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谭医生那儿估计要一个钟头，陈念念因为最近工作，已经好几天都在加班了，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不上委屈，但内心深处疲倦到了极点。
吃完饭，谭医生要去上夜班，陈兴军下楼去找老伙计下棋去了。两兄妹坐在客厅，不知道聊了多久，大多都是陈念念的身体和感情状况。
“不打算再谈一个？”冬天正是橘子成熟的季节，陈明叙因为媳妇儿怀孕喜欢吃橘子，特地到果园里摘了一大箱子的砂糖橘，今晚跟父母吃饭，顺便带一些过来。此刻三人就坐在客厅吃着砂糖橘聊天。
梁辛用手肘碰了碰陈明叙，提醒他别乱说话。同为女性，陈念念当初失去的那个孩子对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能感同身受。
梁辛记得那天她正在和陈明叙约会，陈兴军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谭医生的斥责声，陈兴军让他赶紧回来一趟，梁辛也跟着一块回去了。
谭医生看到梁辛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那时候她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陈念念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梁辛挨着她坐着，拉着她的手，那是个夏天，陈念念的手却是冰凉。
谭医生像是认命一般，“陈念念，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这个孩子你不能留。”
陈明叙和梁辛在震惊中对视了一眼，陈明叙了解陈念念，小时候谭医生医院的工作很忙，陈兴军当时在政府单位也每日奔波，陈明叙很多时候都很自觉地负责照顾陈念念。陈念念脾气很好，但有时候确实很倔，从陈念念的表情和反应中，陈明叙知道她也知道不能留。
谭医生说着说着便哭了，“陈念念，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有多大，而且你还这么小，你要读大学，你怎么这么冲动，不想后果呢？”
“你说，那个男生是谁？”
陈念念一愣，开始哭了，陈兴军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所以她不是非得要这个孩子，而是害怕那个男孩子受到牵连。
家里的氛围第一次陷入了低谷。
“妈，我和念念聊一下吧。”陈明叙打断这样的低迷。
两人坐在陈念念的房间里，陈明叙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念念低着头，“高考后的那次聚餐。”
陈明叙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关注陈念念的性生活，在他的意识里，这些东西离陈念念还很遥远。
“他……他提出的？”陈明叙觉得这很重要，因为他不知道陈念念是不是被动的接受，毕竟恋爱里的女生会因为想要留住男生的喜欢而选择被动地接受。
陈念念没想到陈明叙会问得如此直接，一时间整个脸都臊红了。
毕业那天的下午陈兴军就把陈念念的东西搬回了家，晚上他们有聚餐，陈念念说今晚估计会在同学家住，陈念念一向对这些事儿有谱，陈兴军和谭医生也很支持。
晚上聚餐结束后，程诺正好也下了飞机，等他开着车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陈念念已经有点醉了，那个晚上陈天宇和好几个男生过来喊着喝酒。
陈念念没喝过酒，人都有猎奇心理，她喝的很少，却还是有些醉了。齐司礼看着不对，赶紧喊停，程诺进来的时候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好，我来接陈念念。”礼貌中带着些许疏离，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陈念念有些头晕，踉踉跄跄地走到程诺身边，程诺看她有些晕乎，赶紧伸手将她护住，“怎么喝这么多？”
整个班的人都在看热闹，程诺不喜欢这种感觉，看陈念念这样子，他想着他订的惊喜怕是今晚就没办法兑现了。
“那我先把她带走了，大家慢慢玩儿。”
等到陈念念走后，还依稀听到身后同学们的尖叫声。
陈念念在里面估计还有些警惕，所以看起来只是有些微醺，而现在在程诺身边，程诺才发现，陈念念已经醉的厉害了，程诺只能开着车把陈念念先带回家里。
“师兄！”
“嗯？”
“你长得好好看！”
“你也长得很漂亮！”
“真的？”
“千真万确！”
陈念念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双手搂住程诺，还使了蛮劲儿，程诺被她拉着倒在沙发上，陈念念把头埋在程诺脖子处，酒蒙子到处咬。程诺一看着不对，赶紧拉开，推着陈念念去休息后，赶紧下楼买醒酒药。
陈念念见过陈兴军和陈明叙喝酒，陈兴军喝完酒啰嗦，陈明叙喝完酒也啰嗦，陈念念就不同了，她喝完酒就开始犯色。
程诺回来的时候，陈念念干了这18年以来最混蛋的事儿。
程诺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刚想着给她找找睡衣的时候，陈念念已经裹着浴巾出来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程诺只觉得自己血脉喷张。陈念念身上还残留着些水渍，顺着陈念念的锁骨向胸口处流。
陈念念突如其来的大胆，程诺还想着回避的时候，陈念念已经吻了上来，程诺不可能没有感觉，他在陈念念传递过来的酒香味中逐渐失去理智。
陈念念依稀记得他们倒在程诺的那张大床上，缠绵在水蓝色的床单上，陈念念的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子，陈念念在疼痛的那一刻变得清醒，可程诺已经醉了，醉倒在陈念念的热情和温柔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念念沉沉地睡去，程诺还在给她细心地擦拭着，陈念念的眼皮子特别重，重到程诺跑出去买了紧急避孕药回来让她喝下去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隔天醒来的时候，陈念念感觉全身酸痛，自己的腿还架在程诺的身上，陈念念昨晚光顾着体验了，都没有认真看过，此刻眯起了眼把被子掀起一个角，抬起头来的时候程诺正笑着看着她，“看到了什么？”
……
看到了什么？大概就是男人的生理与女人大有不同，再一个就是怪不得这么疼！
“没什么……”
“真的？要不你再看看？”
“不了不了……”
“饿不饿？”程诺轻捏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唔……不饿。”
“我饿了。”程诺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那起来吃饭？”
“我想吃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陈念念却还是沉溺在他的吻里，迎着晨光，他们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同的是他这次用了计生用品。
陈念念以为没有事儿，程诺也觉得。因为他给陈念念喂了药，可是事与愿违，陈念念怀孕了，谭医生发现的。
谭医生发现陈念念的卫生巾已经很久没动了，陈念念并未注意。
谭医生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去想，直到陈念念发现自己姨妈迟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便偷偷去买了根验孕棒。陈念念有一瞬间瘫坐在床上，谭医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画面。谭医生还是带着她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一样。谭医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有了陈明叙看到的那一幕。
思绪回笼，“没想法。”的确没想法，她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有个人，还在里面。
几人聊了好一会儿，陈明叙走了以后，陈念念在家特别无聊，于是走到家楼下，寒冬腊月，却突然很想吃点雪糕。陈念念的喜欢很固定，比如冬天特别喜欢吃雪糕。
陈念念抬头，很惊讶，居然碰到了他们。岑宁依旧耀眼，程诺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打底黑色毛衣，缓缓走来的时刻，像极了那些舞台上的衣服架子男模，只不过，程诺更好看些，陈静书鼻头有些酸，多年不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面无表情。
“念念，你回来了？”时间真的转瞬即逝，程诺一愣，看向陈念念，陈念念的眼神很快就撇开了。
“宁宁姐，好久不见，嗯，早就回来了。”
“你住这个小区？”
“我父母住这儿。”陈静书笑到。
“哦哦，你瞧我给忘了，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林景，这个是程诺，你还记得的吧。”岑宁抬头向程诺眨了眨眼，程诺脸上看不出情绪，岑宁当然知道。
“林景师兄好，程师兄好。”
岑宁好久没见到陈念念了，还是会惊叹着陈念念的身高，“师妹，你又长高了？”陈念念是高，这个从小被说到大，也习惯了，本来也还好，只不过今天穿了双高跟鞋。最让陈念念尴尬的是，她今天还和程诺穿的很像，一眼的灰色大衣，一样的黑色打底毛衣。
“没有，可能是今天穿的鞋子带点跟。”陈念念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是吧，今天你看还和程诺穿的跟情侣似的，哈哈哈。”岑宁打趣道，心脑筋咕噜转。
“巧了巧了。”陈念念笑着摆摆手，有些尴尬，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程诺一眼。
“开完笑开玩笑，你吃雪糕？”岑宁惊讶。
程诺抬眼看向陈念念，这么多年，她冬天喜欢吃雪糕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呀。还没谈恋爱前，那次程诺去超市帮爷爷去超市买烟，偶遇陈念念坐在超市门口的长椅上吃了冰激淋，冻的鼻子通红，却没有停下来，一边吃一边往外呼气，傻气中带着点可爱。陈念念当时看着程诺手里的烟，吓得打了个嗝，连忙摆手，“师兄，我不会乱说出去的。”
程诺皱眉，哦，她以为我在抽，这个小傻子。当时陈静书脑子一抽，还对程诺说了一句，“师兄，我爸爸说抽烟有害健康。”然后唰的跑远了。程诺那一天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根雪糕，真冻牙，程诺心想。
此刻念念看着程诺手里拿着的华子，突然想到那个晚上，程诺对上她的目光，面无表情。
因为回家顺路，岑宁便喊着陈念念一起压马路。四人一起走在路上，岑宁挽着林景的手臂，新婚夫妻的黏腻体现的淋漓尽致。程诺跟在陈念念身后，不得不说，两人特别像一对情侣。人来人往，有些小姑娘也会说道，“你看，你这两对情侣好好看呀。”陈念念一听，下意识的回头看程诺的反应。
程诺本就盯着她在看，这么多年不见，头发长长了。唯独那双眼睛从未变过，当在便利店里再次看到她的时候，程诺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她不会知道，国外那些难熬的日子里，程诺总会梦到她。
两人的目光在此刻对上，陈念念吓得急忙将头转回来，但他看到了，他在看她，眼里的温柔与当初的程诺格外契合。陈念念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程诺的眼眶有些红，陈念念吸了吸鼻子。多年再见，却都在装不熟。
四人一块儿走到陈静书小区外，“念念，你结婚了没？”
“啊？没……没有。”
“那你有对象么？”
……
庆幸的是陈念念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师姐，我到了，家里比较乱，改天再请你们来家里玩哈。”陈念念倒不是担心他们说什么，但就觉得不太好，因为她需要时间来缓一缓这一晚上的冲击。
岑宁本来就是为了程诺才想的这一出，“好的。咱们加个微信吧。”
“好。”
吃完饭，谭医生要去上夜班，陈兴军下楼去找老伙计下棋去了。两兄妹坐在客厅，不知道聊了多久，大多都是陈念念的身体和感情状况。
“不打算再谈一个？”冬天正是橘子成熟的季节，陈明叙因为媳妇儿怀孕喜欢吃橘子，特地到果园里摘了一大箱子的砂糖橘，今晚跟父母吃饭，顺便带一些过来。此刻三人就坐在客厅吃着砂糖橘聊天。
梁辛用手肘碰了碰陈明叙，提醒他别乱说话。同为女性，陈念念当初失去的那个孩子对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能感同身受。
梁辛记得那天她正在和陈明叙约会，陈兴军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谭医生的斥责声，陈兴军让他赶紧回来一趟，梁辛也跟着一块回去了。
谭医生看到梁辛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那时候她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陈念念眼眶红红的，却没有哭，梁辛挨着她坐着，拉着她的手，那是个夏天，陈念念的手却是冰凉。
谭医生像是认命一般，“陈念念，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告知你，这个孩子你不能留。”
陈明叙和梁辛在震惊中对视了一眼，陈明叙了解陈念念，小时候谭医生医院的工作很忙，陈兴军当时在政府单位也每日奔波，陈明叙很多时候都很自觉地负责照顾陈念念。陈念念脾气很好，但有时候确实很倔，从陈念念的表情和反应中，陈明叙知道她也知道不能留。
谭医生说着说着便哭了，“陈念念，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有多大，而且你还这么小，你要读大学，你怎么这么冲动，不想后果呢？”
“你说，那个男生是谁？”
陈念念一愣，开始哭了，陈兴军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所以她不是非得要这个孩子，而是害怕那个男孩子受到牵连。
家里的氛围第一次陷入了低谷。
“妈，我和念念聊一下吧。”陈明叙打断这样的低迷。
两人坐在陈念念的房间里，陈明叙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念念低着头，“高考后的那次聚餐。”
陈明叙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关注陈念念的性生活，在他的意识里，这些东西离陈念念还很遥远。
“他……他提出的？”陈明叙觉得这很重要，因为他不知道陈念念是不是被动的接受，毕竟恋爱里的女生会因为想要留住男生的喜欢而选择被动地接受。
陈念念没想到陈明叙会问得如此直接，一时间整个脸都臊红了。
毕业那天的下午陈兴军就把陈念念的东西搬回了家，晚上他们有聚餐，陈念念说今晚估计会在同学家住，陈念念一向对这些事儿有谱，陈兴军和谭医生也很支持。
晚上聚餐结束后，程诺正好也下了飞机，等他开着车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陈念念已经有点醉了，那个晚上陈天宇和好几个男生过来喊着喝酒。
陈念念没喝过酒，人都有猎奇心理，她喝的很少，却还是有些醉了。齐司礼看着不对，赶紧喊停，程诺进来的时候整个餐厅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好，我来接陈念念。”礼貌中带着些许疏离，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陈念念有些头晕，踉踉跄跄地走到程诺身边，程诺看她有些晕乎，赶紧伸手将她护住，“怎么喝这么多？”
整个班的人都在看热闹，程诺不喜欢这种感觉，看陈念念这样子，他想着他订的惊喜怕是今晚就没办法兑现了。
“那我先把她带走了，大家慢慢玩儿。”
等到陈念念走后，还依稀听到身后同学们的尖叫声。
陈念念在里面估计还有些警惕，所以看起来只是有些微醺，而现在在程诺身边，程诺才发现，陈念念已经醉的厉害了，程诺只能开着车把陈念念先带回家里。
“师兄！”
“嗯？”
“你长得好好看！”
“你也长得很漂亮！”
“真的？”
“千真万确！”
陈念念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双手搂住程诺，还使了蛮劲儿，程诺被她拉着倒在沙发上，陈念念把头埋在程诺脖子处，酒蒙子到处咬。程诺一看着不对，赶紧拉开，推着陈念念去休息后，赶紧下楼买醒酒药。
陈念念见过陈兴军和陈明叙喝酒，陈兴军喝完酒啰嗦，陈明叙喝完酒也啰嗦，陈念念就不同了，她喝完酒就开始犯色。
程诺回来的时候，陈念念干了这18年以来最混蛋的事儿。
程诺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声音，刚想着给她找找睡衣的时候，陈念念已经裹着浴巾出来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程诺只觉得自己血脉喷张。陈念念身上还残留着些水渍，顺着陈念念的锁骨向胸口处流。
陈念念突如其来的大胆，程诺还想着回避的时候，陈念念已经吻了上来，程诺不可能没有感觉，他在陈念念传递过来的酒香味中逐渐失去理智。
陈念念依稀记得他们倒在程诺的那张大床上，缠绵在水蓝色的床单上，陈念念的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子，陈念念在疼痛的那一刻变得清醒，可程诺已经醉了，醉倒在陈念念的热情和温柔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念念沉沉地睡去，程诺还在给她细心地擦拭着，陈念念的眼皮子特别重，重到程诺跑出去买了紧急避孕药回来让她喝下去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隔天醒来的时候，陈念念感觉全身酸痛，自己的腿还架在程诺的身上，陈念念昨晚光顾着体验了，都没有认真看过，此刻眯起了眼把被子掀起一个角，抬起头来的时候程诺正笑着看着她，“看到了什么？”
……
看到了什么？大概就是男人的生理与女人大有不同，再一个就是怪不得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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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不你再看看？”
“不了不了……”
“饿不饿？”程诺轻捏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唔……不饿。”
“我饿了。”程诺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那起来吃饭？”
“我想吃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陈念念却还是沉溺在他的吻里，迎着晨光，他们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同的是他这次用了计生用品。
陈念念以为没有事儿，程诺也觉得。因为他给陈念念喂了药，可是事与愿违，陈念念怀孕了，谭医生发现的。
谭医生发现陈念念的卫生巾已经很久没动了，陈念念并未注意。
谭医生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去想，直到陈念念发现自己姨妈迟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便偷偷去买了根验孕棒。陈念念有一瞬间瘫坐在床上，谭医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画面。谭医生还是带着她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一样。谭医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于是就有了陈明叙看到的那一幕。
思绪回笼，“没想法。”的确没想法，她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有个人，还在里面。
几人聊了好一会儿，陈明叙走了以后，陈念念在家特别无聊，于是走到家楼下，寒冬腊月，却突然很想吃点雪糕。陈念念的喜欢很固定，比如冬天特别喜欢吃雪糕。
陈念念抬头，很惊讶，居然碰到了他们。岑宁依旧耀眼，程诺今天穿了件灰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打底黑色毛衣，缓缓走来的时刻，像极了那些舞台上的衣服架子男模，只不过，程诺更好看些，陈静书鼻头有些酸，多年不见，他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面无表情。
“念念，你回来了？”时间真的转瞬即逝，程诺一愣，看向陈念念，陈念念的眼神很快就撇开了。
“宁宁姐，好久不见，嗯，早就回来了。”
“你住这个小区？”
“我父母住这儿。”陈静书笑到。
“哦哦，你瞧我给忘了，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林景，这个是程诺，你还记得的吧。”岑宁抬头向程诺眨了眨眼，程诺脸上看不出情绪，岑宁当然知道。
“林景师兄好，程师兄好。”
岑宁好久没见到陈念念了，还是会惊叹着陈念念的身高，“师妹，你又长高了？”陈念念是高，这个从小被说到大，也习惯了，本来也还好，只不过今天穿了双高跟鞋。最让陈念念尴尬的是，她今天还和程诺穿的很像，一眼的灰色大衣，一样的黑色打底毛衣。
“没有，可能是今天穿的鞋子带点跟。”陈念念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是吧，今天你看还和程诺穿的跟情侣似的，哈哈哈。”岑宁打趣道，心脑筋咕噜转。
“巧了巧了。”陈念念笑着摆摆手，有些尴尬，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程诺一眼。
“开完笑开玩笑，你吃雪糕？”岑宁惊讶。
程诺抬眼看向陈念念，这么多年，她冬天喜欢吃雪糕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呀。还没谈恋爱前，那次程诺去超市帮爷爷去超市买烟，偶遇陈念念坐在超市门口的长椅上吃了冰激淋，冻的鼻子通红，却没有停下来，一边吃一边往外呼气，傻气中带着点可爱。陈念念当时看着程诺手里的烟，吓得打了个嗝，连忙摆手，“师兄，我不会乱说出去的。”
程诺皱眉，哦，她以为我在抽，这个小傻子。当时陈静书脑子一抽，还对程诺说了一句，“师兄，我爸爸说抽烟有害健康。”然后唰的跑远了。程诺那一天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根雪糕，真冻牙，程诺心想。
此刻念念看着程诺手里拿着的华子，突然想到那个晚上，程诺对上她的目光，面无表情。
因为回家顺路，岑宁便喊着陈念念一起压马路。四人一起走在路上，岑宁挽着林景的手臂，新婚夫妻的黏腻体现的淋漓尽致。程诺跟在陈念念身后，不得不说，两人特别像一对情侣。人来人往，有些小姑娘也会说道，“你看，你这两对情侣好好看呀。”陈念念一听，下意识的回头看程诺的反应。
程诺本就盯着她在看，这么多年不见，头发长长了。唯独那双眼睛从未变过，当在便利店里再次看到她的时候，程诺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她不会知道，国外那些难熬的日子里，程诺总会梦到她。
两人的目光在此刻对上，陈念念吓得急忙将头转回来，但他看到了，他在看她，眼里的温柔与当初的程诺格外契合。陈念念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程诺的眼眶有些红，陈念念吸了吸鼻子。多年再见，却都在装不熟。
四人一块儿走到陈静书小区外，“念念，你结婚了没？”
“啊？没……没有。”
“那你有对象么？”
……
庆幸的是陈念念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师姐，我到了，家里比较乱，改天再请你们来家里玩哈。”陈念念倒不是担心他们说什么，但就觉得不太好，因为她需要时间来缓一缓这一晚上的冲击。
岑宁本来就是为了程诺才想的这一出，“好的。咱们加个微信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