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逃跑的事情,传遍京都,李怀撤气得杀了那些婢女,幽禁了楚忆安。

    季秋手掌紧攥,听着祥云的讲述,坐在马车里,官兵正在城门口一个个排查,季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城门口,填满了她的画像。

    顾许言伸手包裹住了季秋的手,安抚道:“无妨。”

    季秋现在就想冲回去杀了那个狗皇帝,可她不能,已经有人为她牺牲了,她现在回去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那些人就白白牺牲了。

    她要忍。

    官兵掀开车帘拿着画像一一对比,看着季秋又深深看了画像一眼。

    “你下车。”指着季秋开口。

    季秋心头一颤,起身准备下车。

    顾许言拉回了季秋,冷冷开口:“本将军马上要赶回边疆,耽误了时机你们负责吗?”

    “不敢不敢。”士兵连忙放他们出城。

    季秋眼里充满感激望着顾许言,以后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

    “公主,我又帮了你一次。”顾许言勾着散漫的笑。

    “谢谢顾将军。”季秋低声道谢。

    一路颠簸,到了军营,一群强壮的士兵路过,皆震惊的看着季秋,小声议论。

    “这不是公主吗?”

    “对啊,怎么逃到这了,怎么还顾将军一起?”

    “是啊,一女子来战场凑什么热闹。”

    顾许言冷冷扫了一眼,季秋则是随着他们的方向一直看着,心沉入了谷底,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就应该贤良淑德,在家中当好贤内助。

    顾许言摆正季秋的头,提醒道:“看路。”

    季秋回神瞥了一眼顾许言,低低“嗯”了声。

    顾许言坐在主位,副将曲怀英站在身侧。

    季秋与祥云两人唯唯诺诺站在中央,季秋面上僵硬扯着笑。

    好歹也是公主,还不让我坐下,站着给你们观赏啊?季秋心里埋怨着。

    “你今日可有看到可疑人员?”顾许言握着酒杯淡淡看了一眼季秋,对曲怀英说。

    “未看见。”曲怀英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季秋,眼神坚定的说。

    “传令下去,今日无可疑人员。”顾许言指挥道。

    “遵旨。”曲怀英立马行礼退下。

    “你也退下吧,曲怀英会给你们安排地方的。”顾许言眼神示意祥云离开。

    “哦哦,好。”季秋没读懂,转身要走。

    “你留下。”顾许言指着季秋说。

    季秋愣愣转身停留在原地,顾许言招手示意她坐下,季秋随意坐在一个位置上,呆呆望着顾许言。

    他面容极其好看,生了张权谋脸,那张脸乍一看清隽俊逸,眸子却是寒的瘳人。原著中对他的描写也只有一句:少年将军英勇善战,权谋深重。

    “公主,你的报答是什么?我们详细谈谈吧。”顾许言走下高位,亲自给季秋倒酒。

    “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我能帮你杀敌,做你的左膀右臂。”季秋抬眸盯着顾许言。

    顾许言眼神落在季秋身上,冷若冰霜,毫无感情,他不做不值钱的买卖,留着季秋根本没用。

    “没你,我也可以。我若是想杀你呢?”顾许言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暖,像是真的要杀了她,说着顾许言将酒杯递给她。

    季秋打了个寒颤,有些怕,她怕顾许言真的杀了自己,反正现在自己成了人人厌弃的逃犯,无人在意。

    季秋正对上了顾许言的目光,接过酒杯淡笑开口:“我相信顾将军不会。”

    顾许言笑得玩味,没了逗弄她的兴趣,把人赶走了。

    季秋走在军营了,都是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季秋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八块腹肌,肌肉发达,季秋用手指蒙着眼睛盯着看了许久,这是在现代她一辈子也没体验过的。

    脑海里系统的电子音终于响起:“宿主,你已脱离了原剧情。”

    “有惩罚吗?”季秋愣愣问,她这样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没有。”

    季秋听了一喜,没有惩罚那她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嘛。

    “原著男女主的发展怎么样了?”

    “成婚了。”

    季秋一愣,原著中男女主可没这么早在一起,是在李秋儿死后才成婚的,怎么自己一逃,他们就结婚了。

    “这么快?后面会有啥发展。”

    “不清楚。”

    季秋有些失望,果然问不出什么,季秋再想问什么,系统就已经下线了,季秋想发泄也无处发。

    一觉醒来,季秋就去找了顾许言,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顾将军,可否知道裴望将军在何处?”

    顾许言蹙眉,指着裴望说:“那。”

    季秋跑了过去,掏出玉佩给他。

    裴望一惊双手颤抖的握着玉佩,眼眶有些泛红,这已经是他们分别一年,第一次看见这枚玉佩,裴望颤声开口:“安儿她可好?”

    “她一切都好,她让我告诉你,你要平安,今生无缘来生再聚。”季秋也有些悲悯,心疼他们的有缘无份。

    裴望死死握着玉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季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便离开了。

    顾许言淡淡扫了一眼,便也离开了。

    曲怀英则是欠欠开口:“顾将军,你说公主怎么会认识裴将军的?”

    曲怀英从小跟着顾许言,说话也有些不着调。

    顾许言瞥了他一眼,问:“今日的功练完了吗?”

    “没。”

    “那你还有心思关心别的事,要我给你加功吗?”

    “不用不用。”曲怀英笑得讨好,赶紧逃去练功了。

    季秋手握长剑,剑光如水,舞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红色衣绸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舞动。

    一剑划破树叶,叶片分离,季秋收起剑,看见了站在远处顾许言的目光,收回视线,坐在石凳上,拿起桂花糕就品尝起来。

    “祥云,我们来边疆几日,可有皇宫那边的消息。”

    “听说陛下在四处寻您,还在商量与南庆的和亲。”

    季秋蹙眉,这样了都不打算放弃和亲。

    “知道了。”

    仅仅几日,边疆就出事了,粮仓的粮食全部被偷了。

    季秋闭眼,原著好像是有这个片段,男主因此大胜而归,不过粮食被藏入了一个地方,季秋也记不得到底是何地,她肯定军中有奸细,男主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不可能将那么多粮食都藏起来。

    只需查到那个人。

    季秋听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脑子有些乱。

    “能不能听我说说。”季秋小声开口,可没有人理她,季秋有些不耐烦喊了声,“听我说说!”

    众人立马安静,齐齐看向季秋,季秋调整语气,慢条斯理开口:“那日是谁职守粮仓,钥匙在谁那里。”

    “我。”钟武举起手,站到了季秋面前,“那日是我看守,我去了茅厕,钥匙便不见了,回来的路上我还碰见了晋王。”

    季秋点了点头。

    晋王?

    她记得有一个人是南庆的宦官,因犯了事被贬到战场,差点死了,是顾许言从死人堆里救出的他,顶着万人压力将他安排到军营。

    她不知道那人到底会不会背叛顾许言,也不知道顾许言帮他的目的。

    有两条线路,两条都得通。

    季秋在军营里只能仗着有顾许言,她没有实权,而且还是个逃犯公主,自然没什么人听她的。

    她想查案只能跟着顾许言。

    顾许言只是眸色深沉,盯着所有人的表情。

    季秋思绪回转,众人离开了营帐,季秋望着顾许言:“我能帮你查出这件事。”

    “你?”顾许言挑眉问。

    “相信我。”季秋拉住了往前走的顾许言。

    “跟着。”顾许言有些不耐烦开口。

    “作何?”

    “查案。”

    季秋说着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到了粮仓,地上零零散散的谷米,季秋看着属实心疼,这么多粮食如今都浪费了,话说敌人是什么在一刻钟将所有东西都搬空的,还是在有人看守的情况下。

    要么是有人说谎,要么有人帮忙。

    季秋满脑子不解,走在乱糟糟的粮仓内,一抹白色粉末吸引了她的注意,季秋叫来了顾许言。

    “这是什么?”

    顾许言伸手触碰,仔细看了看,淡淡开口:“硝石粉。”

    “这里为何会有?”季秋有些不解,转念一想,“晋王的军营在哪?”

    “就在这附近,你在怀疑晋王殿下?”

    “会会他。”季秋拉着顾许言就走进了晋王的营帐。

    “晋王殿下,不请自来,打扰了。”顾许言微微附身行礼。

    “无妨。”魏星河抬眸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季秋,眼神深邃带着探究,“侄儿,怎么会来这?”

    季秋心头一震,咽了咽口水,脸上强颜欢笑:“这不是凑巧来看看皇叔嘛。”

    “好啊,你父皇有说什么嘛?”魏星河叫来了婢女,倒了杯酒给季秋,“喝吧。”

    季秋镇定接过酒杯,脸上还是那抹淡笑,一饮而尽,她不信魏星河不知道自己逃跑的事,他在装,那自己就陪他装到底。

    “父皇常常念到您,待你战胜归来,与您畅饮一杯。”

    魏星河笑了,这可真是有意思。

    顾许言说起了真正目的:“晋王殿下,昨日可否看见有疑人员?”

    魏星河回答:“从未。”

    季秋有些急,那么大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或者说他是帮凶,疑惑压在心头,她问:“皇叔昨日有遇见何怪事嘛?”

    “昨日与几个兄弟喝完酒,就睡在了将士的营地里。”魏星河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桌面。

    季秋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拉着顾许言告辞了。

    她不解昨日晋王为何偏偏昨日饮酒,他到底是帮凶还是被人利用?

    傍晚,季秋一个人坐在草坪上,看着今日的圆月,月亮总是能引起人的思乡之情的,她想回家了,如果陈队在的话,一定能帮自己解决烦恼,她想看看父母,无奈叹了一口气,躺了下去。

    为什么穿越了还要查案啊!

    顾许言坐到了季秋旁边,出声问:“你有想到什么嘛?”

    季秋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你怎么老是走路没声,怪吓人的。”

    顾许言听了有些想笑,嘴角是压不住的上扬。

    “我想家了。”季秋将头靠在双膝上,闭着眼睛。

    “那我带你回京都。”

    “不是那里。”说到此就立马收了嘴,避免说漏嘴,“这个案子,有些麻烦,对了你之前救的那个宦官在哪?”

    “你怎么会知道?”顾许言皱眉,看着季秋有些怀疑。

    “听士兵们说的啊。”季秋赶紧解释。

    “明日带你去见他,你在怀疑他?”顾许言问。

    季秋凑近顾许言反问:“你信他嘛?”

    顾许言侧过头,淡淡开口:“我信你,公主别让我失望。”

    “不会。”季秋举起手发誓。

    季秋问来了周巡的住处,便独自前往了,掀开厚重的门帘,季秋看见了背对自己坐着吃饭的周巡。

    周巡似乎未觉得到有人的到来,只是自顾自的扒着饭。

    “周巡?”季秋开口。

    周巡回头看见了季秋,赶紧行礼:“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他是个瘸子,动作有些艰难,季秋赶忙伸手去扶,他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戒备,季秋问:“你最近可身体可好?”

    “草民近日感染风寒,频发咳嗽,公主还是与草民保持距离好。”说着周巡便自觉退后几步。

    “军中粮食被盗,你可知晓。”

    “知晓,草民那日睡得沉,并未察觉异样。”周巡懂了季秋前来的目的。

    “好,保重身体。”季秋便离开了营帐内。

    她不知道该不该怀疑一个那么可怜的人,顾许言拼尽全力救的人,怎么会背叛他。

    季秋一个人去了粮仓,粮仓内空旷无比,早就没了线索,突然有人进来,看见了季秋,一惊,便开始动手。

    季秋未反应过来,转身躲避,那黑衣人带着面罩,季秋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但她肯定这个人她认识,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味道她熟悉,是常在军营内的人才会有的。

    黑衣人招招致命,像是要杀了季秋,季秋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靠躲闪。

    闪身,伸手,季秋想要抓下那人的面罩,可那人一掌打在了季秋的胳膊上,力气极大,季秋退后几步,捂着疼痛的胳膊,抬眼看着黑衣人,黑衣人还要继续进攻,长剑对准了季秋的心脏,直接出击。

    季秋一惊不是吧,真要我命。赶紧侧身抓下珠钗通入了那人的后背,抓住面罩用力一扯,那人速度极快,赶紧跑了。

    季秋还未看见他的容貌,握着受伤的胳膊走出粮仓,周围竟然没有人把守,难怪打斗无一人进来帮忙。

    季秋去了顾许言那里,他正在与其他将士商论作战方式,季秋听着他们的谈论,没有出声。

    她大概猜到了凶手,可没有证据,不可能直接抓捕。

    众人退散,季秋看着顾许言,眨眨眼,有些撒娇开口:“受伤了。”

    “发生了何事?”顾许言不明所以,蹙眉看着季秋受伤的手臂,叫来了大夫。

    季秋讲了详细过程,大夫在给他抹药,季秋疼得轻嗤一声。

    “为何不叫我一同前去?”顾许言皱眉。

    “我忘记了。”季秋面上笑了笑。

    当真是忘记了,要是知道有这茬,她求也要求在顾许言一起,一个护卫在总比一个人强。

    季秋顿了顿继续说:“对了,那人身手不错,身材魁武,就是我们认识的人,你说会是谁?”

    “不可能是晋王殿下,他昨日出征了,身边的人都走了,也不可能是周巡如今他只是个瘸子,在军营里并不多受待见,没有人愿意帮着做出这种事。”

    季秋有些疑惑前些日军粮被盗,昨日敌军就马不停蹄的迎战,看来是志在必得,季秋嘴角上扬,看着顾许言缓缓开口:“帮我传个令,就说罪犯已伏法,藏粮处就在随山的一处,派人巡山。”

    顾许言虽然不解还是同意了:“好,这件事要快点解决,军中粮食储备短缺,将士们没有粮食就无法上阵杀敌,晋王殿下估计撑不了多久。”

    “你不问我为何?”季秋顿了顿自己说了原因,“敌军来势汹汹,估计势在必得,猜准了我们没有粮食,而真正的凶手也不知道粮食在何处,今日之人定是凶手,他在查寻自己有没有留下线索,以免被我们先发现,怎奈我刚好在哪里,他自然没了机会,而我们这样做的目的便是引蛇出洞,今晚我们一同出发。”

    “看来公主还真会查案啊,好晚上见。”顾许言转身,顿了顿将一把匕首递给了季秋,“保护好自己。”

    “我刺伤了那人后背,你等会多走走每个营帐,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季秋说完就走了。

    季秋边走,手里边把玩着匕首。这个案子并不难,季秋还有原著小说的加持,对来来说简简单单。

    季秋又一次来到了粮仓,粮仓门口终于有了人把守,季秋瞥了一眼不是钟武,便独自观察起来。

    地上有麻绳燃烧过的痕迹,季秋伸手触碰了一下,抬头看见了小小的窗口,仅仅只能通过一个幼儿。季秋大概了解了作案手法,走出大仓,季秋问一旁的士兵:“军营的地形图哪儿有?”

    士兵附身行礼:“启禀殿下,顾将军那儿有。”

    季秋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回到了顾许言的军营,笑着开口:“地形图。”

    顾许言翻翻找找拿出了地形图,摊开在桌面上,果然粮仓下是条暗河,一路通往随山。

    季秋点了点暗河的图标说:“原来如此啊。”

    顾许言也懂了季秋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公主果然智慧,末将佩服。”

    季秋听了笑了笑,这还是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呢,季秋笑起来格外好看,两只眼睛灵动可爱,宛如清风明月。

    傍晚,月亮高高挂起,泛着盈盈白光。

    祥云为季秋理了理衣领,满是担心道:“公主,此行可一定要小心啊。”

    季秋拍了拍祥云的肩膀,拿起剑:“好啦,好祥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季秋走出军营回头看见祥云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露出一抹微笑,转身离去。

    顾许言一身墨黑圆领长袍,手握佩剑,头发半束起,额前两侧的刘海遮住了眉尾那颗不易察觉的小痣。

    两人并肩走在上山的路上,顾许言当真有些意外季秋竟然丝毫不怕,想了想她是季秋,怎么会怕呢。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顾许言才想起来他连去哪都不知道,问:“我们的目的地是哪?”

    “随山能装下那么多粮食的地方,只有溶洞啊,两处溶洞我们得一一排查。”

    “你怎么知道凶手是谁的,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钟武,那日他刻意引我们怀疑晋王,晋王这段时间与陛下不合,自然都会顺着查下去,而他就顺利避免被怀疑,那日与凶手打斗,我就觉得格外熟悉,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嘛,一个士兵发现钥匙被盗,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而是就这样过了一夜,这很不合理。我打听过他的家中急缺钱,连吃饭也成了困难,母亲患病,家中只有一小妹,只能冒着生命危险作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那日他暴露了,我也不会怀疑他。”

    “公主当真是心思缜密,留下来吧,像你说的那样做我的左膀右臂。”

    季秋只是惨淡一笑,怎么可能,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军营,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估计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起怎么的水花,如果没有用,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案子结束,我就要回京都了,该给父皇一个交代。”顾许言的眼里情绪复杂,却也深知她说的对,季秋看他这样,笑了笑安慰他,“等我真正成为一名女将军,就陪顾将军一起镇守边疆。”

    顾许言也笑了:“一言为定,我等着公主殿下。”

    黑夜中出现一抹人影,季秋定睛一看,提醒道:“人来了。”

    顾许言拔出剑,手握剑柄,将季秋护在身后,那人注意到了他们,吓得赶紧跑了,顾许言拉着季秋赶忙追了上去。

    逃到溶洞,装满了粮食,黑衣人见无地可逃,正面出击。

    顾许言长剑一挥,火星相撞,季秋一眼认出了钟武,拔剑而出,一剑挑开面罩。

    “钟武你现在收手,还有回转的余地。”季秋抵住了刺向她的剑。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钟武无奈咆哮。

    顾许言剑起剑落,刺穿钟武的肩膀,季秋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片刻慌神,瞥了一眼身旁淡定的顾许言,收回眼。

    顾许言拔出剑刃,钟武捂着伤口,剑刃插在地上,手握剑柄,支撑着身体的所有力量。

    “公主,粮食归大家了,我对不起兄弟们,如今我去地里向他们赔罪。公主可否告诉我的家人,我是战死沙场的。”钟武说得凄凉,未能等到季秋的答复就沉沉闭上了双眼。

    “好,我答应你。”季秋闭了闭眼,回复道。

    季秋觉得全身无力,顾许言扶起季秋,轻声问:“没事吧。”

    “无妨。”季秋摆了摆手,“命人好好安葬吧。”

    “公主,战场如杀场,如果真的想要上战场,就得做好一切准备。”

    “我会的。”

    我好歹也是警察,什么样的杀人案件没见过,只不过自己杀人还是第一次。

    “顾许言。”

    “嗯?”

    “你相信我吗?”

    “我信你。”顾许言一字一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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