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黎楠走出去后，陈漫狠狠剜了陈向遖一眼。
黎楠没看清楚这局，但她陈漫不傻。
吃饭，跑车，热搜，直播。
一步步，一环环。环环相扣。
为了套牢和黎楠有关的话题，他陈向遖是连兵法都用上了啊。
直播过后陈漫问他什么感受。
陈向遖笑的有些傻气，追老婆有什么感受。
心之所愿呗。
他和黎楠打断着骨头都要连着筋。
他也不怕事后黎楠跑过来兴师问罪。他更怕徐欢没有能够解释的很清楚，反倒显得黎楠不是很在意。
她从来都不是很在意这些的。
陈向遖也没有把握。
果然。黎楠接完电话进来陈向遖的直播也结束了。她没来及看陈向遖最后说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做过多的解释。
一时之间【陈向遖黎楠】冲上热搜榜第一位。
许许多多的营销号都统一发布着刚刚陈向遖直播间里一位女生说话的声音。
【不着急哈，慢慢讲。】
稍微熟知一点的粉丝都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是黎楠。
但是黎楠怎么会陈向遖在一起呢？不出席新剧宣传的直播反而和男主在一起？
几家粉丝掐的头破血流。磕男主和女二号的CP的粉丝也掐的昏天黑地。唯独没人磕陈向遖和黎楠的现实CP。
岑微经纪人手机打到张瑞瑞那头里去，“现在粉丝掐的那么严重，怎么搞？”
张瑞瑞吸了一口烟：“什么怎么搞？黑红也是红，亲爱的欧尼。”
“剧方想发设法的搞出点热度，甚至连女一号的宣发都能免则免的给你家微微来做。”
“你要少来啊。”
张瑞瑞用着亲昵的口吻和岑盈说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徐欢和她都是陈向遖手下的，护着徐欢就是护着老板娘。
所以这件事无论是谁都必须是双赢。
不然白瞎老板费劲心思布这么一场收不了手的局。
“那资方和制片到时候问起来呢？”岑盈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管你那么多......张瑞瑞内心吐槽，但口中讲出来的话还是漂漂亮亮的：“这是个双赢的结果。”
“《如玉》这部剧比较出彩的地方就是男主对女主没有感情。现如今反而现实有了绯闻，这不是更有意思？”
“至于你们家微微怎么操作就是躺赢好吧。利用大众对弱势一方的同情。”
“而且亲爱的，热度啊。咱们在不缺收视率的情况下多些热度有可不可呢？”
张瑞瑞耐着性子和从岑盈继续拉扯着。她太懂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了，因为她有时候也是。
所以张瑞瑞格外宽容些，“且不说陈总也是乐意的，他要是不愿意，你们家微微能有那几场多出来的戏份么？”
陈向遖对本子的要求也算高。那几场女配角的戏不多不少但影响着整体脉络，所幸他就让导演改改。理畅了也对得起观众。
岑盈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清楚，挂了电话后就收到张瑞瑞的具体稿子消息。
放着，别出声。
陈向遖在圈中的位置少有人能比拟。不是他背后的陈氏集团，更不是他外婆的留下的人情。而是陆氏。他的姑父陆伟宁，姑姑陈漫。
几经错杂的关系能听吩咐安排就听吩咐安排。
岑微清楚，乔藏浪亦是清楚。
他通着陈向遖的电话问他什么情况啊？
陈向遖收了工就倚在窗边看星星，“热闹一下。”
乔藏浪好笑亦是不解：“有什么好热闹的。你不是一向自称守拙的？”
守拙藏锋。
秦元英离世后他才明白什么事世道。没了自家人的撑腰谁会把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陈向遖也是花了几件事的教训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他笑意恹恹：“我这个项目不是在筹备了。”
乔藏浪刹那就晓，“不至于吧，这不是那个制片钦点的？好歹名头还在吧。”
世事炎凉。这样的一个名利场更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做买卖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诚信。他当年的个举动也确实给自己惹了个无穷尽的后患。
不过他不后悔。
乔藏浪也亦知他：“那个班底确实不错，其中我有个朋友也在。要不替你问问？”
“不用，心领了啊。从澳洲回来的时候请你吃饭。”
陈向遖虽然做人不咋样但交的朋友还都不错个个能替他挡事出力。
“就只是吃饭？”
“介绍你个朋友，不然？”
“不熟的不要。”
“你熟的不要的不要的。”
“去你妈的，文星伊还联系是吧？”
乔藏浪急了。
他知道这几年文星伊就没陈向遖断过。但人是他未婚妻，陈向遖也隐隐听说是有老婆的。
乔藏浪被逼的爆了粗口：“你们怎么玩我没意见，但你老婆知道了我也不会多管的啊。”
攀扯了几句陈向遖就开始飘了，上不接意胡乱说话：“我以为你知道我抗热度的由头呢。”
乔藏浪嘿了一声：“你这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哈！我能知道？那群傻逼能不知道么？”
“你等等。”
“我们不是说你老婆的事么？”
乔藏浪。乔氏的子弟，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陈向遖带了点疲乏道：“行吧。”
乔藏浪坐不住了：“你把人当猴耍的时候也请麻烦不要这么明显好么？”
“我老婆肯定不知道啊。”陈向遖有恃无恐。
他老婆连他都不知道怎么还会知道文星伊的存在。更别说她连自己的事都不主事的。
“文家我还是知道的。”
陈漫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陈向遖的背后，吓了陈向遖的一哆嗦。
电话那头的浪子当然也听到了，赶忙撂电话：“你姑姑来了，我得挂了啊。”
陈向遖一眼挑眉，转过身来也没动静。
乔家的人向来怕她，陈漫也亦不喜乔家。
并着腿，陈漫坐了下来：“你的私事我从来都是不干涉的，但除了楠楠。”
“文家的那姑娘，乔家的那小子。你们平辈的那一代我每一个都看不上。你当初娶了她，还闹成了这样的后果我没说什么话也只是念着点亲缘关系。”
“只是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什么你老婆和其他人的话。我就把真相告诉她。”
陈漫性子温和，商贾出身，少了几分狡诈多了几分沉稳。这几年上了年纪更多的是小孩子脾气。
可单单这几句话也吓得陈向遖低了头。
性子柔不代表行事不雷厉。
乔氏一家怕她不是没有缘由，陈向遖在她身边长的，多多少少也学了几分去。
心慈不手软。
她要是狠下心来，他怕是这辈子都与黎楠无缘。
陈向遖低着头认了错。
是他见事转机太顺，一时忘记了分寸。于是开口解释：“姑姑，我忍得久了，不说说提提要疯了。”
“那也不是能和乔家那些人扯上关系的。”陈漫回着。
“你和她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从中做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思才慢慢找补回来的？”
“陆宅内我好意提醒。你说你要死？我听着就好笑，不信。”
“小北，你自己造的孽，结的果你得自己尝！”
陈漫一番苦口婆心，说的是心平气和不见波澜。
陈向遖的心思太简单了。
只在黎楠身上。
陈漫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感疲惫：“小北，算你人生结果九十岁，你现在也走了三分之一。你十年一半花在情根上情深上，一半花在暗沟里，到底值不值。你好好想想吧。”
陈向遖低眉没回。
婉转的心思在心中千回百绕说不声。情字的丝线将他缠的太苦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常常问自己这么做有意思么？非得有情么？
答案是的。
他撇不掉有关黎楠的一切。
他少时成名，财艺双收。可小小的心口走进一个黎楠后就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时间不快，有情抵心头苦思，亦可消。
陈向遖红了眼眶，只觉得脑袋涨得慌像是被人捆了一般。他压下不适，“姑姑，你说什么才是人的一生？”
“是走过的时间？还是日白夜黑？”
“我觉得没有定义。”
“她在我这走了许久。就像望不见海的尽头，永远绵延意长。”
“其实人生很短的。”
“我在她那不过几年而已。”
“我认了。”
“许多事情和她一样重要，但是要是一定要选一个。我选黎楠。”
“选我什么？”门口传来声音。
陈向遖转身背门，陈漫视线也随着。黎楠突然的出声吓了姑侄俩一跳。
陈向遖惊惊惶惶的不敢转身。陈漫记得眼珠子转溜了一圈憋不出屁来。
黎楠不解，更是向前问了一句：“选我什么？我又做什么了让你们为难了？”
她接完徐欢的电话后就又接了几个制片的电话。
戏邀不断，几套游走之后回来就听到选她几个字。
“没有，我和小北说以后圭耳的事。小云是指望不上了，小北说要是他的话，他就选你。”
陈漫几个脑筋转弯蹦出了几句话。
黎楠虽然三十但脑子仍十七，稍微哄哄还是可以的。毕竟性子确实淡薄了些，不问不想的。
“哦。”黎楠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开门见山道出了刚刚直播中的事：“你这么做有考虑过后面带来的后果么？”
十八岁之前会问为什么，三十岁只说结果。
黎楠出身算得上罗马终点但过得也不是那么尽人意。至少相比于陈向遖而言是如此。
她从小寡言，少年时更是孤身来往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所以形成的做事风格一向理智惯了。
说好听点就是不在乎。
无所谓，没必要。但偏偏陈向遖是个例外。
黎楠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相逼：“综合多方而言，你刚刚的言语除了能炒作带来话题热度，百害只一利。”
“互联网上带来的痕迹持久难以消除，大众不是傻子。”
黎楠没看清楚这局，但她陈漫不傻。
吃饭，跑车，热搜，直播。
一步步，一环环。环环相扣。
为了套牢和黎楠有关的话题，他陈向遖是连兵法都用上了啊。
直播过后陈漫问他什么感受。
陈向遖笑的有些傻气，追老婆有什么感受。
心之所愿呗。
他和黎楠打断着骨头都要连着筋。
他也不怕事后黎楠跑过来兴师问罪。他更怕徐欢没有能够解释的很清楚，反倒显得黎楠不是很在意。
她从来都不是很在意这些的。
陈向遖也没有把握。
果然。黎楠接完电话进来陈向遖的直播也结束了。她没来及看陈向遖最后说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做过多的解释。
一时之间【陈向遖黎楠】冲上热搜榜第一位。
许许多多的营销号都统一发布着刚刚陈向遖直播间里一位女生说话的声音。
【不着急哈，慢慢讲。】
稍微熟知一点的粉丝都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是黎楠。
但是黎楠怎么会陈向遖在一起呢？不出席新剧宣传的直播反而和男主在一起？
几家粉丝掐的头破血流。磕男主和女二号的CP的粉丝也掐的昏天黑地。唯独没人磕陈向遖和黎楠的现实CP。
岑微经纪人手机打到张瑞瑞那头里去，“现在粉丝掐的那么严重，怎么搞？”
张瑞瑞吸了一口烟：“什么怎么搞？黑红也是红，亲爱的欧尼。”
“剧方想发设法的搞出点热度，甚至连女一号的宣发都能免则免的给你家微微来做。”
“你要少来啊。”
张瑞瑞用着亲昵的口吻和岑盈说着这件事情的利弊。
徐欢和她都是陈向遖手下的，护着徐欢就是护着老板娘。
所以这件事无论是谁都必须是双赢。
不然白瞎老板费劲心思布这么一场收不了手的局。
“那资方和制片到时候问起来呢？”岑盈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管你那么多......张瑞瑞内心吐槽，但口中讲出来的话还是漂漂亮亮的：“这是个双赢的结果。”
“《如玉》这部剧比较出彩的地方就是男主对女主没有感情。现如今反而现实有了绯闻，这不是更有意思？”
“至于你们家微微怎么操作就是躺赢好吧。利用大众对弱势一方的同情。”
“而且亲爱的，热度啊。咱们在不缺收视率的情况下多些热度有可不可呢？”
张瑞瑞耐着性子和从岑盈继续拉扯着。她太懂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了，因为她有时候也是。
所以张瑞瑞格外宽容些，“且不说陈总也是乐意的，他要是不愿意，你们家微微能有那几场多出来的戏份么？”
陈向遖对本子的要求也算高。那几场女配角的戏不多不少但影响着整体脉络，所幸他就让导演改改。理畅了也对得起观众。
岑盈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清楚，挂了电话后就收到张瑞瑞的具体稿子消息。
放着，别出声。
陈向遖在圈中的位置少有人能比拟。不是他背后的陈氏集团，更不是他外婆的留下的人情。而是陆氏。他的姑父陆伟宁，姑姑陈漫。
几经错杂的关系能听吩咐安排就听吩咐安排。
岑微清楚，乔藏浪亦是清楚。
他通着陈向遖的电话问他什么情况啊？
陈向遖收了工就倚在窗边看星星，“热闹一下。”
乔藏浪好笑亦是不解：“有什么好热闹的。你不是一向自称守拙的？”
守拙藏锋。
秦元英离世后他才明白什么事世道。没了自家人的撑腰谁会把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陈向遖也是花了几件事的教训才明白的这个道理。
他笑意恹恹：“我这个项目不是在筹备了。”
乔藏浪刹那就晓，“不至于吧，这不是那个制片钦点的？好歹名头还在吧。”
世事炎凉。这样的一个名利场更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做买卖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诚信。他当年的个举动也确实给自己惹了个无穷尽的后患。
不过他不后悔。
乔藏浪也亦知他：“那个班底确实不错，其中我有个朋友也在。要不替你问问？”
“不用，心领了啊。从澳洲回来的时候请你吃饭。”
陈向遖虽然做人不咋样但交的朋友还都不错个个能替他挡事出力。
“就只是吃饭？”
“介绍你个朋友，不然？”
“不熟的不要。”
“你熟的不要的不要的。”
“去你妈的，文星伊还联系是吧？”
乔藏浪急了。
他知道这几年文星伊就没陈向遖断过。但人是他未婚妻，陈向遖也隐隐听说是有老婆的。
乔藏浪被逼的爆了粗口：“你们怎么玩我没意见，但你老婆知道了我也不会多管的啊。”
攀扯了几句陈向遖就开始飘了，上不接意胡乱说话：“我以为你知道我抗热度的由头呢。”
乔藏浪嘿了一声：“你这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哈！我能知道？那群傻逼能不知道么？”
“你等等。”
“我们不是说你老婆的事么？”
乔藏浪。乔氏的子弟，果然不是好糊弄的。
陈向遖带了点疲乏道：“行吧。”
乔藏浪坐不住了：“你把人当猴耍的时候也请麻烦不要这么明显好么？”
“我老婆肯定不知道啊。”陈向遖有恃无恐。
他老婆连他都不知道怎么还会知道文星伊的存在。更别说她连自己的事都不主事的。
“文家我还是知道的。”
陈漫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陈向遖的背后，吓了陈向遖的一哆嗦。
电话那头的浪子当然也听到了，赶忙撂电话：“你姑姑来了，我得挂了啊。”
陈向遖一眼挑眉，转过身来也没动静。
乔家的人向来怕她，陈漫也亦不喜乔家。
并着腿，陈漫坐了下来：“你的私事我从来都是不干涉的，但除了楠楠。”
“文家的那姑娘，乔家的那小子。你们平辈的那一代我每一个都看不上。你当初娶了她，还闹成了这样的后果我没说什么话也只是念着点亲缘关系。”
“只是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什么你老婆和其他人的话。我就把真相告诉她。”
陈漫性子温和，商贾出身，少了几分狡诈多了几分沉稳。这几年上了年纪更多的是小孩子脾气。
可单单这几句话也吓得陈向遖低了头。
性子柔不代表行事不雷厉。
乔氏一家怕她不是没有缘由，陈向遖在她身边长的，多多少少也学了几分去。
心慈不手软。
她要是狠下心来，他怕是这辈子都与黎楠无缘。
陈向遖低着头认了错。
是他见事转机太顺，一时忘记了分寸。于是开口解释：“姑姑，我忍得久了，不说说提提要疯了。”
“那也不是能和乔家那些人扯上关系的。”陈漫回着。
“你和她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从中做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思才慢慢找补回来的？”
“陆宅内我好意提醒。你说你要死？我听着就好笑，不信。”
“小北，你自己造的孽，结的果你得自己尝！”
陈漫一番苦口婆心，说的是心平气和不见波澜。
陈向遖的心思太简单了。
只在黎楠身上。
陈漫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感疲惫：“小北，算你人生结果九十岁，你现在也走了三分之一。你十年一半花在情根上情深上，一半花在暗沟里，到底值不值。你好好想想吧。”
陈向遖低眉没回。
婉转的心思在心中千回百绕说不声。情字的丝线将他缠的太苦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常常问自己这么做有意思么？非得有情么？
答案是的。
他撇不掉有关黎楠的一切。
他少时成名，财艺双收。可小小的心口走进一个黎楠后就再也舍不得放开了。
时间不快，有情抵心头苦思，亦可消。
陈向遖红了眼眶，只觉得脑袋涨得慌像是被人捆了一般。他压下不适，“姑姑，你说什么才是人的一生？”
“是走过的时间？还是日白夜黑？”
“我觉得没有定义。”
“她在我这走了许久。就像望不见海的尽头，永远绵延意长。”
“其实人生很短的。”
“我在她那不过几年而已。”
“我认了。”
“许多事情和她一样重要，但是要是一定要选一个。我选黎楠。”
“选我什么？”门口传来声音。
陈向遖转身背门，陈漫视线也随着。黎楠突然的出声吓了姑侄俩一跳。
陈向遖惊惊惶惶的不敢转身。陈漫记得眼珠子转溜了一圈憋不出屁来。
黎楠不解，更是向前问了一句：“选我什么？我又做什么了让你们为难了？”
她接完徐欢的电话后就又接了几个制片的电话。
戏邀不断，几套游走之后回来就听到选她几个字。
“没有，我和小北说以后圭耳的事。小云是指望不上了，小北说要是他的话，他就选你。”
陈漫几个脑筋转弯蹦出了几句话。
黎楠虽然三十但脑子仍十七，稍微哄哄还是可以的。毕竟性子确实淡薄了些，不问不想的。
“哦。”黎楠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开门见山道出了刚刚直播中的事：“你这么做有考虑过后面带来的后果么？”
十八岁之前会问为什么，三十岁只说结果。
黎楠出身算得上罗马终点但过得也不是那么尽人意。至少相比于陈向遖而言是如此。
她从小寡言，少年时更是孤身来往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所以形成的做事风格一向理智惯了。
说好听点就是不在乎。
无所谓，没必要。但偏偏陈向遖是个例外。
黎楠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相逼：“综合多方而言，你刚刚的言语除了能炒作带来话题热度，百害只一利。”
“互联网上带来的痕迹持久难以消除，大众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