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程朝坐在病床前，给沈素削苹果。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里拿的苹果又大又红，看起来分外赏心悦目。
桌子上搁着一张银行卡，是程朝把这三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
沈素起初并不接，但被程朝一句“这是我自己的钱，您要是把我当亲人，就收着”说服了。
沈素自然知道他不是客套，苍白着一张脸，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阿朝长大了。”
病房的安静被程双双的到来打破。
“妈妈，今天处理一个学生的事情，来的晚了——”
话音随着看见程朝戛然而止。
程朝没由来地紧张，指尖微顿。匆匆瞥她一眼，便将头低下去。
程双双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文化衫和浅蓝色牛仔裤，牛仔裤是紧身的，显得腿笔直修长，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运动鞋。
她将头发烫了个小卷，却依旧爱绑高马尾，比起从前，更添一份成熟与干练。
程朝心想，她瘦了。
多日未见程朝，他也早已褪去当初的稚气。
程双双的第一感受就是他身材变好了。以前是清瘦，现如今有几分健身过后的力量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双双在他对面坐下，把斜挎的包摘下来，放在身边。
程朝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今天。”
“回来有事吗？”程双双有些不解。
程朝情绪低落，欲言又止。
你这么不想让我回来吗？
沈素察觉闺女的失言，开口批评：“说什么呢？我生病了，小朝当然是回来看我的。你平时就这么跟学生家长和办公室老师说话的？还怎么跟大家打好关系？”
程双双被她念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不是自家人，说话直白点嘛。难道我还要客客气气，假惺惺地问“朝朝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哇？”，累死了好嘛？”
矫揉造作的语气，程朝恍惚看见三年前的程双双，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死丫头，惯会跟我顶嘴，因为你我能少活几年！”沈素说话无遮无拦。
程双双却沉了脸，依旧是撒娇的语气：“呸呸呸，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别咒自己呀。”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程朝像个局外人，完全插不进一句话。
沈素发话“今天你大舅妈过来陪我，你带程朝去吃点东西，两个人直接回家休息吧。”
程朝心思微动，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程双双接过他削好，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很甜。
“林清最近怎么样？”程双双在医院附近的商场找了家东北菜馆，两个人相对而坐，等着上菜。
“谁？”程朝用热水把餐具洗了一遍，轻轻放到程双双面前，眼里有一丝迷茫。
程双双无了个大语：大哥，女主呀！
你一个男二，连女主都不记得了，这合理吗？？？
“哦，想起来了。”程朝低下头，忍住笑意。毕竟程双双疑惑里参杂着震惊，不解和无语的表情实在喜人。
特别可爱。
她永远这样，心思简单，什么都摆在脸上。
“挺好的，拿了国家奖学金。”程朝看见公示了。
“真厉害，”程双双上了两辈子的学，都没拿到过，“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响起学校里一些不太正面的讨论，程朝并未透露太多“嗯。”
然后就听见程双双重重的叹息，也不知道她在愁什么。
“你呢？”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生怕听到令人难过的回答。
“我？”程双双喝了口水，跟他吐槽“我们班，一共四个男生，还全是那种下头男。”
不过最近都不见面了，这学期他们班同学都被分配到老家的学校实习。
一家欢喜一家愁，程朝的心变得轻飘飘的，开口道：“我也是。”
程双双挑挑眉：“你也是什么？下头男？”
程朝：“我也拿了国奖。”
我也没谈恋爱。
程双双那个气哦，跟她显摆什么？切，跟谁没拿过似的。
好吧，她是没拿过。
她敷衍得不能再敷衍：“那朝朝你也好厉害哦。”
边说边冲程朝竖起两个大拇指。
程朝并不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梨涡浅浅。
菜上的快，味道也很不错。
程双双并不喜欢吃板栗排骨里的板栗，感觉有点不伦不类的。她夹了一筷子放在程朝的盘子里。
程朝掀眼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程双双觉得，比头顶的灯还闪的厉害。
程双双解释：你吃吧，我觉得这个有点难吃，我不喜欢吃。
即便这样，程朝依旧吃的很开心。
板栗是甜的，他心里也是。
两人吃完饭，打车回家。
桌子上搁着一张银行卡，是程朝把这三年的积蓄全拿了出来。
沈素起初并不接，但被程朝一句“这是我自己的钱，您要是把我当亲人，就收着”说服了。
沈素自然知道他不是客套，苍白着一张脸，忍着疼痛扯出一抹笑：“阿朝长大了。”
病房的安静被程双双的到来打破。
“妈妈，今天处理一个学生的事情，来的晚了——”
话音随着看见程朝戛然而止。
程朝没由来地紧张，指尖微顿。匆匆瞥她一眼，便将头低下去。
程双双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文化衫和浅蓝色牛仔裤，牛仔裤是紧身的，显得腿笔直修长，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运动鞋。
她将头发烫了个小卷，却依旧爱绑高马尾，比起从前，更添一份成熟与干练。
程朝心想，她瘦了。
多日未见程朝，他也早已褪去当初的稚气。
程双双的第一感受就是他身材变好了。以前是清瘦，现如今有几分健身过后的力量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双双在他对面坐下，把斜挎的包摘下来，放在身边。
程朝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今天。”
“回来有事吗？”程双双有些不解。
程朝情绪低落，欲言又止。
你这么不想让我回来吗？
沈素察觉闺女的失言，开口批评：“说什么呢？我生病了，小朝当然是回来看我的。你平时就这么跟学生家长和办公室老师说话的？还怎么跟大家打好关系？”
程双双被她念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不是自家人，说话直白点嘛。难道我还要客客气气，假惺惺地问“朝朝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哇？”，累死了好嘛？”
矫揉造作的语气，程朝恍惚看见三年前的程双双，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死丫头，惯会跟我顶嘴，因为你我能少活几年！”沈素说话无遮无拦。
程双双却沉了脸，依旧是撒娇的语气：“呸呸呸，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别咒自己呀。”
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程朝像个局外人，完全插不进一句话。
沈素发话“今天你大舅妈过来陪我，你带程朝去吃点东西，两个人直接回家休息吧。”
程朝心思微动，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程双双接过他削好，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很甜。
“林清最近怎么样？”程双双在医院附近的商场找了家东北菜馆，两个人相对而坐，等着上菜。
“谁？”程朝用热水把餐具洗了一遍，轻轻放到程双双面前，眼里有一丝迷茫。
程双双无了个大语：大哥，女主呀！
你一个男二，连女主都不记得了，这合理吗？？？
“哦，想起来了。”程朝低下头，忍住笑意。毕竟程双双疑惑里参杂着震惊，不解和无语的表情实在喜人。
特别可爱。
她永远这样，心思简单，什么都摆在脸上。
“挺好的，拿了国家奖学金。”程朝看见公示了。
“真厉害，”程双双上了两辈子的学，都没拿到过，“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响起学校里一些不太正面的讨论，程朝并未透露太多“嗯。”
然后就听见程双双重重的叹息，也不知道她在愁什么。
“你呢？”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紧张兮兮，生怕听到令人难过的回答。
“我？”程双双喝了口水，跟他吐槽“我们班，一共四个男生，还全是那种下头男。”
不过最近都不见面了，这学期他们班同学都被分配到老家的学校实习。
一家欢喜一家愁，程朝的心变得轻飘飘的，开口道：“我也是。”
程双双挑挑眉：“你也是什么？下头男？”
程朝：“我也拿了国奖。”
我也没谈恋爱。
程双双那个气哦，跟她显摆什么？切，跟谁没拿过似的。
好吧，她是没拿过。
她敷衍得不能再敷衍：“那朝朝你也好厉害哦。”
边说边冲程朝竖起两个大拇指。
程朝并不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梨涡浅浅。
菜上的快，味道也很不错。
程双双并不喜欢吃板栗排骨里的板栗，感觉有点不伦不类的。她夹了一筷子放在程朝的盘子里。
程朝掀眼看她，眼睛亮晶晶的。
程双双觉得，比头顶的灯还闪的厉害。
程双双解释：你吃吧，我觉得这个有点难吃，我不喜欢吃。
即便这样，程朝依旧吃的很开心。
板栗是甜的，他心里也是。
两人吃完饭，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