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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清晨，天才微亮，斐然在床上瞪着大眼，最后在闹铃响之前起来关了闹钟，她又失眠了。
二十分钟后，她带着栗子开着她那辆改装过的坦克400，赶在上班高峰期前去接今天日托班的狗狗。
她研究生毕业两年多了，本来在澳洲学建筑，临近毕业全球经济萎靡就业环境不好，学业就业双重压力下，澳洲的阳光海滩帅哥也没能把她从长期失眠焦虑中拯救出来。
熬到毕业，还没参加毕业典礼，家里又出了点事，她反正在澳洲也没找到工作，干脆直接卷铺盖走人润回了国，也借机调整一下状态。
结果回来后工作自然也是没找到，她的病还加重了，为了避免自己哪天死在家里，她养了只德牧，也就是栗子。
这一天三顿三遛逼着她作息也逐渐正常，还认识了不少狗友，有时候狗友忙没时间遛狗，她一个无业游民遛栗子的时候就帮忙遛一下，后来也不知道谁把她口碑传出去，她成了狗友群里的金牌上门遛狗员。
知道有她这号人后，固定找她遛狗的人越来越多，她赚了点钱，买了辆车，又租了个公园附近的铺子，就在这种机缘巧合下学着国外开起了狗狗日托班，还会接一些猫家长的上门照顾委托。
日托班一做就快一年，早上她给上班族提供上门接狗服务，现在一辆车已经不够用了，前不久她又招了个大学毕业即失业但好在身强力壮的哥们跟她一起干。
她一路接上陨石边牧露露，中华田园犬大壮，最后是翘臀柯基印钞基，赶到日托班刚好七点开门。
没过两分钟，第一位送狗上门的客人到了。
“聂姨，早啊。”
她开门，金毛因因迫不及待地冲进来先跟她贴贴，然后去跟屋里别的狗狗挨个打招呼。
“早啊斐然，”聂迎跟在后面进来，栗子上前坐下轻摇尾巴，迎宾待客礼数周全，惹得聂迎蹲下抱着他揉，“唉哟，还有你栗子乖乖！”
等她揉完，斐然拿粘毛棒帮她把浅色大衣上的黑色狗毛清理干净，送她到门口。
“今天也麻烦你了，晚上我有个活动，可能得晚点才能来接因因。”
“没事聂姨，你要忙我送因因回去也行。”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远，我来接顺路，你这开过去来回花时间油费的。”聂迎上车，又摇下车窗，“对了，我儿子前天回来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介绍你们认识啊。”
斐然无奈笑，点头答应。
聂迎是她的第一批固定客人，一年下来也成了朋友。聂迎保养得好看着不过四十多岁，但有个比斐然还大两岁的儿子在澳洲，她知道斐然也在澳洲留学后就说等他儿子什么时候回来了介绍两人认识。
斐然开始还委婉回绝，后来发现她越回绝聂迎越坚决干脆就顺着答应了。
又过半小时，一辆小面包车停在门口，大山下车，拉着四只大狗进来。两人准备好饮水零食后，人手五只狗出发去公园。
今天日托班的狗狗不算多，赶上月底年底最忙的时候，斐然一个人拉八九条狗遛是常事。
他俩一路上走走停停，等狗狗们嗅闻标记，到公园遛弯由于场面太过浩荡，常常引人围观。
常来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早成了斐然的熟人，她和大山一路遛一路跟人打招呼，正聊得开心，一声尖锐刺耳的狗叫传来。
斐然眉头一皱，警觉地收紧了手上的牵引绳，一只卷毛泰迪倏地地窜出来，对着她和大山手里的十条狗狗一通乱吠。
好在他们手上的狗狗情绪都比较稳定，面对这样的挑衅也没当回事，她和大山赶紧带着狗狗跟泰迪拉开一段距离。
哪想泰迪紧追不舍，乱吠一阵后试探着冲上来想咬印钞基，不等斐然出手，栗子喉间一声低哮警告，吓得泰迪退了几步。
斐然和大山想趁机离开，结果泰迪又追上来冲到栗子面前乱叫，斐然拉住栗子，厉声呵斥泰迪，就是不见泰迪主人在哪。泰迪见栗子被拉住竟趁机上前想咬一口，栗子伏背大叫两声，吓得泰迪嗷嗷惊叫跑开。
大山忍不住骂了一句：“特么的不栓狗绳，到时候出事又赖我们，烦死这种人了。”
两人没走两步，泰迪又跟上来叫不停，栗子、露露和因因一齐大叫警告，这下一大妈慌慌张张跑过来，开口就骂：“有你们这么遛狗的吗，你们的大狗吓到我们家欢欢了，出事了你们赔吗！”
泰迪得了势，叫得更欢。
大山气冲脑门，比篮球场被占还生气，“你睁眼看看是谁在狗叫，遛狗栓狗绳你知不知道啊。”
“哟，你这个小伙子，我们家欢欢又不咬人，不像你们那些大狗，看着就吓人，还欺负小狗。”
大妈刚说完，泰迪又冲上来挑衅撕咬，露露没了耐心，眼看着张嘴就要反击，斐然赶紧拉回她，一个抬脚直接把泰迪给踹飞两米。
泰迪在地上滚了两圈，嗷嗷叫得惊心动魄，翻身起来腾地朝大妈跑去，大妈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什么死女子，你算老几，凭什么踢我们家欢欢！”
斐然冷静淡定：“我这一脚是救它，不然它挨得就不是这么一脚。”
“你……你必须给我们欢欢道歉，还有赔钱！”
斐然：“不道不赔。”你来打我呀。
大妈咬牙切齿，边骂边冲上来就想动手，栗子呲牙护主吓得她不敢上前，大妈又开始嗷嗷狗叫：“来人啊，快来看啊，狗咬人了啊！”
其实不用她吼，不少人早从一开始就在看戏了。
大妈见没人过来，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嗷嗷喊疼，“哎哟，狗咬人啦，这人还不赔钱。”
倒打一耙，两个晨练的大爷实在看不下了，觉得这娘们丢人，上来帮忙说话，“你行行得了，都看到是你的狗乱跑乱叫，别在这讹人姑娘了。”
“你说谁讹人啊，你看这狗是不是要咬我！”大妈恶狠狠指着呲牙但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的栗子，“你们就帮着年轻女子说话，就是看人漂亮，老不死的色鬼，信不信我报警一起把你们抓了。”
辱骂上升到人身攻击，大爷气地刚激情开麦，就被斐然一句话打断了，“没事，我已经帮你报了，不用谢。”
话毕，大山领着一警察小哥过来，大妈看到，还不死心，上去就要抱着警察卖惨反咬。
警察来之前大概听说了事情缘由，冷眼待大妈哭完，只说了一句：“是不是没栓狗绳。”
大妈一愣，开始东拉西扯，不正面回答问题，一会儿说大狗吓人，一会儿说自家狗小不咬人，都把几个大爷逗笑了。
“警官，你看她那大狗对着我龇牙咧嘴的，她还踢我们家狗，你是人民的警察，要替我们做主啊。”
“那是肯定的，”警察小哥冷言决断，掏出一小本边写边说，“不栓狗绳，罚五百。”
大妈一听傻眼，简直不敢相信，等到警察把写好的罚单塞她手里，她才哭丧起来：“小哥，哪有这样的，那上次也就两百块啊。”
斐然和大山在一旁听，差点没乐出声，看来是惯犯了。
警察小哥眉一扬，“哦，你也知道你上次不栓狗绳就被罚款了啊，已经第三次了，第一次警告过了，第二次不改罚你二百你还不涨记性，这次要不再多罚点，看你记不记得住。”
大妈连连摆手又作揖，“不不不，警察同志，我知道了错了，就五百。”
警察小哥点头，“知错就改是好事，狗就先给你扣了，去警察局把钱交了再还你。”
“啊什么？不是怎么还要扣我们欢欢啊，警察同志，能不能行行好……”
大妈还没求完，公园管理处的人已经拿了个狗套过来，一下控制住惊叫的泰迪，关进笼子带走，一气呵成。
大妈看着狗被带走，没辙了，转头又找别的话说，“那警官，他们家狗咬我怎么说，她还踢我们家狗。”
警察看了她一眼，“我看看咬哪儿了啊？”
大妈耍赖，“我这不躲着吗，要真咬了那还得了。”
警察小哥：“哦，没咬呢，那没事了。”
大妈：“诶诶诶，怎么这样，那她还踢我狗呢。”
警察小哥转向斐然，问：“踢了吗？”
斐然：“踢了。”
“那行吧，一会儿来警局处理。”
斐然行得端坐得正，无所畏惧，“行，一会儿我把狗送回去了就来。”
大妈的嘴脸又张扬起来，冲斐然趾气高扬，旁边围观的大爷没脸看，只说：“姑娘别怕，我们去给你作证，不是你的错。”
警察小哥一听，留了两电话号码后就走了。
这么一闹，斐然跟大山遛完狗回去已经快中午了，她先去了趟警察局，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姐，这么快，如何？”
大山正在给狗狗们准备午饭，像今天日托班加上栗子十条狗狗，每只吃的饭都不一样，有吃狗粮的，有吃狗饭的，还有像印钞基这种要减肥的，一个人的时候光是准备饭就得快一小时。
斐然过来帮忙，“有那两大爷的证词，我们占理，不仅没给大妈赔钱，那大妈还得给我道歉，然后被叫去接受批评教育。”
大山心口的闷气通透了，长舒一口气道：“舒服了。”
*
晚上六七点，狗狗家长们陆续来接走自家的狗子，最后只留了栗子和因因。
斐然做完一天的清洁消毒工作也快八点了，聂迎还没来接因因，又过了十五分钟，聂迎打电话过来。
“斐然，我这边突然又有点事，一时半会儿可能过来不了，要不麻烦你帮我把因因送回去，家里有阿姨给你开门。”
“没事，聂姨，你地址发我我给你送去。”
“诶行，谢谢啊。”
斐然跟着导航来到了临近市郊的别墅，说别墅还稍微寒碜了一点，准确一点是庄园。
她停在大门外正要给聂迎发消息说自己到了，大门自动打开，她便开车进去，被因因一路领到门口。
她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两分钟还没人应，她又按了两下。
十分钟过去，还是没人来开门。
她给聂迎打电话，那边却半天没接，她跟因因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半天，试探压了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因因钻进去，她本来想走，又想着还是得交代一声再回去，于是跟进去。
房子很大，她没看到人，喊了一声也没人应，只好跟在活蹦乱跳的因因后面估摸着能找到阿姨。
因因上楼，转过一个拐角，开心地叫了两声，她加快脚步跟上，“您好，我是……”
转角处，她猛地撞进了一个清新又热烈的怀抱。
初春清晨，天才微亮，斐然在床上瞪着大眼，最后在闹铃响之前起来关了闹钟，她又失眠了。
二十分钟后，她带着栗子开着她那辆改装过的坦克400，赶在上班高峰期前去接今天日托班的狗狗。
她研究生毕业两年多了，本来在澳洲学建筑，临近毕业全球经济萎靡就业环境不好，学业就业双重压力下，澳洲的阳光海滩帅哥也没能把她从长期失眠焦虑中拯救出来。
熬到毕业，还没参加毕业典礼，家里又出了点事，她反正在澳洲也没找到工作，干脆直接卷铺盖走人润回了国，也借机调整一下状态。
结果回来后工作自然也是没找到，她的病还加重了，为了避免自己哪天死在家里，她养了只德牧，也就是栗子。
这一天三顿三遛逼着她作息也逐渐正常，还认识了不少狗友，有时候狗友忙没时间遛狗，她一个无业游民遛栗子的时候就帮忙遛一下，后来也不知道谁把她口碑传出去，她成了狗友群里的金牌上门遛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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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托班一做就快一年，早上她给上班族提供上门接狗服务，现在一辆车已经不够用了，前不久她又招了个大学毕业即失业但好在身强力壮的哥们跟她一起干。
她一路接上陨石边牧露露，中华田园犬大壮，最后是翘臀柯基印钞基，赶到日托班刚好七点开门。
没过两分钟，第一位送狗上门的客人到了。
“聂姨，早啊。”
她开门，金毛因因迫不及待地冲进来先跟她贴贴，然后去跟屋里别的狗狗挨个打招呼。
“早啊斐然，”聂迎跟在后面进来，栗子上前坐下轻摇尾巴，迎宾待客礼数周全，惹得聂迎蹲下抱着他揉，“唉哟，还有你栗子乖乖！”
等她揉完，斐然拿粘毛棒帮她把浅色大衣上的黑色狗毛清理干净，送她到门口。
“今天也麻烦你了，晚上我有个活动，可能得晚点才能来接因因。”
“没事聂姨，你要忙我送因因回去也行。”
“不用不用，我家离这远，我来接顺路，你这开过去来回花时间油费的。”聂迎上车，又摇下车窗，“对了，我儿子前天回来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介绍你们认识啊。”
斐然无奈笑，点头答应。
聂迎是她的第一批固定客人，一年下来也成了朋友。聂迎保养得好看着不过四十多岁，但有个比斐然还大两岁的儿子在澳洲，她知道斐然也在澳洲留学后就说等他儿子什么时候回来了介绍两人认识。
斐然开始还委婉回绝，后来发现她越回绝聂迎越坚决干脆就顺着答应了。
又过半小时，一辆小面包车停在门口，大山下车，拉着四只大狗进来。两人准备好饮水零食后，人手五只狗出发去公园。
今天日托班的狗狗不算多，赶上月底年底最忙的时候，斐然一个人拉八九条狗遛是常事。
他俩一路上走走停停，等狗狗们嗅闻标记，到公园遛弯由于场面太过浩荡，常常引人围观。
常来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早成了斐然的熟人，她和大山一路遛一路跟人打招呼，正聊得开心，一声尖锐刺耳的狗叫传来。
斐然眉头一皱，警觉地收紧了手上的牵引绳，一只卷毛泰迪倏地地窜出来，对着她和大山手里的十条狗狗一通乱吠。
好在他们手上的狗狗情绪都比较稳定，面对这样的挑衅也没当回事，她和大山赶紧带着狗狗跟泰迪拉开一段距离。
哪想泰迪紧追不舍，乱吠一阵后试探着冲上来想咬印钞基，不等斐然出手，栗子喉间一声低哮警告，吓得泰迪退了几步。
斐然和大山想趁机离开，结果泰迪又追上来冲到栗子面前乱叫，斐然拉住栗子，厉声呵斥泰迪，就是不见泰迪主人在哪。泰迪见栗子被拉住竟趁机上前想咬一口，栗子伏背大叫两声，吓得泰迪嗷嗷惊叫跑开。
大山忍不住骂了一句：“特么的不栓狗绳，到时候出事又赖我们，烦死这种人了。”
两人没走两步，泰迪又跟上来叫不停，栗子、露露和因因一齐大叫警告，这下一大妈慌慌张张跑过来，开口就骂：“有你们这么遛狗的吗，你们的大狗吓到我们家欢欢了，出事了你们赔吗！”
泰迪得了势，叫得更欢。
大山气冲脑门，比篮球场被占还生气，“你睁眼看看是谁在狗叫，遛狗栓狗绳你知不知道啊。”
“哟，你这个小伙子，我们家欢欢又不咬人，不像你们那些大狗，看着就吓人，还欺负小狗。”
大妈刚说完，泰迪又冲上来挑衅撕咬，露露没了耐心，眼看着张嘴就要反击，斐然赶紧拉回她，一个抬脚直接把泰迪给踹飞两米。
泰迪在地上滚了两圈，嗷嗷叫得惊心动魄，翻身起来腾地朝大妈跑去，大妈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什么死女子，你算老几，凭什么踢我们家欢欢！”
斐然冷静淡定：“我这一脚是救它，不然它挨得就不是这么一脚。”
“你……你必须给我们欢欢道歉，还有赔钱！”
斐然：“不道不赔。”你来打我呀。
大妈咬牙切齿，边骂边冲上来就想动手，栗子呲牙护主吓得她不敢上前，大妈又开始嗷嗷狗叫：“来人啊，快来看啊，狗咬人了啊！”
其实不用她吼，不少人早从一开始就在看戏了。
大妈见没人过来，一屁股坐地上开始嗷嗷喊疼，“哎哟，狗咬人啦，这人还不赔钱。”
倒打一耙，两个晨练的大爷实在看不下了，觉得这娘们丢人，上来帮忙说话，“你行行得了，都看到是你的狗乱跑乱叫，别在这讹人姑娘了。”
“你说谁讹人啊，你看这狗是不是要咬我！”大妈恶狠狠指着呲牙但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的栗子，“你们就帮着年轻女子说话，就是看人漂亮，老不死的色鬼，信不信我报警一起把你们抓了。”
辱骂上升到人身攻击，大爷气地刚激情开麦，就被斐然一句话打断了，“没事，我已经帮你报了，不用谢。”
话毕，大山领着一警察小哥过来，大妈看到，还不死心，上去就要抱着警察卖惨反咬。
警察来之前大概听说了事情缘由，冷眼待大妈哭完，只说了一句：“是不是没栓狗绳。”
大妈一愣，开始东拉西扯，不正面回答问题，一会儿说大狗吓人，一会儿说自家狗小不咬人，都把几个大爷逗笑了。
“警官，你看她那大狗对着我龇牙咧嘴的，她还踢我们家狗，你是人民的警察，要替我们做主啊。”
“那是肯定的，”警察小哥冷言决断，掏出一小本边写边说，“不栓狗绳，罚五百。”
大妈一听傻眼，简直不敢相信，等到警察把写好的罚单塞她手里，她才哭丧起来：“小哥，哪有这样的，那上次也就两百块啊。”
斐然和大山在一旁听，差点没乐出声，看来是惯犯了。
警察小哥眉一扬，“哦，你也知道你上次不栓狗绳就被罚款了啊，已经第三次了，第一次警告过了，第二次不改罚你二百你还不涨记性，这次要不再多罚点，看你记不记得住。”
大妈连连摆手又作揖，“不不不，警察同志，我知道了错了，就五百。”
警察小哥点头，“知错就改是好事，狗就先给你扣了，去警察局把钱交了再还你。”
“啊什么？不是怎么还要扣我们欢欢啊，警察同志，能不能行行好……”
大妈还没求完，公园管理处的人已经拿了个狗套过来，一下控制住惊叫的泰迪，关进笼子带走，一气呵成。
大妈看着狗被带走，没辙了，转头又找别的话说，“那警官，他们家狗咬我怎么说，她还踢我们家狗。”
警察看了她一眼，“我看看咬哪儿了啊？”
大妈耍赖，“我这不躲着吗，要真咬了那还得了。”
警察小哥：“哦，没咬呢，那没事了。”
大妈：“诶诶诶，怎么这样，那她还踢我狗呢。”
警察小哥转向斐然，问：“踢了吗？”
斐然：“踢了。”
“那行吧，一会儿来警局处理。”
斐然行得端坐得正，无所畏惧，“行，一会儿我把狗送回去了就来。”
大妈的嘴脸又张扬起来，冲斐然趾气高扬，旁边围观的大爷没脸看，只说：“姑娘别怕，我们去给你作证，不是你的错。”
警察小哥一听，留了两电话号码后就走了。
这么一闹，斐然跟大山遛完狗回去已经快中午了，她先去了趟警察局，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姐，这么快，如何？”
大山正在给狗狗们准备午饭，像今天日托班加上栗子十条狗狗，每只吃的饭都不一样，有吃狗粮的，有吃狗饭的，还有像印钞基这种要减肥的，一个人的时候光是准备饭就得快一小时。
斐然过来帮忙，“有那两大爷的证词，我们占理，不仅没给大妈赔钱，那大妈还得给我道歉，然后被叫去接受批评教育。”
大山心口的闷气通透了，长舒一口气道：“舒服了。”
*
晚上六七点，狗狗家长们陆续来接走自家的狗子，最后只留了栗子和因因。
斐然做完一天的清洁消毒工作也快八点了，聂迎还没来接因因，又过了十五分钟，聂迎打电话过来。
“斐然，我这边突然又有点事，一时半会儿可能过来不了，要不麻烦你帮我把因因送回去，家里有阿姨给你开门。”
“没事，聂姨，你地址发我我给你送去。”
“诶行，谢谢啊。”
斐然跟着导航来到了临近市郊的别墅，说别墅还稍微寒碜了一点，准确一点是庄园。
她停在大门外正要给聂迎发消息说自己到了，大门自动打开，她便开车进去，被因因一路领到门口。
她按了两下门铃，等了两分钟还没人应，她又按了两下。
十分钟过去，还是没人来开门。
她给聂迎打电话，那边却半天没接，她跟因因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半天，试探压了下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因因钻进去，她本来想走，又想着还是得交代一声再回去，于是跟进去。
房子很大，她没看到人，喊了一声也没人应，只好跟在活蹦乱跳的因因后面估摸着能找到阿姨。
因因上楼，转过一个拐角，开心地叫了两声，她加快脚步跟上，“您好，我是……”
转角处，她猛地撞进了一个清新又热烈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