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宋晚意抿着樱桃小嘴轻笑,更加惹人怜爱。

    叶南风情不自禁伸手去环抱住她细嫩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缓缓闭上眼睛,咬住她的上唇,攻入舌尖深处。

    宋晚意笑着伸出手去搂着他的脖颈,故意调皮地与他作对。

    惹火烧身。叶南风痴狂地将她压在身底,只手扯开了她的腰带,顺着曼妙的曲线探索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与他相比,宋晚意倒显得有些笨拙,摸索了许久,却是还没能解开他的腰带,心急如焚,更是扯不开。

    叶南风撇嘴轻笑,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教你。”

    宋晚意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一只手被他握着,反手快速地解开了那条黑色宽大的腰带。

    叶南风身边虽然没什么女人,却是很会伺候人,很快将宋晚意伺候得服服帖帖,情到深处,竟也忍不住低吟。

    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折腾了一夜,两人才气喘吁吁地歇下不久,便发觉外边渐渐变得明亮。

    叶南风索性起了床,将床边的十余个水盆都一一端去清洗。

    他轻拉下帷幔,任由宋晚意赖床不起。

    满桌佳肴,饿得发昏的宋晚意被吸引。

    可她慢吞吞地坐起来,却觉得双腿发麻,只得等着叶南风扶着她坐起。

    “人我已经准备好了,时间一到即可杀入舒心疯人院。”

    “好。”

    皇帝负伤,早朝暂停,群臣只能上奏进谏。

    魏幼宁奉命将奏折从崇德殿送去福宁殿,才走出崇德殿门,便看见安王立在大道的中央一边缓缓挥动扇子,一边眯着眼看着她。

    魏幼宁故意视而不见,转身欲要拐入左边的道路,却被他叫住:“宁妹妹。”

    魏幼宁自知逃不过,便先吩咐下人们先将奏折送过去,而后转身看着缓慢走来的安王。

    见他这副不怀好意的笑容,魏幼宁更是心里不适,便嫌弃地转身想要离开。

    “宁妹妹不想知道当初你的母亲是如何死去的吗?”

    魏幼宁微微一愣,再次转过头来,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话可不能乱说,三哥。”

    “我有没有乱说,相信宁妹妹会有自己的判断的。”安王笑了笑,转过身欲要走回伺候的小厮之中。

    “你想要什么?”

    “宁妹妹果真是个聪明人,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安王并没有回头,低声笑道,“禁卫军都尉。”

    “三哥好大的胃口,不知父皇若是知道三哥的心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宁妹妹,如今大哥倒台,六弟年幼,唯有我能撑起大任,宁妹妹应该识时务才是,可不要因为瞎了眼丢了性命。”

    魏幼宁并不惯着他,挑眉冷笑,一脸嘲讽,转身离去,这一次无论安王怎么谩骂,她也没有回头。

    魏幼宁走进福宁殿,恰好看见晨诊的太医提箱而出,她轻手轻脚走入内殿,隔着屏风,只见皇帝跪坐于案几前批阅奏折,魏幼宁又往前迈了几步,恭恭敬敬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皇帝轻咳了几声,挥手示意,魏幼宁会意,绕过屏风走到案几前面。

    “你挺着肚子还来见朕,辛苦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宁儿,日后可要好好辅佐你大哥。”

    魏幼宁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惊讶,又想起方才安王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不解,她假装听不明白这话,疑惑地笑道:“大哥犯了错,臣子们都说大哥无才无德,不配这储君之位。”

    “胡闹!”皇帝气得一把将奏折摔到地上,恰好砸到了魏幼宁的脚,可她并没有躲闪,假装无事发生地看着他。

    “父皇既然有立储之心,为何不直接下旨?”

    皇帝沉默不语,只手撑着头,皱着眉想了想,又烦躁地举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看来是害怕这宝贝儿子的愚蠢收到群臣不满,以至于被赶下台罢。如今自知时日不多,又着急着盘算起来。

    他还是这样偏心自私,魏幼宁心中冷哼,从他抛弃母亲时就应该知道的。

    魏幼宁一鼓作气,试探着问道:“儿臣天象不合,不敢辅佐大哥,怕是误了他的事。”

    皇帝气急败坏,连声骂道:“既然如此,你把禁卫军都尉让出来罢!”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魏幼宁心中不禁嘲讽起这弯弯绕绕的父女情,只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儿臣告退。”

    “白眼狼!!!”皇帝气得吐血,愤怒地乱摔东西,殿内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却没能阻止魏幼宁离去的脚步。

    “裴玄。”

    “属下在。”

    “放出消息,父皇欲立大皇子为储君。”

    “是。”

    她倒要看看,她这位大哥有何能耐。

    叶南风与宋晚意才收拾好,正准备出发前去舒心疯人院,按原计划进行,哪料凌云突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禀报道:“舒心疯人院前边突然出现了不少刑部的人,说是要调查舒心疯人院。”

    刑部?

    宋晚意心中震惊,立即跳上马车随着叶南风直奔舒心疯人院。

    两人下了马车,抬眼一看,果然如凌云所说,四周围满了刑部的官兵。

    两人正欲带着人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阻止:“叶大人,得罪了,此案归刑部受理,皇上有令,大理寺不得插手此案。”

    “为何?”

    “属下奉命行事,还望叶大人体谅。”

    宋晚意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扯着嗓子朝里边大喊道:“靖哥哥!靖哥哥!”

    门口俩侍卫面面相觑,并没有阻止她这一举动。

    “大人,宋姑娘来了。”书礼试探着走进屋内,小心翼翼地看着李靖尘。

    李靖尘翻阅的指尖顿时停留在半空中,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她的呼喊声,他就是害怕自己动摇,才走进这屋子里的。

    书礼见他默不作声,知道了他的打算,便不再出声打扰。

    宋晚意喊了许久,却没见到李靖尘,心中更加着急,正想要硬闯,却被两个侍卫拦住:“姑娘,公事公办,还请姑娘和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我们走吧。”叶南风拉起宋晚意往马车的方向走,马车很快便驶离了舒心疯人院。

    “你拉我做什么?”

    “你不懂吗?他就是不想见你。”叶南风长叹了口气,闷声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相信。”宋晚意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他不会这样的。”

    “如今他先进了这舒心疯人院,恐怕是正在得令烧毁证据,你我再如何也无用。”

    宋晚意心中着急,脱口而出道:“不如叫霍将军过来?”

    “你疯了吗?战争未起,这是谋反!”叶南风见她如此乱了心智,更是不快,“你能不能清醒些?”

    宋晚意瞪了他一眼,吓得叶南风闭上了嘴。

    宋晚意虽然心中着急,可还是明白这事情的道理。叶南风说的并不无道理,敌暗我明,本就是对他们不利的。兜兜转转这么久,这幕后黑手还是令人存疑。

    原先以为是贾丞相,如今看来贾丞相也是他人的棋子罢。荣王明明已经倒台,手应该伸不到大理寺才对。

    丞相倒台,对于安王应该是有利的才对,如此想想,也不是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宋晚意心生恐怖,如今做的这些事,不过是在一步步验证她的猜想。

    “你怎么了?”叶南风见她冒冷汗,不由自主地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叶大人,这个是只有宫里才有的,对吧?”宋晚意摊开掌心,晶莹剔透的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洁白的光芒。

    “是。”叶南风微微一愣,握着她的手变得更紧。

    “到时你该如何应对?”

    “为民除害。”

    宋晚意顿时被他逗笑,她不傻,那可是天子,是掌控天下人的人,金口玉言,定人生死。

    马车没走多久,便得了消息,皇帝旧疾复发,垂危病重,宣众臣赶往崇德殿。

    两人面面相觑,急急忙忙改变了马车的方向,即刻赶往皇宫。

    众臣跪在崇德殿外,为皇帝祈福。

    叶南风的身后是李靖尘,宋晚意正要搭话,却被叶南风阻止。

    见他看了看台阶之上闪闪发光的金色宫殿,又闷声摇头,宋晚意只好作罢,随着众人跪在殿外。

    许久,那贴身公公终于走了出来,宣告无碍。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众人得了令,纷纷散去。

    宋晚意急忙冲上去,借此机会张开双臂横在李靖尘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靖哥哥。”

    “晚晚,你昨夜去了哪里?”李靖尘哽咽了一下,他哭丧着脸,似乎是快要碎了。

    “我,我有些事……”

    见她吞吞吐吐,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打算,李靖尘便转身欲要离去:“我还有公务,得空与你说。”

    “靖哥哥,你要查舒心疯人院对不对?”宋晚意犹豫了一下,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带我去好不好?”

    李靖尘幽幽地瞥了眼叶南风,低声说道:“晚晚,此事皇上下令,大理寺不得参与,我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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