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房门开了，光线泄入，顾德谦端着托盘进来。
明采筋疲力尽，又累又困，把脸埋进枕头。
“吃了晚饭再睡。”顾德谦拧亮床头灯。
明采被光刺得难受，她根本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顾德谦的在某些事上相当固执，比如他要求一日三餐规律进食，不顺着他跟他争辩没用！有那功夫跟他磨，早吃完睡了。
明采哼哼唧唧的，不情不愿地撑着腰坐起来。
顾德谦抱住她：“我喂你。”
死男人就爱这款！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喂？！
满足你.性.癖.直说，摆出一副宠溺的样子恶心吧啦的……
有本事等我七八十岁了，腿走不动牙齿也掉光了再喂我，那我才佩服你会照顾人！
明采肚子里一堆牢骚，面上很配合，甚至还有余力表演病弱美人。
“喜欢这儿吗？”他问。
“当然喜欢了，要不是你，下辈子我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明采台词功底一向不错，根据情景选用了夸张的语气，仿佛天底下最懂事的情人。
如今这局面，她讨好他再从中获利就行，吵架对她没好处。
“大夫说你有惊悸之症，清静点好养病。”
“胡说，我又不是小孩，还能吓病了？”明采娇嗔地扭了扭。
她演了15年戏，被导演掌掴之后还能擦干眼泪继续在镜头前扮演无忧无虑的少女，她不允许自己在顾德谦前演垮了。
“你身体一直不太好。”顾德谦搂着她。
“我没病，我好得很。”
“那你不开心？”
“……跟你在一起，别的女人羡慕死我了，我哪有什么不开心。”
没能对父母尽孝，拖累姐姐的青春，明采自嘲地想，我有资格开心吗？！可在所有人看来，我嫁给了顾德谦就成功了，我跟顾德谦离婚就失败了。
她用俏皮的声音继续说：“顾德谦，你有没有觉得我不知好歹？还敢跟你闹腾？”
“那你对我好一点？”顾德谦蹭.了.蹭她。
“我就有时候任性一下嘛，什么.姿.势.没配合你？”明采摆出一副妖娆情状，手指虚虚地滑过他裤腰，“你才是，下.了.床就不见人影。”
“刚结婚那会我真的忙。”他眯起眼睛，越靠越近，“以后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用闹。”
我也只能跟他开开黄.腔.了，我和他没有未来。
明采面上谄媚，心下一片悲凉。
第二天，她很早醒了，顾德谦还在身边睡着。
天色蒙蒙，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明采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她需要在他起床前整理好思绪。
楼下大厅有两方芙蓉花漏窗，透光漏影，往外看景色清幽至极。
明采走过去捡起掉在窗户下的手机，把碎片拢在一起，叫管家拿来新手机。
做完这一切后，她精心地收拾了自己，头发松松地挽起，妆很透很淡，唇色像是自然透出的。
她对着镜子摸摸脸，清晰地认识到——
这张脸也就这几年了，她只会越来越老，再跟顾德谦纠缠不清，消耗的是她自己。
跟演员年纪大了转不了型、拿不到奖就会迅速被观众抛弃一个道理。
怎么办呢？
等石小麻找上门吗？
她不怕跟石小麻对峙，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位“昔日好友”也尝尝她同样的痛苦。
可撕了石小麻之后呢？
为了报复小三抢男人，可抢来的男人干什么用？
她并不爱顾德谦。
从前她跟这个男人是一对怨偶，现在是一对狗.男.女。
顾德谦多少看出我在演，明采想，就像观众明明知道电视剧是假的，只要演技好、剧情符合期待，照样能带观众入戏。
男的追女的，女的追男的，男的要.快.感，女的要承诺……
谈恋爱有各种姿势，多种理由。
说到底还是互相需要。
顾德谦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第一次跟我结婚，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乖乖生孩子的花瓶老婆。
第二次跟我偷.情，是因为……
正想得入神，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明采吓了一跳。
一双手抚上她的头顶，再往下摸她的脸，最后放在她的后颈上，给她强烈的压迫感。
明采连忙换上柔和的神态，用脸去蹭他的手，“今天起这么早？”
“翻了个身发现老婆不在床上，可不得赶紧找么。”顾德谦捏了捏明采的脸蛋，坐下来吃早饭。
明采坐他旁边给他剥鸡蛋，面上一副乖顺小情儿作态，其实心里骂咧咧，她没法再装作听不见了。
顾德谦已经好几次叫她老婆了。
什么意思？老婆这个名称对他来说谁都可以？跟他睡.过.的统统是老婆？
明采把剥好壳的白嫩嫩的鸡蛋举到顾德谦嘴边，
看似温柔的投喂，实际上是想堵住他的嘴，你他.妈.不要再讲话了！烦！
老婆老婆，他.妈.谁才是你老婆？！你渣我贱，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今天怎么安排？”顾德谦吞下鸡蛋后说。
明采拿了第二个鸡蛋剥着，感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顾德谦居然会问她一天怎么过？
本来她打算等顾德谦前脚一出门她就后脚溜出去，顾德谦这么一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要跟他说实话吗？
他会不会又叫我不要往外跑？
她用指尖拿着白鸡蛋，魂不守舍地往顾德谦嘴里塞。
顾德谦吃了几个鸡蛋，刚打算说话，她一口粥就送到他嘴边了，当她端起第三碗粥喂到他嘴巴时，顾德谦终于笑了：“不想说可以不说，噎死我不是个好主意。”
明采放下筷子，双手绞在一起，低声道：“我已经接不到什么戏了，一个学姐开了个艺校，叫我去她那儿当老师。”她不自觉带上了哀求的语气，“你让我去吧。”
顾德谦没接话，拉过明采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玩，她的手腕很软，让他联想到幼嫩的植物。
我一定要去，不然就撕破脸！明采手软心硬。
她曾经嫁给这个男人，自然清楚他是个重.欲.的人……离婚三年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大清早的在餐桌上啃手指。
明采等了五分钟，感觉他没有停的意思，便放弃免掉一次的想法，干脆跨.到他.腿.上，想着早开始早结束。
可是她一回应他，他却不动了，明采捣腾了几下拿不准了，他到底想做还是不想做？！
今天我一定要准时出门！
顾德谦扶住她的腰让她站起来，自己上楼换衣服去了。
明采被晾在一边，有点点尴尬。
搞不懂。
顾德谦就这样，下了床有时像陌生人。
他换好衣服下了楼，眼皮一抬，明采心领神会，蹲下去帮他穿鞋。
外面传来车声，司机已经到了，他要出门了。
明采奉上新手机：“先说好，我没偷看啊。”
顾德谦接过手机放进裤兜：“很好。”
很好？什么意思？明采有点摸不准，指着摔裂的旧手机说：“这个，对不起呀。”
“没事。”
“我想出去……”明采观察他的脸色，慢慢开口。
“去吧。”
他允许我出门了！明采心中一喜。
“你外甥上学的事我会办。”
明采没想到顾德谦今天这么好说话，不仅同意她出去工作又帮她娘家的事！
“谢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告诉姐姐。
她帮他系好领带，再递上公文包：“注意安全，晚上想吃点什么呀？”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先送你过去。”
明采先疑惑，再呆滞，眼睛越瞪越大。
顾德谦捏捏她的脸：“喂？”
“十分钟，哦不，等我五分钟够了！”明采像突然活过来一样扒掉围裙，一路小跑着上楼，霹雳啪啦地一阵响后，气喘吁吁地钻上车，“走、走吧。”
顾德谦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六分钟，这么多年了，原来你出门只要六分钟？”
“得分什么场合呀。”明采心虚地移开眼睛看向窗外，以前她跟顾德谦闹脾气，有时出门会故意磨磨蹭蹭——
坐在镜子前一点点涂口红，一根根画眉毛，借口头发弧度不满意重做……
总之就是要让顾德谦不痛快，还要站在制高点跟他撒娇，“老公，等等我嘛，人家打扮得漂亮也是给你长脸呐。”
让他有火也发不出。
第一次，不是为了扮演“顾德谦的老婆”而跟他一起出门。
晚上可怖山道早上看来却生机勃勃，可爱的松鼠在林间跳跃，树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让明采惊悚的是，下车前，顾德谦按住她肩膀亲了她嘴.巴.一下。
进学校大门后，明采还想着那个吻，照理说两人早搞了成百上千遍了，没道理一个平平无奇的亲嘴会在她脑海里萦绕那么久？
总觉得刚才那个吻跟平常不大一样……
明采满脑子顾德谦，一抬头，见一个胖胖的身影远远走来，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原明东！49岁老男人！拥有风骚自制彩铃的制片人！那天在酒店门口放了他鸽子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之后他有试着联系她，明采给他回了个“对不起”后就把他删了。
明采自知这番降智操作会引起不良后果，可她已经架那了，横竖都是招恨，不如拉黑删除一次性得罪完了。
反正她没拿他钱也没跟.他.睡，顶多算勾搭失败。
原以为不演戏就不会见到原明东了，谁知道上班第一天竟遇上他！
他没看到我吧？！
妈呀，我得赶紧躲起来！
明采抱头就跑，一回头冷不丁跟一个壮硕青年撞在一起！
明采筋疲力尽，又累又困，把脸埋进枕头。
“吃了晚饭再睡。”顾德谦拧亮床头灯。
明采被光刺得难受，她根本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顾德谦的在某些事上相当固执，比如他要求一日三餐规律进食，不顺着他跟他争辩没用！有那功夫跟他磨，早吃完睡了。
明采哼哼唧唧的，不情不愿地撑着腰坐起来。
顾德谦抱住她：“我喂你。”
死男人就爱这款！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喂？！
满足你.性.癖.直说，摆出一副宠溺的样子恶心吧啦的……
有本事等我七八十岁了，腿走不动牙齿也掉光了再喂我，那我才佩服你会照顾人！
明采肚子里一堆牢骚，面上很配合，甚至还有余力表演病弱美人。
“喜欢这儿吗？”他问。
“当然喜欢了，要不是你，下辈子我也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明采台词功底一向不错，根据情景选用了夸张的语气，仿佛天底下最懂事的情人。
如今这局面，她讨好他再从中获利就行，吵架对她没好处。
“大夫说你有惊悸之症，清静点好养病。”
“胡说，我又不是小孩，还能吓病了？”明采娇嗔地扭了扭。
她演了15年戏，被导演掌掴之后还能擦干眼泪继续在镜头前扮演无忧无虑的少女，她不允许自己在顾德谦前演垮了。
“你身体一直不太好。”顾德谦搂着她。
“我没病，我好得很。”
“那你不开心？”
“……跟你在一起，别的女人羡慕死我了，我哪有什么不开心。”
没能对父母尽孝，拖累姐姐的青春，明采自嘲地想，我有资格开心吗？！可在所有人看来，我嫁给了顾德谦就成功了，我跟顾德谦离婚就失败了。
她用俏皮的声音继续说：“顾德谦，你有没有觉得我不知好歹？还敢跟你闹腾？”
“那你对我好一点？”顾德谦蹭.了.蹭她。
“我就有时候任性一下嘛，什么.姿.势.没配合你？”明采摆出一副妖娆情状，手指虚虚地滑过他裤腰，“你才是，下.了.床就不见人影。”
“刚结婚那会我真的忙。”他眯起眼睛，越靠越近，“以后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用闹。”
我也只能跟他开开黄.腔.了，我和他没有未来。
明采面上谄媚，心下一片悲凉。
第二天，她很早醒了，顾德谦还在身边睡着。
天色蒙蒙，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明采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她需要在他起床前整理好思绪。
楼下大厅有两方芙蓉花漏窗，透光漏影，往外看景色清幽至极。
明采走过去捡起掉在窗户下的手机，把碎片拢在一起，叫管家拿来新手机。
做完这一切后，她精心地收拾了自己，头发松松地挽起，妆很透很淡，唇色像是自然透出的。
她对着镜子摸摸脸，清晰地认识到——
这张脸也就这几年了，她只会越来越老，再跟顾德谦纠缠不清，消耗的是她自己。
跟演员年纪大了转不了型、拿不到奖就会迅速被观众抛弃一个道理。
怎么办呢？
等石小麻找上门吗？
她不怕跟石小麻对峙，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位“昔日好友”也尝尝她同样的痛苦。
可撕了石小麻之后呢？
为了报复小三抢男人，可抢来的男人干什么用？
她并不爱顾德谦。
从前她跟这个男人是一对怨偶，现在是一对狗.男.女。
顾德谦多少看出我在演，明采想，就像观众明明知道电视剧是假的，只要演技好、剧情符合期待，照样能带观众入戏。
男的追女的，女的追男的，男的要.快.感，女的要承诺……
谈恋爱有各种姿势，多种理由。
说到底还是互相需要。
顾德谦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第一次跟我结婚，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乖乖生孩子的花瓶老婆。
第二次跟我偷.情，是因为……
正想得入神，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明采吓了一跳。
一双手抚上她的头顶，再往下摸她的脸，最后放在她的后颈上，给她强烈的压迫感。
明采连忙换上柔和的神态，用脸去蹭他的手，“今天起这么早？”
“翻了个身发现老婆不在床上，可不得赶紧找么。”顾德谦捏了捏明采的脸蛋，坐下来吃早饭。
明采坐他旁边给他剥鸡蛋，面上一副乖顺小情儿作态，其实心里骂咧咧，她没法再装作听不见了。
顾德谦已经好几次叫她老婆了。
什么意思？老婆这个名称对他来说谁都可以？跟他睡.过.的统统是老婆？
明采把剥好壳的白嫩嫩的鸡蛋举到顾德谦嘴边，
看似温柔的投喂，实际上是想堵住他的嘴，你他.妈.不要再讲话了！烦！
老婆老婆，他.妈.谁才是你老婆？！你渣我贱，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今天怎么安排？”顾德谦吞下鸡蛋后说。
明采拿了第二个鸡蛋剥着，感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顾德谦居然会问她一天怎么过？
本来她打算等顾德谦前脚一出门她就后脚溜出去，顾德谦这么一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要跟他说实话吗？
他会不会又叫我不要往外跑？
她用指尖拿着白鸡蛋，魂不守舍地往顾德谦嘴里塞。
顾德谦吃了几个鸡蛋，刚打算说话，她一口粥就送到他嘴边了，当她端起第三碗粥喂到他嘴巴时，顾德谦终于笑了：“不想说可以不说，噎死我不是个好主意。”
明采放下筷子，双手绞在一起，低声道：“我已经接不到什么戏了，一个学姐开了个艺校，叫我去她那儿当老师。”她不自觉带上了哀求的语气，“你让我去吧。”
顾德谦没接话，拉过明采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玩，她的手腕很软，让他联想到幼嫩的植物。
我一定要去，不然就撕破脸！明采手软心硬。
她曾经嫁给这个男人，自然清楚他是个重.欲.的人……离婚三年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大清早的在餐桌上啃手指。
明采等了五分钟，感觉他没有停的意思，便放弃免掉一次的想法，干脆跨.到他.腿.上，想着早开始早结束。
可是她一回应他，他却不动了，明采捣腾了几下拿不准了，他到底想做还是不想做？！
今天我一定要准时出门！
顾德谦扶住她的腰让她站起来，自己上楼换衣服去了。
明采被晾在一边，有点点尴尬。
搞不懂。
顾德谦就这样，下了床有时像陌生人。
他换好衣服下了楼，眼皮一抬，明采心领神会，蹲下去帮他穿鞋。
外面传来车声，司机已经到了，他要出门了。
明采奉上新手机：“先说好，我没偷看啊。”
顾德谦接过手机放进裤兜：“很好。”
很好？什么意思？明采有点摸不准，指着摔裂的旧手机说：“这个，对不起呀。”
“没事。”
“我想出去……”明采观察他的脸色，慢慢开口。
“去吧。”
他允许我出门了！明采心中一喜。
“你外甥上学的事我会办。”
明采没想到顾德谦今天这么好说话，不仅同意她出去工作又帮她娘家的事！
“谢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告诉姐姐。
她帮他系好领带，再递上公文包：“注意安全，晚上想吃点什么呀？”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先送你过去。”
明采先疑惑，再呆滞，眼睛越瞪越大。
顾德谦捏捏她的脸：“喂？”
“十分钟，哦不，等我五分钟够了！”明采像突然活过来一样扒掉围裙，一路小跑着上楼，霹雳啪啦地一阵响后，气喘吁吁地钻上车，“走、走吧。”
顾德谦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六分钟，这么多年了，原来你出门只要六分钟？”
“得分什么场合呀。”明采心虚地移开眼睛看向窗外，以前她跟顾德谦闹脾气，有时出门会故意磨磨蹭蹭——
坐在镜子前一点点涂口红，一根根画眉毛，借口头发弧度不满意重做……
总之就是要让顾德谦不痛快，还要站在制高点跟他撒娇，“老公，等等我嘛，人家打扮得漂亮也是给你长脸呐。”
让他有火也发不出。
第一次，不是为了扮演“顾德谦的老婆”而跟他一起出门。
晚上可怖山道早上看来却生机勃勃，可爱的松鼠在林间跳跃，树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让明采惊悚的是，下车前，顾德谦按住她肩膀亲了她嘴.巴.一下。
进学校大门后，明采还想着那个吻，照理说两人早搞了成百上千遍了，没道理一个平平无奇的亲嘴会在她脑海里萦绕那么久？
总觉得刚才那个吻跟平常不大一样……
明采满脑子顾德谦，一抬头，见一个胖胖的身影远远走来，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原明东！49岁老男人！拥有风骚自制彩铃的制片人！那天在酒店门口放了他鸽子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之后他有试着联系她，明采给他回了个“对不起”后就把他删了。
明采自知这番降智操作会引起不良后果，可她已经架那了，横竖都是招恨，不如拉黑删除一次性得罪完了。
反正她没拿他钱也没跟.他.睡，顶多算勾搭失败。
原以为不演戏就不会见到原明东了，谁知道上班第一天竟遇上他！
他没看到我吧？！
妈呀，我得赶紧躲起来！
明采抱头就跑，一回头冷不丁跟一个壮硕青年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