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方雨。
看到顾宁出现，方雨踩着高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是你做的是不是？王庄他们现在身败名裂了要进少管所了。王家陷于舆论风波，股价大跌，可能还要破产了。顾宁，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阴险！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报复我了，你这个贱人！”
顾宁脑子有点晕，咳了几声，却还是冷静道：“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你们这些人只是作恶多了，自食恶果。”
她是曾经在王庄他们霸凌她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兜里，录了视频下来。
但是一发出就被平台屏蔽了，这次的热搜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也许是王庄他们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
“这里又没有别人，白莲花，你还在装什么？”
方雨满脸愤怒，冲上来要扯顾宁头发打她。
不想理会她，顾宁直接把手机里的视频亮了出来：
“住手，你要是再发神经，当众发疯，我就把你以前在ktv的视频全都发到网上。”
“骗谁呢你，那些证据我早在被接回方家的时候就销毁了。”方雨瞪着她。
顾宁懒得和她再废话，直接把视频在方雨眼前点开，播放起来。
看着眼前越来越刺激的画面还有视频里传来的露骨声音，方雨顿时愣在了原地，惊慌地看了一眼四周，气急败坏道：
“贱人，你是从哪儿搞到这些的！”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些牵线人俗称马头会偷偷留一份源头证据在自己手里，为了好拿捏自己手下的公主们。
前段时间，那个马头鬼鬼祟祟地跑到国外了，原来是因为背地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把监控视频卖给了顾宁。
“我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只是，方雨，如果你再霸凌别人，我就会把这个视频公之于众。”顾宁冷冷地看着她。
“你会这么好心？”方雨不相信有人会这么以德报怨。
之前她带头那么欺负顾宁，她不信顾宁会一点不记仇。
顾宁：“当然，我是有条件的。”
果然。
视线扫过顾宁身上朴素的衣服，方雨双手抱胸：“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顾宁走近一步，几乎是贴着方雨的面说道：“我要你和以前那些被你霸凌过的人一个个道歉，还要付给他们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害赔偿金，这就是我的条件。”
方雨彻底惊了：“顾宁，我是真搞不懂你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世界上不是做所有事情都需要好处的。”顾宁平静地看着方雨：“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会把这个视频封存，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有别人知道你的过往。如果做不到，你知道后果的。”
方雨咬牙切齿地和顾宁对视，终于还是陷入害怕被丑闻包围的恐惧中会失去一切，败下阵来：“好，我答应你。”
顾宁一步步往家走，身后方雨却突然喊了她一声。
“喂，贱……！”
顾宁回头，平静地看着方雨，眼眸黑亮。
方雨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改了口：“贱……顾……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之前那些事情，除了我和王庄他们，还有谁参与吗？”
要死就一直死，凭什么只有她和王庄他们受到惩罚。
顾宁看着她，问道：“还有谁？”
方雨此刻只想拉人下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个人就在你身边，近在咫尺。”
*
就在她身边，会是谁？
顾宁带着满腔疑惑回到家，拿着小刀，一点点拆开了那个寄到老家的快递。
是一副眼镜。
金丝边，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镜片，价格不菲。镜片框架线条流畅，看起来清晰度很高。
顾宁拿起眼镜，试了试，眼前事物一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
眼镜的度数和她的度数几乎完全一致。
会是谁给她寄了快递？
脑海中转过一圈人，她拿起快递单上的地址看了看，却发现寄件人那里只留了店家的地址和电话。
只是，下一秒从快递里掉出了一张纸条：
“戴上它，看见美好的世界。”
看着上面的字体，顾宁似曾相识。
打开柜子，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堆信封对比字迹，完全一样。
这都是同一个人给她写的信。
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神秘人在资助她上学，只是应对方的要求，学校的对接方说这个人的名字必须对她保密。
难道这么巧？
资助人知道她可能有些近视。
按下了心里的疑惑，顾宁看向了那个妹妹临死之前留下的礼物。
拆开一看，是一个圣诞水晶球。
一拿起，球里的雪花就洋洋洒洒地坠落下来，里面的录音随之播放：
“姐姐，生日快乐！本来想等到你生日再把这个礼物给你的，但是你生日在圣诞节，现在还是夏天，太遥远了。我怕自己说漏嘴，就没有惊喜了，只好把礼物寄存在任倩姐那里了。放心，我没有省吃早饭的钱去买这个礼物，是我帮同学做作业他们付给我的佣金……姐，我们两个生日就差三天。从小到大，爸妈为了方便，都是在我的生日那天过，你都从来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现在，你人生的第一个生日，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自作主张给你庆祝了……”
生日快乐……
闭上眼睛，顾宁感觉自己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十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床单。
佳佳……这个傻妹妹……
怪不得那些天她每天都看见佳佳熬夜写作业，还疑惑佳佳明明刚上初中，作业也不是特别多，怎么还每天要写到那么晚。
原来，都是为了攒钱给她这个做姐姐的买生日礼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happy birthday to you……”
水晶球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生生不息。
昏暗的台灯下，顾宁捂着脸，头发散落在腰上，肩膀剧烈颤抖着，泪流满面。
她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
佳佳的仇还没报，她之前怎么可以因为害怕，而懦弱地想放弃？
*
夏天的感冒就像是阵痛，一阵阵袭来，猝不及防。
一整夜，顾宁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眼前一幕幕昏黄光影掠过。
久违的，过了这么多年，她在记忆的缝隙中，偶然瞥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喂。”她听见年幼的自己对着四合院中的那位小少年喊道。
小少年手腕上带了一串玉珠子，听见声音，画笔上的指尖顿了顿，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从狗洞里爬出来的脏丫头，离我远点。”
顾宁：“……”
好吧，她是看着院子的正门有人把守，不敢从那边走，只好从狗洞里爬进来了。
就是眼前这个小少年的嘴巴也太毒舌了吧？
谁是脏丫头啊！
小顾宁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头发乱糟糟的，气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嘟起嘴巴道：
“我才不是脏丫头。我每天出门之前还要擦香香的！”
小少年没说话，继续安静地画着自己的画。
顾宁见少年不理会她，一时之间感觉有些尴尬，不由得凑上前去，问道：“你在画什么啊？”
她看着那画上的虾啊，螃蟹啥的，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好想吃，不禁手指了指：
“哎呀，你画错了，河水不是这么黑黢黢的，跟墨水一样。我们村里的河水都是碧绿碧绿的，下过雨以后特别清澈，还能看到鱼和虾蹦到荷叶上扑腾。”
小少年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还是一言不发。
故意的这人，他就是在嫌弃她。
哼，他不理她，她还不想理他呢。
要不是和别人打赌，一定会溜进这个神秘的地方，她才不会来找这人说话。
村里人都说，这人是从城里来的，好像是被流放了。
这个四合院是他家的祖宅，之前一直没人住，也就这几天才有人搬进来。
就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长的好看，但是是个怪胎。
顾宁视线绕了一圈，定格在院子里靠墙的那个方缸上。
方缸是椭圆形的，里面装满了水，上面还种着一些粉色的睡莲，很漂亮。
她走过去，用手撩着方缸里的水玩，突然叫了一声：
“啊！”
小少年画笔上的手一顿，被她惊得皱了皱眉：“你在鬼叫什么？”
“鱼，鱼死了。”顾宁一瞬间缩回了手，瑟瑟发抖。
小少年起身，走到顾宁身旁，一看。
缸里用来观赏的金鱼翻了肚皮，漂在水面上，已经死的透透的。
“不是我害死的。”顾宁小声解释道。
小少年冷漠的视线望向她：“所以呢。”
顾宁：“你不要怪我。”
他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顾宁心里七上八下地，迅速转身，跑的飞快，踉踉跄跄地又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我去给你捞一条一模一样的鱼回来，绝对比你这缸里的鱼活的更久。”
小少年：“……”
只是死了一条用来练习绘画的金鱼而已，大不了再换就是了。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给他捞一条一模一样的回来，这鱼是从加利福利亚州的深海中捕捞回来的。
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好几次看见她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偷看他了。
小少年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只是命令佣人们把水缸直接抬走了。
*
顾宁方一出门，就被村里的小伙伴们围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好说话吗？你跟他说上话了吗？听我妈说，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性格特别孤僻，都不带搭理人的。”
说话倒是说上话了，就是那个小少年的嘴巴好毒，还把她嘲讽了好一顿。
这些太丢脸了，顾宁自然不会和小伙伴讲，只是伸出了手，说道：“我的雪糕呢？说好的，只要我能进去和他说上话，你们就会请我吃雪糕的。”
片刻，顾宁洋洋得意地吃着雪糕，在半路上直接被她妈付女士揪了回去。
看到顾宁出现，方雨踩着高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是你做的是不是？王庄他们现在身败名裂了要进少管所了。王家陷于舆论风波，股价大跌，可能还要破产了。顾宁，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阴险！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报复我了，你这个贱人！”
顾宁脑子有点晕，咳了几声，却还是冷静道：“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你们这些人只是作恶多了，自食恶果。”
她是曾经在王庄他们霸凌她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兜里，录了视频下来。
但是一发出就被平台屏蔽了，这次的热搜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也许是王庄他们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
“这里又没有别人，白莲花，你还在装什么？”
方雨满脸愤怒，冲上来要扯顾宁头发打她。
不想理会她，顾宁直接把手机里的视频亮了出来：
“住手，你要是再发神经，当众发疯，我就把你以前在ktv的视频全都发到网上。”
“骗谁呢你，那些证据我早在被接回方家的时候就销毁了。”方雨瞪着她。
顾宁懒得和她再废话，直接把视频在方雨眼前点开，播放起来。
看着眼前越来越刺激的画面还有视频里传来的露骨声音，方雨顿时愣在了原地，惊慌地看了一眼四周，气急败坏道：
“贱人，你是从哪儿搞到这些的！”
对了，她想起来了，那些牵线人俗称马头会偷偷留一份源头证据在自己手里，为了好拿捏自己手下的公主们。
前段时间，那个马头鬼鬼祟祟地跑到国外了，原来是因为背地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把监控视频卖给了顾宁。
“我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只是，方雨，如果你再霸凌别人，我就会把这个视频公之于众。”顾宁冷冷地看着她。
“你会这么好心？”方雨不相信有人会这么以德报怨。
之前她带头那么欺负顾宁，她不信顾宁会一点不记仇。
顾宁：“当然，我是有条件的。”
果然。
视线扫过顾宁身上朴素的衣服，方雨双手抱胸：“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顾宁走近一步，几乎是贴着方雨的面说道：“我要你和以前那些被你霸凌过的人一个个道歉，还要付给他们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害赔偿金，这就是我的条件。”
方雨彻底惊了：“顾宁，我是真搞不懂你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世界上不是做所有事情都需要好处的。”顾宁平静地看着方雨：“如果你能做到，我就会把这个视频封存，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有别人知道你的过往。如果做不到，你知道后果的。”
方雨咬牙切齿地和顾宁对视，终于还是陷入害怕被丑闻包围的恐惧中会失去一切，败下阵来：“好，我答应你。”
顾宁一步步往家走，身后方雨却突然喊了她一声。
“喂，贱……！”
顾宁回头，平静地看着方雨，眼眸黑亮。
方雨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改了口：“贱……顾……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之前那些事情，除了我和王庄他们，还有谁参与吗？”
要死就一直死，凭什么只有她和王庄他们受到惩罚。
顾宁看着她，问道：“还有谁？”
方雨此刻只想拉人下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个人就在你身边，近在咫尺。”
*
就在她身边，会是谁？
顾宁带着满腔疑惑回到家，拿着小刀，一点点拆开了那个寄到老家的快递。
是一副眼镜。
金丝边，用的是时下最流行的镜片，价格不菲。镜片框架线条流畅，看起来清晰度很高。
顾宁拿起眼镜，试了试，眼前事物一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
眼镜的度数和她的度数几乎完全一致。
会是谁给她寄了快递？
脑海中转过一圈人，她拿起快递单上的地址看了看，却发现寄件人那里只留了店家的地址和电话。
只是，下一秒从快递里掉出了一张纸条：
“戴上它，看见美好的世界。”
看着上面的字体，顾宁似曾相识。
打开柜子，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堆信封对比字迹，完全一样。
这都是同一个人给她写的信。
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神秘人在资助她上学，只是应对方的要求，学校的对接方说这个人的名字必须对她保密。
难道这么巧？
资助人知道她可能有些近视。
按下了心里的疑惑，顾宁看向了那个妹妹临死之前留下的礼物。
拆开一看，是一个圣诞水晶球。
一拿起，球里的雪花就洋洋洒洒地坠落下来，里面的录音随之播放：
“姐姐，生日快乐！本来想等到你生日再把这个礼物给你的，但是你生日在圣诞节，现在还是夏天，太遥远了。我怕自己说漏嘴，就没有惊喜了，只好把礼物寄存在任倩姐那里了。放心，我没有省吃早饭的钱去买这个礼物，是我帮同学做作业他们付给我的佣金……姐，我们两个生日就差三天。从小到大，爸妈为了方便，都是在我的生日那天过，你都从来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现在，你人生的第一个生日，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自作主张给你庆祝了……”
生日快乐……
闭上眼睛，顾宁感觉自己的头又剧烈地痛了起来，十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床单。
佳佳……这个傻妹妹……
怪不得那些天她每天都看见佳佳熬夜写作业，还疑惑佳佳明明刚上初中，作业也不是特别多，怎么还每天要写到那么晚。
原来，都是为了攒钱给她这个做姐姐的买生日礼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happy birthday to you……”
水晶球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生生不息。
昏暗的台灯下，顾宁捂着脸，头发散落在腰上，肩膀剧烈颤抖着，泪流满面。
她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
佳佳的仇还没报，她之前怎么可以因为害怕，而懦弱地想放弃？
*
夏天的感冒就像是阵痛，一阵阵袭来，猝不及防。
一整夜，顾宁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眼前一幕幕昏黄光影掠过。
久违的，过了这么多年，她在记忆的缝隙中，偶然瞥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喂。”她听见年幼的自己对着四合院中的那位小少年喊道。
小少年手腕上带了一串玉珠子，听见声音，画笔上的指尖顿了顿，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从狗洞里爬出来的脏丫头，离我远点。”
顾宁：“……”
好吧，她是看着院子的正门有人把守，不敢从那边走，只好从狗洞里爬进来了。
就是眼前这个小少年的嘴巴也太毒舌了吧？
谁是脏丫头啊！
小顾宁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头发乱糟糟的，气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嘟起嘴巴道：
“我才不是脏丫头。我每天出门之前还要擦香香的！”
小少年没说话，继续安静地画着自己的画。
顾宁见少年不理会她，一时之间感觉有些尴尬，不由得凑上前去，问道：“你在画什么啊？”
她看着那画上的虾啊，螃蟹啥的，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好想吃，不禁手指了指：
“哎呀，你画错了，河水不是这么黑黢黢的，跟墨水一样。我们村里的河水都是碧绿碧绿的，下过雨以后特别清澈，还能看到鱼和虾蹦到荷叶上扑腾。”
小少年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还是一言不发。
故意的这人，他就是在嫌弃她。
哼，他不理她，她还不想理他呢。
要不是和别人打赌，一定会溜进这个神秘的地方，她才不会来找这人说话。
村里人都说，这人是从城里来的，好像是被流放了。
这个四合院是他家的祖宅，之前一直没人住，也就这几天才有人搬进来。
就是眼前这个少年虽然长的好看，但是是个怪胎。
顾宁视线绕了一圈，定格在院子里靠墙的那个方缸上。
方缸是椭圆形的，里面装满了水，上面还种着一些粉色的睡莲，很漂亮。
她走过去，用手撩着方缸里的水玩，突然叫了一声：
“啊！”
小少年画笔上的手一顿，被她惊得皱了皱眉：“你在鬼叫什么？”
“鱼，鱼死了。”顾宁一瞬间缩回了手，瑟瑟发抖。
小少年起身，走到顾宁身旁，一看。
缸里用来观赏的金鱼翻了肚皮，漂在水面上，已经死的透透的。
“不是我害死的。”顾宁小声解释道。
小少年冷漠的视线望向她：“所以呢。”
顾宁：“你不要怪我。”
他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顾宁心里七上八下地，迅速转身，跑的飞快，踉踉跄跄地又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我去给你捞一条一模一样的鱼回来，绝对比你这缸里的鱼活的更久。”
小少年：“……”
只是死了一条用来练习绘画的金鱼而已，大不了再换就是了。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给他捞一条一模一样的回来，这鱼是从加利福利亚州的深海中捕捞回来的。
不知道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好几次看见她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偷看他了。
小少年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只是命令佣人们把水缸直接抬走了。
*
顾宁方一出门，就被村里的小伙伴们围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好说话吗？你跟他说上话了吗？听我妈说，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性格特别孤僻，都不带搭理人的。”
说话倒是说上话了，就是那个小少年的嘴巴好毒，还把她嘲讽了好一顿。
这些太丢脸了，顾宁自然不会和小伙伴讲，只是伸出了手，说道：“我的雪糕呢？说好的，只要我能进去和他说上话，你们就会请我吃雪糕的。”
片刻，顾宁洋洋得意地吃着雪糕，在半路上直接被她妈付女士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