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真不打算回家了？”崔景问。
秦靖垂下眸子，长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我也不知道，再看吧。”
她忽又抬眼，看向崔景：“忆安王爷的王府应该不在这边吧，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崔景道：“下月的春考我奉皇上之命主持，此地离京城近，便先来此暂住一段时间。”
秦靖奇怪地问：“春考？春考这种不应该是礼部主持吗，怎么让你一个王爷主持？”
崔景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皇恩特许，谁知道呢。”
他又问：“对了，不知二小姐可有意愿报考？”
“女子可报考？”秦靖有些讶异。
经崔景解释，秦靖这才明白这个地方的春考规则。
从先帝开始，便推崇女学，鼓励女子读书入仕。春考女子除了报考男子的经义科目外，还可报考琴、棋、书、画、射五门，对女子可谓是大为宽限。
“离报名截止还有几日，二小姐若有意愿，我便为你登记上。”崔景道。
秦靖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劳烦王爷替我登记一下琴艺吧。”
崔景闻言，轻轻挑眉：“我还以为二小姐将军府出身，会报射箭。”
秦靖在心里叹息。
开玩笑，这原主会不会射箭她不知道，不过她是真不会。
她嘴角微扬，道：“将军府小姐春考琴艺一鸣惊人，这件事不是更叫人拍案么？”
崔景微微一愣，随后莞尔道：“那便期待二小姐表现了。”
他二人又客套了几句，随后便告了别。崔景称有事要处理，便不同她一起回客栈了。
秦靖向客栈走去。
真是送上门的机会。
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本来在府里就默默无闻不受宠，现如今离了府，更是孤立无依和普通人没两样。她若是想要更往上，首先便是需要先立下名声，为以后铺垫。而这春考，便是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秦靖穿前父亲可是砸钱为她请了国家级琴师教她古琴，她的琴艺在全国也是拿过奖的，面对这个小小的春考，自然不成问题。她若能在春考榜上有名，乃至入朝为官，以后再高升便易如反掌了。
正想着，一个面戴斗笠的路人迎面朝她走过，擦肩而过时，秦靖的肩膀忽然猝不及防地被那人撞了一下，随后一张纸条便到了她的手里。
秦靖回过头，身后却除了寻常路人再无其他人。
她心中有些疑惑，再三环顾后，只得低头打开纸条。
纸条上是赫然一行字：
前面左转的巷子里，有人在等你。
她心中的疑惑愈发加大，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巷子的入口。
这巷子甚是偏僻，虽然与大街仅隔一个拐弯，但却与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截然不同。里面看着破败荒芜，空无一人。虽然是白日，但由于树荫和破旧路牌的遮挡，阳光投射不下来，里面竟是昏暗无比。
秦靖心中警铃大作，没有进入巷子，而是脚步不停，选择快步径直往前走，走过了巷子。
但才走过来没几步，眼前便飞身而下一个面戴斗笠的人，揽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嘛？”秦靖不得不顿住脚步，警惕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却没有多废话，竟是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将她硬生生拉入巷子中。
“放开我！”秦靖拼命挣扎，但可恨的是，原主这具身体柔弱无骨一般，力气小得很。
眼看就要走入巷子深处，一记手刀忽然打在那人拉着她的手臂上。
那人吃痛松开，秦靖向后踉跄了几步，旋即肩膀被一人轻轻揽住。
“玄墨？”秦靖没有回头便说道。
待她站稳后，玄墨松开手，往前踩了几步，随后飞身跃起，手握长剑，借着自空中落下的力刺向斗笠人。
那斗笠侧身避过，但玄墨早有预料，方才一刺不过的假动作，剑锋立刻从另一侧在斗笠人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斗笠人闷哼一声，捂住肩，但反应也极快，身形立刻一闪，避开锋芒，绕过玄墨，直冲向秦靖的方向。
秦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背靠住墙，斗笠人手中的匕首堪堪打在她身侧的墙壁上。
如此同时，玄墨也追上了斗笠人，挥剑刺去。
斗笠人不得不后退几步，离开秦靖，转而同玄墨交手。
二人正交手的激烈之时，巷子最深处的墙壁后面，忽然飞出好几个黑衣人，同时向秦靖的方向飞来！
玄墨眼神一凛，避开斗笠人的攻击，冲向秦靖，拉住她的手腕，足尖一沾，便连带着秦靖一同飞跃而起，在墙沿上一点，脚踩在屋顶上一步三跃地逃离。
那斗笠人连同黑衣人也穷追不舍，飞身追在他们后面。
不知跑了多久，在沿路商铺的屋顶上你追我赶了数里，足下落脚的屋顶渐渐稀疏了起来，玄墨拉着她跃下屋顶，翻身而入，竟是进了一座庙里。
这座庙很大，玄墨拉着她过了好几间祠堂，最后进入一间最深的祠堂中。
“这后面没有路了，他们万一追来怎么办？”秦靖担心地问。
“别慌。”玄墨淡淡地道，拉着她走到祠堂正中央的神像前。
这座神像很高大，通体金黄，面前没有供台，就这么合着手，面目慈悲地站在他二人面前。
…这是要放弃抵抗，求神拜佛了？
秦靖在心中讶异。
却见玄墨拉着她，转而走到神像的侧面。
神像的侧面也很宽厚，玄墨伸手一掰，一条从头到脚，将神像垂直分为两瓣的缝竟然展现在二人面前！
这座神像居然能分开，只有一个壳子，里面是中空的！
秦靖顾不上惊讶，只见玄墨将缝隙掰大，开出一个巨大的口，随即将秦靖推入。
这神像里面的空间很大，能装进两个人的样子。
下一刻，便见玄墨自己也进来了，伸手轻轻将前面一半神像壳子合上。
缝隙严丝合缝地关上，秦靖只觉视线立即变得漆黑无比。
玄墨正对着她站在面前，由于两个人将空间塞满了，玄墨几乎是贴着秦靖站着的。
空间一时很安静，只有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以及紧紧相贴的起伏的胸膛。
秦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
二人一时无话。黑暗中，一男一女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秦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更尴尬的是，对方的体温似乎在渐渐升高，不一会，秦靖便感觉阵阵滚烫的体感传来。
她忍不住动了动。
二人的距离几乎为零，这一动，便无可避免地蹭到了对方，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肩膀却忽然被按住。
“…别动。”
玄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秦靖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却立即和对方对视上。黑暗中，隐约看到玄墨一向冷淡的面容上竟隐约泛起了微红。
“你害羞了？”秦靖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失笑。
玄墨瞬间移开目光：“没有。”
黑暗中，秦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能看清他的面颊轮廓。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玄墨高挺的鼻梁愈发好看，脸也很小。
“你在看什么？”由着秦靖端详了许久，玄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看你好看。”秦靖脱口而出。
似是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玄墨沉默了。
外头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是有人进来了。
“嘘。”玄墨提醒道。
“都给我仔细找找！”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外面的几人进进出出，不断有踢倒东西的声音，几乎要把这间祠堂翻个底朝天。
“我看到他们进这庙的，他们一定就在这里，都找仔细点！”
“是！”
“这神像…”忽然有人走近。
感觉到有人走近，秦靖全身微僵。
咚咚、咚咚。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紧张间，她的手忽然被握住。
玄墨的手温热，握住秦靖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令她仿佛吃了定心丸。
所幸那人就是绕着神像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走远了。
“报告主君，这里前前后后都看过了，似乎…并没有人。”
那个被称为“主君”的人似乎有些生气：“罢了，撤！”
几个人旋即离开祠堂，不一会儿，周围又陷入了寂静。
“这是…都走了？”过了许久，确认再无声音后，秦靖开口道。
玄墨点点头：“嗯。我们出去吧。”
玄墨后退一撞，神像被分开，他们走了出来，又把神像重新合上。
“两天遇刺两次，这遭遇也是没谁了。”秦靖感慨道。
“你不应该离开将军府。”玄墨看着她，认真道。
“我不离开，我生生受他们欺负啊？”秦靖没好气地说：“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他们目标，不断地要来刺杀我。”
“他们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要刺杀你，而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这倒稀奇了。秦靖问：“见谁啊？”
见玄墨沉默，秦靖了然道：“现在还不能说是吧，行吧。”
“对了，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个神像能打开？你早有准备？”秦靖问道。
玄墨沉默片刻，道：“我之前…和你母亲，经常逃来这里。”
“和我母亲？”秦靖惊讶地挑眉，“有谁要杀我母亲吗？”
玄墨点头。
“谁？”
“秦将军。”
“秦将军？”秦靖眼睛瞬间瞪大，“我父亲？”
“是。”
“那我母亲的死…也是我父亲所害？”秦靖追问道。
“你母亲没死。”
“啊？”秦靖有些意外。
她在府上没见原主生母，如今那主母在将军府作威作福，她还以为按一般的套路，原主生母早就被害死了。
玄墨道：“当年秦将军对你母亲赶尽杀绝，我将她救下了。”
秦靖垂下眸子，长睫在眼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我也不知道，再看吧。”
她忽又抬眼，看向崔景：“忆安王爷的王府应该不在这边吧，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崔景道：“下月的春考我奉皇上之命主持，此地离京城近，便先来此暂住一段时间。”
秦靖奇怪地问：“春考？春考这种不应该是礼部主持吗，怎么让你一个王爷主持？”
崔景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皇恩特许，谁知道呢。”
他又问：“对了，不知二小姐可有意愿报考？”
“女子可报考？”秦靖有些讶异。
经崔景解释，秦靖这才明白这个地方的春考规则。
从先帝开始，便推崇女学，鼓励女子读书入仕。春考女子除了报考男子的经义科目外，还可报考琴、棋、书、画、射五门，对女子可谓是大为宽限。
“离报名截止还有几日，二小姐若有意愿，我便为你登记上。”崔景道。
秦靖想了想，点点头：“那就劳烦王爷替我登记一下琴艺吧。”
崔景闻言，轻轻挑眉：“我还以为二小姐将军府出身，会报射箭。”
秦靖在心里叹息。
开玩笑，这原主会不会射箭她不知道，不过她是真不会。
她嘴角微扬，道：“将军府小姐春考琴艺一鸣惊人，这件事不是更叫人拍案么？”
崔景微微一愣，随后莞尔道：“那便期待二小姐表现了。”
他二人又客套了几句，随后便告了别。崔景称有事要处理，便不同她一起回客栈了。
秦靖向客栈走去。
真是送上门的机会。
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本来在府里就默默无闻不受宠，现如今离了府，更是孤立无依和普通人没两样。她若是想要更往上，首先便是需要先立下名声，为以后铺垫。而这春考，便是打响名声的好机会。
秦靖穿前父亲可是砸钱为她请了国家级琴师教她古琴，她的琴艺在全国也是拿过奖的，面对这个小小的春考，自然不成问题。她若能在春考榜上有名，乃至入朝为官，以后再高升便易如反掌了。
正想着，一个面戴斗笠的路人迎面朝她走过，擦肩而过时，秦靖的肩膀忽然猝不及防地被那人撞了一下，随后一张纸条便到了她的手里。
秦靖回过头，身后却除了寻常路人再无其他人。
她心中有些疑惑，再三环顾后，只得低头打开纸条。
纸条上是赫然一行字：
前面左转的巷子里，有人在等你。
她心中的疑惑愈发加大，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巷子的入口。
这巷子甚是偏僻，虽然与大街仅隔一个拐弯，但却与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截然不同。里面看着破败荒芜，空无一人。虽然是白日，但由于树荫和破旧路牌的遮挡，阳光投射不下来，里面竟是昏暗无比。
秦靖心中警铃大作，没有进入巷子，而是脚步不停，选择快步径直往前走，走过了巷子。
但才走过来没几步，眼前便飞身而下一个面戴斗笠的人，揽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干嘛？”秦靖不得不顿住脚步，警惕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却没有多废话，竟是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将她硬生生拉入巷子中。
“放开我！”秦靖拼命挣扎，但可恨的是，原主这具身体柔弱无骨一般，力气小得很。
眼看就要走入巷子深处，一记手刀忽然打在那人拉着她的手臂上。
那人吃痛松开，秦靖向后踉跄了几步，旋即肩膀被一人轻轻揽住。
“玄墨？”秦靖没有回头便说道。
待她站稳后，玄墨松开手，往前踩了几步，随后飞身跃起，手握长剑，借着自空中落下的力刺向斗笠人。
那斗笠侧身避过，但玄墨早有预料，方才一刺不过的假动作，剑锋立刻从另一侧在斗笠人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斗笠人闷哼一声，捂住肩，但反应也极快，身形立刻一闪，避开锋芒，绕过玄墨，直冲向秦靖的方向。
秦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背靠住墙，斗笠人手中的匕首堪堪打在她身侧的墙壁上。
如此同时，玄墨也追上了斗笠人，挥剑刺去。
斗笠人不得不后退几步，离开秦靖，转而同玄墨交手。
二人正交手的激烈之时，巷子最深处的墙壁后面，忽然飞出好几个黑衣人，同时向秦靖的方向飞来！
玄墨眼神一凛，避开斗笠人的攻击，冲向秦靖，拉住她的手腕，足尖一沾，便连带着秦靖一同飞跃而起，在墙沿上一点，脚踩在屋顶上一步三跃地逃离。
那斗笠人连同黑衣人也穷追不舍，飞身追在他们后面。
不知跑了多久，在沿路商铺的屋顶上你追我赶了数里，足下落脚的屋顶渐渐稀疏了起来，玄墨拉着她跃下屋顶，翻身而入，竟是进了一座庙里。
这座庙很大，玄墨拉着她过了好几间祠堂，最后进入一间最深的祠堂中。
“这后面没有路了，他们万一追来怎么办？”秦靖担心地问。
“别慌。”玄墨淡淡地道，拉着她走到祠堂正中央的神像前。
这座神像很高大，通体金黄，面前没有供台，就这么合着手，面目慈悲地站在他二人面前。
…这是要放弃抵抗，求神拜佛了？
秦靖在心中讶异。
却见玄墨拉着她，转而走到神像的侧面。
神像的侧面也很宽厚，玄墨伸手一掰，一条从头到脚，将神像垂直分为两瓣的缝竟然展现在二人面前！
这座神像居然能分开，只有一个壳子，里面是中空的！
秦靖顾不上惊讶，只见玄墨将缝隙掰大，开出一个巨大的口，随即将秦靖推入。
这神像里面的空间很大，能装进两个人的样子。
下一刻，便见玄墨自己也进来了，伸手轻轻将前面一半神像壳子合上。
缝隙严丝合缝地关上，秦靖只觉视线立即变得漆黑无比。
玄墨正对着她站在面前，由于两个人将空间塞满了，玄墨几乎是贴着秦靖站着的。
空间一时很安静，只有两个人沉默的呼吸声，以及紧紧相贴的起伏的胸膛。
秦靖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
二人一时无话。黑暗中，一男一女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秦靖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更尴尬的是，对方的体温似乎在渐渐升高，不一会，秦靖便感觉阵阵滚烫的体感传来。
她忍不住动了动。
二人的距离几乎为零，这一动，便无可避免地蹭到了对方，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肩膀却忽然被按住。
“…别动。”
玄墨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秦靖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却立即和对方对视上。黑暗中，隐约看到玄墨一向冷淡的面容上竟隐约泛起了微红。
“你害羞了？”秦靖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失笑。
玄墨瞬间移开目光：“没有。”
黑暗中，秦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能看清他的面颊轮廓。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玄墨高挺的鼻梁愈发好看，脸也很小。
“你在看什么？”由着秦靖端详了许久，玄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看你好看。”秦靖脱口而出。
似是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玄墨沉默了。
外头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是有人进来了。
“嘘。”玄墨提醒道。
“都给我仔细找找！”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外面的几人进进出出，不断有踢倒东西的声音，几乎要把这间祠堂翻个底朝天。
“我看到他们进这庙的，他们一定就在这里，都找仔细点！”
“是！”
“这神像…”忽然有人走近。
感觉到有人走近，秦靖全身微僵。
咚咚、咚咚。她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紧张间，她的手忽然被握住。
玄墨的手温热，握住秦靖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令她仿佛吃了定心丸。
所幸那人就是绕着神像看了看，没发现异常，又走远了。
“报告主君，这里前前后后都看过了，似乎…并没有人。”
那个被称为“主君”的人似乎有些生气：“罢了，撤！”
几个人旋即离开祠堂，不一会儿，周围又陷入了寂静。
“这是…都走了？”过了许久，确认再无声音后，秦靖开口道。
玄墨点点头：“嗯。我们出去吧。”
玄墨后退一撞，神像被分开，他们走了出来，又把神像重新合上。
“两天遇刺两次，这遭遇也是没谁了。”秦靖感慨道。
“你不应该离开将军府。”玄墨看着她，认真道。
“我不离开，我生生受他们欺负啊？”秦靖没好气地说：“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了他们目标，不断地要来刺杀我。”
“他们的真正目的，应该不是要刺杀你，而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这倒稀奇了。秦靖问：“见谁啊？”
见玄墨沉默，秦靖了然道：“现在还不能说是吧，行吧。”
“对了，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个神像能打开？你早有准备？”秦靖问道。
玄墨沉默片刻，道：“我之前…和你母亲，经常逃来这里。”
“和我母亲？”秦靖惊讶地挑眉，“有谁要杀我母亲吗？”
玄墨点头。
“谁？”
“秦将军。”
“秦将军？”秦靖眼睛瞬间瞪大，“我父亲？”
“是。”
“那我母亲的死…也是我父亲所害？”秦靖追问道。
“你母亲没死。”
“啊？”秦靖有些意外。
她在府上没见原主生母，如今那主母在将军府作威作福，她还以为按一般的套路，原主生母早就被害死了。
玄墨道：“当年秦将军对你母亲赶尽杀绝，我将她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