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仁大院26
哒哒哒...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地方格外明显，最终余文楠还是决定先前往地下室。
目前玩家的诊间大概在二、三层的地方，院长办公室则在第四层，除去第四层外，其他三层应该都被玩家搜查过。
第四层白天她有稍微扫视一下，将大部分的状况尽收眼底，只需要再到关闭的门扉中查看便可。
但地下室是完全未知之处，两者相较之下，比较有探索的价值。
如果真要隐藏秘密，后者的可能性也比较高一点。
当然不排除反向操作，可她来这里的工作是夜巡，这才是重点。
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呢？
若是有应该有玩家发现才是，但在玩家的讨论中，余文楠并没有捕捉到相关信息，也就是说藏得非常隐秘。
按照院长图纸指引的方向，她来到挂着许多海报的墙面。
一张张海报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下，透露着些许诡异。
尤其是上头描绘的人形图示，那些眼睛似乎会动一般，察觉到余文楠的靠近，略微转移到她身上。
稍微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指尖拔掉刺在一旁的大头针，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扎在这些人形图示的眼睛上。
“嘎啊！”
“...咿呀！”
宁静的走廊上，尖细的惨叫声相当刺耳，那些人形图表真的动了起来，但不是攻击余文楠，而是往图钉穿刺的方向伸去，似乎想要将图钉拔掉。
可惜它们就算能动，也只是在海报中，呈平面状罢了，哪能真的触摸到图钉。
随着图钉一个一个刺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越发凄厉，待所有人形图标的眼睛都被余文楠以图钉按照顺序刺穿后，整面墙开始微微震动。
望着出现的暗门，余文楠微微挑眉。
想出这种机关模式的人也是个人才，谁能想到开启机关的方式，居然是按顺序用大头针刺穿人性图象的眼睛。
人们扫过去只会感觉是病人或孩童的恶作剧。
至于顺序出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没时间也没兴趣去尝试。
门上同样有扫描式的密码锁，如同药房那般，余文楠将自己的名牌连带着「夜巡」名牌都摁在扫描器上。
「滴，确认身分，7号医生请进」。
门缓缓打开，露出后头的楼梯。
仍旧没有任何光线，她缓步向下走，没有弯弯绕绕，楼梯非常笔直，宛若是非常正常的地下室。
率先来到B1。
厚重的铁门上贴着一个资料夹，随手将资料夹中的文件拿出，发现有着工整表格。
最前列是编号，后续的空格有不少标注。
大部分都是?、吃药的标记。
只有一个皮肤出红点的症状，想必就是规则5所说的情况，但要是晚上遇到，怎么通知护士长？
将文件放了回去，她继续往下前行，最终来到自己的目的地B3。
B3的门扉前还有一个密码锁，余文楠同样将自己的两个名牌发上去，这次的扫描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长。
一分钟过去才传来身份认证确定的电子音。
喀哒喀哒喀哒，好几个锁头被打开的声音，由此可知对于红色病人「心仁大院」的防备有多重。
但这有必要吗？
要是她没猜错，这些副本应该也不是系统撰写，大概率是现实发生的案例。
在那时候就这样把人关着，真的有必要？
不过如今倒是变相保护到玩家就是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黑暗，里头竟灯火通明。
余文楠走了进去，面对的便是一条明亮的走廊。
要不是身后还有多重锁的后门，她还以为此处是正常的病人房间。
“那么...来看看第一位病人吧。”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前，她轻轻敲了敲：
“打扰了，查房。”
门没有锁，被余文楠轻松打开，入目的是...
好吧，只有一个和双胞胎一样的圆柱形长盒，不过这次是躺倒，下方缠绕的铁链倒是很多。
毕竟关押是关押，人家说病人又不是犯人，封锁的再紧密，也不能让人站着睡。
她这样算是查房成功了嘛？
不，按照逻辑来看不算。
毕竟身为「普通医生」的她又没有透视，根本不知道里头的状况。
所以打开长盒是必然的。
真的很怀疑院长是不是想要借此搞死自己呢。
“啊，有控制器。”余文楠注意到一旁的小操作台，上头的按纽很简单。
「平躺」、「站立」。
点下「站立」按纽，圆柱形长盒底下的机关顿时动了起来，将长盒推起，使其呈现直立姿态。
绕到长盒背后，有双胞胎的案例，余文楠差不多知晓要怎么把长盒打开。
在按纽1上轻点，头部位置的暗门顿时打开，露出里头人的样貌。
是一个女人。
女人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眼眸满是泪花，上下扫视余文楠，随即不满的撇撇嘴。
“干嘛？查房？多久没查房了，就知道打扰人睡觉！”
这人能说话？
目光落在女人无罩子的下半张脸，哪里空无一物，可见本就没有装配。
是按照病人攻击程度不同，所以适当的放开某些部分吗？
没有女人的病历，余文楠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女人是什么疾病，看起来能正常说话，和普通人差不多。
此等想法刚冒出，女人的话语便接踵而来：
“喔，对了，反正你都帮我打开，干脆拿水来，我要洗澡。”
“喔，这肮脏的身体，我好久没洗澡，给我肥皂，我还要刷牙，洗脸，啊啊！给我、快给我！”
“我觉得我好脏！还有你...你们这些人都不懂得清理自己，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完全洗净。”
“喔吼好，那皮肤、眼白、牙齿不够白净就用漂白剂闪一闪，然后全身最后浸泡在100%的酒精...”
好吧，是个洁癖强迫症患者，还强迫到其他人身上了。
按照她的方式，说是洗净，不如说是杀人吧。
不只身体，连灵魂都超度？
眼看女人的神情越来越狰狞，逐渐有鬼怪化之势，余文楠歪歪头：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大碍？我觉得全身都很痒，身为医生，你不是应该给我病人需要的东西吗？”
“按照你的逻辑，我觉得有个东西挺适合你的。”
“...什么？”
“□□。”
女人显然不具备此种知识，仍旧狐疑地看着余文楠。
“通俗一点，是一个被叫做化骨水的东西，对人体的腐蚀性极高，可以在短时间让人变成一滩水。”
面上空白半晌，女人才反应过来，身体的鬼怪化更加眼中，整张脸扭曲，就连上下的圆柱形长盒都疯狂摇晃：
“你是要我去死、要我去死吗？怎么会有你这种医生，哈啊？给我去死，是世界的害虫、不毒瘤，清理干净，清理干净，好脏、好脏、好脏！”
从「净化」自己、「净化」他人，变到净化世界的程度吗？
“为什么是你负责清理？”
没有理会女人的鬼怪化，余文楠踱步来到女人面前，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
“你自己是牙刷、肥皂？别人就是漂白水、消毒水，怎么对别人使用的方式，不用在你自己身上？”
“因为怕痛？还是你知道这会让人死亡？如此双标，还想要当净化使者？”
“那是因为...”女人的嘴巴开开合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人都是利己。
应该说，基本上大脑都会给予机制，让人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身躯。
那些无法执行的行动呢？
强加于其他事物就是最优解，还能享受实行「正义」、「干好事」的快乐。
就如同上个副本中的那些研究员，想法不都大同小异吗？
若是普通人的思维，肯定会涨红脸不说话，或者恼羞成怒的反驳，但精神病人的想法就是不同，女人昂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上天派来进化一切的净化使者，就是为了来洗刷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污秽之物。”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内里纯净无瑕...”
余文楠：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jpg.
好吧，果然不能和精神病人讲道理。
“你想要的这些东西我会请示院长，毕竟我并没有权限给予你东西。”非常直接地甩锅给院长，眼看女人没能讨到自己要的东西，身形越发扭曲，脸色更加癫狂，她又淡淡补充一句：
“知道吗？要是我出事，谁帮你把诉求告诉院长？我看你这样很久没能出来透气了吧？”
“唉，还是我今天遇到的双胞胎更可爱点，他们至少很乖巧，哪像你，大呼小叫的。”
要是前几句话让女人的鬼怪化顿住，那后面的话语便让人停下歇斯底里，她眉眼微动：
“你...见过11号？”
“嗯，白天刚帮他们诊疗，未来我将会是你们的医生。”余文楠没有隐瞒，毕竟以院长的尿性，估计真会把所有的红色病人都安排给自己。
至于其他玩家呢？
呵，不提也罢。
“你成功了？”女人开始低头喃喃自语，而余文楠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不断在她身上打转，忽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成功真棒，哈哈哈...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你~”
说是恭喜，但是声调也不知是在为余文楠欢唱，还是在反向地诅咒余文楠，总之以女人的态度来看，成功晋身为红色病人的医生，绝非好事。
摁下按钮，机关门缓缓地合上，而这次女人的关注点仍旧没有转移回她想要的东西，摇头晃脑，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掩住整张面孔。
待机关门完全阖上时，空气中还飘荡着她癫狂夹杂幸灾乐祸的呼喊：
“这次会是几号？几号呢！”
目前玩家的诊间大概在二、三层的地方，院长办公室则在第四层，除去第四层外，其他三层应该都被玩家搜查过。
第四层白天她有稍微扫视一下，将大部分的状况尽收眼底，只需要再到关闭的门扉中查看便可。
但地下室是完全未知之处，两者相较之下，比较有探索的价值。
如果真要隐藏秘密，后者的可能性也比较高一点。
当然不排除反向操作，可她来这里的工作是夜巡，这才是重点。
地下室的入口在哪里呢？
若是有应该有玩家发现才是，但在玩家的讨论中，余文楠并没有捕捉到相关信息，也就是说藏得非常隐秘。
按照院长图纸指引的方向，她来到挂着许多海报的墙面。
一张张海报在昏暗的光线照耀下，透露着些许诡异。
尤其是上头描绘的人形图示，那些眼睛似乎会动一般，察觉到余文楠的靠近，略微转移到她身上。
稍微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指尖拔掉刺在一旁的大头针，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扎在这些人形图示的眼睛上。
“嘎啊！”
“...咿呀！”
宁静的走廊上，尖细的惨叫声相当刺耳，那些人形图表真的动了起来，但不是攻击余文楠，而是往图钉穿刺的方向伸去，似乎想要将图钉拔掉。
可惜它们就算能动，也只是在海报中，呈平面状罢了，哪能真的触摸到图钉。
随着图钉一个一个刺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越发凄厉，待所有人形图标的眼睛都被余文楠以图钉按照顺序刺穿后，整面墙开始微微震动。
望着出现的暗门，余文楠微微挑眉。
想出这种机关模式的人也是个人才，谁能想到开启机关的方式，居然是按顺序用大头针刺穿人性图象的眼睛。
人们扫过去只会感觉是病人或孩童的恶作剧。
至于顺序出错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没时间也没兴趣去尝试。
门上同样有扫描式的密码锁，如同药房那般，余文楠将自己的名牌连带着「夜巡」名牌都摁在扫描器上。
「滴，确认身分，7号医生请进」。
门缓缓打开，露出后头的楼梯。
仍旧没有任何光线，她缓步向下走，没有弯弯绕绕，楼梯非常笔直，宛若是非常正常的地下室。
率先来到B1。
厚重的铁门上贴着一个资料夹，随手将资料夹中的文件拿出，发现有着工整表格。
最前列是编号，后续的空格有不少标注。
大部分都是?、吃药的标记。
只有一个皮肤出红点的症状，想必就是规则5所说的情况，但要是晚上遇到，怎么通知护士长？
将文件放了回去，她继续往下前行，最终来到自己的目的地B3。
B3的门扉前还有一个密码锁，余文楠同样将自己的两个名牌发上去，这次的扫描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长。
一分钟过去才传来身份认证确定的电子音。
喀哒喀哒喀哒，好几个锁头被打开的声音，由此可知对于红色病人「心仁大院」的防备有多重。
但这有必要吗？
要是她没猜错，这些副本应该也不是系统撰写，大概率是现实发生的案例。
在那时候就这样把人关着，真的有必要？
不过如今倒是变相保护到玩家就是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黑暗，里头竟灯火通明。
余文楠走了进去，面对的便是一条明亮的走廊。
要不是身后还有多重锁的后门，她还以为此处是正常的病人房间。
“那么...来看看第一位病人吧。”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前，她轻轻敲了敲：
“打扰了，查房。”
门没有锁，被余文楠轻松打开，入目的是...
好吧，只有一个和双胞胎一样的圆柱形长盒，不过这次是躺倒，下方缠绕的铁链倒是很多。
毕竟关押是关押，人家说病人又不是犯人，封锁的再紧密，也不能让人站着睡。
她这样算是查房成功了嘛？
不，按照逻辑来看不算。
毕竟身为「普通医生」的她又没有透视，根本不知道里头的状况。
所以打开长盒是必然的。
真的很怀疑院长是不是想要借此搞死自己呢。
“啊，有控制器。”余文楠注意到一旁的小操作台，上头的按纽很简单。
「平躺」、「站立」。
点下「站立」按纽，圆柱形长盒底下的机关顿时动了起来，将长盒推起，使其呈现直立姿态。
绕到长盒背后，有双胞胎的案例，余文楠差不多知晓要怎么把长盒打开。
在按纽1上轻点，头部位置的暗门顿时打开，露出里头人的样貌。
是一个女人。
女人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眼眸满是泪花，上下扫视余文楠，随即不满的撇撇嘴。
“干嘛？查房？多久没查房了，就知道打扰人睡觉！”
这人能说话？
目光落在女人无罩子的下半张脸，哪里空无一物，可见本就没有装配。
是按照病人攻击程度不同，所以适当的放开某些部分吗？
没有女人的病历，余文楠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女人是什么疾病，看起来能正常说话，和普通人差不多。
此等想法刚冒出，女人的话语便接踵而来：
“喔，对了，反正你都帮我打开，干脆拿水来，我要洗澡。”
“喔，这肮脏的身体，我好久没洗澡，给我肥皂，我还要刷牙，洗脸，啊啊！给我、快给我！”
“我觉得我好脏！还有你...你们这些人都不懂得清理自己，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完全洗净。”
“喔吼好，那皮肤、眼白、牙齿不够白净就用漂白剂闪一闪，然后全身最后浸泡在100%的酒精...”
好吧，是个洁癖强迫症患者，还强迫到其他人身上了。
按照她的方式，说是洗净，不如说是杀人吧。
不只身体，连灵魂都超度？
眼看女人的神情越来越狰狞，逐渐有鬼怪化之势，余文楠歪歪头：
“我看你挺有精神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什么没大碍？我觉得全身都很痒，身为医生，你不是应该给我病人需要的东西吗？”
“按照你的逻辑，我觉得有个东西挺适合你的。”
“...什么？”
“□□。”
女人显然不具备此种知识，仍旧狐疑地看着余文楠。
“通俗一点，是一个被叫做化骨水的东西，对人体的腐蚀性极高，可以在短时间让人变成一滩水。”
面上空白半晌，女人才反应过来，身体的鬼怪化更加眼中，整张脸扭曲，就连上下的圆柱形长盒都疯狂摇晃：
“你是要我去死、要我去死吗？怎么会有你这种医生，哈啊？给我去死，是世界的害虫、不毒瘤，清理干净，清理干净，好脏、好脏、好脏！”
从「净化」自己、「净化」他人，变到净化世界的程度吗？
“为什么是你负责清理？”
没有理会女人的鬼怪化，余文楠踱步来到女人面前，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
“你自己是牙刷、肥皂？别人就是漂白水、消毒水，怎么对别人使用的方式，不用在你自己身上？”
“因为怕痛？还是你知道这会让人死亡？如此双标，还想要当净化使者？”
“那是因为...”女人的嘴巴开开合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人都是利己。
应该说，基本上大脑都会给予机制，让人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身躯。
那些无法执行的行动呢？
强加于其他事物就是最优解，还能享受实行「正义」、「干好事」的快乐。
就如同上个副本中的那些研究员，想法不都大同小异吗？
若是普通人的思维，肯定会涨红脸不说话，或者恼羞成怒的反驳，但精神病人的想法就是不同，女人昂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上天派来进化一切的净化使者，就是为了来洗刷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污秽之物。”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内里纯净无瑕...”
余文楠：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jpg.
好吧，果然不能和精神病人讲道理。
“你想要的这些东西我会请示院长，毕竟我并没有权限给予你东西。”非常直接地甩锅给院长，眼看女人没能讨到自己要的东西，身形越发扭曲，脸色更加癫狂，她又淡淡补充一句：
“知道吗？要是我出事，谁帮你把诉求告诉院长？我看你这样很久没能出来透气了吧？”
“唉，还是我今天遇到的双胞胎更可爱点，他们至少很乖巧，哪像你，大呼小叫的。”
要是前几句话让女人的鬼怪化顿住，那后面的话语便让人停下歇斯底里，她眉眼微动：
“你...见过11号？”
“嗯，白天刚帮他们诊疗，未来我将会是你们的医生。”余文楠没有隐瞒，毕竟以院长的尿性，估计真会把所有的红色病人都安排给自己。
至于其他玩家呢？
呵，不提也罢。
“你成功了？”女人开始低头喃喃自语，而余文楠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不断在她身上打转，忽然发出诡异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成功真棒，哈哈哈...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你~”
说是恭喜，但是声调也不知是在为余文楠欢唱，还是在反向地诅咒余文楠，总之以女人的态度来看，成功晋身为红色病人的医生，绝非好事。
摁下按钮，机关门缓缓地合上，而这次女人的关注点仍旧没有转移回她想要的东西，摇头晃脑，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掩住整张面孔。
待机关门完全阖上时，空气中还飘荡着她癫狂夹杂幸灾乐祸的呼喊：
“这次会是几号？几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