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你说什么？”萧贺晨听不到林婶的嘟哝，又问了一遍。
“我等会和你说吧。她快来了。”林婶挂了电话，把电脑屏幕拍了下来，再关了电脑。
不出所料。胡轻曼五分钟就到了门口。按响了门铃。
林婶故意把电脑放在萧贺晨的书房里。开了大门，把胡轻曼引了进来。
“还是太麻烦您了。我拿了电脑就走。”
“我不懂这些。当时钟点工打扫的时候看到一个笔记本电脑，就以为是小晨的。我就让他们拿到楼上书房去了。”边说边递拖鞋过来。
“那麻烦您拿下来。”胡轻曼还是坚决不进去。
“这……”林婶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腿不好，上楼梯膝盖会很痛。”
胡轻曼见林婶这样不方便，只好自己进门。大厅地砖被打磨地发亮，她脱了高跟鞋，换上了递过来的拖鞋。
“书房就在左边第二个门。”
胡轻曼上了楼梯，轻轻推开了第二道门。房间里有点暗，没有拉开窗帘。但是能见到一个大屏风摆着。
“灯在右手边。”林婶在楼下喊。
胡轻曼伸手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四周的射灯亮了起来。她绕过屏风，发现一张大床。
真是的，难道她走错了进了他的卧室？
林婶看她出来了，又挥着手说：“里面往左，书房和卧室连着的。”
胡轻曼只好又进去，开了灯。卧室和书房被衣帽间和浴室隔着。侧边有一条走廊。走廊的灯是声控的，一走过去就亮了起来。在走廊两侧是布置得错落有致的照片墙。
胡轻曼被吸引，一一看过来。先是萧贺晨出生的照片，然后会坐会爬，再大点会在公园里放风筝，会踢球飞奔。头发扬起，脸上挂着灿烂的露齿笑容。然后到了读书，照片少了点，直到狗狗路易出现，他抱着狗狗拍照，脸上才露-出一点柔和的微笑。之后就是在美国拍的照片，高中毕业，他和几个外国人站着一起拍照，还有大学和研究生毕业，脸上的笑容都是她没见过的自信明媚张扬。随后还有一系列的奖状，什么Ph.D之类的，都是在美国获得的比较多。其中有一个比较奇特。似乎是一个书的封面，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精灵语？”胡轻曼读着上面的英文，她的英文实在是不在行，几乎已经还给老师了。
“找到了吗？”楼下的林婶喊了一句。
胡轻曼想着来这里又不是参观的，先干正事要紧。她快步进入书房，看到了书桌上的电脑。确实是她的，背面还贴了她的姓名签。
她立刻拿起来，电脑还插着电，就顺着电线去找插座。
插座在桌子下靠墙的地方，她蹲下来去拔，突然被什么电了一下。拿手机灯照了照，暗处反射出一串光，似乎是一串金属链条。
金属会导电，她在书桌上找了根木制的镇纸，把金属链挑开，拔下了插头。
拉出插头时，金属链被带了出来，哗啦啦一阵响。卷好了电线，胡轻曼蹲下来把金属链收拾一下。那链条连着抽屉后面，应该是里面掉出来的。就打开旁边没有锁上的抽屉，看看能不能整理一下。
没成想拉开抽屉，掉出很多项.圈一样的东西。
铆.钉，铁.链，项.圈。还有一根皮.鞭样的黑色不明物品，上面粘着几枝彩色的羽毛。
这些都是什么元素！是她可以见的吗？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各种二次元捆.绑的P.L.A.Y。
哆嗦了一下。
突然想起萧贺晨之前说过不能进他的房间，估计就是有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
胡轻曼看了一圈这个“龙潭虎穴”的书房，内心犯怵，抱起电脑就快步出去。
“找到了吧？”林婶已经在厨房忙碌，听到声音她回头问。
“找到了谢谢，我先走了。”胡轻曼把电脑放到包里，想转身走人，被林婶拦了下来。
“急什么呢，我做好饭了，你肯定还没吃中饭。”胡轻曼已经察觉出林婶就是不想让她走，这反而让她执意要走。
“不了，我工作很忙，我去公司吃的。”
“那行。”林婶也不强留了，指了指门边的方向道，“那是你的东西吗？”
胡轻曼看到大门旁的鞋柜上放着一个纸袋子，正是她周六在商场里买的内衣。
“是我的。”今天两样东西失而复得，还挺开心。便笑着道谢。
“是云繁拿来的。我也没看，说是你丢的。”林婶又拿出一个黑塑料袋，“这是一起拿来的，不知道是什么。”
胡轻曼接过，捏了捏就知道了，是她上次换下来的文胸。也赶紧塞进了包里。看着林婶笑眯眯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看了，脸不禁红了红。
她现在不相信林婶，说是腿脚不便，刚刚看她跑得还挺快的；说是不懂电脑，她的电脑明显被动过，不然为什么插着电？没准平板就在这里，只是不知她接下来想干嘛。
留下来吃饭是绝不可能的。楼上还有捆|绑p.l.a.y的道具，留下来可能会被关起来。
现在林婶的眯眯笑在她看来就是狞笑，吓人得很。
她拿好了包，逃也似得离开。
=
林婶收拾毕，看了看时间，想着打电话会吵到萧贺晨休息。就给他发了语音信息。
【这姑娘不错，比你-妈以前介绍的好多了。】
【就是警惕心强了点，好像怕我吃了她一样。】
美国时间大概午夜一点。萧贺晨没有回复，但打了个电话过来。
“那么晚还没睡？”林婶在吃饭。
“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林婶回答。
萧贺晨有点隐隐的落空感。
“不过……”林婶喝了口汤，“有戏。”
“什么戏？”
“自然是对你有意思啊。”林婶把电脑密码的事说了，听对面没声音，又说道，“你也别傻愣了，你是男人，总要你先追人家啊。”
林婶听他说了几句，又开启唠叨模式：
“你就这点出息，她妈不同意就想办法啊。”
“你要先厘清自己的事再考虑？那要到什么时候？赶紧的啊！”
“这人呐，就像个洋陀螺一样，要拿鞭子甩打甩打，才会动起来。”
“还有，她农历生日要到了啊。”
“你问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们证上的身份证号码啊。换算了一下农历就知道了。”
“我可都给你提示了啊，别忙忘记了。”
“伟人说过，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
相安无事了几天。人事招了两个新人进来。一个接替胡轻曼，另一个打算接替付眉。
“你也要离职？”胡轻曼问付眉。
“我三个月后离职，我和卢总说过了。”付眉打了份饭，坐到胡轻曼对面。
“是有下家谈好了吗？”满打满算，付眉才在这里上了五个月的班。
“我男朋友考上了安县的公务员。”安县是H市的下一级县市。
“你们确定要结婚了？”真是神速。
“先订婚。”付眉笑道，“不过要三个月后，就是过完了年，订婚后，我就离职。”
“那你事业上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什么都不干，手心朝上。
“我回安县后，我也考公。在此期间，我也会接一些兼职，就是我上次说的。”付眉朝她眨眨眼，她确实把胡轻曼拉进了兼职群里。只是她这几天事多，还没具体了解。
两人在餐厅吃着饭，有个送餐的电话打给了胡轻曼。
“您好，是胡轻曼女士吗？”送餐小哥的声音同时在听筒和餐厅外响起。胡轻曼不记得自己叫了外卖，不然她也不来一楼餐厅吃饭了。
送餐小哥就在餐厅外，楼上他进不来。
“那能麻烦您下来一下吗？不是送餐，是鲜花。”
付眉眼尖，已经看到外面的小哥捧着一束花站着。花太大，把小哥的上半身都被遮了。
“快去吧。这可太耀眼了。”付眉推了推胡轻曼，让她快去拿。
“也太大太重了。”胡轻曼一路拿进餐厅，大家纷纷看过来。
“好漂亮。”付眉看到花里有个花签，就拿下来看。嘻嘻笑说，“看来我上次骂的有点用。”
“你骂谁？”胡轻曼还没吃完饭呢。把花放在一边，花抖了抖，上面还有水珠反射着天花板的灯光。
“骂你男朋友啊。”付眉把花签递给胡轻曼。
花签上是打印的字，写着：祝生日快乐。留言：萧贺晨。
“你骂他什么？”胡轻曼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忘记了，我那天也醉了嘛。”付眉努力回想，“大概是说他薄情寡义，吝啬，小气什么的。”
“他没说什么？”
付眉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如果他回骂我，可能我骂得更凶。”
胡轻曼打开手机，查看通讯记录，醉酒的那天晚上，确实是有个电话打给萧贺晨。通话时长有十来分钟。
正愁眉不展，又有个陌生电话打来。声音同样出现在外面大厅和听筒里。
“胡轻曼小姐吗？麻烦您下来拿一下蛋糕。”
这会儿付眉比她还兴奋，冲到大厅去拿蛋糕。提着沉甸甸的，比一般的蛋糕盒子长一些。
“一会儿我帮你拿上去。”
这两样东西确实很重，两人吃完了饭，坐电梯上来。一束鲜花已经占据了电梯的一半。
举着鲜花到公司里，自然是吸引了同事的目光。有几个平时爱说话的已经凑上来。那个背后爱说闲话的，还是酸溜溜地说花太大了，收纳间没地方放。
两个新来的同事认出了蛋糕，惊诧是那个很流行的法甜网红蛋糕。
大家听说，都兴奋地想见见真容，催促着胡轻曼把外包装打开。
打开后，大家都惊呼。
一只巧克力做的黑色天鹅在蛋糕的正中间，翅膀微微张开，上面装饰了黑色的糖粉，看起来好像真的一样。
黑丝绒天鹅蛋糕制作繁琐，需要提前几天订。也不知道萧贺晨是提前了几天订的。
“来来来，点蜡烛。”付眉把人都推开，拿出生日蜡烛让胡轻曼插上。
“没事，直接切了吧。”胡轻曼不想搞得那么麻烦。
“要点要点。”大家在起哄，有个男同事已经递上了打火机。
蛋糕正中插上了一根蜡烛，点燃后，大家拍手唱生日歌。付眉又叫她许愿。胡轻曼拗不过他们，只好低头做出许愿的样子。
付眉让同事举着花站胡轻曼后面，瞅着她许愿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
“好美哦~”新来的女同事抱着脸，看着胡轻曼，露-出羡慕的眼神。
付眉把拍到的照片修了一下，加了几个滤镜，发到了工作群里。大家纷纷点赞。连卢朗文都发了句“生日快乐。”
付眉又把照片里的胡轻曼打上了很多卡通装饰，确保别人看不出来，整理出八张，正中放上花签的照片，拼成九宫格，发到了网上。并@萧贺晨的微博。
她看了看正在分蛋糕的胡轻曼，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能帮的我都帮你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我等会和你说吧。她快来了。”林婶挂了电话，把电脑屏幕拍了下来，再关了电脑。
不出所料。胡轻曼五分钟就到了门口。按响了门铃。
林婶故意把电脑放在萧贺晨的书房里。开了大门，把胡轻曼引了进来。
“还是太麻烦您了。我拿了电脑就走。”
“我不懂这些。当时钟点工打扫的时候看到一个笔记本电脑，就以为是小晨的。我就让他们拿到楼上书房去了。”边说边递拖鞋过来。
“那麻烦您拿下来。”胡轻曼还是坚决不进去。
“这……”林婶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腿不好，上楼梯膝盖会很痛。”
胡轻曼见林婶这样不方便，只好自己进门。大厅地砖被打磨地发亮，她脱了高跟鞋，换上了递过来的拖鞋。
“书房就在左边第二个门。”
胡轻曼上了楼梯，轻轻推开了第二道门。房间里有点暗，没有拉开窗帘。但是能见到一个大屏风摆着。
“灯在右手边。”林婶在楼下喊。
胡轻曼伸手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四周的射灯亮了起来。她绕过屏风，发现一张大床。
真是的，难道她走错了进了他的卧室？
林婶看她出来了，又挥着手说：“里面往左，书房和卧室连着的。”
胡轻曼只好又进去，开了灯。卧室和书房被衣帽间和浴室隔着。侧边有一条走廊。走廊的灯是声控的，一走过去就亮了起来。在走廊两侧是布置得错落有致的照片墙。
胡轻曼被吸引，一一看过来。先是萧贺晨出生的照片，然后会坐会爬，再大点会在公园里放风筝，会踢球飞奔。头发扬起，脸上挂着灿烂的露齿笑容。然后到了读书，照片少了点，直到狗狗路易出现，他抱着狗狗拍照，脸上才露-出一点柔和的微笑。之后就是在美国拍的照片，高中毕业，他和几个外国人站着一起拍照，还有大学和研究生毕业，脸上的笑容都是她没见过的自信明媚张扬。随后还有一系列的奖状，什么Ph.D之类的，都是在美国获得的比较多。其中有一个比较奇特。似乎是一个书的封面，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
“精灵语？”胡轻曼读着上面的英文，她的英文实在是不在行，几乎已经还给老师了。
“找到了吗？”楼下的林婶喊了一句。
胡轻曼想着来这里又不是参观的，先干正事要紧。她快步进入书房，看到了书桌上的电脑。确实是她的，背面还贴了她的姓名签。
她立刻拿起来，电脑还插着电，就顺着电线去找插座。
插座在桌子下靠墙的地方，她蹲下来去拔，突然被什么电了一下。拿手机灯照了照，暗处反射出一串光，似乎是一串金属链条。
金属会导电，她在书桌上找了根木制的镇纸，把金属链挑开，拔下了插头。
拉出插头时，金属链被带了出来，哗啦啦一阵响。卷好了电线，胡轻曼蹲下来把金属链收拾一下。那链条连着抽屉后面，应该是里面掉出来的。就打开旁边没有锁上的抽屉，看看能不能整理一下。
没成想拉开抽屉，掉出很多项.圈一样的东西。
铆.钉，铁.链，项.圈。还有一根皮.鞭样的黑色不明物品，上面粘着几枝彩色的羽毛。
这些都是什么元素！是她可以见的吗？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各种二次元捆.绑的P.L.A.Y。
哆嗦了一下。
突然想起萧贺晨之前说过不能进他的房间，估计就是有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
胡轻曼看了一圈这个“龙潭虎穴”的书房，内心犯怵，抱起电脑就快步出去。
“找到了吧？”林婶已经在厨房忙碌，听到声音她回头问。
“找到了谢谢，我先走了。”胡轻曼把电脑放到包里，想转身走人，被林婶拦了下来。
“急什么呢，我做好饭了，你肯定还没吃中饭。”胡轻曼已经察觉出林婶就是不想让她走，这反而让她执意要走。
“不了，我工作很忙，我去公司吃的。”
“那行。”林婶也不强留了，指了指门边的方向道，“那是你的东西吗？”
胡轻曼看到大门旁的鞋柜上放着一个纸袋子，正是她周六在商场里买的内衣。
“是我的。”今天两样东西失而复得，还挺开心。便笑着道谢。
“是云繁拿来的。我也没看，说是你丢的。”林婶又拿出一个黑塑料袋，“这是一起拿来的，不知道是什么。”
胡轻曼接过，捏了捏就知道了，是她上次换下来的文胸。也赶紧塞进了包里。看着林婶笑眯眯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看了，脸不禁红了红。
她现在不相信林婶，说是腿脚不便，刚刚看她跑得还挺快的；说是不懂电脑，她的电脑明显被动过，不然为什么插着电？没准平板就在这里，只是不知她接下来想干嘛。
留下来吃饭是绝不可能的。楼上还有捆|绑p.l.a.y的道具，留下来可能会被关起来。
现在林婶的眯眯笑在她看来就是狞笑，吓人得很。
她拿好了包，逃也似得离开。
=
林婶收拾毕，看了看时间，想着打电话会吵到萧贺晨休息。就给他发了语音信息。
【这姑娘不错，比你-妈以前介绍的好多了。】
【就是警惕心强了点，好像怕我吃了她一样。】
美国时间大概午夜一点。萧贺晨没有回复，但打了个电话过来。
“那么晚还没睡？”林婶在吃饭。
“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林婶回答。
萧贺晨有点隐隐的落空感。
“不过……”林婶喝了口汤，“有戏。”
“什么戏？”
“自然是对你有意思啊。”林婶把电脑密码的事说了，听对面没声音，又说道，“你也别傻愣了，你是男人，总要你先追人家啊。”
林婶听他说了几句，又开启唠叨模式：
“你就这点出息，她妈不同意就想办法啊。”
“你要先厘清自己的事再考虑？那要到什么时候？赶紧的啊！”
“这人呐，就像个洋陀螺一样，要拿鞭子甩打甩打，才会动起来。”
“还有，她农历生日要到了啊。”
“你问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们证上的身份证号码啊。换算了一下农历就知道了。”
“我可都给你提示了啊，别忙忘记了。”
“伟人说过，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
相安无事了几天。人事招了两个新人进来。一个接替胡轻曼，另一个打算接替付眉。
“你也要离职？”胡轻曼问付眉。
“我三个月后离职，我和卢总说过了。”付眉打了份饭，坐到胡轻曼对面。
“是有下家谈好了吗？”满打满算，付眉才在这里上了五个月的班。
“我男朋友考上了安县的公务员。”安县是H市的下一级县市。
“你们确定要结婚了？”真是神速。
“先订婚。”付眉笑道，“不过要三个月后，就是过完了年，订婚后，我就离职。”
“那你事业上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什么都不干，手心朝上。
“我回安县后，我也考公。在此期间，我也会接一些兼职，就是我上次说的。”付眉朝她眨眨眼，她确实把胡轻曼拉进了兼职群里。只是她这几天事多，还没具体了解。
两人在餐厅吃着饭，有个送餐的电话打给了胡轻曼。
“您好，是胡轻曼女士吗？”送餐小哥的声音同时在听筒和餐厅外响起。胡轻曼不记得自己叫了外卖，不然她也不来一楼餐厅吃饭了。
送餐小哥就在餐厅外，楼上他进不来。
“那能麻烦您下来一下吗？不是送餐，是鲜花。”
付眉眼尖，已经看到外面的小哥捧着一束花站着。花太大，把小哥的上半身都被遮了。
“快去吧。这可太耀眼了。”付眉推了推胡轻曼，让她快去拿。
“也太大太重了。”胡轻曼一路拿进餐厅，大家纷纷看过来。
“好漂亮。”付眉看到花里有个花签，就拿下来看。嘻嘻笑说，“看来我上次骂的有点用。”
“你骂谁？”胡轻曼还没吃完饭呢。把花放在一边，花抖了抖，上面还有水珠反射着天花板的灯光。
“骂你男朋友啊。”付眉把花签递给胡轻曼。
花签上是打印的字，写着：祝生日快乐。留言：萧贺晨。
“你骂他什么？”胡轻曼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忘记了，我那天也醉了嘛。”付眉努力回想，“大概是说他薄情寡义，吝啬，小气什么的。”
“他没说什么？”
付眉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如果他回骂我，可能我骂得更凶。”
胡轻曼打开手机，查看通讯记录，醉酒的那天晚上，确实是有个电话打给萧贺晨。通话时长有十来分钟。
正愁眉不展，又有个陌生电话打来。声音同样出现在外面大厅和听筒里。
“胡轻曼小姐吗？麻烦您下来拿一下蛋糕。”
这会儿付眉比她还兴奋，冲到大厅去拿蛋糕。提着沉甸甸的，比一般的蛋糕盒子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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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样东西确实很重，两人吃完了饭，坐电梯上来。一束鲜花已经占据了电梯的一半。
举着鲜花到公司里，自然是吸引了同事的目光。有几个平时爱说话的已经凑上来。那个背后爱说闲话的，还是酸溜溜地说花太大了，收纳间没地方放。
两个新来的同事认出了蛋糕，惊诧是那个很流行的法甜网红蛋糕。
大家听说，都兴奋地想见见真容，催促着胡轻曼把外包装打开。
打开后，大家都惊呼。
一只巧克力做的黑色天鹅在蛋糕的正中间，翅膀微微张开，上面装饰了黑色的糖粉，看起来好像真的一样。
黑丝绒天鹅蛋糕制作繁琐，需要提前几天订。也不知道萧贺晨是提前了几天订的。
“来来来，点蜡烛。”付眉把人都推开，拿出生日蜡烛让胡轻曼插上。
“没事，直接切了吧。”胡轻曼不想搞得那么麻烦。
“要点要点。”大家在起哄，有个男同事已经递上了打火机。
蛋糕正中插上了一根蜡烛，点燃后，大家拍手唱生日歌。付眉又叫她许愿。胡轻曼拗不过他们，只好低头做出许愿的样子。
付眉让同事举着花站胡轻曼后面，瞅着她许愿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
“好美哦~”新来的女同事抱着脸，看着胡轻曼，露-出羡慕的眼神。
付眉把拍到的照片修了一下，加了几个滤镜，发到了工作群里。大家纷纷点赞。连卢朗文都发了句“生日快乐。”
付眉又把照片里的胡轻曼打上了很多卡通装饰，确保别人看不出来，整理出八张，正中放上花签的照片，拼成九宫格，发到了网上。并@萧贺晨的微博。
她看了看正在分蛋糕的胡轻曼，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能帮的我都帮你了，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