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剑
“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说完辛塔娜直接起了身，来到莱薇娅身边。
莱薇娅：“你好像很受欢迎？看刚刚有好多人都围着你。”
辛塔娜微微得意地扬眉，“那当然，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魔药系的传说。”
“魔药系课多任务重，经常时不时就要面临小测，而且跟别的系不一样，如果我们小测没通过的次数太多的话，老师是有资格直接在我们的跨级考试上评不通过的。”
“而我，跨级考试都是一次就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她在数不胜数的小测中也是完美通过。
莱薇娅点了点头，道，“了不起。”
“那你呢？”辛塔娜问道：“为什么要想不开选择魔药系的课程？”
莱薇娅闻言也挑了挑眉：“什么叫想不开？我只是选了感兴趣的课程而已。”
“哦。”辛塔娜的语调意味深长，“那说不定你很快就不感兴趣了。”
“怎么说？”
没想到辛塔娜不再回答，而是故作样子地把手抵在下巴处咳了咳，微微提高声音：“马上就要上课了，希望某些同学赶快找位置坐好，不要四处闲逛。”
虽然做出一副催促所有同学的样子，但她口中的“某些同学”分明就是在说给莱薇娅听。
莱薇娅略感无奈，却也听话坐下，随后就见到辛塔娜昂首阔步地走到讲台前，站定，然后开口：
“我是你们的助教老师，辛塔娜。”她说，“虽然是第一节课，但有件事还是需要你们知道，那就是你们原本的老师最近有事在外没能赶回来，所以最近两个月，暂时由我来代课。”
伊莉斯提亚：“怪不得辛塔娜小姐这么得意的样子，原来她成了您的老师？”
底下的学生反而露出点希望：“那……这两个月是不是就没有小测了？”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辛塔娜毫不留情地掐灭所有人的希望，“小测的事情过会儿再说，好像有人是第一次来上这门课，或许也有人是因为感兴趣才选了这门课，鉴于这两种情况，我来给大家说一说《草药学》这门课应该怎么学。”
“这还用说？”有人小声吐槽道，“不就是背吗？真的会有人对这种课感兴趣吗？”
“没错。”辛塔娜笑眯眯地重复道：“就是背。”
她拎起了自己手边足有一掌厚，印着“草药学”三个大字的书籍，笑道：“我能讲给你们的东西非常少，无非就是介绍里面草药的名字和种类，剩下的都是看你们自己，几乎是需要你们把这里面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下来。”
虽然除了莱薇娅以外的学生都对此心知肚明，但再次听完这些话后，他们还是不免心如死灰。
“这样说起来，其实小测也很简单。”辛塔娜继续说：“只要把书背好，就没有不过的可能嘛。”
底下鸦雀无声，这些学生用沉默证明事实并不如辛塔娜说得那么轻松。
但莱薇娅没有心生怵意，某些魔法典籍的记忆量同样难以想象，那些东西她从小就记，同时伊莉斯提亚额外给她讲述的知识又庞杂繁复，如今她的记忆力就算称不上过目不忘，但也能在扫过一眼后将内容记得七七八八。
无非是多了个要看的东西而已，没什么难的。
“好了，”辛塔娜笑眯眯地说：“该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上课。”
辛塔娜讲课还是有些水平的，就连伊莉斯提亚也看在她们的关系上给出勉强不错的评价。
莱薇娅垂眸翻书，没多久身边突然凑过来一个身影。
“同学，同学。”
“我在这里。”
莱薇娅微微偏头，看见旁边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孩子，眼底的青黑衬得她皮肤惨白，应该是为了躲避台上辛塔娜的注意，所以女孩子此刻蹲在桌椅的夹缝中间，仰着头望着莱薇娅，看起来活像一个从桌底爬出来的死尸。
莱薇娅用眼神示意女孩子：你有什么事？
女孩子冲莱薇娅甜甜一笑，如果她没有黑眼圈，那么这个笑容还是十分可爱的，但此刻莱薇娅只觉得是一具尸鬼在冲她笑。
“同学，你是魔法系的吧？待会儿小测有没有把握呀？没有把握的话可以帮忙代写哦，只要这个数。”
女孩子又从桌底伸出五根惨白的手指。
但女孩子的声音实在太小，莱薇娅没有听清，因此她也学着女孩子的样子压低声音：“你可以站起来，坐我旁边再说话。”
女孩子眨了眨眼，踮脚又凑高了些许——这时莱薇娅才惊讶地注意到，并不是女孩子蹲在桌椅之间，而是她本来就这么矮，身子也足够瘦小，才能挤在桌椅之间却通行毫无阻碍。
这个身高……比当时见到的疑似矮人的家伙还要矮。
她也是矮人吗？
从没听说昂星学院会招收其他种族的学生入学。
女孩子靠近了一点莱薇娅，声音果然更清晰了些，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最后得来莱薇娅略显复杂的摇头。
女孩子笑着解释了一句：“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个子就矮了点。”
最后，她还万分遗憾地补充道：“魔药系的小测关乎跨级考试，同学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谢谢提醒。”莱薇娅道：“真的不需要。”
女孩子遗憾地离开了，莱薇娅看着她趁辛塔娜不注意的时候闪身窜到下一排桌椅之间，继续尝试推销，动作分外熟练。
她收回关注，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书本上，心中却对这个女孩子留了些印象。
小测结束，莱薇娅圆满度过，下课后她没走，而是看着辛塔娜一边摇头惋惜啧啧啧一边翻阅着学生们交上来的小测纸张。
等人都散尽，辛塔娜这才坐到莱薇娅身边，遗憾地夸奖道：“小测的成绩不错嘛，唉，本来还想着把你留堂的，这可是我们魔药课老师对学生们特别的爱。”
莱薇娅若有所思：“跨级考试……就在两个月后？”
“应该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吧？”辛塔娜回道：“最近我助教的课堂上猝昏过去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应该是日子快到了。”
猝昏……
莱薇娅陷入沉默，随后就听到辛塔娜继续说：“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准备准备？还从没听说过学院历史上有哪个学生能这么快通过跨级考试呢。不过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
“早一点跨级……有什么好处吗？”这已经是第二个建议莱薇娅她参加跨级考试的人了。
“好处？”辛塔娜思考片刻，“能让你更早毕业？嘶……跨过级后就能选新的课程了算吗？”
“新的课程？”
“等级不同后要学习的内容自然也就不一样嘛，对了，想起一个好处，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二级以后藏书楼会开放一些新的书籍，以后到了三级乃至九级也一样。”
莱薇娅这才抬了眸。
伊莉斯提亚替她惊讶道：“还有这事？”
“别惊讶。”辛塔娜虽然听不到伊莉斯提亚说话，但却诡异地接上了它的话，“我一级的时候也不知道，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样？这回是不是对跨级考试感兴趣了？”辛塔娜问道。
“值得考虑。”莱薇娅道。
“好，你慢慢考虑，我现在来给你说说最近的调查结果。”辛塔娜说。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怎么说呢……结果确实是有一点，但没什么用。”她说：“我按照你的建议，从那群银灰铠甲骑士的归属开始查，他们属于哪位大领主力量目前还不清楚，但我却查到了市场上流通着与那些银灰铠甲的原材料——是某种秘银材质，有不少大家族都定过这种秘银，所以我们得确定个大致的时间范围，然后慢慢查。”
“这些琐事比较繁重，耗时还挺长，所以我先提前知会你一声，然后等我查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动身前往这些大家族的领地。”
“好。”莱薇娅干脆道：“这才过了多久，你的速度真的很令我意外，调查还有什么需要吗？钱或者是人？你可以直接提。”
“不需要。”辛塔娜摆了摆手，“你一开始付的定金不是已经包括了这部分吗？也就是资金充足，调查才能进展得这么顺利，要不然可有得磨。”
莱薇娅：“有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解决的。”
辛塔娜点了点头，感叹道：“给不差钱的人做单子就是好，各种方面都没有后顾之忧，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变有钱。”
莱薇娅停顿了一下，试探道：“那你……加油？”
“我会的！”辛塔娜撑着座椅站起身，潇洒地转身离开：“走了，有进展我会找你的。”
……
晚间，塞希斯比平时还要更晚一些才回来。
一进屋刚关上门就变成原形，把自己扔在莱薇娅对面的沙发上后直接头埋在绒布里不说话，整只小龙看起来异常疲惫。
莱薇娅抽空抬头看了龙一眼。
伊莉斯提亚：“你比正常的下课时间晚了这么久才回来，是结交到狐朋狗友然后出去鬼混了吗！”
龙扑扇了两下翅膀，不说话，整只小龙身上连同翅膀尖都写满了疲惫。
莱薇娅平静地翻了一页书，“厨房有点心和牛奶。”
“嗖”的一下，对面沙发上没影了，只剩下一个明显向下凹的弧度。
然后厨房传来叮叮咣咣瓷盘碰撞的声音。
莱薇娅再翻一页书，“糖在右上方第二扇柜子里。”
“吱呀——”疑似木质柜门被拉开的声音。
不久，黑发金瞳的少年带着一壶牛奶两碟点心和一脸的满足回来了。
伊莉斯提亚：“狡诈的龙！竟然装可怜欺骗阿娅的点心！”
塞希斯才不管看不见的妖精的嗡嗡乱叫，牛奶喝光，点心一样各剩两块，然后满脸严肃地看向莱薇娅，气沉丹田：
“我不想上课了！”
“也不要自己回王宫！”
紧接着便是莱薇娅的：“可以。”
瞬间，塞希斯原本打算据理力争（无理取闹）的表情瞬间破了功，变得十分不可置信：“什么？你同意了？”
“嗯。”
“真哒？”
“嗯。”莱薇娅合上书，直视对面愚蠢的龙：“今天刚得知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跨级考试。”莱薇娅重复，“只要通过跨级考试，你就有机会重新选课了。”
塞希斯的兴奋消退了一半：“重新？那就是还要选课？”
伊莉斯提亚：“这样你就可以选少一点的课啦，会轻松很多的！”
塞希斯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莱薇娅，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才不太情愿道：“那也行……吧。”
“只是还有一点。”莱薇娅突然又说，“跨级考试在一个半月以后。”
伊莉斯提亚笑嘻嘻：“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坚持一个半月，才能换新课。”
塞希斯剩下的一半兴奋也消失了。
半响，很久很久以后。
“我想吃甜点。”
“没有了。”
“……”
说完辛塔娜直接起了身，来到莱薇娅身边。
莱薇娅：“你好像很受欢迎？看刚刚有好多人都围着你。”
辛塔娜微微得意地扬眉，“那当然，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魔药系的传说。”
“魔药系课多任务重，经常时不时就要面临小测，而且跟别的系不一样，如果我们小测没通过的次数太多的话，老师是有资格直接在我们的跨级考试上评不通过的。”
“而我，跨级考试都是一次就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她在数不胜数的小测中也是完美通过。
莱薇娅点了点头，道，“了不起。”
“那你呢？”辛塔娜问道：“为什么要想不开选择魔药系的课程？”
莱薇娅闻言也挑了挑眉：“什么叫想不开？我只是选了感兴趣的课程而已。”
“哦。”辛塔娜的语调意味深长，“那说不定你很快就不感兴趣了。”
“怎么说？”
没想到辛塔娜不再回答，而是故作样子地把手抵在下巴处咳了咳，微微提高声音：“马上就要上课了，希望某些同学赶快找位置坐好，不要四处闲逛。”
虽然做出一副催促所有同学的样子，但她口中的“某些同学”分明就是在说给莱薇娅听。
莱薇娅略感无奈，却也听话坐下，随后就见到辛塔娜昂首阔步地走到讲台前，站定，然后开口：
“我是你们的助教老师，辛塔娜。”她说，“虽然是第一节课，但有件事还是需要你们知道，那就是你们原本的老师最近有事在外没能赶回来，所以最近两个月，暂时由我来代课。”
伊莉斯提亚：“怪不得辛塔娜小姐这么得意的样子，原来她成了您的老师？”
底下的学生反而露出点希望：“那……这两个月是不是就没有小测了？”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辛塔娜毫不留情地掐灭所有人的希望，“小测的事情过会儿再说，好像有人是第一次来上这门课，或许也有人是因为感兴趣才选了这门课，鉴于这两种情况，我来给大家说一说《草药学》这门课应该怎么学。”
“这还用说？”有人小声吐槽道，“不就是背吗？真的会有人对这种课感兴趣吗？”
“没错。”辛塔娜笑眯眯地重复道：“就是背。”
她拎起了自己手边足有一掌厚，印着“草药学”三个大字的书籍，笑道：“我能讲给你们的东西非常少，无非就是介绍里面草药的名字和种类，剩下的都是看你们自己，几乎是需要你们把这里面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全部背下来。”
虽然除了莱薇娅以外的学生都对此心知肚明，但再次听完这些话后，他们还是不免心如死灰。
“这样说起来，其实小测也很简单。”辛塔娜继续说：“只要把书背好，就没有不过的可能嘛。”
底下鸦雀无声，这些学生用沉默证明事实并不如辛塔娜说得那么轻松。
但莱薇娅没有心生怵意，某些魔法典籍的记忆量同样难以想象，那些东西她从小就记，同时伊莉斯提亚额外给她讲述的知识又庞杂繁复，如今她的记忆力就算称不上过目不忘，但也能在扫过一眼后将内容记得七七八八。
无非是多了个要看的东西而已，没什么难的。
“好了，”辛塔娜笑眯眯地说：“该说的就这么多，接下来上课。”
辛塔娜讲课还是有些水平的，就连伊莉斯提亚也看在她们的关系上给出勉强不错的评价。
莱薇娅垂眸翻书，没多久身边突然凑过来一个身影。
“同学，同学。”
“我在这里。”
莱薇娅微微偏头，看见旁边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孩子，眼底的青黑衬得她皮肤惨白，应该是为了躲避台上辛塔娜的注意，所以女孩子此刻蹲在桌椅的夹缝中间，仰着头望着莱薇娅，看起来活像一个从桌底爬出来的死尸。
莱薇娅用眼神示意女孩子：你有什么事？
女孩子冲莱薇娅甜甜一笑，如果她没有黑眼圈，那么这个笑容还是十分可爱的，但此刻莱薇娅只觉得是一具尸鬼在冲她笑。
“同学，你是魔法系的吧？待会儿小测有没有把握呀？没有把握的话可以帮忙代写哦，只要这个数。”
女孩子又从桌底伸出五根惨白的手指。
但女孩子的声音实在太小，莱薇娅没有听清，因此她也学着女孩子的样子压低声音：“你可以站起来，坐我旁边再说话。”
女孩子眨了眨眼，踮脚又凑高了些许——这时莱薇娅才惊讶地注意到，并不是女孩子蹲在桌椅之间，而是她本来就这么矮，身子也足够瘦小，才能挤在桌椅之间却通行毫无阻碍。
这个身高……比当时见到的疑似矮人的家伙还要矮。
她也是矮人吗？
从没听说昂星学院会招收其他种族的学生入学。
女孩子靠近了一点莱薇娅，声音果然更清晰了些，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最后得来莱薇娅略显复杂的摇头。
女孩子笑着解释了一句：“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个子就矮了点。”
最后，她还万分遗憾地补充道：“魔药系的小测关乎跨级考试，同学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谢谢提醒。”莱薇娅道：“真的不需要。”
女孩子遗憾地离开了，莱薇娅看着她趁辛塔娜不注意的时候闪身窜到下一排桌椅之间，继续尝试推销，动作分外熟练。
她收回关注，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书本上，心中却对这个女孩子留了些印象。
小测结束，莱薇娅圆满度过，下课后她没走，而是看着辛塔娜一边摇头惋惜啧啧啧一边翻阅着学生们交上来的小测纸张。
等人都散尽，辛塔娜这才坐到莱薇娅身边，遗憾地夸奖道：“小测的成绩不错嘛，唉，本来还想着把你留堂的，这可是我们魔药课老师对学生们特别的爱。”
莱薇娅若有所思：“跨级考试……就在两个月后？”
“应该剩下不到两个月了吧？”辛塔娜回道：“最近我助教的课堂上猝昏过去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应该是日子快到了。”
猝昏……
莱薇娅陷入沉默，随后就听到辛塔娜继续说：“你感兴趣的话也可以准备准备？还从没听说过学院历史上有哪个学生能这么快通过跨级考试呢。不过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
“早一点跨级……有什么好处吗？”这已经是第二个建议莱薇娅她参加跨级考试的人了。
“好处？”辛塔娜思考片刻，“能让你更早毕业？嘶……跨过级后就能选新的课程了算吗？”
“新的课程？”
“等级不同后要学习的内容自然也就不一样嘛，对了，想起一个好处，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二级以后藏书楼会开放一些新的书籍，以后到了三级乃至九级也一样。”
莱薇娅这才抬了眸。
伊莉斯提亚替她惊讶道：“还有这事？”
“别惊讶。”辛塔娜虽然听不到伊莉斯提亚说话，但却诡异地接上了它的话，“我一级的时候也不知道，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怎么样？这回是不是对跨级考试感兴趣了？”辛塔娜问道。
“值得考虑。”莱薇娅道。
“好，你慢慢考虑，我现在来给你说说最近的调查结果。”辛塔娜说。
“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怎么说呢……结果确实是有一点，但没什么用。”她说：“我按照你的建议，从那群银灰铠甲骑士的归属开始查，他们属于哪位大领主力量目前还不清楚，但我却查到了市场上流通着与那些银灰铠甲的原材料——是某种秘银材质，有不少大家族都定过这种秘银，所以我们得确定个大致的时间范围，然后慢慢查。”
“这些琐事比较繁重，耗时还挺长，所以我先提前知会你一声，然后等我查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动身前往这些大家族的领地。”
“好。”莱薇娅干脆道：“这才过了多久，你的速度真的很令我意外，调查还有什么需要吗？钱或者是人？你可以直接提。”
“不需要。”辛塔娜摆了摆手，“你一开始付的定金不是已经包括了这部分吗？也就是资金充足，调查才能进展得这么顺利，要不然可有得磨。”
莱薇娅：“有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会解决的。”
辛塔娜点了点头，感叹道：“给不差钱的人做单子就是好，各种方面都没有后顾之忧，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变有钱。”
莱薇娅停顿了一下，试探道：“那你……加油？”
“我会的！”辛塔娜撑着座椅站起身，潇洒地转身离开：“走了，有进展我会找你的。”
……
晚间，塞希斯比平时还要更晚一些才回来。
一进屋刚关上门就变成原形，把自己扔在莱薇娅对面的沙发上后直接头埋在绒布里不说话，整只小龙看起来异常疲惫。
莱薇娅抽空抬头看了龙一眼。
伊莉斯提亚：“你比正常的下课时间晚了这么久才回来，是结交到狐朋狗友然后出去鬼混了吗！”
龙扑扇了两下翅膀，不说话，整只小龙身上连同翅膀尖都写满了疲惫。
莱薇娅平静地翻了一页书，“厨房有点心和牛奶。”
“嗖”的一下，对面沙发上没影了，只剩下一个明显向下凹的弧度。
然后厨房传来叮叮咣咣瓷盘碰撞的声音。
莱薇娅再翻一页书，“糖在右上方第二扇柜子里。”
“吱呀——”疑似木质柜门被拉开的声音。
不久，黑发金瞳的少年带着一壶牛奶两碟点心和一脸的满足回来了。
伊莉斯提亚：“狡诈的龙！竟然装可怜欺骗阿娅的点心！”
塞希斯才不管看不见的妖精的嗡嗡乱叫，牛奶喝光，点心一样各剩两块，然后满脸严肃地看向莱薇娅，气沉丹田：
“我不想上课了！”
“也不要自己回王宫！”
紧接着便是莱薇娅的：“可以。”
瞬间，塞希斯原本打算据理力争（无理取闹）的表情瞬间破了功，变得十分不可置信：“什么？你同意了？”
“嗯。”
“真哒？”
“嗯。”莱薇娅合上书，直视对面愚蠢的龙：“今天刚得知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跨级考试。”莱薇娅重复，“只要通过跨级考试，你就有机会重新选课了。”
塞希斯的兴奋消退了一半：“重新？那就是还要选课？”
伊莉斯提亚：“这样你就可以选少一点的课啦，会轻松很多的！”
塞希斯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莱薇娅，得到肯定的点头后才不太情愿道：“那也行……吧。”
“只是还有一点。”莱薇娅突然又说，“跨级考试在一个半月以后。”
伊莉斯提亚笑嘻嘻：“也就是说，你还要再坚持一个半月，才能换新课。”
塞希斯剩下的一半兴奋也消失了。
半响，很久很久以后。
“我想吃甜点。”
“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