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对。”
教室里的人听到舒音的应声，都来了一丝兴趣，纷纷抬头看热闹。
不知道舒音在打什么主意，林影同意了她的要求：“随你，开始吧。”
所有人看着舒音走到钢琴前坐下，已经在心里提前为自己的耳朵担忧了，然而空气安静了几秒，没等来想象中的恐怖之声，反而听到了一串玄妙流畅的钢琴旋律。
众人一怔，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弹钢琴的少女。
她竟然真的会弹？还弹得这么好？
林影的惊讶不比众练习生小，她是老师，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清楚舒音这琴音的功力。
舒音这何止是会弹……
明明是弹得非常好！每一个音符没有任何迟疑和生涩，就那样灵活地窜出来，流畅如山间清泉。
她开头这段旋律，原曲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是她自创改编了。
林舒音她竟然还会创作？
林影忽然有些期待她会怎么唱了，不由屏住呼吸看着她。
只见一段十几秒的前奏结束，坐在钢琴前的女孩缓缓唱出第一句歌词。
没有以往的走调和大白嗓，声音像是干涸的土地突然有了水源，生机盎然，鲜活生机。
松弛的状态，配着富有感情的故事感嗓音，只听前两句，林影就知道《虚拟》这首歌，舒音诠释得很好。
出乎她意料的好。
只是，太奇怪了，舒音以前不是这样……
舒音虽然上辈子职业给人算命，但她舒家到底也是个大家族，在外经营的是正经产业，作为舒家千金，乐器、声乐、舞蹈甚至是武术，这些从小就学的东西，对她来说，使用起来完全没有难度。
如今虽然换了具身体，但那些天赋似乎都随着她的灵魂附在了这具身体上，完全不影响她的发挥。
她在唱到高潮时，台下所有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开小差了。
一个个面色或惊讶，或震撼，或危机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咬耳朵，说小话。
舒音知道，这次稳了。
如果那个林影不对原身抱有偏见的话，第一名就是她。
在唱出最后一句歌词之后，舒音在钢琴上滑动的手指也流畅地收了尾。
她自信勾起唇角，刚收回手，抬眸，忽然对视上教室外头，不知何时站在窗户外看着她的人。
今翊，还有于轻阳。
偷看人考核，陡然被抓包，两人难免有些尴尬。
于轻阳是个脸皮厚的，切了一声，率先走开。
倒是今翊，略微不自在地冲她点了下头，才离开。
公司的男女练习生在练习时其实都是分开区域的。
而已出道的团，尤其是大势团，更是拥有着独立的练习室。
不过所有人的练习区域，事实上仍是在一栋楼里。
今翊和于轻阳下午时，是打算过来他们自己的练习室看看，谁曾想，路过三楼时，忽然听到钢琴声。
于轻阳是个爱看热闹的，非拉着今翊寻过去。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弹的。”
两人刚凑近教室，就听到一个甜而不腻，甚至带着微微冷感和颗粒感的女声传来：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今翊觉得声音有点耳熟，顺着窗往里头看去，在看到那坐在钢琴前自如弹唱的女生的脸时，他神色一怔。
于轻阳的惊讶不比他小，小声嘀咕：“原来她实力也……也不错啊，为什么之前听说她次次倒数？”
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在食堂里嘲笑对方的实力，此刻于轻阳的脸有些疼。
但他仍是嘴硬，为自己开脱：“这首歌应该是讲的暗恋吧，她这肯定是对今翊你爱而不得，才有这样的感悟。没看出来这人还挺爱幻想的啊，这是幻想出了一段和你的虐恋？”
嘀嘀咕咕说着，冷不防教室里头的人唱完，突然朝他们看来，于轻阳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吓了一跳，忙不迭拔腿开溜。
今翊杵在原地，对视上对方陌生的冷漠的眸子，也有些尴尬。
他点了下头，步伐微乱地离开。
还未走远，隐隐听到老师对舒音的点评：
“比上次有进步，9分。”
他有些惊讶，竟然才9分吗，他觉得至少应该9.5分。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他自己又吓一跳，他想这个干嘛？
另一头，教室里。
舒音听到自己的分数，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淡定走回教室角落里坐下。
她尽自己最大的力了，剩下的，别人要怎么做，她也没办法干涉。
再者，这个林影看起来是个很严格的人，但能对她一个往常总考0分的“差生”一下给出9分这样的分数，已经是很理性的了。
“你不问问为什么是9分？”
林影皱着眉看着一言不发的舒音，怀疑这孩子肯定是生气了。
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大啊。
这么想完，却见舒音面无表情：“自然是我优秀，你才给我9分。”
林影一噎：“……”
好吧，是她想多了，没看出来林舒音这学生这么自信而且容易满足。
她突然又有点不爽了，开口道：“你唱的是不错，呼吸，音准，节奏，发音，情感表达都9分以上。不过……”
她顿了顿，想去看舒音什么表情，然而很遗憾，舒音没有表情。
她轻咳了咳，道：“不过鉴于你是自弹自唱，看不出你在常规伴奏下的适应性和融入性。且看下次吧。”
什么跟什么，舒音看着林影，淡淡点头应了声：“哦。”
林影看她那表情，莫名心堵得慌。
这学生，什么态度。
考虑到下一天还要考舞蹈，公司要求声乐考试要在一天之内考完，她不再浪费时间理这小屁孩，忙叫下一位。
下一位考核练习生叫姜也，实力不错，虽然歌唱实力比不上苏薇琪和宋念，不过她会RAP，会自己写词，是个会创作的孩子。
上头有领导看中了她，想压她出道。
舒音从早上到下午考核前，坐在这儿那么久，身边没有人搭理过她，和她说过话。
但这次考核结束后，却开始有不少人挤到她这边来和她说话。
“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你怎么进步的？”
一个个好奇得不行，动静声有些大，引起了台上林影的注意。
林影朝舒音这边看过来了一眼，带着警示。
舒音接收到她的眼神，有些无辜。
瞪她干嘛，又不是她吵的。
声乐考核一直到晚上八点终于结束。
出乎舒音和所有人的意料，她的分数是全部人中最高的，她兜兜转转又是第一名。
林影对她是很严格，但对别人也同样严格。
很显然，9分，已经是林影对于优秀生最大的认可。
几乎是当天，舒音第一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领导们都很重视对练习生的培养，因此很快就得知这次的声乐第一名不是苏薇琪，而是往常那个倒数第一。
怀疑是林影打错分了，纷纷把她叫到办公室是怎么回事。
林影没说什么，只是把考试时录的视频递给她们看。
一分钟的视频，很快结束，众人却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少东家宋沉先一步好奇开口：“没听说过她，她之前是什么成绩？”
他只是投资了XG娱乐，并不了解公司内部的练习生情况，甚至于今天出现在这儿，也纯粹是巧合，刚好见大家要开会，就凑热闹留下听了。
林影面无表情回答：“倒数第一。”
宋沉震惊：“唱成这样竟然还是倒数第一，咱们公司这么厉害呢？那其他人得牛成什么样？！”
这话让众人面色有些尴尬，纷纷保持沉默。
事实上，54个人，上8分的，只有5个……
还是林影够淡定，继续解释：“没有，这位学生之前唱得很烂。”
这话让宋沉更好奇了：“是怎么个烂法？”
林影拧了下眉，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果断决定，把视频翻出来给宋沉自己看。
宋沉看完视频，大受震撼：“这、这是同一个？”
林影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同一个。
办公室沉默许久，有人开了口：“这只是一次考核，大家也不用对她太过改观，毕竟还有其他科目没考呢，且看她后面其他科目的情况如何再定夺，再者。”
顿了顿，那人略微可惜地说：“她这个形象不适合女团。至少得减个20斤才有希望，而按照计划，出道日在6月。她三个月内如何能瘦下来20斤？”
众人对舒音的讨论，舒音自然不知道。
她刚回到宿舍，就被习薇三人缠上。
“请你吃饭？”
语气高高在上，但表情透着防备。
似乎担心舒音又打她们。
舒音不知她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为了快速解决掉这三个麻烦，她还是同意了。
四人走出公司，习薇三人带着舒音去了一家价格不凡的餐厅吃饭。
舒音知道，能当练习生的，其实很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习薇这三人，看她们穿着，也能知道，是经济富裕的。
只是昨晚刚被舒音打，早上还敢公然挑衅，晚上就带舒音出来吃这么贵的饭，舒音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你们找我有话说？”
习薇有些郁闷，听说舒音是个孤儿，人是没什么钱的，平日里就靠着公司给的一千块生活费过活。
看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和鞋子，想来是没有什么多余的闲钱来这种高级场所吃饭的。
她原本是打算带舒音过来，让她出点丑，给她个下马威，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要求的。
可结果，舒音自进餐厅开始，一言一行，举手投足，皆合宜得像是回了家一样自在、从容。
那种她以为的穷人该有的拘谨和艳羡感一点都没有见到。
这让她还怎么高高在上的说出让舒音教她们唱歌的话……
“你们不说，我就先回宿舍了。”
眼看舒音只喝了几口餐厅赠送的柠檬水就起身要走，习薇急了：“你就只吃这么点？”
“减肥。”
“你认真的？”
习薇感觉不可思议，以前老师怎么说林舒音，林舒音都听不进去，现在竟然主动说要减肥？
舒音说减肥，确实不是借口。
有句话那个金毛说的不错，胖子是很难出道当爱豆的。
原身1米68的身高，120斤，虽然对于常人来说，是正常体量。
但对于爱豆来说，是致命的。
原身之前不护肤，不塑型，不减肥，整个身体状态，从里到外，非常糟糕。
她如果想在这几个月里让公司领导们看到她的价值，除了才艺上的展示，外形也得跟上。
“林舒音，你想出道？”
想起舒音下午的发挥，习薇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却见舒音理所当然：“来当练习生的人，谁不想出道？”
习薇哑然，她们一开始确实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但是进来了以后，发现自己太过平庸。
这一年来，她早就放弃了。
在她心里，她觉得林舒音出道几率比她还渺茫。
可是下午林舒音声乐考核取得了第一。
林舒音一个倒数第一的，都可以逆袭，那为什么她不可以？
习薇沉寂下去的心，一整个下午都在雀跃。
她忍了又忍，最后别扭开口：“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一下提升唱歌水平啊？”
习薇话一出口，坐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苏曼青和姜昙也附和：“对啊对啊，你肯定是有什么速成的秘籍吧？”
舒音轻挑眉，看着她们充满希冀的眼神，终于了然今晚她们请自己吃饭是为何。
原来是以为她有什么“武功秘籍”，想着一蹴而就？
平时不用功，现在还奢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结果，这种人，出道了也只有炮灰的份。
教室里的人听到舒音的应声，都来了一丝兴趣，纷纷抬头看热闹。
不知道舒音在打什么主意，林影同意了她的要求：“随你，开始吧。”
所有人看着舒音走到钢琴前坐下，已经在心里提前为自己的耳朵担忧了，然而空气安静了几秒，没等来想象中的恐怖之声，反而听到了一串玄妙流畅的钢琴旋律。
众人一怔，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不可思议地看着正在弹钢琴的少女。
她竟然真的会弹？还弹得这么好？
林影的惊讶不比众练习生小，她是老师，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清楚舒音这琴音的功力。
舒音这何止是会弹……
明明是弹得非常好！每一个音符没有任何迟疑和生涩，就那样灵活地窜出来，流畅如山间清泉。
她开头这段旋律，原曲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是她自创改编了。
林舒音她竟然还会创作？
林影忽然有些期待她会怎么唱了，不由屏住呼吸看着她。
只见一段十几秒的前奏结束，坐在钢琴前的女孩缓缓唱出第一句歌词。
没有以往的走调和大白嗓，声音像是干涸的土地突然有了水源，生机盎然，鲜活生机。
松弛的状态，配着富有感情的故事感嗓音，只听前两句，林影就知道《虚拟》这首歌，舒音诠释得很好。
出乎她意料的好。
只是，太奇怪了，舒音以前不是这样……
舒音虽然上辈子职业给人算命，但她舒家到底也是个大家族，在外经营的是正经产业，作为舒家千金，乐器、声乐、舞蹈甚至是武术，这些从小就学的东西，对她来说，使用起来完全没有难度。
如今虽然换了具身体，但那些天赋似乎都随着她的灵魂附在了这具身体上，完全不影响她的发挥。
她在唱到高潮时，台下所有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开小差了。
一个个面色或惊讶，或震撼，或危机地看着她，没有一个人咬耳朵，说小话。
舒音知道，这次稳了。
如果那个林影不对原身抱有偏见的话，第一名就是她。
在唱出最后一句歌词之后，舒音在钢琴上滑动的手指也流畅地收了尾。
她自信勾起唇角，刚收回手，抬眸，忽然对视上教室外头，不知何时站在窗户外看着她的人。
今翊，还有于轻阳。
偷看人考核，陡然被抓包，两人难免有些尴尬。
于轻阳是个脸皮厚的，切了一声，率先走开。
倒是今翊，略微不自在地冲她点了下头，才离开。
公司的男女练习生在练习时其实都是分开区域的。
而已出道的团，尤其是大势团，更是拥有着独立的练习室。
不过所有人的练习区域，事实上仍是在一栋楼里。
今翊和于轻阳下午时，是打算过来他们自己的练习室看看，谁曾想，路过三楼时，忽然听到钢琴声。
于轻阳是个爱看热闹的，非拉着今翊寻过去。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弹的。”
两人刚凑近教室，就听到一个甜而不腻，甚至带着微微冷感和颗粒感的女声传来：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今翊觉得声音有点耳熟，顺着窗往里头看去，在看到那坐在钢琴前自如弹唱的女生的脸时，他神色一怔。
于轻阳的惊讶不比他小，小声嘀咕：“原来她实力也……也不错啊，为什么之前听说她次次倒数？”
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在食堂里嘲笑对方的实力，此刻于轻阳的脸有些疼。
但他仍是嘴硬，为自己开脱：“这首歌应该是讲的暗恋吧，她这肯定是对今翊你爱而不得，才有这样的感悟。没看出来这人还挺爱幻想的啊，这是幻想出了一段和你的虐恋？”
嘀嘀咕咕说着，冷不防教室里头的人唱完，突然朝他们看来，于轻阳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吓了一跳，忙不迭拔腿开溜。
今翊杵在原地，对视上对方陌生的冷漠的眸子，也有些尴尬。
他点了下头，步伐微乱地离开。
还未走远，隐隐听到老师对舒音的点评：
“比上次有进步，9分。”
他有些惊讶，竟然才9分吗，他觉得至少应该9.5分。
然而这个念头刚出，他自己又吓一跳，他想这个干嘛？
另一头，教室里。
舒音听到自己的分数，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淡定走回教室角落里坐下。
她尽自己最大的力了，剩下的，别人要怎么做，她也没办法干涉。
再者，这个林影看起来是个很严格的人，但能对她一个往常总考0分的“差生”一下给出9分这样的分数，已经是很理性的了。
“你不问问为什么是9分？”
林影皱着眉看着一言不发的舒音，怀疑这孩子肯定是生气了。
现在的年轻人，脾气真大啊。
这么想完，却见舒音面无表情：“自然是我优秀，你才给我9分。”
林影一噎：“……”
好吧，是她想多了，没看出来林舒音这学生这么自信而且容易满足。
她突然又有点不爽了，开口道：“你唱的是不错，呼吸，音准，节奏，发音，情感表达都9分以上。不过……”
她顿了顿，想去看舒音什么表情，然而很遗憾，舒音没有表情。
她轻咳了咳，道：“不过鉴于你是自弹自唱，看不出你在常规伴奏下的适应性和融入性。且看下次吧。”
什么跟什么，舒音看着林影，淡淡点头应了声：“哦。”
林影看她那表情，莫名心堵得慌。
这学生，什么态度。
考虑到下一天还要考舞蹈，公司要求声乐考试要在一天之内考完，她不再浪费时间理这小屁孩，忙叫下一位。
下一位考核练习生叫姜也，实力不错，虽然歌唱实力比不上苏薇琪和宋念，不过她会RAP，会自己写词，是个会创作的孩子。
上头有领导看中了她，想压她出道。
舒音从早上到下午考核前，坐在这儿那么久，身边没有人搭理过她，和她说过话。
但这次考核结束后，却开始有不少人挤到她这边来和她说话。
“你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你怎么进步的？”
一个个好奇得不行，动静声有些大，引起了台上林影的注意。
林影朝舒音这边看过来了一眼，带着警示。
舒音接收到她的眼神，有些无辜。
瞪她干嘛，又不是她吵的。
声乐考核一直到晚上八点终于结束。
出乎舒音和所有人的意料，她的分数是全部人中最高的，她兜兜转转又是第一名。
林影对她是很严格，但对别人也同样严格。
很显然，9分，已经是林影对于优秀生最大的认可。
几乎是当天，舒音第一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领导们都很重视对练习生的培养，因此很快就得知这次的声乐第一名不是苏薇琪，而是往常那个倒数第一。
怀疑是林影打错分了，纷纷把她叫到办公室是怎么回事。
林影没说什么，只是把考试时录的视频递给她们看。
一分钟的视频，很快结束，众人却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还是少东家宋沉先一步好奇开口：“没听说过她，她之前是什么成绩？”
他只是投资了XG娱乐，并不了解公司内部的练习生情况，甚至于今天出现在这儿，也纯粹是巧合，刚好见大家要开会，就凑热闹留下听了。
林影面无表情回答：“倒数第一。”
宋沉震惊：“唱成这样竟然还是倒数第一，咱们公司这么厉害呢？那其他人得牛成什么样？！”
这话让众人面色有些尴尬，纷纷保持沉默。
事实上，54个人，上8分的，只有5个……
还是林影够淡定，继续解释：“没有，这位学生之前唱得很烂。”
这话让宋沉更好奇了：“是怎么个烂法？”
林影拧了下眉，不知该如何形容，最后果断决定，把视频翻出来给宋沉自己看。
宋沉看完视频，大受震撼：“这、这是同一个？”
林影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同一个。
办公室沉默许久，有人开了口：“这只是一次考核，大家也不用对她太过改观，毕竟还有其他科目没考呢，且看她后面其他科目的情况如何再定夺，再者。”
顿了顿，那人略微可惜地说：“她这个形象不适合女团。至少得减个20斤才有希望，而按照计划，出道日在6月。她三个月内如何能瘦下来20斤？”
众人对舒音的讨论，舒音自然不知道。
她刚回到宿舍，就被习薇三人缠上。
“请你吃饭？”
语气高高在上，但表情透着防备。
似乎担心舒音又打她们。
舒音不知她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为了快速解决掉这三个麻烦，她还是同意了。
四人走出公司，习薇三人带着舒音去了一家价格不凡的餐厅吃饭。
舒音知道，能当练习生的，其实很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习薇这三人，看她们穿着，也能知道，是经济富裕的。
只是昨晚刚被舒音打，早上还敢公然挑衅，晚上就带舒音出来吃这么贵的饭，舒音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你们找我有话说？”
习薇有些郁闷，听说舒音是个孤儿，人是没什么钱的，平日里就靠着公司给的一千块生活费过活。
看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和鞋子，想来是没有什么多余的闲钱来这种高级场所吃饭的。
她原本是打算带舒音过来，让她出点丑，给她个下马威，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要求的。
可结果，舒音自进餐厅开始，一言一行，举手投足，皆合宜得像是回了家一样自在、从容。
那种她以为的穷人该有的拘谨和艳羡感一点都没有见到。
这让她还怎么高高在上的说出让舒音教她们唱歌的话……
“你们不说，我就先回宿舍了。”
眼看舒音只喝了几口餐厅赠送的柠檬水就起身要走，习薇急了：“你就只吃这么点？”
“减肥。”
“你认真的？”
习薇感觉不可思议，以前老师怎么说林舒音，林舒音都听不进去，现在竟然主动说要减肥？
舒音说减肥，确实不是借口。
有句话那个金毛说的不错，胖子是很难出道当爱豆的。
原身1米68的身高，120斤，虽然对于常人来说，是正常体量。
但对于爱豆来说，是致命的。
原身之前不护肤，不塑型，不减肥，整个身体状态，从里到外，非常糟糕。
她如果想在这几个月里让公司领导们看到她的价值，除了才艺上的展示，外形也得跟上。
“林舒音，你想出道？”
想起舒音下午的发挥，习薇突然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
却见舒音理所当然：“来当练习生的人，谁不想出道？”
习薇哑然，她们一开始确实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
但是进来了以后，发现自己太过平庸。
这一年来，她早就放弃了。
在她心里，她觉得林舒音出道几率比她还渺茫。
可是下午林舒音声乐考核取得了第一。
林舒音一个倒数第一的，都可以逆袭，那为什么她不可以？
习薇沉寂下去的心，一整个下午都在雀跃。
她忍了又忍，最后别扭开口：“你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一下提升唱歌水平啊？”
习薇话一出口，坐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苏曼青和姜昙也附和：“对啊对啊，你肯定是有什么速成的秘籍吧？”
舒音轻挑眉，看着她们充满希冀的眼神，终于了然今晚她们请自己吃饭是为何。
原来是以为她有什么“武功秘籍”，想着一蹴而就？
平时不用功，现在还奢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结果，这种人，出道了也只有炮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