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宁在捣羊肉泥的时候总是泛七一阵阵恶心,本想忍耐可胃里的水让她不得不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李明绪给她倒了一碗水,喂她喝了下去,拍拍他倒背,极其温柔的说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闻到这个味道就很想吐,从前我与阿爹都是最喜欢吃羊肉的,今日不知是为何…”

    “是不是看见杀羊了所以捣泥的时候有些不适应?”

    不说还好,一说江宁想到那剥皮放血道场景更加恶心起来,缓了好久才问他,“你不恶心吗?”

    李明绪冷笑了一声,“这种场景看多了,无感。”别说是羊,就是人也见多了。

    江宁奇怪皱着眉,“你不是商人吗?怎么会见这场景见多呢?”

    “噢,我虽是商人但这几年南上北下,见识了不少。”

    江宁不舒服,也就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你进屋歇着,这活我来做。”江宁不知道若干年后在北朝闻到这味道泛恶心,才能隐隐约约的想起此刻。

    因为恶心,江宁便没有与他们去街上叫卖,而是送肉铺老板的孩子去了学堂,没想到刚把那孩童送进去再回家路上遇到了几个混混挡住了她的去路。

    从混混中间进来的看似穿着华丽的缎面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小娘子要到哪去啊?”

    江宁不跟他们多言,撇了一眼就要走,可来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走哪拦哪,那公子还准备上手,江宁不想跟他们纠缠,直接动起了手,这两个尚还不是对手,可五个一起上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那带头的说见她泼辣定要拿下带回家去调教,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向她刺了过来。

    江宁一个顾不及直接叫她刺了一刀,又被一人踢了一脚,一人打了一章,吐了一口血。

    正当要被带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三两下把这些人全部打趴下,那公子被打的连连求饶,可他不依,拿着匕首问他,“想被扎哪?”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李明绪二话不说把那匕首插进那人的大腿,疼的那人哇哇乱叫,“快滚!”几个手下扶着捂着大腿疼的五官皱成一团的男子朝鲜核反方向跑走了。

    “得罪了。”李明绪将江宁打横抱起,此刻的江宁很虚弱,嘴唇发白,呢喃着的话语他也听不清楚。

    江宁被他抱回了家,那妇人见她浑身沾血昏迷不醒也是吓坏了,忙让李明绪去请大夫。嘴里还念叨着,他们打的是这镇上最凶残的恶霸,若是他们发现了踪迹,肯定是要来报复的。

    江宁晚上发起了高烧,李明绪守在她身边,将大夫开的药熬好了端在一边,见用勺喂不进去,大喝一口将江宁的脸捏住,把唇打开如数罐了进去,果然此方法好用的多,不一会一大碗药就进了她的喉咙里。

    李明绪也没睡觉,听着她嘟囔着,他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便凑了过去,将耳朵贴近她的嘴唇才听清,她在喊云骁。

    云骁,阿骁,这下他心里有了答案,那阿骁定不是她的真名,而是她唤的情郎。

    原来她心里早有了人,怪不得对他不温不火,好似没有情意,不能再等了,等她醒来,一定要叫她动情。

    天大亮了,江宁醒来了,睁开眼便看见李明绪,他撑着脑袋闭着眼在歇息。

    江宁一动,李明绪便察觉到,“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守了我一夜?”

    李明绪点头,江宁有些感动,“谢谢。”没想到阿爹阿娘不在身边还有一个朋友能够如此照顾。

    “苏久,你不是个商人吗?为何昨日出手如此英勇?”江宁有些疑惑。

    “这几年出门在外,也被不少人欺负过,虽是商人也需学些防身之术,以备不时之需。”

    江宁点点头,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阿骁,你要不要再歇会,我去给你熬些米粥。”他第一次唤她阿骁,这让她有些不适应,还没反应过来,李明心对她笑了笑,端了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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