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星给刘辰名打去了电话,说出了调查的过程,刘辰名很震惊:“你有了怀疑,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你自己去和他对峙多危险!”

    “放心吧,加姐安排了人保护我。”许恒星故作轻松地安慰刘辰名。

    安慰没用,刘辰名语气少见的严肃:“你宁愿麻烦加姐帮你,也不愿意告诉吗?”

    果然,说晚了就要挨一顿训,许恒星认命听着,撒娇:“加姐认识的人多,她帮忙只是顺手嘛。你离那么远,一时半会过不来,告诉你了也是干着急。我怕时间晚了证据丢了。你不要生气了,姐姐她们在宿舍已经严厉批评我了,逼着我写一万字道歉书,我现在愁死了,怎么办?你帮我写吧。”

    那边,刘辰名被逗笑了,狠着心继续吐槽她:“一万字也不多,让你长长记性,我才不帮你写,免得你下回又自己往上冲。”

    吐槽完了,又苦口婆心:“你得告诉我,咱们共同面对。”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一件事情要找你。”许恒星假装才想起来,一拍脑袋,“你有认识的靠谱一点的律师吗?我找到了一些东西,给律师看看怎么保存以后能够当成证据用。我已经告诫过闻言不许删除了,最好约个时间带律师再见一次,我怕我自己保存的没有法律效力。”

    刘辰名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有,有认识的律师,我这就联系,你等我消息。”

    两人匆忙挂了电话,许恒星把截图都发给刘辰名,刘辰名带着这些截图去找自己认识的律师了。

    许恒星自己调查那个手机号码,只能查出是张哲老家的,身份信息无法查证,估计是没做身份认证。闻言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存在一个网盘里,有人用同一个账号异地登录取走,查不到其他信息了。

    查询了一下快递信息,只能查出从张哲老家发出的,寄件人是谁无法查证。

    这个张哲,平行时空陷害许恒星的时候可没这么缜密过,回到现实时空智商突飞猛进了吗?他是害怕许恒星报复,所以不敢暴露真实的自己吗?这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啊,他霸凌苏晓芙的时候,可是生怕苏晓芙不知道他是谁,生怕恫吓效果大打折扣的。

    这是怎么了?是误会她和谷嘉的关系,担心遭到来自谷嘉的报复吗?

    许恒星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换上运动服照常晨跑,在老地方又看到了谷嘉,他拿着一架看起来就昂贵无比的相机对着树上的鸟儿拍照,许恒星走过去停在他身边。

    “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开始拍花鸟鱼虫了?”许恒星率先打招呼。

    谷嘉头也没回,低头继续摆弄着自己的相机:“看花鸟鱼虫都成双作对,我没有,还不允许拍吗?”

    有点恨嫁怨夫的劲儿了,许恒星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免得沾染到自己身上:“你的追求者这么多,挥挥手,扑上来的姑娘能把你压骨折。”

    谷嘉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齿:“我喜欢的眼瞎,不肯扑我。”

    话说着,眼睛瞟了一下许恒星手指上情侣戒指,诅咒:“一个月了,还没到分手流程呢?出现裂痕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下,我去看热闹。”

    大清早的,被诅咒分手,真晦气,许恒星生气地瞪着谷嘉:“放心,等我俩孩子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发请柬给你。谷大老板!”

    “哼。”谷嘉冷哼,不买账,“结婚的时候不通知我,是怕我抢婚还是怕你现场动摇没法坚定地和他进入婚姻的殿堂?”

    许恒星毫不客气地怼不去:“结婚这么喜庆的日子,以后要记一辈子的,老了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回忆,必须全程甜蜜,谁找前任参加啊,跟心里扎个刺似的,多晦气。孩子结婚请你参加,是我最大的退步了。”

    好吧,这理直气壮地回怼,完全忘了自己是有事情求人家,谷嘉也不是个受气的脾气,转头就走,许恒星急忙拦住他,态度软下来:“等一下,我有话还没说呢。”

    谷嘉看着拉住他胳膊的手,看到上面的戒指,更生气了:“你有事找我还这个态度,我不听了,你找别人去吧。”

    说着,又要走,许恒星急忙拦在他面前,深深地鞠躬:“对不起,谷大善人,我有事情,非你不可,麻烦给几分钟听我说完。”

    谷嘉只好站住了,趾高气扬地回了一句:“我还没死,鞠躬一次就行了,后面就不用了。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话说到这里,终于到了正题,许恒星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谷嘉,之前你说想邀请你的高中同学,请了吗?”

    谷嘉看都没看她一眼,硬邦邦地回答:“没请,惹事的主角没去,让我去道歉吗?”

    好吧,这是等着许恒星低头呢,许恒星才不会受制于人呢。

    “闻言和张哲,你对他们了解吗?是什么样的人?”许恒星若有所思地问。

    谷嘉思索了一会,回答:“张哲和我一个班级,之前霸凌过苏晓芙,这些你都知道。闻言,如果不是他当时恋爱到全校闻名,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其余的就没了。”

    谷嘉那时候满脑子陆家,对自己以外的事情并不关注,就连苏晓芙都是许恒星提醒之后才想起来的。

    比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从谷嘉这里完全问不出什么,许恒星失望。

    “之前他们两个去参加聚餐,都是想借用你的人脉向上爬,他们就没跟你说过什么?”许恒星心存侥幸地问,希望能得到哪怕一丁点的线索,“他们很谁关系不错?是通过谁来参加那次聚餐。”

    谷嘉看着许恒星绞尽脑汁寻找线索的样子,心里有了疑惑,却没问,摇头:“没说,或者说我不在乎,所以压根就没听。”

    许恒星气馁,转而有些生气:“什么都没说,就带着一张嘴来吃饭了?凭什么觉得人来了就能求到你帮他们?”

    成年人的世界,哪里有那么多交情,什么都不肯付出就想得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那天前去的人也个个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提点,尽让两人出丑当陪衬呢。

    “带着恭维来的啊。”不知道谷嘉是没懂,还是故意糊弄许恒星,和她唱反调,“也许饭后有别的表示,只是被你这个意外给搅局了。他们一直张罗着要重新聚聚,要不然你下去一起去,现场打探打探?”

    再见面一次观察情况,似乎是不错的建议,可是已经瘫痪的张哲和已经暴露的闻言是绝对不会去了,只要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全程按兵不动,许恒星这个没学过心理和微表情的人不可能看出什么猫腻。

    白白浪费时间罢了。而且许恒星很担心,对方能够准确地知道刘辰名的行动范围和时间,未必不知道她的,万一聚餐的时候再被偷拍到,故意截图之后发给刘辰名,又是一场风波了。

    她和谷嘉,刘辰名和陈欣,性质还是不一样的,许恒星没有单独和谷嘉去见他高中同学的理由,现实社会她和谷嘉的高中没有任何交集,甚至不是同乡。

    “你打算让闻言进你的公司吗?”许恒星心事重重地思索了许久之后,问谷嘉。

    “还没想好。”谷嘉的回答模棱两可,看着许恒星的表情变化,“张哲有黑历史,不可能了。闻言没什么,为了避免有人说我发达了以后不认人,也许有可能吧,知根知底,总比陌生人靠得住一些。”

    说完,看到了许恒星的冷笑。

    “怎么了?”他不懂,问,“你不喜欢闻言?”

    他想了想,明白了,不以为然:“恋爱分手,多正常啊,情侣要步调一致,如果有人落下太远还不愿意追赶,只留在原地,抛弃那个人,不算是渣男行径。这不是人品差,不该以这个理由淘汰人家。谁又敢保证自己的分手经得起放大镜看,找不出一点瑕疵呢。”

    许恒星冷笑,倒也没反驳他,可是谷嘉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嘲讽:能不愧是渣男啊,彼此相护的样子那么像。

    谷嘉语塞,急忙将自己撇出来,澄清:“咱们俩分手之后,我才开始下一段感情,我和上一段感情结束之后才重新追你,你别把我和他牵连在一起。”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话,他说起自己洁身自好的高中生活:“高中时候,大部分学生都在谈恋爱,从进入高中校园开始就在物色目标,毕业的时候没谈过三个以上朋友的都会被嘲笑。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女生有多生猛,写情书?这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他们堵人,教室、操场、食堂、宿舍,你能想到的地方她们都能出现,不答应有挨揍的风险。

    每年都有几个男生女生因为骚扰别人被处理。

    三年高中,能在那样的乱象里保持住岿然不动的是凤毛麟角。”

    他有些得意:“你很幸运,你得到了全校女生仰望不可得的凤毛麟角……的初恋。”

    谷嘉和许恒星是彼此的初恋,他说过很多次了,许恒星在那个时空问过苏晓芙,她的确没有过谷嘉高中恋爱的印象,应该不是假的了。可是他在感情里渣得炉火纯青,实在让许恒星不敢相信一点情伤没受过的人这么让人害怕。

    初恋,提到这个字许恒星就头疼,别人提到初恋不是满满的怀念就是咬牙切齿,只有许恒星,满眼的茫然,别人用着她的身体挥霍着她的初恋,她每每回忆都好像隔着一层纱,记忆如此清晰,感受如此模糊。

    苏晓芙这个混蛋!许恒星好怨念!

    “你不信?”许恒星恍惚的表情让谷嘉误会了,以为许恒星不相信又不愿意拆穿。

    “我信,凤毛同学。”许恒星没好气地回应,“不过我比较好奇,初一和闻言恋爱闹那么大,说明学校也管着的,恋爱怎么可能那么猖獗?我们学校,有一点苗头被发现,先是找双方谈,如果不悔改就找家长。大家都怕死了,谁还敢公然以恋爱为目的骚扰人啊,不找家长的吗?”

    两所学校对比,一个天一个地,谷嘉恍惚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经问过许恒星高中时候的事情,许恒星不想提,问多了就说自己一心学习没注意,就连一些学习上的日常都说不清楚。

    她解释说因为高中记忆太痛苦刻意忘记了,他看着她和家人之间刻意疏远的关系,以为她被可怕家庭压制太久所以才逃避不肯面对,所以就没再问什么了。

    可是自从跳楼事件之后,许恒星的父母哥哥来看她,他偶然在街上看到过他们一家三口逛街,非常的亲密,许恒星对家人的撒娇非常自然,并不像是破冰之后的和谐,更像是从未有过嫌隙,关系一直很好。

    他疑惑了很久,可是那时候两人已经分手,他没有立场问这些,转眼就忘记了。

    现在想想,她对刘辰名的转变也是如此,并不像是过尽千帆之后忽然发现备胎的好,而是热烈真诚得好像一直是她所爱,从未变过。

    越来越不像了,以前只是性格变了,现在连记忆都被换了。

    她是被陌生人夺舍过吗?和他恋爱了两年的不是面前这个女孩,是另外一个灵魂吗?这个想法又冒出来,在他的脑海里窜来窜去,压都压不住。

    “怎么?我问到不对的地方了?”谷嘉怔怔地看着许恒星发呆,许恒星以为自己问到了谷嘉讨厌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

    谷嘉回神,有些落寞地自嘲:“你的高中是什么学校,学生都是奔着全国的985和211去的,家长和学校使出浑身解数看护他们,当然出不了差池。我的学校,在我们市排不上号,大家混高中只是等成年,高一是一个人数,高三是一个人数,好多人悄悄就走了。学生对自己的未来不伤心,老师也混日子,不相信我们能出什么好苗子。闻言他们是被看他们不顺眼的人举报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收敛才闹大的,否则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里,他闭嘴了,回忆自己混乱的高中生活,当时在家里防备着陆家,在学校也被那些人吵嚷得没法安心学习,最后能考出现在的成绩,他自己也是意外的。

    “对啊,你是你们学校唯一一个考上985大学的。”许恒星恍然大悟,明白了两所学校教育资源和风气上的差距,这么看,谷嘉吹牛说自己是凤毛麟角,的确是没错的,在那样的乱象里,他能丝毫不受影响,自制力的确惊人。

    “就因为感念高中时候的不容易,所以你打算做慈善?”许恒星疑惑地问。

    “什么慈善?”谷嘉脑子没转过来,没意识到许恒星暗戳戳地讽刺。

    “你是你们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同届没一个比你强的,你都是老板可以自主选择员工了,不找能力强的给你做事,弥补你能力之外的部分,非要找各方面不如你的,就因为是校友,还不是做慈善?”许恒星歪着头看他,笑得一脸纯真。

    好嘛,在这等着他呢。不过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学历不代表高的工作能力,可是能够被大数据筛选之后留下来,至少证明可取之处更多。至于闻言,见面几次表现得非常平庸,如果只是因为是校友就进入公司,对真正靠能力进来的人也不公平。

    “你又不是老板娘,不要替我公司用人操心。”谷嘉心里这么想着,嘴硬回怼。

    “我才不在意了。”许恒星也嘴硬,“你最好把这两个祸害都引进公司,你们三个争取早日把公司整倒闭,我在一旁拍手称赞。”

    说完,怕谷嘉对她动手,她急忙跑开了。

    “和我高中同学的聚餐,你去不去了?”谷嘉没追她,在她身后大喊。

    “我不去。”许恒星站得远远地回复他。谷嘉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拿起相机拍照。

    许恒星跑向食堂的地方给大家排队买早餐。

    今天的晨练又泡汤了,好像每次晨练遇到谷嘉,晨练都要大打折扣,只好等晚上补上了。

    许恒星有自己多年坚持下来的习惯,即使是高中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改过,最近倒是断断续续一直受影响,她很不喜欢这种错乱,希望早日考出这所学校,让生活回归于原本的平静。

    买好早餐回宿舍的路上,接到了刘辰名的电话,他找到了律师,问许恒星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和律师一起过来见闻言,许恒星和刘辰名说了好一会才让他放弃亲自过来,只将律师的电话发了过来,让两人电话联系。

    许恒星和律师电话聊了好久,律师给了一些专业的建议,挂掉电话,许恒星请假出门去见昨天晚上约好的人——她刚苏醒过来之后遭遇的高利贷威胁,当时处理案件的警察。

    两人约在公园见面,许恒星先到了,等了一会抬起头,正好看到穿着便服的熟人四处张望找人。

    “警察叔叔,我在这!”她冲着小冯警官招手。

    冯警官快步走过来,虎着脸凶他:“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叫叔叔,我才二十六岁,不要给我叫老了。”

    这个警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奈何许恒星从来就没听过。

    他又问:“找我来干什么?算报警吗?”

    许恒星装出小白兔般可怜兮兮的表情:“那不是得先用您专业的眼光判断一下是否符合报警条件吗?”

    她把电脑打开给警察看,讲出其中的始末,警察仔细看完之后,摇头:“就这些?这证明不了什么。公共场合拍照片,没放出去,只是发给你了,抓到偷拍者也没什么处罚。”

    “那加上这些呢?”许恒星把短信截图给警察看,里面是张哲蛊惑闻言听从他话的言论和告知刘辰名行程的信息,警察这次没立刻下定论,认真看了好一会。

    “张哲!”警察念着这个名字,“他多大,家是哪里的?”

    他似乎猜到了,和许恒星四目相对,许恒星点头:“他前段时间打女朋友,饭店服务人员报警,你是管这片的,那晚出警的是你或者你同事吧。”

    果然,如此。许恒星这是奔着打探消息来的。

    “你把你和张哲的仇怨都告诉我,一点都别落下。”警察没正面回答许恒星的信息,反而想从她这里知道更多。

    许恒星只好从头讲起,讲起了他高中时候对苏晓芙的霸凌,小心翼翼地分出平行时空和现实世界,又讲到了上次的聚餐,剩下的部分警察在审讯中已经知道了。

    “他被接回老家也就一个多星期的时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他家人闹着要起诉我们,说我们过度执法把他吓到坠楼;他女朋友的父母也经常去医院吵闹,说要起诉他故意伤害,每天在医院吵吵嚷嚷;他还有抽大麻这档子事儿还没消,等好一点还要去接受处理。

    他现在自己都鸡飞狗跳了,还有精力搞一个新的银行卡,调查到你有了新男朋友,摸清楚你男朋友聚餐的时间,和女生的瓜葛,联系说服小弟精准地拍照,这一心多用的精力,不颁个劳模奖都对不起他的辛苦。”

    他笑着看许恒星,把她所有的猜测都给否定了,两人目光相对,他换立场说出自己的猜测:“如果我是他,以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是恨你害了他,非报复你不可,不可能用这个方法,太慢了,挑拨你和你男朋友关系,隔靴搔痒一样,根本就出不了气。

    就算不知道你裸贷——”

    话说太快,提到了人家的进去,冯警官及时刹车,两人大眼瞪小眼,他改口:“高利贷的时期,你为爱跳楼这么大的事情,总不难查吧。我怕要是他,我就四处宣扬这件事情,让你男朋友感到丢脸和你分手。你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可能就想不开了。”

    许恒星僵在原地,满脑子都在重复一句话:“当初跳楼没报警,还是传得满城风雨了吗?”

    满城风雨,满城风雨……

    见许恒星脸色难看,冯警官以为她被刺激到了,为了证明自己只是脑子活泛,而不是真的恶毒,他急忙补充一句:“这只是根据他素日的行事风格猜测的,可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许恒星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找来帮忙分析的人有多恶毒,他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很认真在思考:“是啊,张哲如今自身难保,就算泄愤也不会用这个方法。这明显不是狗急跳墙的报复,而是埋了好长一条线,一时半会没打算收网。”

    比起报复,更像是为了拆散她和刘辰名而做的。

    究竟是谁见不得她和刘辰名在一起呢?

    最可怕的是,他(她)竟然真的收买了刘辰名身边的人作为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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