重的担子。”

    “师父...”云漉鹿眸眨眨,她好像不太明白师父的意思。

    周娘子叹气,云漉对霍擎北并非无情,反倒情根深种。可这情搅和着其他情感,对云漉而言,便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徒儿偶或泄露的挣扎,她自己不明白,可周娘子却看得分明,她知晓自己对霍擎北还有爱,可一旦沾染负罪感,她那纯善无邪的小脑瓜同线般缠夹不清。

    罢了,日后慢慢同她解释。

    周娘子拉她坐下,“先做正事。漉儿,我问你,炁从何来?”

    云漉将师父给的医术背得炉火纯青,脱口回道:“先天一气,从虚无中来。”

    周娘子点点头,“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霍擎北在南疆之时,他因心乱自乱神,神气俱散破裂精气,从而导致神元、炁体、精气皆乱,血脉混冲乱撞,才生出嗜血之症。”

    周娘子的一番话,云漉屏息深思,脑中闪过背了许久的医书。

    炁,精,神,血....

    她灵光乍现,圆眸撑大,涣散的眼瞳骤然聚神,她拊掌道:“师父!凝神入炁穴,意息相依,以离交坎,混融后天性命而以性接命。”

    周娘子同是想到这句,她赞赏地凝想云漉,不愧是她看中的有灵性的孩子。

    ——

    阴云密布了两日,原乌沉地天渐暗。

    霍擎北下令,庹金康,潘鸿和胡民于街市口斩首。

    在湘戎以及知府上下府吏的大肆宣扬下,并州百姓得知了这三位并州富户的罪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也将百姓对官府的怨恨尽数转向这三人。

    因此得知霍青天斩首这三人,街市口热闹非凡,提起家中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煤灰等物奔去街市口,生怕错过了泄愤之机。

    打了胜仗又立时处置罪魁祸首,民心汇聚,接下来还需靠百姓之力,撑过战后并州元气大损的时日。

    重振并州指日可待。

    三人的头颅吊在坊桩时,天空劈下一声惊雷。

    百姓们大喜过望,并州几十年夏暑未落雨,许多田常常撑不过夏季便干旱裂土。

    霍擎天英明,这三人一死,老天赏雨而下,于街市口欢欣鼓舞。

    霍擎北回宅的路上,听着外头的大雨,冷道:“她还不肯说?”

    湘戎闻言心脏一紧,他想跪下,可舆内太小,跪不下来,只好低头请罪,“主君,属下无能,也不知贪财小人郭梁如何养出这般硬骨头的女儿,用尽刑罚她都不开口,属下们不敢再用,怕她支撑不住丢了命。属下无能,请主君惩罚!”

    “她怕自己说了,便是没命之时。将她带到知府后堂寝院,派人好生伺候,身上的伤唤个大夫来瞧。”

    “?”主君难道...喜欢上郭媛了?

章节目录

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喋喋不咻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喋喋不咻咻并收藏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