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和舞台和对峙
失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应该要按程度划分吧。’
抱歉，暂时不太想把这个问题复杂化，能尽可能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一下吗？
懊恼、难过、自责、绝望、愤怒、不甘...
没错，就是这种简单的用词。
那‘共同的失败’呢？
‘应该差不多吧。’
说得也是，毕竟二者本质都还是‘失败’，只是后者加上了一个限定性的修饰词而已。
不过在我看来，前后最大的区别，是‘共同的失败’多出的一次判定。
这么说有些过于抽象，举个例子好了：
有四名厨师在共同完成一碗炖汤，经过协商之后几人确定了各自负责的环节与在相应的环节需要添加的材料。
和寻常的烹饪方式不同的是，在烹饪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能中途品尝负责环节的菜品，所有人都只能在炖汤完全做好之后一起品尝。
回归正题，最后这碗被毁掉的汤就是以上四人‘共同的失败’。
懊恼、难过、自责、绝望、愤怒、不甘...
这是失败者共有的情感。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就是多出来的‘判定’了。
当然有人会说，这应该是四个人共同的责任才对，毕竟前期准备和烹饪计划都是四人一起确认过的。
但是从功利主义的角度来说，一个结果由四个人背负好像没有让同一个人背负来得划算。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如果能找到一个人为失败的结局承担全部的责任，这也再好不过了。
而认识到这种人性的虚拟作品创作者们也围绕这种心理，撰写过类似的情节。
‘都是Mikey的错’
‘都是时臣的错’
对了，如果把失败和错误都推给一个人，那么解决掉这个人是不是就能继续向前了呢？
谁也不敢保证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吧？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不属于坏孩子，但也不完全属于好孩子。
责任、义务、正直、诚实都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期望，并不涉及世界运行的规律。
就像完成一次科学实验，由好人来操作还是由坏人来操作对实验结果本身其实并无太大的影响，如果要攻克上一次的失败，从来都只有两个办法：
彻底放弃这项实验。
或者...
再做一次。
.
哒、哒、哒——
随着鼓棒第四次落下，吉他和贝斯也同时响起。
顺利完成前奏之后，人声准备加入。
一、二、三、四...
诶？
怎么又开始数拍子了？
“河野，你都上国中了怎么还要用嘴数节奏啊？又不是小学生。”一旁的同伴不理解地看着默默数着拍子的河野蓝叶。
“河野，如果不熟悉节奏的话先自己练习几遍吧，一直用嘴数的话很容易进错拍，呼吸也容易混乱。”台下指挥的老师也无奈地扶了扶眼镜。
“就是啊，而且站在她旁边耳朵很难受啊。”站在她前方的男生忍不住发出抱怨。
“难道是在变声期吗？河野，你其实是男生吧哈哈哈。”
“说什么呢，臭小子。那个、河野，你还是先下来再单独练习一会吧，等会再加入进来。”
听到老师这样说，河野蓝叶也只能从队伍里出来了。
“你还好吗？叶子。”趁着从站台上走下来给她让出通道的时机，发小关心地询问着一向容易害羞的河野蓝叶。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好好练习吧，优。我会在台下给你拍照的！”
“说什么呢，你不是也在台上吗？”
不是这样的，优。
有些话虽然只是把拒绝的时机延后了，但被那样拒绝过的人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就该知道...
拒绝已经生效了。
最后河野蓝叶果然是在台下观看的这场演出。
不过没关系，这不过只是又一个...不属于她的舞台。
但是这次是真的没关系，因为她知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要成为莎拉布莱曼的。
“难道每个人一开口就要成为莎拉布莱曼吗？”
“诶？”
在音乐课上修炼闭口诀被抓包的河野蓝叶含着眼泪看向面前的人。
“一个有名的歌手啦，老师很喜欢她哦。”
对面的人用柔软的纸巾和不甚温柔的动作擦了擦河野蓝叶因为一下课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害怕到哭得满脸眼泪和鼻涕的脸蛋。
“有的孩子唱得很好，有的孩子唱得没那么好，这是很正常的啦。你觉得老师唱得怎么样？”
“老师唱歌很好听，大家...都很喜欢老师。我、我也是！”
“谢谢你啊，叶子！”不稳重的大人激动到抱起了还在抽气的小孩。
是蓝叶啦，不会记错名字了吧...
“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悄悄跟你说个秘密好了。其实老师从高中开始才第一次开口唱歌哦，不像你们，还在上幼稚园就已经学会好久几首歌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也跟叶子一样，觉得自己不适合唱歌啦。在上高中之前，老师被叫过好久的男人婆呢，就来问路的陌生人听到我开口，也以为为老师是喜欢打扮成女孩子的男生。”
“好过分...”
“很过分对吧？但是上高中之后，老师交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有一次她们要去唱卡拉OK，非把我拉上。本来是打算趁他们唱歌一个人吃光食物的，结果最后根本没顾上吃，因为唱得太开心了，尤其是听到她们开口之后。叶子要不要猜猜原因？”
“因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吗？”
“不，因为他们唱得也超——难听。这个时候应该笑哦，叶子。”
“啊...”一时有点笑不出来，一定不是因为老师的笑话太冷了、一定不是。
“哈哈哈不笑也没关系啦。但是，叶子，老师希望你能记住接下来的话...”
歪倒在女人怀里的叶子重新坐直了小小的身体。
“如果不喜欢唱歌的话，叶子可以一直像今天一样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但是如果叶子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话，老师希望你能开口唱出来。”
“这里不是演唱会现场，唱快了没关系、唱慢了没关系、唱得不好听也没关系，在老师的课堂上，怎么唱都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喜欢唱歌的人，有的人会在电视上唱歌、有的人会在演唱会上唱歌，但还有很多人他们在卡拉OK唱歌、在路边唱歌、甚至在大山里唱歌哦！所以叶子，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莎拉布莱曼的，只要想唱歌，总有一个舞台是属于你的。 ”
才上幼稚园的叶子似懂非懂。
“那、那如果我总是唱得和别人不一样怎么办呢，每次大家都唱到下一句了，我才唱到一半...”
“哈哈哈哈这个方法老师不是第一次上课就教给你们了吗？还记得吗，叶子，每次开唱之前老师都会说的——”
.
“一、二、三、四...”
人声的加入刚刚好。
开头的演奏进行地很顺利，内海的贝斯也稳稳地接住了所有人的节奏，就像一年级的每一次演出一样。
“不是在吵架吗？怎么突然开始...”
“但是好像还不错欸！文化祭的时候会上台吗？”
“绝对——会上台的，不止是文化祭，他们还会去商业中心旁边的那家club演出哦！”小桐绘里紧紧抓住了这个释放出潜在粉丝信号的一般路过的普通学生。
“是、是吗。”只是对面有点招架不住这种热情。
演奏结束后，白井也借机向围观的学生宣传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通的乐队运营账号。
于是账号的粉丝数终于突破了个位数。
人群散场后，第一次干这种事的内海和两次策划了这种事件、但本质还是个老实人明纱正式向其余三人道了歉，然后被其实也对之前过度抗拒路演这件事感到不太好意思的三人集体接受了。
.
周四的节目审核也很顺利的通过了，路演的时间最后定在了周六的下午，白井还特意在乐队账号上发布了预热推文。
然后发现点赞列表几乎都是认识的人。
但是比起不涨反跌的粉丝数，这种虚假繁荣的点赞数据至少还能起到装点门面的作用。
其实如果要涨粉，有一条方便快捷的道路就摆在他面前——
不过被他有意忽视了。
“过去的演出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应该靠全新的演出吸引更加真实可靠的粉丝。”白井振振有词。
其实就是介意那是人家SHOT的粉丝号吧。
提出认领SHOT粉丝运营号发布过的一年级演出的视频来获取注意力的提案、但是被白井果断否决的明纱在心里戳穿了白井可悲的乐观面具。
乐队这边的问题解决后，内海终于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小伊的事情不就是我吗？
——这是专属于贪婪无度之人的男友发言。
但是超出预期这件事上，内海每一次都不会辜负宫侑的期望。
下课之后，内海没有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
不过时至今日，这种情况也不算特别令人意外。
但是...
今天的小伊居然没有回头观察他！
不担心那个什么...双胞胎诅咒了吗！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
向来对别人的视线很是敏感的内海，在受到宫侑的怨念攻击后也毫无反应，依然一边认真阅读着桌上摊开的书，一边仔细摘录着笔记。
甚至连翻书速度都慢了很多。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再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宫侑决定找她问个清楚。
于是他就这样径直走到了内海的课桌前，气势汹汹的样子还吓跑了坐在内海前面的学生。
过了一会，内海终于抬起头，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嘴里说出来话却令人寒心——
“阿侑，你挡到光了，能往旁边去一点吗？”
宫侑没有像平时一样照做。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好学生。
他不仅不避让，还越靠越近，双手撑在内海的课桌边缘，几乎用整个身体笼罩住了内海的个人空间。
“...不要。”
见对方这样不合作，内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为什么？”
“太过分了，小伊...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两人丝毫没有各退一步的意思，就这样互不相让地持续对峙着。
一旁的同学几乎都看傻了眼，班长本欲上前阻止这场怎么看都像是‘校园霸凌’现场的画面——
但他看了看宫侑，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普通偏瘦的身躯和普通偏弱的运动能力...
最终决定发挥自己仅有的跑步特长飞奔向办公室找老师求助。
‘应该要按程度划分吧。’
抱歉，暂时不太想把这个问题复杂化，能尽可能用简单的语言描述一下吗？
懊恼、难过、自责、绝望、愤怒、不甘...
没错，就是这种简单的用词。
那‘共同的失败’呢？
‘应该差不多吧。’
说得也是，毕竟二者本质都还是‘失败’，只是后者加上了一个限定性的修饰词而已。
不过在我看来，前后最大的区别，是‘共同的失败’多出的一次判定。
这么说有些过于抽象，举个例子好了：
有四名厨师在共同完成一碗炖汤，经过协商之后几人确定了各自负责的环节与在相应的环节需要添加的材料。
和寻常的烹饪方式不同的是，在烹饪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能中途品尝负责环节的菜品，所有人都只能在炖汤完全做好之后一起品尝。
回归正题，最后这碗被毁掉的汤就是以上四人‘共同的失败’。
懊恼、难过、自责、绝望、愤怒、不甘...
这是失败者共有的情感。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就是多出来的‘判定’了。
当然有人会说，这应该是四个人共同的责任才对，毕竟前期准备和烹饪计划都是四人一起确认过的。
但是从功利主义的角度来说，一个结果由四个人背负好像没有让同一个人背负来得划算。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如果能找到一个人为失败的结局承担全部的责任，这也再好不过了。
而认识到这种人性的虚拟作品创作者们也围绕这种心理，撰写过类似的情节。
‘都是Mikey的错’
‘都是时臣的错’
对了，如果把失败和错误都推给一个人，那么解决掉这个人是不是就能继续向前了呢？
谁也不敢保证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吧？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不属于坏孩子，但也不完全属于好孩子。
责任、义务、正直、诚实都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期望，并不涉及世界运行的规律。
就像完成一次科学实验，由好人来操作还是由坏人来操作对实验结果本身其实并无太大的影响，如果要攻克上一次的失败，从来都只有两个办法：
彻底放弃这项实验。
或者...
再做一次。
.
哒、哒、哒——
随着鼓棒第四次落下，吉他和贝斯也同时响起。
顺利完成前奏之后，人声准备加入。
一、二、三、四...
诶？
怎么又开始数拍子了？
“河野，你都上国中了怎么还要用嘴数节奏啊？又不是小学生。”一旁的同伴不理解地看着默默数着拍子的河野蓝叶。
“河野，如果不熟悉节奏的话先自己练习几遍吧，一直用嘴数的话很容易进错拍，呼吸也容易混乱。”台下指挥的老师也无奈地扶了扶眼镜。
“就是啊，而且站在她旁边耳朵很难受啊。”站在她前方的男生忍不住发出抱怨。
“难道是在变声期吗？河野，你其实是男生吧哈哈哈。”
“说什么呢，臭小子。那个、河野，你还是先下来再单独练习一会吧，等会再加入进来。”
听到老师这样说，河野蓝叶也只能从队伍里出来了。
“你还好吗？叶子。”趁着从站台上走下来给她让出通道的时机，发小关心地询问着一向容易害羞的河野蓝叶。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好好练习吧，优。我会在台下给你拍照的！”
“说什么呢，你不是也在台上吗？”
不是这样的，优。
有些话虽然只是把拒绝的时机延后了，但被那样拒绝过的人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就该知道...
拒绝已经生效了。
最后河野蓝叶果然是在台下观看的这场演出。
不过没关系，这不过只是又一个...不属于她的舞台。
但是这次是真的没关系，因为她知道...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要成为莎拉布莱曼的。
“难道每个人一开口就要成为莎拉布莱曼吗？”
“诶？”
在音乐课上修炼闭口诀被抓包的河野蓝叶含着眼泪看向面前的人。
“一个有名的歌手啦，老师很喜欢她哦。”
对面的人用柔软的纸巾和不甚温柔的动作擦了擦河野蓝叶因为一下课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害怕到哭得满脸眼泪和鼻涕的脸蛋。
“有的孩子唱得很好，有的孩子唱得没那么好，这是很正常的啦。你觉得老师唱得怎么样？”
“老师唱歌很好听，大家...都很喜欢老师。我、我也是！”
“谢谢你啊，叶子！”不稳重的大人激动到抱起了还在抽气的小孩。
是蓝叶啦，不会记错名字了吧...
“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悄悄跟你说个秘密好了。其实老师从高中开始才第一次开口唱歌哦，不像你们，还在上幼稚园就已经学会好久几首歌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也跟叶子一样，觉得自己不适合唱歌啦。在上高中之前，老师被叫过好久的男人婆呢，就来问路的陌生人听到我开口，也以为为老师是喜欢打扮成女孩子的男生。”
“好过分...”
“很过分对吧？但是上高中之后，老师交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有一次她们要去唱卡拉OK，非把我拉上。本来是打算趁他们唱歌一个人吃光食物的，结果最后根本没顾上吃，因为唱得太开心了，尤其是听到她们开口之后。叶子要不要猜猜原因？”
“因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吗？”
“不，因为他们唱得也超——难听。这个时候应该笑哦，叶子。”
“啊...”一时有点笑不出来，一定不是因为老师的笑话太冷了、一定不是。
“哈哈哈不笑也没关系啦。但是，叶子，老师希望你能记住接下来的话...”
歪倒在女人怀里的叶子重新坐直了小小的身体。
“如果不喜欢唱歌的话，叶子可以一直像今天一样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但是如果叶子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话，老师希望你能开口唱出来。”
“这里不是演唱会现场，唱快了没关系、唱慢了没关系、唱得不好听也没关系，在老师的课堂上，怎么唱都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喜欢唱歌的人，有的人会在电视上唱歌、有的人会在演唱会上唱歌，但还有很多人他们在卡拉OK唱歌、在路边唱歌、甚至在大山里唱歌哦！所以叶子，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莎拉布莱曼的，只要想唱歌，总有一个舞台是属于你的。 ”
才上幼稚园的叶子似懂非懂。
“那、那如果我总是唱得和别人不一样怎么办呢，每次大家都唱到下一句了，我才唱到一半...”
“哈哈哈哈这个方法老师不是第一次上课就教给你们了吗？还记得吗，叶子，每次开唱之前老师都会说的——”
.
“一、二、三、四...”
人声的加入刚刚好。
开头的演奏进行地很顺利，内海的贝斯也稳稳地接住了所有人的节奏，就像一年级的每一次演出一样。
“不是在吵架吗？怎么突然开始...”
“但是好像还不错欸！文化祭的时候会上台吗？”
“绝对——会上台的，不止是文化祭，他们还会去商业中心旁边的那家club演出哦！”小桐绘里紧紧抓住了这个释放出潜在粉丝信号的一般路过的普通学生。
“是、是吗。”只是对面有点招架不住这种热情。
演奏结束后，白井也借机向围观的学生宣传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通的乐队运营账号。
于是账号的粉丝数终于突破了个位数。
人群散场后，第一次干这种事的内海和两次策划了这种事件、但本质还是个老实人明纱正式向其余三人道了歉，然后被其实也对之前过度抗拒路演这件事感到不太好意思的三人集体接受了。
.
周四的节目审核也很顺利的通过了，路演的时间最后定在了周六的下午，白井还特意在乐队账号上发布了预热推文。
然后发现点赞列表几乎都是认识的人。
但是比起不涨反跌的粉丝数，这种虚假繁荣的点赞数据至少还能起到装点门面的作用。
其实如果要涨粉，有一条方便快捷的道路就摆在他面前——
不过被他有意忽视了。
“过去的演出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应该靠全新的演出吸引更加真实可靠的粉丝。”白井振振有词。
其实就是介意那是人家SHOT的粉丝号吧。
提出认领SHOT粉丝运营号发布过的一年级演出的视频来获取注意力的提案、但是被白井果断否决的明纱在心里戳穿了白井可悲的乐观面具。
乐队这边的问题解决后，内海终于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了。
小伊的事情不就是我吗？
——这是专属于贪婪无度之人的男友发言。
但是超出预期这件事上，内海每一次都不会辜负宫侑的期望。
下课之后，内海没有像往常一样倒头就睡。
不过时至今日，这种情况也不算特别令人意外。
但是...
今天的小伊居然没有回头观察他！
不担心那个什么...双胞胎诅咒了吗！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
向来对别人的视线很是敏感的内海，在受到宫侑的怨念攻击后也毫无反应，依然一边认真阅读着桌上摊开的书，一边仔细摘录着笔记。
甚至连翻书速度都慢了很多。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再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宫侑决定找她问个清楚。
于是他就这样径直走到了内海的课桌前，气势汹汹的样子还吓跑了坐在内海前面的学生。
过了一会，内海终于抬起头，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嘴里说出来话却令人寒心——
“阿侑，你挡到光了，能往旁边去一点吗？”
宫侑没有像平时一样照做。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好学生。
他不仅不避让，还越靠越近，双手撑在内海的课桌边缘，几乎用整个身体笼罩住了内海的个人空间。
“...不要。”
见对方这样不合作，内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为什么？”
“太过分了，小伊...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两人丝毫没有各退一步的意思，就这样互不相让地持续对峙着。
一旁的同学几乎都看傻了眼，班长本欲上前阻止这场怎么看都像是‘校园霸凌’现场的画面——
但他看了看宫侑，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普通偏瘦的身躯和普通偏弱的运动能力...
最终决定发挥自己仅有的跑步特长飞奔向办公室找老师求助。