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期待苏晓的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说：“她说你乖巧懂事，并不因为是私生女而妒恨她，她说想在那样一个令人窒息的家里保护你。”
提起姐姐，苏晓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身边这个男人显然还在思念着苏晴，她难以想象为什么他要杀了那么好的姐姐。
“你还在想她，你凭什么还在想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能狠心杀了她？”她压抑着愤怒，颤着声问。
长久的沉默后，关烨只沉声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是还不清的孽，我自会下地狱去认罪。”
“或者说，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他苦笑着说。
苏晓也感觉到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她平复了下心情，说：“你去自首吧，今晚你帮了我，剩下的你和警察去说。”
关烨看了她一眼，疲惫地笑着说：“小妹，我还不用你来教。”
“你这手脚还要给你绑上，不然怕你不老实，你要是激怒了我哥，我可保不了你了。”关烨说。
这次关烨把她的手绑在了她身前，比之前绑得松了些。
做完这些，关烨扔掉了衣裤，苏晓连忙又别过眼。
他躺了下去，将一只手垫在脖子下面，“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苏晓自然是睡不着的，她看关烨闭上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偷偷够到了床头柜的紧急按钮，再次连按了三下，确认万无一失。
她知道这按钮还有语音功能，但关烨还躺在一边，她不敢说话。
警局控制室的屏幕上再次弹出了求救信息，还在原来的位置，但这次没有通话。
警员们都稍稍疏了口气，按钮大概率是苏晓按的，说明苏晓暂时还是安全的。
警方已经在嫌疑人所在的城郊自建房周围安排了大量便衣警力，悄悄疏散了群众。
但那一片都是零散的农村自建房，没有高点或掩体进行狙击点位布置，如果想解救人质，只能依靠特警突击。
他们目前对于嫌疑人所持有的武器未知，很有可能有刀械，出于人质安全的考虑不能贸然进攻。
苏晓缩在床角，在极度疲惫中听到雨声渐停，远处还传了几声敖亮的鸡鸣。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苏晓一个激灵。
“阿烨，起了。”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喊。
关烨摸了把脸，坐起身，问：“哥，几点了？”
“4:40。”
“这妞昨晚还老实吧？”
“挺老实的。”
关烨赤膊着起身，从衣柜里拿上了衣服和裤子换上，回头望了苏晓一眼，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男人和关烨一起走了进来，拿着一个老式电话机。
“还和昨天一样，说句话。”那男人恶狠狠地说。
“喂？苏晓？”电话里传来了季行川焦急沙哑的声音。
苏晓瞬间红了眼眶：“季行川……我……”
还未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接着那男人就在手机上发短信。
关烨跟着那男人离开了房间，没有关门。
苏晓听见那男人说：“阿烨，你留在这看好她，我去拿赎金，按我们之前说的做。”
关烨说：“好。”
苏晓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商量的，是一拿到钱就撕票吗？但经过了昨晚，她相信关烨会帮她的。
她将床头柜上的按钮拿到了手心里，以防万一。
警方那边收到了嫌疑人的短信：【六点西铎大桥东引桥桥上交易一个人不许带警察】
季行川回复：【什么时候在哪里放人？】
嫌疑人回复：【清点好货晚上九点会告诉你地址】
警局控制厅内，李勤说：“看样子嫌疑人已经安排好了逃跑路线，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据点，按原计划行动。”
一夜没睡的季行川已经按要求准备好了一大袋金条，一收到短信，在李勤的指示下，一个人上车开往目的地。
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传来李勤的声音：“季先生，到了交易地点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按照嫌疑人的要求做。那一块很空旷，加上是凌晨路人很少，我们会在远处观察并保护你，但不会靠得太近。苏晓所在的民房已经安排了大量警力，但所有窗帘都拉着，目前看不到屋内情况。特警已经就绪，需要见机行事。”
“好。”
凌晨的道路十分空旷，仅用了40分钟季行川就开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偏僻的城郊，此时桥上并没有什么人。
天才刚蒙蒙亮，鱼肚白的天际蕴出一些橘黄色的晓光，雨后的空气清爽又充满了生机。
但季行川面上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他舌尖阵阵发苦，紧紧抓住桥边的栏杆，令手上的青筋爆起。
他逼迫自己要保持清醒，尽管他已经痛苦到快要失去理智。
“报告李队，一名嫌疑人已经戴着头盔和面罩骑助动车离开了据点。”在相近民房内盯梢的警员报告。
“明白，继续观察。”李勤戴着耳机答。
在嫌疑人据点北面不远处的临时指挥所中，警员陶晶向一旁的周晋德询问：“周老师，现在这个情况，嫌疑人会在拿到赎金后直接撕票吗？”
周晋德答：“不好说，目前我们对嫌疑人不太了解，需要看季先生和嫌疑人交易时的状况，比如嫌疑人有没有提出需求来判断。”
李勤点头，补充道：“我们已经在民房外墙安装了监听装置，一旦嫌疑人有异动，特警会立即冲进屋内解救人质。”
上午6:05，一辆助动车进入了季行川的视线，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开着助动车来到了桥墩下的一处长满了野草的空地。
“把包扔下来。”那男人对着桥上的季行川喊。
“人呢？”季行川问。
“会放人的，别给老子废话！”
季行川见他无意交谈，心里一凉，没有诉求说明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后续，李队应该也从耳机中听到了，现在只能相信特警队了。
李勤命令道：“特警队就位，随时准备冲进屋内，解救人质。”
季行川按照那男人的要求把包扔给了他，那人带着包迅速开走。
季行川一个箭步就上了车向苏晓被绑架的民房地址开去。
与此同时，苏晓听到关烨接了电话，关烨平静地说：“哥，你直接按计划跑吧，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怒吼：“阿烨，你疯了吗？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
关烨说：“哥，我不能一错再错了，你拿着钱给奶奶治了病就出国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你千万别回来，奶奶还等着你，所有欠的债我来还。安全出城后告诉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仍屏幕一直两也没有理。
关烨给苏晓的脚解了绑。
“起来。”他说。
苏晓站了起来。
随后关烨就绕到苏晓身后，突然拿起菜刀架到了苏晓的脖子上。
“关烨，你做什么？”苏晓惊恐地问。
“不要动，按我说的做，我要确保我哥能够顺利离开江市。”关烨低声说。
“外面的人！给我听好了！苏晓现在在我手里，我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你们如果轻举妄动，我不介意比比谁的手速快！”
苏晓惊讶地问：“你知道外面有警察？”
关烨答：“刚刚知道的，每天清晨隔壁阿嫂都要出来赶鸡的，今天却格外安静。是你手里这个东西吧？”
苏晓没想到关烨居然如此警觉，还好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不然她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外面传来了喇叭声：“关烨，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和我们提，不要伤害人质！”
关烨喊道：“放我哥出城，我就放了苏晓！”
过了一会儿，喇叭声传来：“好，只要确认人质安全，我们可以照你说的做！”
“我在这等着！”关烨回。
经过了一天一夜，苏晓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了，她没一会儿就站不稳，腿软了下去。
“饿了？”关烨扶住她问。
“嗯。”苏晓点头。
“去客厅。”
苏晓看了一眼便关烨丢在地上的衣物，地上很脏似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了，有烟头烟灰，还混了他们鞋底的泥和土。
她看了眼身上只穿着大黑T，本想捡起她的牛仔裤穿上，但地上实在太脏，想想还是算了。
关烨带着她走到厨房，拿了块干面包，倒了杯水给她，“吃吧。”
苏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差点把自己噎到。
看着她吃时，关烨又点了根烟。
苏晓吃完饭，喷完气雾剂，就看到关烨已经开始抽第三根烟了。
窗门紧闭着，整个房间里都是难闻的烟味。
关烨是担心他哥哥跑不掉吗？苏晓看着玻璃缸里的厚厚的烟灰和扭曲着的烟屁股想。
苏晓看着对着烟尾吸了一大口的关烨，试探着问：“你奶奶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关烨缓缓吐出烟来，答：“尿毒症，每周三次透析，最近排上了肾源。”
尿毒症苏晓听说过，以前外婆村里的老人也有人得这个病，需要频繁地去医院，加上各种药，开销不小。
“排了几年了？”
“十年。”
苏晓想到了她的外婆，如果外婆当年能够及时做手术，说不定现在还能和她说笑。
苏晓问：“你和奶奶关系好吗？”
关烨回：“她从小带着我和我哥长大的。”
苏晓低头转着水杯：“我小学时也是外婆带的，可惜她在我11岁时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七年前，奶奶曾经排到了肾源，可惜我们家没钱治，就差一点……”
关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掐灭了烟头，又点上了一根。
“发生了什么？”苏晓直觉这里面有故事，且很有可能与苏家有关。
关烨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娓娓道来他们一家和苏家的恩怨瓜葛。
提起姐姐，苏晓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身边这个男人显然还在思念着苏晴，她难以想象为什么他要杀了那么好的姐姐。
“你还在想她，你凭什么还在想她，那你当初为什么能狠心杀了她？”她压抑着愤怒，颤着声问。
长久的沉默后，关烨只沉声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是还不清的孽，我自会下地狱去认罪。”
“或者说，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他苦笑着说。
苏晓也感觉到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她平复了下心情，说：“你去自首吧，今晚你帮了我，剩下的你和警察去说。”
关烨看了她一眼，疲惫地笑着说：“小妹，我还不用你来教。”
“你这手脚还要给你绑上，不然怕你不老实，你要是激怒了我哥，我可保不了你了。”关烨说。
这次关烨把她的手绑在了她身前，比之前绑得松了些。
做完这些，关烨扔掉了衣裤，苏晓连忙又别过眼。
他躺了下去，将一只手垫在脖子下面，“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苏晓自然是睡不着的，她看关烨闭上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偷偷够到了床头柜的紧急按钮，再次连按了三下，确认万无一失。
她知道这按钮还有语音功能，但关烨还躺在一边，她不敢说话。
警局控制室的屏幕上再次弹出了求救信息，还在原来的位置，但这次没有通话。
警员们都稍稍疏了口气，按钮大概率是苏晓按的，说明苏晓暂时还是安全的。
警方已经在嫌疑人所在的城郊自建房周围安排了大量便衣警力，悄悄疏散了群众。
但那一片都是零散的农村自建房，没有高点或掩体进行狙击点位布置，如果想解救人质，只能依靠特警突击。
他们目前对于嫌疑人所持有的武器未知，很有可能有刀械，出于人质安全的考虑不能贸然进攻。
苏晓缩在床角，在极度疲惫中听到雨声渐停，远处还传了几声敖亮的鸡鸣。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苏晓一个激灵。
“阿烨，起了。”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喊。
关烨摸了把脸，坐起身，问：“哥，几点了？”
“4:40。”
“这妞昨晚还老实吧？”
“挺老实的。”
关烨赤膊着起身，从衣柜里拿上了衣服和裤子换上，回头望了苏晓一眼，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男人和关烨一起走了进来，拿着一个老式电话机。
“还和昨天一样，说句话。”那男人恶狠狠地说。
“喂？苏晓？”电话里传来了季行川焦急沙哑的声音。
苏晓瞬间红了眼眶：“季行川……我……”
还未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接着那男人就在手机上发短信。
关烨跟着那男人离开了房间，没有关门。
苏晓听见那男人说：“阿烨，你留在这看好她，我去拿赎金，按我们之前说的做。”
关烨说：“好。”
苏晓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商量的，是一拿到钱就撕票吗？但经过了昨晚，她相信关烨会帮她的。
她将床头柜上的按钮拿到了手心里，以防万一。
警方那边收到了嫌疑人的短信：【六点西铎大桥东引桥桥上交易一个人不许带警察】
季行川回复：【什么时候在哪里放人？】
嫌疑人回复：【清点好货晚上九点会告诉你地址】
警局控制厅内，李勤说：“看样子嫌疑人已经安排好了逃跑路线，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据点，按原计划行动。”
一夜没睡的季行川已经按要求准备好了一大袋金条，一收到短信，在李勤的指示下，一个人上车开往目的地。
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传来李勤的声音：“季先生，到了交易地点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按照嫌疑人的要求做。那一块很空旷，加上是凌晨路人很少，我们会在远处观察并保护你，但不会靠得太近。苏晓所在的民房已经安排了大量警力，但所有窗帘都拉着，目前看不到屋内情况。特警已经就绪，需要见机行事。”
“好。”
凌晨的道路十分空旷，仅用了40分钟季行川就开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偏僻的城郊，此时桥上并没有什么人。
天才刚蒙蒙亮，鱼肚白的天际蕴出一些橘黄色的晓光，雨后的空气清爽又充满了生机。
但季行川面上却是死一般的沉寂，他舌尖阵阵发苦，紧紧抓住桥边的栏杆，令手上的青筋爆起。
他逼迫自己要保持清醒，尽管他已经痛苦到快要失去理智。
“报告李队，一名嫌疑人已经戴着头盔和面罩骑助动车离开了据点。”在相近民房内盯梢的警员报告。
“明白，继续观察。”李勤戴着耳机答。
在嫌疑人据点北面不远处的临时指挥所中，警员陶晶向一旁的周晋德询问：“周老师，现在这个情况，嫌疑人会在拿到赎金后直接撕票吗？”
周晋德答：“不好说，目前我们对嫌疑人不太了解，需要看季先生和嫌疑人交易时的状况，比如嫌疑人有没有提出需求来判断。”
李勤点头，补充道：“我们已经在民房外墙安装了监听装置，一旦嫌疑人有异动，特警会立即冲进屋内解救人质。”
上午6:05，一辆助动车进入了季行川的视线，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开着助动车来到了桥墩下的一处长满了野草的空地。
“把包扔下来。”那男人对着桥上的季行川喊。
“人呢？”季行川问。
“会放人的，别给老子废话！”
季行川见他无意交谈，心里一凉，没有诉求说明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后续，李队应该也从耳机中听到了，现在只能相信特警队了。
李勤命令道：“特警队就位，随时准备冲进屋内，解救人质。”
季行川按照那男人的要求把包扔给了他，那人带着包迅速开走。
季行川一个箭步就上了车向苏晓被绑架的民房地址开去。
与此同时，苏晓听到关烨接了电话，关烨平静地说：“哥，你直接按计划跑吧，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怒吼：“阿烨，你疯了吗？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
关烨说：“哥，我不能一错再错了，你拿着钱给奶奶治了病就出国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吧。你千万别回来，奶奶还等着你，所有欠的债我来还。安全出城后告诉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仍屏幕一直两也没有理。
关烨给苏晓的脚解了绑。
“起来。”他说。
苏晓站了起来。
随后关烨就绕到苏晓身后，突然拿起菜刀架到了苏晓的脖子上。
“关烨，你做什么？”苏晓惊恐地问。
“不要动，按我说的做，我要确保我哥能够顺利离开江市。”关烨低声说。
“外面的人！给我听好了！苏晓现在在我手里，我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你们如果轻举妄动，我不介意比比谁的手速快！”
苏晓惊讶地问：“你知道外面有警察？”
关烨答：“刚刚知道的，每天清晨隔壁阿嫂都要出来赶鸡的，今天却格外安静。是你手里这个东西吧？”
苏晓没想到关烨居然如此警觉，还好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不然她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外面传来了喇叭声：“关烨，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你有什么诉求可以和我们提，不要伤害人质！”
关烨喊道：“放我哥出城，我就放了苏晓！”
过了一会儿，喇叭声传来：“好，只要确认人质安全，我们可以照你说的做！”
“我在这等着！”关烨回。
经过了一天一夜，苏晓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了，她没一会儿就站不稳，腿软了下去。
“饿了？”关烨扶住她问。
“嗯。”苏晓点头。
“去客厅。”
苏晓看了一眼便关烨丢在地上的衣物，地上很脏似是很久没人打扫过了，有烟头烟灰，还混了他们鞋底的泥和土。
她看了眼身上只穿着大黑T，本想捡起她的牛仔裤穿上，但地上实在太脏，想想还是算了。
关烨带着她走到厨房，拿了块干面包，倒了杯水给她，“吃吧。”
苏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差点把自己噎到。
看着她吃时，关烨又点了根烟。
苏晓吃完饭，喷完气雾剂，就看到关烨已经开始抽第三根烟了。
窗门紧闭着，整个房间里都是难闻的烟味。
关烨是担心他哥哥跑不掉吗？苏晓看着玻璃缸里的厚厚的烟灰和扭曲着的烟屁股想。
苏晓看着对着烟尾吸了一大口的关烨，试探着问：“你奶奶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关烨缓缓吐出烟来，答：“尿毒症，每周三次透析，最近排上了肾源。”
尿毒症苏晓听说过，以前外婆村里的老人也有人得这个病，需要频繁地去医院，加上各种药，开销不小。
“排了几年了？”
“十年。”
苏晓想到了她的外婆，如果外婆当年能够及时做手术，说不定现在还能和她说笑。
苏晓问：“你和奶奶关系好吗？”
关烨回：“她从小带着我和我哥长大的。”
苏晓低头转着水杯：“我小学时也是外婆带的，可惜她在我11岁时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七年前，奶奶曾经排到了肾源，可惜我们家没钱治，就差一点……”
关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掐灭了烟头，又点上了一根。
“发生了什么？”苏晓直觉这里面有故事，且很有可能与苏家有关。
关烨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娓娓道来他们一家和苏家的恩怨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