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任谁都没想到,杨千千先从兜里拿出边疆军令牌双手捧上,杨千千虽然半低着头,但是她也没错过黎嘉俊在看见这个令牌瞬间手指微微弯曲,眼里满是渴求。

    杨千千也借机趁热打铁开口:“臣知道皇帝所忧虑,这般令牌可调令边疆将士,臣愿双手奉上,但是皇帝,边疆奸细一日不除,边疆一日不得安宁,而国土一日不和平啊!”

    黎嘉俊掩耳盗铃的轻咳一声,到也沉得住气,冷言道:“朕知道,但这跟郡主与白将军的计谋有何干系?”

    杨千千乘胜追击继续开口道:“实不相瞒,皇上,这般回朝父亲带着令牌来就是为交付于皇上。

    而且这次大胜,谣传我们有射程两百米的弓弩,其实是三百米!我们前往回朝的时候就已经默默隐藏起来,抛出两百米的弓弩就是为引□□细出来。

    而奸细必然也不会轻易大动作,这我们才演这般与朝廷决裂的戏份让奸细误以为白家毅然以倒下,还请皇帝恕罪!我们胆大妄为没有提前与皇帝声明。”

    杨千千说着头满磕地,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黎嘉俊左手快速扣动着板玉,眼底虽然有所动摇,但是还是有所狐疑。

    过了很久,还是黎嘉俊猛的停下手,冷言说:“那郡主还请谈谈你们后续计划如何?”

    杨千千低着头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由继续道:“我们计划本欲是看似决裂,但臣与父亲快马加鞭,暗自回边疆抓拿奸细,但……”

    杨千千后面的话不言而喻,黎嘉俊也听懂杨千千的意思是自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是黎嘉俊很是犹豫,倘若杨千千所言是真的,那代表着杨千千并非不愿为妃,但如此放了他们,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黎嘉俊也快速的想着一个两全之策,至少让事情在自己掌控之中。

    然后杨千千仿佛如黎嘉俊肚子里的蛔虫般,先一步说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话语:“臣有所一计谋可解皇上之惑!”

    黎嘉俊有些不满蹙眉,因为这种多次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不是很好受,但是事已至此,黎嘉俊已经不知不觉跟着杨千千的思绪走了。

    “说!”

    杨千千也察觉到黎嘉俊的不喜,不由把原来准备的稿腹咽回去,马上换语道:“臣知道皇帝所忧,不如这样,令牌交付于皇上,皇上下旨假意命臣抗击敌军,实则臣去抓拿奸细!皇上要是不放心可派人跟随臣一同前往,且留为父于宫里。”

    黎嘉俊眉头渐疏,确实是好计谋,令牌和禁锢白皓承于宫里,也不怕杨千千跑,但是黎嘉俊有所疑惑:“为什么是派你前往抗敌,而不是你留于皇都,你父亲奉旨抗敌?”

    听到黎嘉俊这般问,杨千千便知道黎嘉俊毅然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语,不由说道:“倘若皇帝派遣父亲,奸细必然会小心谨慎的,但是臣一女流之辈,奸细恐怕会轻敌的,而且以臣的能力确实难以抵抗外敌,所以到时候待臣捉拿奸细后,皇帝可派父亲领兵前往抗敌!而臣也回宫当妃!”

    黎嘉俊倒是满意的笑了笑,这般甚好,自己又拿到调遣边疆的令牌,最后还是成功拉拢了白家,还除了边疆奸细。

    一箭三雕,黎嘉俊确实动摇了,而就在这时,黎嘉俊侧眼看见大臣奉上来的奏折,这两天一群大臣怒斥自己囚禁黎王侯,些许风声更是传到民间。

    黎嘉俊突然心生一计,要是派黎嘉俊一同与杨千千前去边疆,就他那身子骨,恐怕还没到边疆就不幸去逝了。

    就算他有幸抵达边疆,到时候下旨抗敌,黎嘉俊可不相信他能活过两个回合,这般也算是除掉这个病殃殃的王侯了。

    黎嘉俊如此想着便也开口问杨千千道:“郡主对于跟随你一同前往的人是否有所选择了?”

    杨千千眼里一黯,虽然知道黎嘉俊心里已经有所人选,恐怕与自己想的相差无几,但是杨千千这次到没有激进开口说,而是一副听从的模样开口:“还请皇上明示。”

    黎嘉俊果真一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开口:“郡主以为黎王侯怎么样?”

    杨千千心里唾弃着黎嘉俊,这老狐狸,果真想一局下来皆是好处,但是杨千千最开始就想带领黎知砚出宫,莫名其妙,杨千千再次想到别离前黎知砚复杂的目光。

    不给杨千千回忆的时间,黎嘉俊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的?郡主不愿?”

    杨千千感觉到手上的令牌被人拿着,而自己身下也是一片黑暗笼罩,杨千千竭力的控制自已想刀了身前人的冲动,低语闷声道:“不敢,君上。”

    眼前的脚动了动,就在杨千千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黎嘉俊突然俯身。

    当黎嘉俊凉薄的手挑起杨千千的下巴时,杨千千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颤,黎嘉俊满意的一笑,如毒蛇吐出蛇信子般,杨千千只感觉黎嘉俊冷冰冰的话语如他接触自己的皮肤般,席卷全身。

    “那朕就静等锦妃了。”黎嘉俊说着直起身,对身旁宦官开口:“拿笔来,朕先把封号给郡主取下吧。”

    杨千千脑子快速运转着,就黎嘉俊这般紧抓不放的姿态,还有杨千千也不知道边疆究竟是怎么样个情况,到时候就算把父亲迎出宫,恐怕还是难逃黎嘉俊的手掌。

    杨千千半虚着眼,看着摇曳的烛光,看来自己还要寻觅一个万全之策带领白家脱离黎嘉俊的禁锢。

    “是。”宦官说着轻步走向旁边的书架,拿起一纸黄布来。

    杨千千想要挣扎的开口,即使她知道现在最好的就是一切顺从黎嘉俊,但是杨千千不想自己的名字被如此无耻之徒书笔下。

    果然,杨千千话音刚落,黎嘉俊有些不满冷言道:“怎的?郡主不愿?”

    杨千千紧绷着脸,吐出自己的话语:“没,臣的意思是到时候皇帝以臣不能敌军的名头再写下圣旨也不迟,还能体现君上的心胸旷达。”

    黎嘉俊若有所思的扣着板玉,过了半晌,宦官拿着黄布半鞠躬着腰,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好,那就依郡主所言,那郡主什么时候出发呢?”黎嘉俊问道。

    杨千千紧绷着脸,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要求:“还请皇帝允许臣见一下父亲。”

    黎嘉俊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但是也是因为杨千千这个要求让黎嘉俊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这般,无论杨千千先前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只要白皓承在自己手里,杨千千就算任何也不能逃出自己手心。

    黎嘉俊又装成一副大赦的样子,半勾起嘴角,开口:“可,郡主真的忠孝两全啊。”

    黎嘉俊说完挥了挥手,马上有人出现引领杨千千道:“郡主请跟臣走。”

    杨千千站起身微微颔首。而门关上的瞬间,黎嘉俊看着远去杨千千的背影开口道:“杨宦认为杨千千话语可信多少?”

    杨宦官急忙跪下,颤抖开口:“臣惶恐,不敢揣摩。”

    黎嘉俊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跪在地上颤抖的杨宦官,扣动板玉的手顿了顿,冷呵一声,随后开口道:“罢了,无论如何,朕且都没有损失,半路派点人,做了黎知砚,记得!是秘密进行!别伤了杨千千。”

    杨宦官低头,闷声答道:“是,皇上!”

    杨千千跟随侍卫走入牢狱中,而越往里越发寒冷刺骨,杨千千眼底再次迸发杀意,黎嘉俊可真不是人啊!

    对外百姓看见的是他心怀大义,实则心胸狭窄且疑心病重。

    “哎。”杨千千无奈叹气,看来最少要给白家寻找一个避所之地,或者直接扳倒黎嘉俊,一路上杨千千已经思绪万千了。

    毕竟杨千千不是古代人,没有君大于天的思想,杨千千太清楚就算自己不扳倒黎嘉俊,也会有人扳倒他,或者直接灭国,历史的潮水就是如此,非德难以配位!

    不等杨千千思绪扩散,冷冰冰的铁锁声拉回杨千千的思绪,杨千千竟然有些近乡情怯了,因为杨千千毅然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也是唯一和杨千千相依为命的爷爷,那次的下山,突然的泥石流,掩盖的身躯却强捧着杨千千撑出的身躯。

    杨千千有时候很恨自己的弱小,所以在杨千千回到空荡荡的铁铺时候,村子想接杨千千到自己家的时候,杨千千并没有跟着去。

    而是终日自己劳作,有所空闲就拜读爷爷留下的铁匠书,爷爷是这几村里唯一的铁匠,而随着科技的发展,铁匠这一技能也慢慢退出了世界舞台。

    因为除了恋旧的人需要补东西,不然更多人是会选择重新购买的,但是杨千千还是想要坚守爷爷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而这一学也就转眼五年载过去了,其中让杨千千感到意外的是,在爷爷留下的书籍里,居然很大一部分记载的居然是古代冷兵器的锻造。

    杨千千也借机锻造了不少冷兵器玩具出售,也堪堪维持生计,随着时代的发展,村里的人越发少了,但是杨千千还是坚守在村里,杨千千相信爷爷的灵魂依旧在此。

    “进去吧!”侍卫冷冰冰的声音换会杨千千,杨千千缓慢的踱步进入狱房,而才与白皓承对上眼,杨千千的泪水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当温柔的怀抱包围了杨千千的全身的时候,时隔多年,杨千千再次感觉到被亲人所痛爱的感受。

    “锦儿!没事吧?”白皓承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这般的变故,他居然许多白发冒出,而满脸也是抚不平的忧愁。

    杨千千出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小时候杨千千问自己爷爷的时候,他说父母们在很远的地方,等锦儿长大他们就会回来了,但是随着杨千千长大,杨千千并没有拆穿爷爷的谎言,杨千千也没再追问了。

    因为杨千千那时候觉得,自己有爷爷就够了,但是世事无常……

    泪水顺着衣领留下,杨千千贪婪般的紧紧与眼前酷似爷爷的老人相拥,温声道:“没事的,您也会没事的!”

    杨千千如做出什么承诺般,坚定的开口。

    白皓承哆嗦了一下嘴唇,却什么话语的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单单开口:“没事就好,我的锦儿长大了。”

    杨千千紧了紧牙,泪水堤坝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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