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听到太子如此说话,还对自己那么的温柔,常妍一下子想到林当初她与太子新婚之时。

    那个时候,二人新婚燕尔,两个人相处的还是十分甜蜜的。

    可是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入府,二人的关系也就越发不好。

    毕竟太子妃哪有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更能吸引住太子的视线。

    尤其是前几日入府的许如意,一下子夺走了太子所有的宠爱。

    用太子的话来说,那就是,早死的爹,懦弱的娘,被斩的哥哥,以及破碎的她。

    “我不宠她谁宠她?”

    这是太子当初独宠许如意时,亲口对常妍说的话。

    因此,常妍才会对许如意恨之入骨。

    不过幸好许如意自己作死,不仅干出了杀人的命案,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陷害太子,使得太子一下子就想起了对自己不离不弃,百般信任的太子妃。

    因此,太子今日才有空过来陪太子妃用早膳。

    毕竟太子妃可以很相信,太子是真的被人所陷害。

    “你放心,就算那块极品红玉被人拍走了,有我娘家表哥在越州,殿下您就等着有人把红玉送到你的手上吧!”

    听到太子妃如此的保证,太子立时情意绵绵的看向了对他微笑以对对太子妃,随后深情的开口道。

    “妍儿,你对孤可真好!”

    说完这话,太子抱着太子妃的手,感觉搂的更紧了。

    感受到太子的动作,常妍对着太子浅浅一笑,随后便将自己的头颅轻轻的靠在了太子的怀中。

    ……

    越州,某不知名小道上。

    风善行带着家人坐着马车极速的飞奔在乡间小道上。

    原因无他,就在前几日,风善行听到有人在拍卖那块传了多日的极品红玉,便亲自带了人去看。

    谁能想到,那在现场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极品红玉,只是一块红沁和田玉罢了。

    他当场便说出了真相,想要让那些竞拍的人都醒醒,别被骗了。

    谁成想那拍卖行的负责人,却是直接把他赶了出来。

    他一时气不过,便说出了真正的极品和田红玉,那是艳若鸡冠,油脂光泽,通身的血红,如同朱砂一般。

    谁成想就这一句无心之失,就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有见过,真正的极品和田红玉。

    那风善行能怎么说,只能改口说自己是胡诌的,然后匆匆赶回了家中。

    当那块假的极品和田红玉,居然被拍出了五千万两黄金的价格后,风善行就明白。

    越州他是不能够再呆下去了。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块假的极品和田红玉,尚能拍出如此高的价钱,若是他那块真的红玉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风善行简直是不敢想象,那块红玉会给他带来多少祸端。

    于是百般权衡之下,他带着家人连夜跑路了。

    经受了一路的颠簸,风善行的夫人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夫君在越州,茶楼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带着她和孩子连夜跑了。

    眼看天色不好,似乎就快下雨了。

    风夫人不由得从马车中探出了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之后,便与风善行商量到。

    “夫君,我看天色似乎快要下雨了,不如我们走慢一些,沿路找找有没有什么住宿的客栈,先休息休息吧?”

    听到自家夫人这话,风善行不是不想休息,他是真的担心,万一就自己休息的这一下,发生什么意外,这可怎么办?

    于是他严肃的说道:“夫人,为夫这是有急事,得赶紧离开越州,等咱们出了越州,再休息也不迟嘛!”

    看到自家夫君如此坚持,风夫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听到自家父亲与母亲谈话的风家三小姐风采悦,她今年刚刚及笄,自小便想着出去浪迹江湖。

    如今父亲要远离越州,此刻正在路途之中,她自觉机会来了。

    立刻便吵着闹着,要自己乘坐一辆马车。

    拗不过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风善行只好在匆忙之中,把风采悦独自放在了后面的一辆马车里。

    等风采悦有了自己的马车,她立刻威胁了自己的婢女,让她与自己把衣服换了,随后便带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包裹,跳下了车。

    马车急速的行驶在路途中,婢女不敢多嘴,便一路上都不敢开口告诉风善行夫妇二人,自家三小姐已经跳车跑了。

    风采悦跳下马车后,便换了一身男装,来到了一处路边的面馆吃面时,她突然听到有人说什么,前面这几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山匪。

    专门截杀这几日去往别州的马车,已经死了有好几波人了。

    听到这话,风采悦细细询问了那人,在发现自家爹娘正好走的就是那条路时,她立刻租了一匹快马,便朝着风善行等人的行驶路线追去。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一路上都在狂奔的风采悦,她恨不得自己此刻有八条腿,可以直接飞奔到自家父亲母亲那里。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过一会,天空中便下起了大雨,彻底掩盖住了马蹄狂奔的声音。

    突然,马儿似乎是被什么绊住了。

    风采悦下马仔细观看后,居然发现这东西是自家马车上的窗棂的木头。

    之所以风采悦能认出来,那还得得益于她先前随手在马车窗棂上乱涂乱画的坏习惯。

    不过这块木头显然已经是遭到破坏,又被踩在泥土之上,早已污浊不堪。

    意识到前方可能有意外发生,风采悦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将马儿绑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随后一点一点的朝着前方,隐蔽的靠了过去……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

    破碎的哀求声在不远处响起,风采悦躲在一丛长得比人还要高的荒草后定睛一看,前面那个苦苦哀求的女子,不是她的母亲,还能是谁?

    一个,两个……

    仔细数了数,那些马匪居然有十八个人。

    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拿着制作精良的刀剑,看着并不像是马匪。

    可想想自己来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风采悦猜想。

    怕不是这些人根本不是马匪,只是打着马匪的名头,杀人却不越货,应当是在找什么东西。

    风采悦猜的不错。

    这些人确实不是什么真正的马匪,他们只是太子妃常妍的表哥常礼,派来在这些必出越州的路上,截杀携带极品和田红玉的人。

    然后等找到红玉后,将其带去浮莘城拿给太子岑泽的。

    不过此时的风采悦并不知道,她们家还真的有这件极品和田红玉。

    因此,不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有人专门派人来截杀。

    不等风采悦想明白,带头来截杀找红玉的常礼的贴身侍卫赵思岩,他此刻已经不耐烦了。

    刚刚派人在风家的马车还有行礼中找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

    此刻他们已经料定了,这次又是无功而返后。

    于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赵思岩,他直接用手中的剑,送了风夫人上路。

    “噗呲”一声,剑刺入风夫人的血肉。

    鲜血顺着剑拔出喷涌而出,风夫人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风采悦几近睚眦欲裂,她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赵思岩,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似乎是察觉周围有异,赵思岩突然朝风采悦锁在的地方看了过来。

    幸好风采悦反应及时,这才没有被赵思岩发现任何异样。

    “老赵,看什么呢?”

    “如今人都处理完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人走这条路了,咱们回去吧?”

    “咱们出来这一趟,也是累的不行了,你说是吧,兄弟们?”

    说话的人是赵思岩的好兄弟,说到那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特地回头佯装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其余人听到这话,立马笑嘻嘻的回到:“是啊,我们可累死了!”

    看到兄弟们如此,赵思岩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都来不及处理一下现场,便带着人离开了。

    确定赵思岩等人离开后,风采悦立刻赶了过去。

    非常遗憾的是,现场似乎已经没有活口了。

    风采悦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近乎疯魔似的,一个又一个的翻开地上的尸体,想看看究竟还有没有人活着。

    也许是上天眷顾她吧,还真让她找到了仅有八岁的弟弟风采洋。

    风采洋的身上虽然有不少的血,可那却不是他的。

    当风采悦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被埋在仆人管家的身下,瞪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风采悦。

    眼神中无波无澜,似乎是被吓傻了。

    “洋洋别怕,是三姐啊,三姐这就带你出来。”

    说完这话后,风采悦便将压在风采洋身上的尸体搬开,随后便把风采洋抱了起来,想将其先放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待她再去找找,家中是否还人活着。

    走了没几步,风采悦突然感到肩膀处传来一阵疼痛,扭头望过去,居然是风采洋在死死的咬着她的肩膀。

    看着风采洋这个样子,风采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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