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钉往上带的时候,伏知时整个人跟着她的动作往上抬腰,五根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攥紧,床单被抓得起皱,嘴里溢出两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喘:“别、别弄……疼。”

    应悄没再接着往下,手往他最怕痒的地方摸。

    感官还在感受残留的疼痛,痒又来了。

    “操。”伏知时被她弄得难受,不止痛觉,也有生理上的难受,“你最近整我上瘾?”

    太难受了。

    伏知时本能地想躲,腰往后撤,却被她追着弄,撑在床上的手失去力量,整个人不受控地落在床上,沾上他体温的手藏在他衣服里,也说不清到底谁沾了谁的体温。

    手沾上去就不想放,应悄从来不知道男孩子能软成这样,软得像一尾滑溜溜的鱼。

    但他本人却和这个字不沾边。

    “哥。”

    两种温度在碰撞,应悄也不知道自己叫他干什么,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沉沦。

    “你怎么不叫?”

    他手腕上一直戴着应悄不愿意戴的情侣手链,两条红绳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缠在一起还是细,手腕外侧顶出来一块凸起,红绳就搭在那块凸起上。

    指节由于抓的动作用力到泛白,床单皱得不像样。

    应悄俯身往他颈侧埋,又问了一遍:“怎么不叫了?”

    以前弄他都会叫,喉结上下起伏,滚出两声受不了的低哑声息。那两声哑得不能再哑、低得不能再低,却让她觉得爽,爽得头皮发麻。

    他不愿意叫,应悄总觉得缺点什么,耐心差不多耗完了,她扯着那件毛衣往上卷:“哥,哥你叫两声。”

    “想听我叫?你想得美,等下辈子说不定行。”

    应悄听笑了,手掐着那片温热作弄,她弯下腰,牙齿衔着那颗脐钉往上扯。

    往上扯势必会疼。

    伏知时手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动,腰还保持着往上挺的姿势:“我操……你别扯我,疼,松嘴。”

    疼痛消退,还没等他缓过劲儿,腰腹又被发尾刺得发痒,潮湿又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腰腹,紧接着,湿漉漉的舌尖沿着脐钉周围舔了舔……以前没发现小朋友这么磨人,不达目的简直能往死了整他。

    实在是受不了,压抑半天的声息被她弄出来。

    应悄直起腰,低头欣赏他受不了的表情:“你这下辈子可有点快。”

    伏知时闭上眼睛,动作没变,还是躺在床上,手碰到脐钉拧了两圈,亲自动手摘掉,然后翻身把人扯过来压在身下:“玩得怎么样?轮也该轮到我了。”

    他动作很快,快得应悄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他压制。

    应悄明显想耍赖:“不来了,困。”

    以前只要服软就没事了,但这回不一样,伏知时捏着她的下颌转过去,二话不说找准位置咬下去,下嘴的时候没留情,感觉颈侧的动脉在他嘴里跳。

    应悄被咬得受不了:“疼。”

    牙印嵌在上面,伏知时松开嘴,盯着那个牙印半天:“只准州官放火?”

    应悄想了一会儿:“帮你点个灯,怎么样?”

    伏知时正准备问她怎么点,裤子突然被她干脆利落地扯下去。

    失去布料的束缚遮挡,那玩意儿跳出来,尴尬、慌乱、难为情……太多情绪瞬间涌上来。

    微凉的指尖碰了碰顶端,应悄第一次见这东西,不丑,颜色也浅。

    “伏知时,你充血了。”

    蜻蜓点水的碰触,却让他难受得不行,他伸手把裤子抢回来,位置没调整好,裤腰压着性.器呈夹角往上翘。

    伏知时觉得难堪,光着脚下床,他弯腰拎起裤子,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连抬腿穿裤子的动作都做不利索,手指捏着纽扣扣了几次都没成功。

    应悄明显感觉到他状态不对,她也跟着下床,看他扣不上纽扣忍不住动手帮他:“害怕?”

    伏知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涣散的目光往别处看,手抓着扶梯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动作才能显得自然,他也不想反应那么大,可他控制不住。

    “看我,”应悄捧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看着我。和我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伏知时低头看她,嘴唇张了又合:“我……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很扫兴。”

    “没有,没有扫兴,你别乱想。”

    应悄贴着他冰凉的额头,觉得他身上的温度很凉,身体也在抖。

    “我以前说过第二次呼吸,我说让你往前走,可你好像一直停在过去。”应悄说,“你不和我说,我没办法帮你解决,秋季运动会之前你已经打算找机会说清楚,结果半学期过去,你一直在拖,拖多久为算?一年、三年、五年……一辈子?我今天只问你一次,你如果还是不想说,我以后不会再逼你。”

    “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伏知时点点头:“信。”

    “信就说。”

    伏知时觉得小朋友下套的话术挺娴熟,他张了张嘴:“我……”

    那些痛苦的记忆离他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他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组织半天语言:“我转学是因为原来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一句话概括为什么要转学。

    应悄把玩着裤腰上的纽扣:“待不下去总要有个原因。”

    “原、原因挺丢脸。”

    应悄抬眼看他:“你要扯到什么时候去?直说,直说你怎么出名的。”

    “……”

    伏知时不敢看她,弯下腰伏在她肩上,酝酿半天才说:“就、就是玩小王烊拍给同学看,同学把我视频传出去了,我就出名了。”

    “……”

    万事开头难,最难的那一关他已经过了,他重新站好,手指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试图装得云淡风轻:“拍视频的时候手没拿好拍到脸了,附近学校的学生都知道我拍那个,视频还传、传到论坛上。”

    即使装得再风轻云淡,真到了撕开伤疤给她看的时候还是觉得痛苦。

    “别人问我多少钱……”

    “我知道了,别说了。”

    伏知时睁大眼睛:“你不想听完?”

    “不想。”应悄低着头把他的纽扣扣好,“不想再让你再揭一次伤口,原因我都知道了,没必要知道细节,而且说那些细节只会让你难受。”

    “谁也没资格让你再揭一遍伤口,我也一样。”

    伏知时愣在原地,眼也不眨地看她,心口在跳动,没有亲密的行为,也没有暧昧的话。

    但就是不再受他的控制。

    跳得飞快。

    伏知时腰细,尽管把纽扣扣好,裤腰还是容易往下掉,应悄拿着腰带穿过去,随手帮他扣好,低头看他裤子发现还没消下去。

    手隔着布料碰上去:“所以你现在不敢碰这里?”

    “嗯。”伏知时不自在地往后躲,“之前自己试过,弄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看我,还会听到嘲笑声,硬来的话会坏掉。”

    应悄:“坏掉?阳痿的意思?”

    “……”

    应悄去冰箱找了一瓶水,拧开灌了半瓶:“难怪你之前问我怎么看柏拉图。”

    合着作案工具不行。

    伏知时已经没脸了,他蹲下去捂着脸,声音闷在掌心:“我之前试图上淘宝买魔法小药水,店家不让,说我这个年纪不着急,可以等肾透支了再说。”

    应悄拧上瓶盖:“魔法小药水什么作用?”

    “延时。”

    “?”

    应悄踢了踢他的脚踝:“你先站起来。”

    伏知时不想站,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在应悄面前丢完了,耳尖始终红得不像样:“你笑话我吧,笑话完我再起来。”

    “不笑你。”应悄把人扯起来,手里的水往书桌上丢,沾着湿的手往他手腕碰,“别搞那些有的没的,你本来也没问题。”

    伏知时靠着连接上下铺的木梯,听她说自己没问题,莫名觉得高兴,脑袋在她颈窝拱来拱去:“那你陪着我。我妈说有些事情当时觉得比天还大,等过了那个阶段就会好起来,你也说让我往前看,说不定哪天走着走着我就不在意了。”

    微凉的唇碰了碰她的锁骨,然后歪着头看她:“你陪着我吧,多陪陪我就好了。”

    手指插进他头发乱揉,声音带笑地说:“我哪天没在陪你?”

    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看过伏知时的视频,其实在他说之前,她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只是不确定。

    “让我帮你吧。”

    话题跳得太快,伏知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你自己不敢弄,我帮你,”应悄说,“你不需要干什么,你怕的时候就看着我,先用手试试?”

    “哪怕试十次只有一次成功,也能换你以后都不害怕。”

    声音很低,低得像在他耳边耳语:“怎么样?想不想试?”

    “试。试试试。”

    伏知时哪能抗拒这种诱惑,小脸通红地抬起头:“就十次吗?那要是十次都不行呢?”

    应悄:“十次都不行你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伏知时一夜没睡,天不亮就往家赶,他昨晚出来的时候特意把电话手表摘掉放在床头,免得行动路线暴露他夜不归宿的事实。

    躺是躺下了,但睡不着。

    满脑子都在想一些越线的事情,越想越睡不着,精神得不行。

    不止他睡不着,应悄也睡不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又想起他的秘密基地。

    应悄第一次看到他的秘密基地时,还不清楚那个秘密基地到底承载了什么,现在清楚了,每个委屈难熬的夜晚,他都一声不响地躲在里头。

    几个抱枕、毛绒玩具和两三袋翡翠黄瓜味薯片陪伴他独自度过那些晚上。

    ……

    睡不着,应悄干脆坐起来,切换小号点开靓妹闭眼的远古头像。

    “靓妹”上一条消息发于两天前。

    -考完试了,朋友,什么时候见?

    应悄引用那条消息回复。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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